“……”
苏敬就知道会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当然苏敬没有怪千晓的意思,就是感觉烦,真的烦。
“哎呀,公子不要唉声叹气嘛。”
千晓见此忍不住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公子先好好养伤,办法总会有的。”
“我妹躺病床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然后,然并卵。”苏敬苦笑。
“额……公子,我发现我不管说什么,好像都会戳到你痛处哎。”千晓有点不好意思,实在有些郁闷,“我是不是不该说话?公子若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可以出去。”
“没事,不是殿下的锅,是我自己的锅。”苏敬耸了耸肩没在意,“人悲观的时候,哪里都是痛处。”
“那就乐观一点呀,公子刚才还安慰我乐观一点呢。”
“我努力吧。”
“要不……”见苏敬还是垂头丧气,千晓感觉自己得拿出点拿手绝活,咧嘴一笑,“我给公子讲个笑话吧。”
“殿下还会讲笑话?”苏敬有点惊讶。
“当然会啦,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千晓咳了两声,然后一本正经道:“一天晚上,小猪从噩梦中惊醒,哭着对猪妈妈说:‘妈妈,妈妈,我梦见我长大后成了水手,可是我不想当水手。’”
“猪妈妈安慰小猪道:‘没事,孩子,梦都是相反的呢,不用担心。’”
“果然,小猪后来成了火腿。”
“噗……”
苏敬哑然失笑,倒不是觉得笑话很好笑,只是没想到天女殿下也有如此沙雕的一面。
“殿下真是幽默啊。”苏敬感慨万千,“其实吧,我这个人,也没那么丧,也挺喜欢开玩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家人总觉得我暴躁易怒。”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明明很聪明,但我哥总说我傻。”千晓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
“咳……殿下,其实我觉得,令兄所言极是。”
“屁!”
千晓瞪了苏敬一眼,本想怼一下苏敬,但看到苏敬的伤就怼不出来,有点无奈道:“公子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认真一点想办法呀!”
“离间计用不了,那就只能用……”苏敬忽然灵机一动,“美人计!”
“美人计?”千晓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司峰不是好色嘛。”苏敬打量了下千晓,意味深长道:“殿下穿个丝袜蕾丝什么的,勾引一下,喊两声‘司峰哥哥’,不就完事了?”
“……”
千晓翻了个白眼,“公子认真的么?”
“那不然呢?”苏敬一本正经。
“我看公子是真的不怕死哎。”
千晓叹了口气,“我未婚夫是修罗哎,公子,修罗哎!
“咳……”
苏敬突感头皮发麻,委实是惹不起,只好认怂,“殿下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其实美人计也是可行的。”千晓打量了下苏敬,就像苏敬刚才打量自己一样,“我衣服还是挺多的,公子女装去勾引一下,我认为可以一试。”
“这……”
苏敬苦笑,没想到这姑娘不仅沙雕还挺腹黑的,有些尴尬道:“还是离间计吧,我当年混过两年社会,玩阴的我比较会。”
“离间计也不是不行。”千晓没再挖苦苏敬,“但是公子,说到底还是一个问题,怎么将那些姑娘的智商恢复呢?”
“肥宅快乐水。”苏敬突然笑了,似乎胸有成竹。
“耶?”千晓有点懵,“那是什么鬼?”
“就是可乐啊。”苏敬有点意外,没想到千晓竟然不知道肥宅快乐水,“殿下不知道可乐这种东西么?”
“知道一点,不过我去地球的时候,都是去学习的,哪里会知道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千晓耸了耸肩,“天释又没有这玩意。”
“那天释人可真是悲哀啊。”苏敬忽然感觉这里的人挺可怜的,连肥宅快乐水都没喝过。
“有那么恐怖么?”千晓觉得苏敬有点夸张,但苏敬却是淡然一笑,懒得解释,“殿下喝过那玩意,就会知道什么是快乐了,真的,一口就行。”
“那公子的意思是,在可乐里下药,然后投降献可乐?”千晓大概懂了苏敬的计策,但还是有不少疑惑,“可是公子你有可乐吗?而且药也是个问题呀。”
“我没有但我可以造啊。”苏敬有些感慨,“我有个哥们,有次干架手折了,借了我好几千去养伤,弄得我可乐都喝不起,只好自己造点来解渴。”
“那药呢?”千晓又问。
“药?”苏敬有点懵,“这玩意殿下不会炼么?”
“我的确会炼药,但是公子,你不给药材我,我拿空气炼么?”
“还要我给药材?”苏敬着实是没想到,“我不信殿下没有药材。”
“我肯定有呀,我嫂子是大夫,她那里多的是。可问题是……”千晓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我是天女哎,公子,我要是帮你,明摆着就是干预凡事,有违爹规的好吧?”
“不会吧?”
苏敬总感觉这姑娘在忽悠人,不知说什么好,于是默默地将自己的上衣脱掉。
“呃……”千晓有点看不懂苏敬的操作,“公子是打算色诱我么?”
“咳,不敢不敢……”
苏敬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指了指身上的绷带,赶忙解释道:“我只是不明白,殿下,你说你不能帮我,那你给我缠绷带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千晓想了想,也不知怎么解释,“怎么说呢,我可以用常人的能力帮公子,但不能用天女的能力帮你。然后包扎伤口,随便来个人都能弄,没用仙法,所以不算干预凡事。”
“那其中的界限是什么?”苏敬能大概理解,就是不明白这姑娘能帮到自己什么程度,“什么程度才算没触线?”
“界限啊,我也不太清楚。”千晓耸了耸肩,“只要我哥没有出来敲爆我的脑袋,那就意味着没触线,可以继续干。可我要是拿我嫂子的药,我哥就肯定会出来敲爆我的头。”
“这……”
苏敬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好,“真的敲么?”
“当然是真的!”千晓忽然提高音量,似乎有些激动,很是懊恼道:“所以呀,公子,不要老是要我帮你这帮你那,每次帮你,我都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兴许某天,探着探着,头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