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陌难堪冲司马卿昀一笑,“看来目前为止只能这样了。”
原本乔伊陌写的剧本是舞女久裳先遇见将军朝睦,俩人并一见倾心,后蛮寇入境,朝睦不得已挂帅出征,与久裳分隔三年之久,这三年期间,又遇见了爱慕她的书生规路,规路陪伴了久裳三年,后朝睦战胜归来,十里红妆求娶久裳,但她却犹豫了,因为她不敢肯定这分别三年朝睦是否依然待她如初,后朝睦再次打动了久裳的心,久裳和朝睦打破三年的隔膜,重新在了一起。
倘若真的把久裳和规路的相见提前,那么后续就无法跟着剧本走了。
怎么改??
乔伊陌咬着下唇,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吧,司马卿昀我和你先上台,但是剧本故事不改,一上台就先演我和你相见的那一幕,至于后面就只好寄希望给路易了。”
她现在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了,若是后面路易来了,没准儿节目还可以回到正轨,若是他不来……
那这次节目就搞砸了。
司马卿昀和乔伊陌来到红色布帘下,韩依依自然也回到了台下坐好。
上一个节目古筝独奏已经结束,台上两个主持人,一唱一和的说起来,“听够了优美悦耳的古筝,同学们,会不会觉得有些乏味呢?”
“接下来让我们欣赏最后一个节目的表演,来自S班的《久长朝暮》”
在两位主持人谈话间,一群工作人员便把道具搬上来了,搬上来了一座红木小桥。
两位主持人话音落去,古典悠扬的乐曲便响起,乔伊陌率先履步轻盈地走了出来,形态婀娜多姿,步步生莲,长长的红色衣裙拖在地上。
她缓步走到了桥上,看着远方,仿佛是在看风景。
妖艳美丽的不可方物。
但是从她的眉眼中又能看出淡淡的忧郁。
顿时全场惊艳。
“天呐,太美了吧!”
“我总感觉台上这个美人有点熟悉。”
“哎呀,她是冒失闯进阶梯教室的太阳女神。”
“啊,我快要在女神的美丽容颜下窒息了。”
“看女神这伤心的眼神,我都想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疼爱了。”
“……”
这时。
司马卿昀掀起红布帘,从中走了出来。
台下再次失控,响起了女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感觉可以跟演唱会相比了。
“啊啊啊,他是谁??太俊了吧。”
“好像是司马家的公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司马公子我爱你。”
“司马公子我宣你!!!”
“……”
台下响起了各种各样的花式表白。
台下的人看了这么多节目,早就有些厌倦、累了,偏偏不可以先离场,整个阶梯教室的人都是懒洋洋的麻木的看着各种各样的节目,甚至有很多人当场打起了瞌睡。
直到司马卿昀和乔伊陌的出现一下子把气氛给燃起来了。
司马卿昀对台下的花式表白仿若未闻,他好似路过一样地走了出来。
路过桥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站在桥上的乔伊陌,怔住,就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乔伊陌的脸,仿若沦陷了一样,特别是,她眼中那淡淡的忧郁吸引了他。
随后,他又好似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后,收住了脸上的表情,淡笑的问道,“小生规路,相逢便是缘,敢问姑娘的芳名。”
乔伊陌一直站在桥上出神的想事,听见了规路的话回过思绪来,微微欠身,冲着桥下的规路盈盈一笑。
优雅的说,“小女子久裳。”
然后她就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
这一笑可谓倾人城。
规路站在原地,默念,“久裳……久裳……”然后嘴角上扬,“呵,倒是个好名字。”
他看着久裳离开的方向,大喊道,“久裳姑娘,等等小生。”
第一幕完美落幕,红色的布帘缓缓拉过来,挡住了台下人的视线。
在这期间,一群工作人员快速上来,把小桥搬了下去,又把新的道具移了上来。
舞台布帘缓缓拉开。
大屏幕上写着几个大字,‘两年后’这三个大字显了几秒,就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一幅古代房屋里的背景图。
久裳坐在古风古色的书桌台前,手上拿着支毛笔,姿态端正地写着字。
她的旁边,是一道屏风,上面绘声绘色的画着牛郎织女的故事。
规路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温文尔雅的笑着,“久裳,你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的手上提着一筐鸡蛋,他把鸡蛋放在了久裳的书桌上。
久裳看了一眼桌上那筐满满的鸡蛋,含笑看着规路,发自内心的感谢的道,“谢谢了,我不当舞姬的这两年一直都是你在接济我,麻烦了。”
规路笑着摇了摇头,想说不必跟他言谢。
可是。
久裳的下一句话,让规路始料未及。
“你以后还是别再来了吧。”
“为什么??”规路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他难受的看着久裳。
久裳别过头,狠心的说道,“我以前是个花楼女子。”还有……我不想耽误你和你的前程。
后面这句话,久裳并没有说出来。
“那是以前!!!!”规路撕心裂肺的喊道,为了和她保持平视,他高大修长的身子再她面前跪了下来,然后把她的头扳过来,强迫久裳看着他的眼睛,“再说了,我不介意啊,如果我建议的话,我怎么会深爱你整整两年。”
久裳愣了,她一直以为他和她是知己,就算她知道,他对她有那么点儿感情掺杂在里面,但也不过是少男少女懵懂的好感罢了。
规路一向性格内敛温和,现在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表露自己的情感。
久裳眼里闪过慌乱,强制地扳开他的手,别过脸,低喝,“规公子,你逾举了。”
规路漂亮的紫眸暗了几分,从地上站了起来,带着歉意的勉强一笑,“抱歉,是小生逾越了。”
他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看着久裳书桌上的宣纸和毛笔,转而儒雅地问道,“久裳姑娘,你在写什么?”
久裳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却只无奈的一笑,把自己桌上的宣纸拿起来,递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