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箫然叹了口气,“这一点,我也知道,但我这么说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你对这方面上点心,不要整天满不在乎。”
“嗯,爷爷,我知道了,我会对这方面上点心的。”
季箫然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大厅正中央的时钟,“那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洗洗睡吧。”
“嗯,爷爷,那您也早点睡。”
“嗯。”
季安宁看季箫然准备起身回房间,站起身来,准备扶着季箫然。
季箫然摆了摆手,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要人搀扶的地步呢。”
说完,朝房间走去,走到一半,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季安宁说:“安宁,你要是有空,就明天去公司,先熟悉一下。”
季安宁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季箫然注意到这点了,问:“怎么了?安宁,明天是有事吗?”
季安宁原本想说没事儿的,但话到了嘴边就变了。
“嗯,爷爷,我有事儿,我明天要跟念可还有慕念去给思安、思妍看幼儿园。”
季箫然低头想了想,说:“那好吧,记得早去早回,不要在外面耽误太久。”
季安宁淡淡点了点头,“嗯,爷爷,我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七点。
夜忠国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到夜司寒从楼上下来,喊住了他。
“司寒,你过来。”
夜司寒抬走到餐桌前坐下。
只见夜忠国一脸严肃,“司寒,昨天看你处理完事情,时间太晚了,就没找你,现在,我们爷孙两个好好谈谈。”
夜司寒淡淡瞟了夜忠国一眼,反问道:“爷爷,你跟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夜忠国一听他说这话,顿时就来气,“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一手抚养到这么大。”
夜司寒轻笑一声,“呵,我自然没忘,也不敢忘。”
夜忠国被他气的血压直直往上升,手捂着胸口,脸色气得通红。
周管家看见了,忙说:“老爷子,您没事儿吧?少爷也是年幼无知,才无意冲撞了您,您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保重身体要紧。”
周管家在夜家待了40多年,是从小就看着夜司寒长大的,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周管家对夜司寒比对待自己亲儿子还要亲,所以,这个时候也不免替夜司寒说两句好话。
夜忠国一把推开周管家,“周管家,你不要替这个逆孙说好话,他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吗?”
夜司寒听闻,轻佻了一下眉毛,“哦,爷爷你真的知道我什么德性?”
夜忠国听到后,情绪有如火上浇油,随手就抓起餐桌上的一个青花瓷碗就往地下摔,砰的一声,一个青花瓷碗就四分五裂了。
周管家看到一地碎片,刚想叫人来把这里给打扫干净,夜忠国就摆了摆手,说:“等会再让他们打扫。”
周管家点头应和,“是,老爷子。”
夜忠国不停地用手来回轻拂自己的胸膛,来回在餐桌旁边走来走去,好以此来消消怒火。
“逆孙,逆孙呀,亏我辛辛苦苦给你拉扯到这么大,却就这么对待我。”
夜忠国光顾着说夜司寒,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即将踩到碗的碎渣,于是,一脚踏了上去,碗的碎渣顺利的扎到了夜忠国的脚,夜忠国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咝。”
周管家见状,连忙将夜忠国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李医生,你现在赶紧过来吧,老爷子的脚被碗的碎渣扎倒了。”
李医生听到夜忠国的脚被扎伤了,就忙说:“好好好,我马上过去,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做,不要轻易乱动老爷子的脚。”
“嗯,我知道了,李医生,我不会乱动老爷子的脚的。”
夜忠国看周管家打完了电话,就转头对周管家说:“周管家,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连地上的碎渣都不让人扫干净?我看你最近做事是越来越不上心了,是想退休了吗?你要是想退休,跟我说一声?我马上就批准。”
周管家心里苦啊,很想仰天长啸,但逆于夜忠国的权威,不敢。
心想:老爷子,你刚把碗摔碎的时候,我就要让人来打扫,可是,是您不愿意呀,到现在脚被扎伤了,还反过来怪我,我心里苦啊!到这年头,管家都不好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