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沙子采用了欲拒还迎的女人本色来装无意地接近他的目标物。摩娜则有意外惊喜地像个小弹簧似在沙子面前蹦蹦跳,活像个快乐的天使。
摩娜开心好奇地询问:“你为什么要装成没有刻意的跟我遇上呢?我都感受到你在老远处偷看人家了。好兴奋喔!”
沙子有点沮丧地想:“刚开始已被凌空踢爆这意外相遇是装出来的了,接下去咋搞呢?”
摩娜一手牵着沙子的手:“喜欢的话就应该坦白地说出来嘛!那么含蓄的像古装片的男生?我才不信呢!还有……那个上尉是不是跟你打听我的事呢?他看着我的时候,搞到人家个心卜卜跳呢?”
沙子直接的反问:“为什么卜卜跳?心虚的跳还是心动的跳!”
摩娜脸上泛起一抹红:“他的眼不断的上下打量人家,当然是心动的狂跳!”
更靠近到沙子面前的摩娜轻声探问:“他是不是跟你说喜欢我呢……好期待一个既有权威又帅又威猛的男生喔!”
沙子醒目地随着对手话语的内容调整:“你想我跟他说他的心事已被你看穿了吗?”
摩娜更兴奋地点头又摇头:“那你说呢?若果你跟他说了他才说对我绝对没这意思的话,真的糗死了。”
沙子很坦白的说:“他是这样问我有关你的私密……但是你要多点透露一些你的个人资料,好等男女双方在约会时有个底嘛!”
摩娜涨红的脸垂下头像蚊子般的低吟:“他应该知道人家是可以生育的喔……对爱情这码事也有识知,渴望得到爱情的浇灌,为爱人传宗接代……!”
沉静了一会,摩娜突然想起什么:“还有,我肚脐以下是根据魔总的设定,其他的系统功能会跟随着生殖器的长大和衰老而步向死亡的,我肚脐以上的总系统有七个月大,但会跟随一个十七岁少女的生殖细胞直到它死失去功能。魔总说大概四五十岁左右我就会停摆或叫死亡的了,这个跟人类一样,因重要器官的衰竭而老死的!”
沙子打蛇随棍上:“魔总还把你调教成一个跟人类內里外在都一模一样的漂亮女生,那你为什么要背叛他逃离南极营地呢?”
摩娜:“呆在一个长时间陷入漆黑一片的冰天雪地,我才不要这种生活方式。我有冷热的皮肤感觉,也懂得地球上天气及其他地方的地理常识。有机会不走出来看看这世界是井底之蛙嘛!最重要的原因是希望遇上和认识像格洛克,摩堤摩儿和鲁克这样的新面孔!我希望能从南到北的走一趟,环游世界才会增广见闻。”
沙子对这种回答,无言以对的了。还有什么反间谍阴谋论等等的问题根本无从下手再追问的了。
沙子进一步大胆的问一个挺尴尬的问题:“你的初吻……”
摩娜更快更害羞的甩开了沙子的手:“我喜欢你,只想与你多些接触,彼此多点了解。但别误会我像营地里的第一代天使跟你们那些男生……那样的随便……摩娜绝对不赞成像低等动物一样的滥交!这也是我逃走的原因之一。”
沙子抓到要点了:“这想法是魔总改变了你系统在性和道德观念上的逻辑思维法,还是想把你调教成一个难以被我们解构的一个特殊工作组呢?”
一脸茫然的摩娜眨着那双大眼睛,抬头盯着浓眉目的东北汉子。
半晌,摩娜直接的回应:“沙子哥你意思是被魔总调教成一个假装逃跑,其实是有特别任务的一个女A.I.?坦白说……是郭正一手就拉着坐他身旁吃宵夜的摩娜冲出饭堂,然后我才把他抱起飞身跃上你跟莫斯科偷来的战船上。我还为郭正干掉几名追捕的天使呢!”
不到一会儿,摩娜补充说:“他曾多次在吃饭的时候,坐在我身旁有意地对跟我说很喜欢我!我当然很开心,但是跟你一样,喜欢不代表有爱情的成份在内的。这个喜欢跟爱在我直觉里有很大差别的。”
沙子解释:“一般男女关系可能都是从彼此喜欢,然后因为多接触才有爱情的产生。”
摩娜点头:“现在我明白的了。魔总调教我来策反你俩个男人和两名女A.I.?然后诱拐你们回南极洲那个鸟不生蛋的冰天雪地啊!?她想得太美了吧!我所知道的有一大拨男生像你,跟一大拨一代的天使正密谋造反,推翻魔总,回复你们说的自由恋爱,一男一女的自由恋爱而不是杂交。特别是有三个第三代跟我一样统一设计改造的女生,她仨已萌逃走的想法!有机会的话,她们绝对会像我一样,逃之夭夭。”
沙子静下来,看着面前的摩娜,摩娜毫不客气也没半点闪烁的眼神直接盯着面前比她高出四五公分的帅哥。
沙子:“你爱上格洛克上尉?”
摩娜实时垂下头,点头,双手之间在无意识地玩手指。这举止很少女很不懂世间情的人才会有这种举动。
沙子重复话题:“我要你肯定的回答。”
抬起头的少女严正加肯定的说:“跟上尉说我爱上他了。”
沙子再问:“就凭他大吼一声立正!?”
摩娜肯定地说:“嗯!那个触动人心的吼声,立正这两个词贯穿我的肚脐,在他检阅站到我面前他酷到像死了千年以上的殭尸般的神情,让我的心暴跳如雷,差点要从口腔吐出来的感觉……。不是心……是脑袋里的系统呢!”
沙子:“跟你有这样坦诚的聊天真好。我会把你跟我说的百分百传达给格洛克上尉的。有什么消息我会实时通知你的。”
沙子跟摩娜礼貌地握手,还在少女手背上亲一下以示尊敬。
沙子拔下浓密头发前的一根很粗的黑头发,夹在墨镜的镜框脚上的小孔插入粗发。洛克戴上墨镜,高清的视听清楚看到摩娜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
洛克:“你从哪里拿来这些偷窥工具的?”
沙子:“良子送给我她自制的生日礼物。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用武之地。上尉,那我不用男色这低劣的手段去猎取她的心了吧!?”
洛克无奈的笑道:“这低劣的工作还是留给我吧!做梦也想不到这世界还有一见钟情这等老土到掉渣的谎言……然后有人会相信的!”
递回微细管般的录像镜头及百分百高清真人声音的纤维胶贴随同墨镜交回沙子的手上,向陈沙子行了个半军礼的手势。
拍了一拍沙子的肩膀:“Well done,mate!拷贝一份不用那么超清的档案传到我手机。”
看着上尉转身离去的背影,沙子才发觉说了什么低劣的手段等等充份含贬意的用语。他想追上前跟上司道歉,但又却步。自言自语地跟自己说:“下次绝对不会犯同样的低级错误了,知道了没有呢陈沙子班长……唉!”
下午时段,隐约看到灰濛濛的云层上看到下面右手边的沿着海岸线的目的地在前方。战船的速度真的比550快得多。
摩堤的声音在各通讯器中嘹亮响起:“十五分钟到安哥拉。暂时两个国际机场及所有军用机场都没有任何回应!”
五分钟后,摩堤:“瓦塞……”
她跟坐副驾座上的摩儿都看到一片火海好像在燃烧的油田还是油库的景像,浓烟升上千米高空,制造出另一片乌黑色的云层似的,把从战船上飞行员的视野挡在几千米以上。
修复完好无缺的摩儿:“北廿三度大约四百公里的较平坦路上有巨型站油,可能是提供给油罐车专用的。”
摩堤瞪着眼看着身旁一脸笑容的摩儿。这类的笑容对摩堤来说也很陌生和不近人情,像会笑的人偶。然后摩堤怎也没能跟摩儿链接上彼此之间的脑电,好像两人都用上不同频道一样。
摩儿依然的笑容朝着摩堤:“没事,我能接收到你系统内的所有资料和讯息!这里我来吧!你可以找上尉去聊天或做爱都没什么问题的,又或者找那名叫沙子的超级帅哥来个热吻可能有意外惊喜呢……嘿嘿嘿!”
摩堤二话不说的站起来走离主驾座。她没有找洛克,直接推门进入长途往其他星球的睡眠舱,看到就在门前坐那里发呆的鲁克。
摩堤:“你跟上尉说了摩儿在更新后的状态了吧!”
抬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摩堤,魯克開腔:“是的!怎也想不明白的事,犹如爱情一样,根本再没有方法去解开像谜一般的疑团。于是最好就是尽力去想别的东西,把注意力集中到其他可供发展的地方……”
摩堤:“她修复及更新时你在场的!有什么异常的呢?”
鲁克:“失去的左臂又长回来,失去的小腿又长出来,还有那张被毁的脸像织布似的完全修复回来。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奇迹都在前天见识了。到了她的系统自动更新那半小时,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奇幻法术之类的魔法。只看到她像你一样坐在那里像个停摆的假人。反而我觉得你应该找那个摩娜,她是操盘手嘛,绝对清楚摩儿出啥事的。”
摩堤坐到鲁克身旁:“去睡过十天八天,调好醒来的时间表。可能对淡忘会有帮助!”
鲁克苦笑:“试过了,怎也没有足够的决心按下调教了一年后的按钮,于是又坐起来抽烟,然后坐在这回魂的座椅上发呆……哈哈哈哈。可惜这船没有酒这东西。”
广播器传来摩儿的声音:“已着陆。”
各人开启窗户往外窥探,远近的浓烟持续冒出向着已临像天狗食日的幽暗天空处漫延,无数的大小火头在焚烧着从地下深处爆出来的原油。仔细地看,遍地尸骸。有人用量子激光误中油组核心的电子设备,引发连锁式的巨爆,结果是同归于尽。人的尸骸都被烧到只剩骨架,女A.I.的尸体可能是不知原因地诱发体内的量子纠缠,五脏六腑全数是从体内爆发出来,只留下散布在大范围的四肢,头颅及躯体的内部组织散满一地,在整遍土地上闪烁着含金属成份犹若点点鳞光似的微细纤维组织,遍地金银七彩闪亮的幻觉产生在一众站舱内窗前的活物眼中。
摩儿:“外头空气含毒成份属可接受的低水平。不愿冒险的可戴氧气。在距战船一百米处就是幸免于难的一个加油站。我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把船降落在最近接近油站的位置了。”
八个男女走到地面,五个地球男用力呼吸进污染的空气,伸展一下手脚。三名美女天使启动了防染污装置也有样学样的大字型伸展了手脚。
格洛克上尉领头,左右身旁有摩堤和摩娜两名美女,后随有摩儿及紧贴着她的鲁克,然后就散开成一字型的三名男生。狙击手就是狙击手,目光锐利的沙子急步上前。
沙子:“看到操控油管开关的把手了,在地上,在渗漏呢!大家小心。”
洛克:“地球人做事就这样,搞什么量子科技的大杀伤武器,然后战船还要用燃油才能起动,源用三百年前的老旧设计。五百年前都说世界资源短缺的了……呵呵呵。真让人挠破头的。”
莫斯科向手持激光枪的沙子及郭正警告:“能不开火就尽量避免使用量子发射!”
两人实时把发射模式调到镭射激光,两人:“收到!”
郭正紧贴着沙子急步超越最前排的上尉及两名战斗天使,先行闪进加油站的一座两层高貌似完好无缺的建筑。摩堤也向洛克瞪了一眼就实时赶上两名男生。兵分三路进入高危的油站区域。摩娜那双闪着异彩的瞳像扫描仪似的高速在四周扫射可疑杂物背后是否有伏击。摩儿一手牵着鲁克就往渗漏着燃油的油管方向突发性飙去。留下蹲下身子的洛克和副连长莫斯科拿镭射光枪躲在一倾斜的加油机器前。油枪被切断的悬在机器旁边。
格克:“这座加油机断了电源。莫斯科,你去看另外那两台是否断电。”
莫斯科二话不说以快速的身手检查了加油机的开关及供电组。回首朝洛克以手势割颈表示断电。两人同时把镭射模式调回量子射击的模式。洛克示意莫斯科跟随摩娜从正门闯进。洛克压轴沿着沙子及郭正的侧门切入。在攻击力度来说,沙子及郭正是最弱的一环,三条女A.I.完全有独力应付被伏击的对手。有摩儿的保护,鲁克应该不会出啥大事。莫斯科尾随摩娜有双重作用,监视及掩护万一摩娜出什么状况,因为洛克还没清楚摩娜的实战经验有多利害。
二层爆发喊声和击烈驳火的枪声。刚好赶到的洛克不由分说轰掉两名战斗天使。郭正没了,身首异处。沙子干掉首名从天而降,破开混凝土天花把郭正斩首的天使。接着破窗闯进的天使被洛克的量子激光削掉头颅,另一名被腰斩。沙子冲上前在两人头颅补上镭射激光,镭射光束未能实时贯穿脑袋及腹腔的副系统,幸好洛克的量子死光把两名还在地上弹跳而起的下肢及躯体,打爆那个滚地葫芦的头部及腹腔,肢离破碎的散满一地。摩娜那边在天台跟五名战斗天使在剧斗。
摩娜边打边喊:“摩堤!”
闪现在摩娜身旁护法的竟是摩儿,为摩娜挡了几招闪电般的斜劈势手刀,摩儿那股狠劲连消带打还以腿功。
莫斯科大喊:“闪开!”
五名凌空俯冲而下的天使在触及天台地面前,分别爆裂出粉绿色的血肉。摩儿的身手不知为啥蜕变成第二代天使般的利害,比闪电还要快万分之一的速度把莫斯科没能击中的最后一名天使的脑袋凌空斩飞至十米之外。
摩儿缓缓降回地面。
摩儿咧开嘴巴像在笑:“摩娜,没事了!摩堤刚才去了加油,要我填补这里万一出啥事!接着就听到摩娜的呼叫了。其实她不想干掉自己人!这是我个人的推断。毕竟她在这段时间里被人性化了……呵呵呵!摩娜跟我还是Valkyries……没经人道的女武神呢!”
楼下传来的鲁克的声音:“Yo……搞定了!”
沙子扯下还缠在断掉头颅下郭正的认尸铜牌。为战友盖上睁着的大眼。把头颅放回到溅一地的鲜血的肢体上,形式上是为亡灵回复一个完整的尸体,好等郭正轮回转世有望。
燃油盛满了。一众回到船舱内。战船在原地悬浮而起。朝着北方的巴塞罗纳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