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下降到慕尼黑的机场。既没一架像样的飞行器也没有任何陆上交通用的工具。满布弹坑的停机坪,停在一望无际的空地上实在太注目。再起飞找个既可攻又可守,较隐蔽的地方避免重演在巴塞发生的事件。
往北到Ingostadt茵格斯达西南方的Zur General Aviation 2 Manching曼兴空军基地降落前,在低空上观看到一堆接一堆被摧毁的碳黑色小型战斗专用的A.I.无人驾驶飞行器和飞船残骸堆砌成多座如山般高耸的金属山丘,围绕着基地那几幢平房四周。目视都能看到基地西方不到一公里的曼兴市那些鳞次栉比的两层高平房。
在曼兴市上空盘旋观察各大街小巷,有量贩超市有各类型商业活动的痕迹。古怪的是街道上没有车辆没有摩托车自行车和人的迹象。六成以上的房屋屋顶都被打穿好几个大洞。看洞口的形状是从屋内朝天空外发射火箭的燃烧痕迹。
战船在一链接空军基地到曼兴市边缘的大道上触到地面两秒的时间,尾舱弹出两辆一红一碳黑的摩托车。战船实时飙升回半空跟随着两辆狂飙进入市内街道的摩托车。一男一女,各自罩着防毒和有供氧的保护面罩。马尼拉腰际有短火激光枪,她急速甩尾往北,鲁克排长往南边飙。战船根据两人急速分开的距离调节船的高度监察市内一切的异动,包括环境声波在内。摩托车分别安装有探测生命迹象的微波仪器。范围可达前后左右的百米之圆周,讯号回传到战船上的莫斯科及摩堤的示波器上。
不用五分钟左旋的卍及右旋的万字把整个市都搜遍,就在右旋的万字右下方的最后一条街道,当马尼拉右拐进往南的一条较窄的小街。
耳机听到莫斯科的叫喊:“在你右边前方五十米,在地下五米像地下水道的地方。小心!拉妺,停车!鲁克立马去支缓。摩堤,这里我搞定,你也去支缓他俩!”
战船差不多同时跟鲁克的摩托车抵达拉妹那辆躲暗角的摩托车。拉妹看到从天而降的摩堤和已飙到她身旁的鲁克哥。
拉妹有点亢奋:“快如闪电喔帅哥。爱你与你有关的!呵呵呵!”
手握短火的少女,有足够的腕力单手拿着五斤重的激光短火。
老远的摩堤已找到进入地下的通道口,向两人发出讯号:“向前看到钟楼,我在钟楼前面那幢黑色屋顶两层高的房子。一支貌似格洛克上尉肩章的猎鹰旗帜在二层的窗外飘扬。我就在旗帜下面房子大门前的花圃跟行人路那里。
鲁克看到摩堤蹲着身体躲在那弹痕累累的房子前。鲁克:“跟着我!别想出风头逞英雄,你万一出啥事的话,丢下我一支公怎过啊?”
甜到入心入肺的少女听话地尾随着男生的屁股半蹲着身子快速地前进。
三人会合,摩堤:“这支旗是不是空降师的?”
鲁克想回应之际,洛克上尉传来讯息在三人耳机里响起:“是咱们的军旗。别掉以轻心,兵不厌诈。这里看到水道下面起码有十几个热点在动。貌似他们也发现了我们。”
摩堤:“那咋办?都是你们的兄弟姐妹的话,万一彼此误判而错手……”
洛克:“没事的。Friendly Fire是少不免发生的意外事件。先保住自己和鲁克拉妹的命,杀错也是friendly fire 的错判。彼此都会谅解的。”
摩堤领着克哥拉妹在路旁地上通往下水道的圆型盖,鲁克和拉妹背向摩堤监视附近的动静。战船上的沙子也集中注意着某几个制高点的异动。
沙子发出讯号:“鲁克,留意射程范围内那钟楼顶层。马尼拉你注意二层插旗帜的窗门内及左右的窗内状况。特别注意旗帜飘扬会遮挡你视线的暗角位置。”
渠盖轻易被摩堤这大力妹揭开。摩堤说:“克哥,跟你换位置,你朝下面喊自己人看看有什么反应,我已瞄准了钟楼啦!”
鲁克朝着漆黑的圆洞内叫喊:“我是鲁克排长,空降师第九旅三排的。”
隐约听到传上地面些微的动静,像人的交谈及脚踩在水中溅起水花的声音。
半晌,一把男声从下面回响着:“自己人!咱们都是第九旅的伞兵。只剩十三人,都是一等兵。排长你的姓名叫什么?”
鲁克重复:“鲁克!地球村的人。呵呵呵!”
下面传来有男有女的笑声。男声:“我是朗玛。那我们上来了!”
鲁克:“别那么冲动,彼此扔一只军靴来验证一下。伞兵的靴有别于其他兵种的。你是知道的。”
鲁克脱下一只靴往漆黑的洞扔下去。半晌,那名叫朗玛不怕死的攀到接近出口处,用手把鲁克的靴扔给鲁克,然后脱下他的较大不同尺码的靴子递出洞口。马尼拉窥见朗玛的臂章也跟鲁克哥的同出一辙。
战船上的格洛克和陈沙子松一口大气。莫斯科把战船小心翼翼的垂直降落到钟楼后面的一幅较大的圆型混凝土地上。
拉起叫朗玛的一等兵,朗玛看到摩堤时:“排长,咱们也有一位是叛变了的女A.I.,应该没问题吧?”
摩堤回身说:“都是自己人,没事的。”
鲁克:“听到了没?都是自己人。呵呵呵。”
一众彼此扶持,一个接一个从地下拉回地面。
朗玛朝着旗帜大喊:“美女!自己人呢,可以下来了啊!”
鲁克摩堤和马尼拉看到一个战斗天使就这样重二层的窗口跃下来。她手持长火的激光枪,枪揹在她身后,那身空降师九旅的女军装特别耀眼。黑发和金棕色因太阳暴晒后的另类皮肤,那双淡淡粉紫的瞳孔朝着摩堤咧嘴笑了,再走到马尼拉面前伸出小手。两条靓妹握手。
马尼拉:“马尼拉!”
靓妹A.I.:“他们都叫我摩比斯,Mobius。叫魔比乌斯带Mobius stripe,是个倒下8字无限远的符号。呵呵呵,马尼拉,是不是好玄呢!?”
摩堤及马尼拉眨着眼在欣赏这名另类漂亮的人型物种。魔比斯跟摩堤有着根本性的差距。
摩堤:“不是Mort Squadron 的同袍吧?”
魔比斯:“在你们Mort Squadron抵步前的的原型格斗士“ProtoPiercer”正式名字为原型打孔机,最先遣人们叫敢死队的东西,目前据我所知,我不是唯一的死剩种。咱没有像战斗天使的互联互通功能,根本就像人类一样,只是格斗力量比人强,咱们是一拨没有回头路的单程票。从着陆瞬间就展开行动,不用充电不用吃不用睡,我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就会自动毁灭的了。”
朗玛插入了几句:“她脱下军服就可以知道这个美女是如何活下来的了。人类若果可以切除痛和恐惧的感觉或许可以勉强跟她们比试。比斯她死都不要我们去修改她体内功电系统的时限。”
魔比斯笑着说:“我说我方攻进北欧多岛国时,被他们传说中的Thor雷神的雷电就在我一米不到的地上打出一个大坑。在我再睁开眼以为复原,跟随着一众敢死美女一路往南围剿人们。游到英伦三岛到渡过海峡时,咱只剩下不到六成的姐妹。在你们的古战场诺曼第登陆……杀敌无数直到遇上朗玛,我举起锋利无比的手刀瞬间……系统短路了,把我领回被雷神怒劈后失去知觉时那段时间里,好像看到朗玛这张脸在系统内呈现。而当时受了伤的朗玛,勇不可当地把我扑进一潭污水里,两人纠缠之际,我竟然笑起来喊自己人这句不合逻辑的人话。接着我拿起朗玛他差不多失去知觉的身体,奔离浴血的战场,日以继夜的朝着南边狂奔……”
朗玛接着说:“沿路遇上的空降师不同兵种的兄弟姐妹时,魔比斯就高呼自己人。哈哈哈哈,好搞笑的A.I.美女打孔机。她口中说的故事谁也不会相信的。被雷神劈中……哈哈哈!”
朗玛笑容突然收敛下来:“她才是咱们十几名沿路狂奔拯救回来的老大。但她说出厂到停摆只有三年左右的时间。我问她怎会知道自己的死期,她说一切都是雷神在恶搞!还说她有个说人话的能力也关祂的事。信不信由你,但我信她说的故事就OK了。”
摩堤羡慕地看着站身旁的美女打孔机:“还以为又是湿吻惹的祸。原来还有个北欧的雷神!越来越好玩了啊!呵呵呵。”
马尼拉并没有忆起父亲的死跟眼前的摩堤及魔比斯有丁点的关联性。这是因当年极度恐惧下产生的黑洞效应,对那宗惨剧在脑海里完全忘个一干二净的表像,其实只是深藏在脑洞里某个黑暗触不到的地方。有朝一日因某些事情诱发起这段惨痛回忆的时候,拉妹会来个让人措手不及的极端反应和紧接着的激烈行动。
相互认识后,为首的一等兵朗玛领着战船上的一众人来到插着空降师旗帜的两层高房子。在厨房的雪柜门打开后,再推开紧贴墙壁的一道暗门,往下走到地库一个像防空洞的偌大空间内,有空调和排列整齐的床铺和储存个人用品的大型金属储物柜。武器库、洗手间、发电总机房等等的配套设施齐全。意外惊喜的饭堂及大型厨房让一行人感到踏实了。
格洛克说:“大家先休息一会,然后跟朗玛及魔比斯谈谈偷袭南极洲的可行性。鲁克和拉妹,你俩把狗男女押给魔比斯看看她怎安排这对男女的囚禁或住宿安排。我会先跟狗男女说明白要么当战士要么坐牢坐到地老天荒。这起码有两个选择提供给他俩。明白?噢,特别是那个豆豉眼罗蜜欧,他女朋友就想点什么可以让她干的,总好过坐那里吃完拉拉完睡的一无是处吧!”
马尼拉:“洛莉塔在高中时听说家政很有一手,让她为士兵破烂的军服鞋裤等等的……”
鲁克爆了连串劲抽的提案:“所有附近找到的尸体残骸都给我检回来,然后缝制漂亮的尸袋……他俩是新设的检尸组人员!就这么定了!”
愣在他面前的洛克想也没想到鲁克这提案,鲁克就说:“小美女,跟我去下达这道死命令,违者交给魔比斯先斩右手,再犯斩右脚。走!”
马尼拉向着洛克上尉见了军礼后紧随她老大鲁克的身影走向暂时被囚在洗衣房内的狗男女。
马尼拉边走边说:“不用魔比斯那样高手的A.I.就我已可以砍掉她俩的手手脚脚绝对没问题的。老大你给这支后备死光枪我不就是要开光祭祖嘛!”
鲁克:“什么死光枪啊?量子激光发射器才是这支正当武器的名称。至于开光我不反对,但要利索不含糊的一刀切才好,哼哼哼哼。欺负我条女?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马尼拉爽到用个胸来实时回报老大的认可。胸顶着老大的手臂像磁石一样粘到一起,以步操的姿势推开洗衣房的门。两人咋舌地看洛莉塔正骑在倒地上的罗蜜欧施以暴拳狂抽狂扇兼用上手肘狂批男生的太阳穴,只见罗蜜欧已毫无反应也倒于血泊中。
鲁克和马尼拉同步的飞扑进去把貌似疯掉的洛莉塔强行拖离她胯下的老早已失去知觉的男生。一个十九岁的女生可以如此暴力地对付一个她声称是男朋友的男生。拖离洗衣房时的洛小姐还嘶喊着:“放开我啊!我要抽死他这个又贱又渣的窝囊废。你想做小白脸?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张脸吧!”
浓眉大目的陈沙子一手把洛莉搭从拉妹及鲁克的手中像拔起一束花草树木似的,把七彩发型的小美女拿在半空双脚离地近距离的瞪着她。
沙子温柔的语气:“你闭嘴!没人会觉得你不漂亮不贞洁和不斯文的。”
眼前又酷又型又健硕的狙击手沙子那张脸迷倒塔妹了。她闭嘴加上嘴角上扬地向近在咫尺的酷男眨着那双化了浓妆后才显得大一点的眼睛。
塔妹:“人家胸前的小衬衣差不多都被你撕碎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好了,我叫洛莉塔Lolita,哥你怎称呼呢?我十八零九个月你呢?”
一双还染着男友血迹的小手捉着那只大手。大手才缓慢地把女生放回六倍地心引力的地上。她抬头看着像巨人似的陈沙子。
沙子看着少女,话就说给鲁克听:“这里交还给鲁少尉及马副班长了。两位老大,若果她再发什么烂渣的话,喊一声我就会对付这样有修养美丽不可方物但不识好歹的靓妹的了。”
沙子然后向鲁克及马尼拉见了一个正式的军礼,一百八十度转身操离洗衣房外。
鲁克:“罗蜜欧他干嘛了?你啊……干嘛啦?你俩真TMD丢脸啊你知不知道个羞字怎写哒呢?”
眨着眼的塔妹上前:“个渣男说他想上那个初见面的魔比斯什么的。他根本连自己是什么长相和成份都好像忘了似的。像半年前一见到马尼拉就说要上她!我怎忍他一辈子呢?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我对他心死了,你俩怎处置我我都认了。有关他的事,已再跟我无关的了,马班長,他的事你作主好了!一刀两断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马尼拉:“罚他去检尸体和残骸,你呢,听说家政了得是不是?你就专门为破旧的军服缝补和当清洁组的老大。制作尸袋和摩托车的车套等等的有关各方面的家政由你全权负责。”
鲁克补充:“包括穿洞的袜子内衣裤军帽旗帜!”
站两人面前的塔妹半晌后:“没问题,起码有点事可以寄托。那个叫沙子的男生是我首个想为他缝补那身又破又烂又残军服的。那么英气勃勃的男生绝对要一身光鲜的军服才配得上叫空降师的人马,其次是鲁克少尉和站他身旁的马尼拉副班长了。马班長,半年以来我是错爱上一个又贱又渣又臭的烂男,被他利用,还不知廉耻地对你施以暴力!身为女生的我,在这里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我会尽力弥补我犯过的错!希望得到大伙的原谅!”
鲁克和马尼拉合力为被暴抽到像猪头似的贱男疗伤。左右两侧的软肋被塔妹拳打脚踢到又瘀又肿的。这伤势起码要两星期到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洛莉塔跑去找陈沙子,跟他说了她现任的职位,希望能为大伙儿做好缝纫的工作,把军服衣物等等的家政做好,为空降师出一份棉力。拿着沙子脱下的破袜子破衬衣及迷彩裤等等的衣物,向沙子见了礼后就飞奔回偌大的洗衣房内,架好一张临时的折叠床,在朗玛安排下,找到大量军用缝纫包,开始为沙子的衣服干活去了。
鲁克和马尼拉站老远处,看到躲在洗衣房里的洛莉塔边哭边为陈沙子的破袜子在修补。她边干活边哭边咒骂渣男贱男……。
朗玛在洗衣房门外挂着另一面木牌,上面写着:缝纫室。然后轻轻关上门。
朗玛走经鲁克和拉妹身边时说:“家教跟军纪在这时刻至为重要。都是自己人了,老远看到沙子哥跟两位处理一般老百姓平民的事,的确很到位,长知识了!”
鲁克:“都是格洛克上尉指使下来的解决方案!有他带领着我们,一切都有希望的了。”
朗玛这个一等伞兵,也朝着少尉及他的副手见礼后才闪人。军人就该有军人的精神与面貌。特别在老百姓眼中,绝对说话算话不能苟且。聪明睿智的马尼拉,领悟力高超的她在短短一两天的经历里就已看不出是只小菜鸟而是个老练的副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