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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中药

拓跋连城委实想不到有人竟然敢对他下药,而且,还是下的这种叫人不齿的玩意。

黑怀抱着个女人回到城隍庙的时候,拓跋连城几乎快要失去理智,黑怀不敢多留,直接将人扔下便离开。

拓跋连城甚至没有去看那张狼狈不堪的脸,鼻尖分明有着血腥味,但却也被混乱的脑识搅和成了莫名其妙的浓稠香气。

忽然,那女人动了一下,拓跋连城迷迷糊糊地抬起眼,一记猝不及防的巴掌重重地向他挥了过来。

啪!

“禽兽!”

拓跋连城:“……”

“不要脸的东西!”苏莞然气疯了。

苏莞然眼睛发红,她以为自己已经失身,绝望过后,便是要拼死一搏的决绝,连自己身上的伤也顾不上了,下意识便是拳打脚踢。

“不要脸的混账,竟敢欺负本小姐,我杀了你,啊!”

拓跋连城目光一凝,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混乱的神识竟然突然清醒了过来。

被连着打了几下,拓跋连城的心思忽然就淡了,他沉声喝道:“又是你,苏莞然!”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拓跋连城?

苏莞然慢慢镇定下来,手上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她红着眼睛,定定地看向身上的人,目光渐渐适应了黑暗,苏莞然才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那张熟悉的青黑色面具下,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杀人般的寒气,粗重的起伏和喘息紧贴着她,混杂着血液和汗水,让人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苏莞然僵硬地看着他,嘴角直颤,许久才终于有了反应,疯狂地哭喊起来,“混蛋!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我……”

拓跋连城面具之下的脸已然青筋暴起,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但却又忍不住想起皇宫门前的一幕。

与此同时,他也嗅到了那怪异的血腥味,汗液从下巴上往下滑落,掉进了苏莞然的锁骨之上,拓跋连城凝神去看苏莞然的情况,心里无来由的一沉,竟将那欲望也压下去几分。

苏莞然的情况并不比他好。

她手臂上的伤口正往外流着鲜血,发髻散乱,满脸泪水,惨白的面孔如同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衣服也被刀划破,抽噎的声音也并没有往日的活力。

“你……”拓跋连城惊异于自己此刻的冷静,却又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苏莞然哭声渐渐失控,“还不都怪你!谁让你要在宴会上抓我的手的,谁要你偷我的救命钱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拓跋连城脸色一黑,“分明是你偷我的东西,苏莞然,做人不要太无耻!”

苏莞然咬咬牙,狼狈之余,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我无耻?你居然说我无耻?!拓跋连城,你还要不要脸!”

拓跋连城目光一冷,脑中再度闪现出宫城外的一幕,眼中闪过几分厌恶。

苏莞然忽然觉得不太对,理智瞬间回拢。

她犹豫了一下,慢慢爬到了拓跋连城的身边去看。

苏莞然愣了愣,睁大了眼睛,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后,竟忽然失笑了起来,“不、不是吧?你这是被人下药了?”

拓跋连城狠狠瞪了她一眼。

苏莞然瞧瞧外面,将她掳来的人约莫是不想偷听自家主人的好事,已经走得极远,这会儿根本不会回来打扰。

她突然冷笑了起来,看着在地上挣扎蜷缩的拓跋连城,苍白的脸色浮现一抹得意而轻蔑的笑意,起身远离几步,才道:“没想到有人竟然赶着下药想当王爷的入幕之宾,瞧瞧瞧瞧,这身段倒是不差嘛。”

拓跋连城是带兵打仗之人,身形颀长,自小请了大师傅教习武艺,不差沈腰而又长于魁梧,驯马之术堪称京城第一。

但,他并不想被苏莞然称赞,尤其在这种时候。

“你给我滚。”拓跋连城咬牙,就如同夜间独行的野狼,眼含威胁,凶狠地瞪着苏莞然。

苏莞然反倒不急着走了,难得拓跋连城出洋相,她凭什么要走。

她变成如今这般境地,拓跋连城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她可没那么好心,放着好好的机会不趁机出口恶气,反倒掉头跑了。

“我就不滚,你能拿我怎么样?”苏莞然绕着他走了一圈,雪白的脸上慢慢透出红色,“南王殿下,不知你现在还起得来吗?”

拓跋连城几乎咬碎后槽牙,“要杀你,不难。”

苏莞然冷笑,而后蹲在他的脑袋前边,一个低头,月华映照之下,发丝便如飞雪一般是顺着肩头滑落,又像是春纱帐旁结成的流苏一般,遮住了拓跋连城的大部分视线。

她勾起嘴角,虽然狼狈,却笑得如芙蓉一般灿烂淘气,又同雪顶红梅一般倔强张扬。

“那你杀啊。”她道。

拓跋连城手指轻颤,眼睫瞬间放空了些许,不自觉地伸手去拉她的手,却反被按住。

苏莞然将他的手压在头两侧,跪在他的头顶,慢慢靠近,倏而嗤笑,“南王殿下,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舒服吗?”

拓跋连城眼中猛然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你——”

苏莞然又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眼中泛起森森寒意,嘲笑道:“这就是前几次,你对我做的事情。”

拓跋连城目光越发冷冽,苏莞然却视而不见,丝毫不将之放在眼内,继续冷道:“你就这么喜欢掐人家的脖子?在暗巷里欺负女人?哈,南王殿下,你的格调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嘛。”

被按住的手蓦地挣出,苏莞然哎哟哟的叫了两声,好似颇为意外,转而却为了方便,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还按住了他的手。

“力气还挺大,嘶,痛死我了。”苏莞然不退反进,趁势制住了他,手臂上的鲜血忽地低落,在青黑面上滑出一缕长长的痕迹。

苏莞然瞪他一眼,“别乱动,再动我阉了你!”

拓跋连城眼前差点一黑,终于松了口,眼中都是杀意,“苏莞然,你会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哦?我做了什么?”苏莞然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脸颊,“我说南王殿下,今日你抓来的人得亏是我苏莞然,若是别的女子,你岂不就糟蹋了人家?”

拓跋连城偏过头,不想再跟她说话,目光却是越来越沉,沉得叫人莫名心虚。

苏莞然却并不心虚,她生气了。

一个晚上,被人掳走两次,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她气得简直要疯了。

“你知道我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苏莞然硬是将他的脸掰了过来,清澈的目光里难以自抑地染上恨意,“因为你!”

拓跋连城皱了下眉头。

苏莞然的声音哑了一分,“因为有人不想让我当你那什么南王妃,所以派人把我掳走,也带到了这样一个破庙……”

她的手指冰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整个人又忍不住颤抖,“你知道,他们有三个人,三个人!我做错了什么?嗯?我不过就是想替自己的弟弟买药,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似是药效已过,拓跋连城身上的燥意竟慢慢缓和了下来。

他默了默,随即冷笑,“你说的这些,有何证据?本王何曾偷过你的东西,倒是本王那白玉诀,难道不是你偷的?”

“你当然可以不承认,”苏莞然又复冷色,“不过我告诉你,若是子默出了什么事,我会要了你的命,你拓跋皇族,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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