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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汉奸诈传通牒,老先生识破真相

陆尚忠未归,莫德龙等人搜寻无果,这令姚全坐立不安,他请求亲自再去搜寻一遍,但杨家虎和王晋元皆不应允,他们认为不但晚上危险多,且不知敌人是否布着埋伏,因而不想再扩大伤亡损失。而姚全的理由足以令众人捏一把汗,他当众分析:“从路上的血迹来看,陆兄肯定已与敌人发生了枪战,但是谁也不敢保证陆兄没受伤,若受轻伤,他应该自己能回来,若是受了重伤,我们又找他不着,恐怕就会凶多吉少!当然,我所说的,是在敌人没有抓住他的前提下。”王晋元虽担忧,却道:“姚兄弟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我们必须从大局上考虑,并非是不救尚忠兄,但绝不能因小失大,既然都是猜测而已,暂且不宜采取任何行动。”陆民想到陆尚忠让自己代为保管的小布包,便对杨家虎道:“司令,陆兄让我们撤退之前,曾交给我一个小布包,嘱我替他保管好,并说待他回来之后必须还给他。”杨家虎道:“噢,还有这事,小布包呢?”陆民从怀中取出小布包递给杨家虎,这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布包呈四方型,巴掌般厚,包得严严实实,至于里面装什么东西,用手捏不出来。杨家虎想打开看看,王晋元阻止道:“不,此乃尚忠兄私人之物,未经主人允许,莫要随便拆看。”杨家虎只好将小布包还给陆民。

日本人计划夭折,中村大尉将责任归结在田中佳秀身上,却狠狠地骂了一通梁汉民。收拾战场,梁汉民命人将陆尚忠尸首就地掩埋。范金站出来建议:“既然大家认定此人为金牛寨的人,何不远离战斗地掩埋?让他们连尸首也找不着!”梁汉民觉得有道理,即命人送至云岭附近的荒岭中掩埋。此事让中村大尉甚为生气,斥道:“你等大大的令皇军失望!连个活口也捉不住!梁汉民,你的再捉不到人就别来见我!”中村大尉其实是借题发挥,再次把怨气发泄到梁汉民身上。梁汉民自知冤枉,却不敢顶撞,惟连连点头。

少了卢胜标的梁汉民,深感力不从心,好在手下的几个人久经历练,各方面有所成熟,遇了事也能帮他分忧不少。梁汉民考虑到在云岭的租住处已有不少人知道,当晚撤回云德客栈,并警告众人:“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地方之前,就在云德客栈住着,谁也不许私自回原租住点留宿!”

翌日一早,杨家虎亲率三十余平定军兄弟,沿猴头谷至同庆地界路段逐点搜寻。根据血迹的分布,他们重点搜寻了战斗点附近,最终在乱草岗处的一个大坑内,方孝铭发现了平定军使用的手枪。杨家虎检查后道:“没错,此枪确为尚忠兄所用,但他习惯使用双枪,大家再找找,看看能否找到另外一支。”最终,众人在附近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另外一支。姚全率领的小分队一直索至同庆地面,在离大路数十丈外的荒地处,他们发现了日本人扎营的证据:草地新熟,上面散落着不少垃圾。姚全命兄弟们仔细些搜索,尽可能不错过与陆尚忠有关的东西。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搜寻,除了一支手枪,平定军再无所获。杨家虎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说尚忠兄已被日本人捉去!”遂下令回师。

鹰王闻悉陆尚忠被擒,狠狠砸拳,咬牙切齿的道:“狗娘养的汉奸!居然敢趴到老子头上撒尿!”王晋元道:“尚忠兄是死是活,目前难以猜测,如果三日之内没有对方的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鹰王怒道:“管他是谁杀害尚忠兄,我陆保文一定亲手宰了他!”杨家虎道:“一直以来,我们都被梁汉民牵着鼻子走,对方更是得寸而进尺!二哥,哥哥,我有个想法,我们该联合独龙巡警队,将这伙汉奸恶徒一网打尽,以绝后患!”王晋元道:“这伙人始终是仗着日本人的势力,有恃无恐,即便我们联合巡警队,亦难达预期!日本人才是这一切罪恶的根源,不把鬼子赶出中国,这些罪恶力量就会无休止的延续着!眼下敌强我弱,保身是至关重要,所以司令的建议,我看还是搁后再议吧!”曹坤龄道:“悔不当初,晋元哥就不该在小引河把梁汉奸给放了!”王晋元道:“倭寇不绝于我土,杀了一个梁汉奸又有何用?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出来,所以我们要着眼大局,莫只是剜肉医疮。”卢胜标道:“我知他们住在哪里,大可在日本人毫不知情之下将他们一网打尽!”杨家虎喜道:“对呀!我们怎么忽略了卢先生?”王晋元却道:“那也不可!巡警队在梅花村的失败表明,这伙人狡猾多端,不可能轻易束手就擒。在梅花村尚且如此,何况云岭!”最后,大家只能接受了王晋元的意见。

虽然同意王晋元的看法,杨家虎还是私下派姚全去了一趟云岭。姚全按照卢胜标给的地址,到了那儿一问,方知道这些人已转移阵地!姚全心想,果然在王总意料之中,看来这伙奸凶恶徒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提前做了准备。杨家虎心悦诚服的道:“还是哥哥看得透彻!”

对于皇军的行动失败,田中佳秀喜忧参半,喜的是王晋元没有被擒,忧的是此事不知该如何向中村大尉解释。无事的时候,她喜欢在留香亭闲茶,闲茶是她打发寂寞的最好办法,她很享受这种闲茶时光,让自己远离争斗,内心复归平静,因此她想,可不可以不再回去?可不可以永远留住这份娴静?想过之后,她也认为很可笑,觉得太理想的东西太不现实了,现实是容不得她有太多的幻想!回到现实,她回想起石小芬的答复,觉得很是蹊跷,平定军怎会到了半路突然改变主意?她约来肖娴,将这些疑问诉出。肖娴道:“如果不是石小姐的问题,只能说平定军本身不容小觑!在执行计划途中突然改变主意,这种现象虽不鲜见,但绝非是正常现象。”田中佳秀道:“这么说,肖姐有些怀疑石小姐?”肖娴笑道:“话是这么说,但不会怀疑她,因为我并不了解她。田中小姐和她相识时间不短,何不从双方共事上考虑一下?”田中佳秀陷入沉思,当初她让石小芬回到叔叔石奇南身边,无非是自己的随意安插,后来得知石奇南也在为紫玉壶煞费苦心,她才觉得自己的安排十分正确,于是一直让石小芬留在石门庄,令她失望的是,偏偏石奇南不争气,三番五次弄不到紫玉壶,而今却让人推进牢里喂蚊子!她相信石小芬应该不会轻易动摇对皇军的信念,其实她不是相信某个人,而是作为一个日本人的自信。

中村大尉的逼迫,令梁汉民急得抓耳挠腮,他对众人道:“离开日本人,我们只能苟延残喘,所以必须清楚,皇军的利益也是我们的根本利益所在!”范金不屑道:“梁先生的话未免言过其实!当初我兄弟三人没有日本人的时候,还不一样活着!”梁汉民反驳他:“别忘了,没有皇军的保护,你们鹿田三爷早成了巡警队的枪下之鬼!”韩正良道:“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眼下在日本人手下做事,就别说他的不好,做好自己该做的,总比说废话强百倍!”那日曲也道:“对对对,虽说过一日算一日,但事情还是要做的,不管谁是我的主,养我的就是爷!老大,当初我们三兄弟不也是秉着这条真理走过来么?”梁汉民道:“好了好了,闲话少说,且回正题上来。你们说说,还有何办法诱得金牛寨的人出来?”众人复归平静。稍待片刻,韩正良道:“你们说,金牛寨知不知道我们擒下的人已死?”那日曲道:“你想从死人身上做文章?”韩正良点头道:“没错,如果他们知道那人死了,这文章就没法做下去。”范金道:“道理上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没留下什么死亡证据吧?”众人皆摇头。梁汉民顿悟:“韩兄弟的意思,我们用此人作筹码与金牛寨交涉?”韩正良点点头:“正是!我就不信金牛寨的人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兄弟送死!”梁汉民呵呵笑道:“我明白了!高,这一招实在高明!”

次日,梁汉民请来画师,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点下,画师很快将陆尚忠的肖像画好,后来几经修改,渐臻完善。众人看后,均觉得满意,梁汉民便赏退了画师。范金纳闷:“单凭一张画像,他们会相信吗?”韩正良道:“范副忘了,不是还捡回一把手枪吗?枪和画像摆在他们眼前,能不相信?”范金道:“我是说,用什么证明此人是活着?”梁汉民道:“嗨,这事你甭担心!”韩正良道:“那些民工当中有一人与此人长的很像,不如会长亲自去请他来?”梁汉民表示没有异议。范金似乎已搭不上话,便坐到一边闷饮去了。

那些民工并非砖窑的劳工,而是等待于此专门出卖劳力的村民。那伙人见梁汉民再来,高兴得纷纷叫嚷:“财神爷又来了……”梁汉民一个一个认过去,见到那个酷似陆尚忠的人,又细细细端详一番,遂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那人似乎受宠若惊,立即礼道:“在下于福,梁老板有何关照?”梁汉民道:“今日我就请于兄弟一人,可否随我去一下?”于福兴奋的道:“当然当然,承蒙梁老板高看!”二人走后,众人感到很失望。梁汉民边走边道:“兄弟苦干一年能有多少收入?”于福叹气道:“唉,挣苦力钱的,好的一年能挣个三四十大洋,一般的也就十几二十多,勉强饿不死!”梁汉民道:“没想过其它路子?”于福道:“想,也是白想,只能安于现状罢!”梁汉民停下脚步,掏出五块大洋,说道:“这是这几日聘你的工钱,干完之后还另有赏!”于福接过钱,大喜道:“多谢梁老板!不知梁老板让我干哪些活?”梁汉民道:“于兄弟放心,活不重,亦非让你杀人放火!”于福道:“跟那晚的事有关吧?”梁汉民道:“去了便知道。”

众人见到于福,疑为死人复活,只除了衣衫不同。韩正良笑道:“于兄愿意协助我们,大功便成一半!”梁汉民道:“于兄弟还记得那晚的人不?”于福道:“你说那小子?记得记得!小小年纪,身手不凡,我敢说,若不是他手下留情,那大哥一定不是他的对手!”那日曲头一回听到别人当面贬低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梁汉民忙摆手:“不不,我说的是后面那个。”于福道:“后面的?天太黑了看不清楚。梁老板,我跟那人有关系吗?”梁汉民笑道:“你跟他当然没有关系,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跟他有关系!他是我们的敌人,现在已经死了,我想让你扮成他的样子,用来招引他的同伙,仅此而已,事成之后,我们还会多给一倍酬劳!”于福喜形于色:“没问题!小的乐意效劳。”韩正良道:“于大哥跟着我们干好了,总比风吹日晒的干苦力要强,而且梁先生绝不会亏待你!”于福瞧瞧梁汉民,说道:“梁先生愿意,于某是求之不得!”梁汉民哈哈笑道:“这句话该我梁某说出来才对!成,于兄弟愿意加入宝之会,今日起就是我们宝之会的兄弟成员!”即命人置起酒菜,一同欢饮。

第二日,金牛寨终于等来对方消息,那是梁汉民的一封书信,内容很简单:“王晋元,你的人在我手上,条件只有一个,拿紫玉壶交换,别的免谈!”此乃梁汉民试探性的一封信,是想看看对方有何反应。王晋元没有将信公诸于众,只与杨家虎讨论。杨家虎道:“亦真亦假一时难辨!但从字面上看,梁汉民却咬定是我们窃取了紫玉壶,这一点有些狠!”王晋元道:“可以理解,他也知道我们金牛寨与独龙巡警队关系不错,紫玉壶被调包之后,巡警队却突然围剿宝之会,他当然第一个想到金牛寨。由军火诱敌一事来看,也证明他们事先就有预谋的针对金牛寨。”杨家虎道:“但这信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会不会藏着什么猫腻?”王晋元有点难过,沉重的道:“依我看,可能是试探我们吧!我也觉得他底气不足,也许……也许尚忠兄已遭不测!”杨家虎再看了一遍信,感觉确如王晋元所言,对方没有几分底气,于是道:“既然如此,我们大可不必理他,哥哥认为如何?”王晋元道:“我正有此意!但是,明着不理,暗里还得防着,你领孝铭去一趟云岭,想办法弄清楚梁汉民的阴谋诡计,同时看一下林荣的情况,金牛寨这边,我等着梁汉民出招!”杨家虎道:“行,我马上出发。”

杨家虎二人先来到云府,云中月以为他们只是来了解病人的情况,便道:“杨大哥不必担心,有好消息会马上通知你们的。目前病人并无多少意识,还比不上刚出生的婴儿,爹爹也说过,或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杨家虎慰问了田丫牛和王兴义,小胖子笑道:“司令放心,我和牛哥伺候一头蠢驴不辛苦,倒是云姐姐天天为他针灸累趴了!”云中月怨道:“你们要是个女人多好,大老爷们笨手笨脚的,教死不会!”杨家虎道:“这样吧,我让坤龄妹妹过来协助你。”云中月大喜:“真的?我是求之不得呀!杨大哥说吧,她什么时候过来?”杨家虎道:“你们俩,谁愿意回去接坤龄?”田丫牛道:“我去吧,这胖子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王兴义心有不服,砸了一拳田丫牛。杨家虎道:“好,田大哥务必保护好坤龄妹,路上尽量莫与他人发生摩擦。”田丫牛领命即行。杨家虎又道:“我俩此次来云岭,并非只看望病人,可能要在此多住几日。”云中月道:“还没夺回紫玉壶吗?早些日左三大哥和张定扬大哥来此,说是潇哥让他们再来打探卢先生与王大哥接头之事,而他们一直见不到人。”杨家虎道:“两只紫玉壶早已夺回,日本人不服,前两日设计引我们出来,如今只有陆尚忠大哥不明下落,今日我和孝铭兄弟便是为此事而来。”方孝铭道:“司令,我们与梁汉民已是老相识,若不改头换面,只怕老远便认出来!”王兴义道:“你们想打听梁汉民是吧?不如让我去好些!”云中月道:“去你的,大人的事你别掺和!”王兴义道:“姐姐别小看我,司令记得吧,上回晋元哥被绑,还不是我进国军旅部探的消息!”杨家虎当然记得,笑道:“没错!不过……梁汉民那儿跟国军旅部可不一样,国军旅部挺多是把你轰出来,梁汉民可是杀人不眨眼,还是不放心你去。”王兴义道:“司令放心,我不和他们冲撞,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便要杀我。”方孝铭道:“司令,我看可以!王兄弟,你先去打探梁汉民那伙人住在哪里就好,剩下的事由我们去做。”杨家虎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等了一日,梁汉民没有等到金牛寨的回音,心里很是纳闷,猜想对方是不是已获悉了实情。韩正良道:“我看对方也是在考验我们,会长,不如我们再去一信,顺便把枪还给他们?”梁汉民道:“第二封信是肯定要送去,我在考虑是不是急了些?”那日曲道:“趁热打铁,别让那帮贼匪有太多时间考虑!”于是,梁汉民蘸墨掭笔。如何写?他思索良久却无从下笔,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反而让他的思绪凌乱如麻……

金牛寨再次收到信,还收到陆尚忠使用的另一支手枪。信中的意思跟上次差不多,末尾附上显眼一句:“时间有限,皇军可没耐性陪你们玩!”王晋元将枪送到鹰王卧室。鹰王心情沉重,轻轻的抚着手枪,脸上慢慢的旋起一股杀气,喷火的目光盯着墙上的一副用颜体字书写的对联:“防不胜防还得要防,忍无可忍毋须再忍!”那是老寨主陆林漠先生留下的唯一墨宝,鹰王将它挂在自己的卧室里,希望父亲的话时刻警醒自己。王晋元道:“二哥,如今我们可以确定尚忠兄在梁汉民手里,至于是生是死仍难猜测。我在想,我们还得沉住气,若尚忠兄还活着,梁汉民不会马上杀他,若已亡,我们再急也于事无补!”鹰王收住杀气,叹口气道:“好吧,有你们在,二哥很放心!”然后把枪递给王晋元,又道:“此枪好好保存,尚忠兄回来,物归原主!”说罢用手抹着脸。王晋元默默的点头。

王兴义扮成个卖报卖奖劵的小子,走门串户,不停的吆喝:“卖报卖奖劵啰!”一上午下来,云岭大部分街巷走了一遍,报纸奖劵卖了不少,却未发现梁汉民等人的踪影!他不服气,午饭就在街上草草一吃,又开始寻找目标。此时,一民工模样中年人走来问道:“小朋友,这奖劵怎样卖?”王兴义道:“国币二十圆一张,西历四月三十日开奖,很快了,大哥买一张碰碰运气吧,说不定可以去大上海领巨奖噢!”那人笑道:“有这么好事?给我来两张!”那人刚走,王兴义急忙追上去问:“大哥,你可知梁汉民先生住在哪里?”那人一咯噔,问道:“你找他做什么?”王兴义道:“早几日他在我这里订购十张奖劵,我要送去给他,但他已不在原来住的地方,无法送抵。”那人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他住在哪,不如你将奖劵给我转交他吧?”王兴义犹豫一下,说道:“这成吗?若是你说假话,岂不是要我赔得血本无归!”那人觉得也是道理,笑道:“那你跟我来吧!”小胖子心里暗喜,跟着那人拐弯转角了几下,来到一片僻静的民房处,那人便让他在外面等着。不多时,梁汉民走出来,问道:“你是谁?”王兴义从容微笑,回道:“您就是梁先生吧?前些日有位姓卢的老先生在我这订购了十张奖劵,钱已付毕,他让我送来给您。”说罢取出十张奖劵递给对方。梁汉民刚想怀疑什么,听他一说,戒备之心随即松去,临走前嘱道:“小兄弟,可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我在这里!”王兴义点点头,又屁颠屁颠的一路吆喝而去。

梁汉民望着手中的奖劵,心中又思念起卢胜标,但他想不明白,卢胜标为何要送他奖劵?还是韩正良为众人释疑:“这是第五期奖劵,前面发行的几期,我也看到卢先生买过,可能他并非是要赠送给会长,而是让报童送来,若他不在的时候让会长代为保管罢了。”梁汉民道:“可他从来没跟我提及此事?”韩正良道:“当然,前阵子我们多数时间在鹿田,只有会长常回云岭,可能他也把这些小事给忘了。”梁汉民道:“我就是怕那小报童是探子来的。”于福道:“我看不像探子,我带他过来,这地方他瞧也没瞧几眼!”梁汉民便不作多想。

王兴义记下了地点,还在街上转悠很久,直到把手中的报纸奖劵卖的差不多了才回去。杨家虎对小胖子的出色表现大为嘉赞,称道:“今后平定军要成立一个情报组,组长非兴义兄弟莫属!”曹坤龄当即表示要加入情报组,引得田丫牛也不甘寂寞。云中月道:“你们就别跟着起哄了,人家小胖子是有这方面的天赋!”杨家虎笑着圆场:“好好好,你们都列入考虑对象!”

是夜,杨家虎和方孝铭换上夜行服,悄悄来到梁汉民所在的区域,找到了那栋民房,却发现里面黑灯瞎火,也没半点声音。方孝铭低声道:“奇怪!莫非梁汉民看出小胖子来?”杨家虎道:“先别出声,等到半夜再说!”二人分开两边隐藏,各守一头静静的候着。

入夜时分,梁汉民又想起白天的事,总感觉似乎有点不正常,而且他在云岭的时间不短,从未见到过今日卖报的小子,为谨慎起见,他命众人暂时返回云德客栈住一宿。后来想到什么,他对那日曲道:“你与韩兄弟回去探探周围,如有异常,也不要惊动对方!”

那日曲二人返回民房附近,观察了许久,除了他们租住的那一栋,其余人家都亮着灯火,周围很静,根本无人走动。韩正良道:“会长就是过于谨慎,一个小报童便把他吓成这样,唉,简直是杯弓蛇影!走,我们进去吃酒!”二人悄悄的开门进去,然后也亮起了灯,还有说有笑的饮起酒来!

杨家虎终于等到了来人,待那二人进屋,他命方孝铭到巷口处放哨,便自往民房潜去。只听到两人在屋里有说有笑,还有碰杯饮酒的声音,却没听到他们谈论相关的事情,直等到里面的人熄灯就寝,杨家虎才走出来。方孝铭道:“打听到什么?”杨家虎摇摇头。方孝铭又道:“要不,把他们擒下?”杨家虎道:“不!这不是我们计划内的事!先回去吧。”

又是一日,梁汉民仍未等来金牛寨回复,暗骂:“这群土匪还真能忍!”他开始征求众人的意见。韩正良道:“会长,我怀疑他们已经知道那人的死讯,眼下得来个最后通牒,若对方还是按兵不动,惟有另想他法了。”其他人表示赞同。梁汉民便执笔起草:“金牛寨悉,后日午时前若无意奉还紫玉壶,我们将在云岭大桥附近将此人斩首,逾期恕不恭候!”作罢,又将画像一并附于信内。

事不过三!王晋元知道对方开始动真格了,便召集众人商议。大家看了画像,加上一支手枪作为佐证,皆认为乃陆尚忠不假。王晋元道:“后日午时前,这是梁汉民给的最后时间,从现在算起已不足两日!短短时间,如何能证明得了尚忠兄还活着?”莫德龙道:“我看一不作二不休,王总,我们去劫场便是!”樊英娇道:“劫场?不正中了对方的圈套吗?我看还是马上派人去云岭,先了解一下司令那边的情况。”王晋元道:“也行,不过司令说了,有情况他会第一时间回来通报。姚全兄弟,你即刻动身前往云岭!”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卢胜标拿起画像,坐到一旁细细观摩。他想起从巡警队回到金牛寨之事,当时是陆尚忠帮他整理卧室,他还笑言:“陆兄弟的手下众多兄弟,何劳你亲自动手?”陆尚忠却道:“此事乃二哥指定我来做,他怕下面的兄弟怠慢了先生。”当时他近距离的与陆尚忠接触,发现其左耳朵下,衣领所在的地方有一颗痣,比较隐蔽,一般人留意不到,便打趣道:“你这颗痣,可不会给你带来好运!”陆尚忠笑道:“先生也会看痣相?嗨,甭管它,都跟着我三十几年了,还是让它留着吧!”如今从画像上看,卢胜标没找到这颗痣,难道是画师忽略了?他不停的盘疑。

众人讨论了一阵,齐齐将目光聚集到卢胜标身上。牟韵莲上前问道:“先生有否看出什么破绽来?”卢胜标缓缓的站起来,慢慢走上前台处,顿了一下才道:“据我了解,除非是很特殊情况,日本人一般不请画师,因为他们可以将像片放大出来复印在纸上,从这点上看,我估计此事乃梁汉民私下而为,中村雄野没有参与其中,这是其一,还有一点。”他把画举起来对着众人,继续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留意过,尚忠兄弟的左脖子处长着一颗痣,而画像上没有画到,从画技上看,画师的水平绝非一般,如此技高的画师居然会忽视一颗比较明显的痣,道理上是讲不通的!”有好些兄弟表示留意过陆尚忠脖子上的痣。鹰王道:“先生观察甚是细微,那么这些说明什么问题?”卢胜标道:“我想说明的是,画师非是面对真人作画,却是依照他人的描述而完成画像,所以我敢断定,尚忠兄弟已经殉难!”众人大惊,继而愤慨不已。王晋元道:“其实我早有预感,只是不愿去接受事实!从梁汉民前两次通牒中我便断定尚忠兄已魂归天国,由梁汉民做事方式可知,他不会有这种耐性跟我们玩,若是抓了活口,只怕第二日便要大张旗鼓而来!传令下去,平定军降下半旗,为尚忠兄致哀!”

鹰王陆保文双目呆滞,两颊悄悄的淌下热泪。对于他来说,陆尚忠待己犹如亲兄,其人尽心尽力无怨无悔,不但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对金牛寨也是忠心不二,如今为保护平定军利益而不惜牺牲自己,此举又是何等壮烈的懿德嘉行!

陆民走到王晋元身边,双手奉上小布包,凄然道:“王总……”王晋元轻轻的拿起小布包,注视良久,才将它摆在台面上,然后一点一点的解开,掀去了三四重薄布,一枚精美的金簪露了出来,金簪下还有一块米黄色的棉布,王晋元拿起来翻开它,只见布上还有数行字,写道:“兄弟们看到这些,尚忠或已别世,金簪请代转夫人及幼子,不尽人夫人父之责,尚忠问心有愧!若他们愿意,请鹰王接母子二人回金牛寨,以子承父志,尚忠可瞑目矣。”王晋元哽咽道:“尚忠兄一心只牵系金牛寨和兄弟们,其忠烈之心可昭日月矣!”

杨家虎接到姚全来报,心提到了嗓子眼,急问:“王总还作何指示?”姚全道:“王总之意,是想先知道你们的情况,所以我必须马上回去通报!”方孝铭道:“司令,既然我们很难查出真相,不如先回去大家一起商量吧?”杨家虎道:“时间太紧迫了,让姚兄弟先回去吧,实在没办法,只有考虑当日到云岭大桥劫刑场去!”姚全道:“不可以!王总说了,如此做法正好中了梁汉民的诡计,还是方兄讲的,大家先回去商议。”杨家虎道:“行,你先回去通报,我和孝铭再探一晚,不管情况如何,明日我们一定返回金牛寨。”

王兴义忽然想起带他去找梁汉的那个人,便对杨家虎道:“司令,我差点忘了跟你说件事!”杨家虎怔道:“你有话留着?还不快讲!”王兴义道:“我也是才想起来,带我去找梁汉民的那人,长得特别像尚忠大哥,当时我是因为急着去找汉民,所以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杨家虎道:“这就奇怪了!梁汉民身边的人除了鹿田三凶,还有一个韩正良,以前还有林荣,其余那些都是跑腿的,可没见有谁长得像尚忠兄,此人又是什么人?”方孝铭道:“这个问题看来还得交给兴义兄弟去找答案了!”杨家虎道:“不能再让他去冒险!梁汉民已有察觉,万一他一狠心将兴义捉去,还不让他来个歪打正着?”王兴义满怀信心的道:“司令不必担心,我只去找那个人,其他人我会避开。”杨家虎道:“那你得答应我,不管有没有遇见那人,必须安全回来!”王兴义的回答铿锵有力:“军纪无戏言!我服从命令!”

王兴义拿着卖剩的旧报纸和奖劵出来,方孝铭怒道:“还卖这些,你想找死呀?去购些香烟贩卖罢!”云中月找来一顶鸭舌帽给他戴上,笑道:“这样子更安全些!”田丫牛道:“司令,我跟在后面保护小胖子吧?”杨家虎笑道:“你们想的很周到,好,不管见不见人,天黑之前必须返回!”二人稍作改扮,高兴而去。

王兴义有备而来,晃至日暮,始终见不到于福,他想再等一会,田丫牛上来催道:“回去吧,时间到了,再不回,司令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会弄出麻烦来!”王兴义道:“要不你先回去,我再等等,天一黑马上回!”田丫牛道:“不行不行,你再不走,我就抱着你走!”正说着,忽见几个人从巷子一头走来,王兴义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正是于福,便本能的迎上去,田丫牛眼明手快,一把拽住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喝道:“你真想找死?那些人就是梁汉民一伙!”王兴义骂道:“他娘的!为何是一伙人!”田丫牛拽住他的手,不停的往后扯,一口气将他拉回云府。

知情之后,杨家虎狠狠的批了一顿王兴义,还不解气,又命田丫牛杖责五大板。重罚之下,王兴义才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诚恳接受责罚,并痛下决心。杨家虎道:“平定军要想壮大,军纪决不允儿戏!你等今日引以为诫,他日再犯,当以数倍加罚!”方孝铭道:“司令,我猜到了,此人就是梁汉民特意找来顶替尚忠兄的人,原来他想用障眼法蒙住我们,岂非成了掩耳盗铃!”杨家虎闻得此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多希望方孝铭说的是假话,如此陆尚忠便还活着,但是,方孝铭所言已是事实,由不得再作痴想。他长长的叹口气,忽感胸口愈加压抑,一屁股闷坐到地上。

梁汉民的最后通牒亦如石沉大海,时间既到,他们只能按计划作最后一试。中午,一伙人押着五花大绑的于福出现在云岭大桥东端,于福口中被塞着布团,乍看上去,与陆尚忠极为相似。令梁汉民失望的是,路过的行人只看一眼便走了,倒是有一些小屁孩前来看热闹,被范金轰退后又跟上来,如雀儿般叽叽喳喳的在后面欢叫:“要杀人咯,要杀人咯!”梁汉民甚至架起望远镜,往周围一遍又一遍浏览,每看一次,失望感便厚增一层。那日曲道:“如此大事,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更别说金牛寨的人会来,我看还是趁早回去另想办法好啦!”梁汉民看看怀表,午时已偏,不由得狠狠的骂:“他娘的山贼土匪!”因为不甘心,梁汉民下令再等多半个时辰,直等到苍蝇也飞走完,才不得不闷闷而撤。

其实杨家虎和方孝铭还是化作路人,躲在暗处看梁汉民演戏。经过云岭大桥时,二人暗吃一惊,竟还有如此相似的人给梁汉民找来,若非早知实情,他们一定不会怀疑是个顶包货!二人翻过一小坡,便趴在坡背地上,借助小灌木遮挡,将众奸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方孝铭用望远镜细看了被绑者的眼神,笑道:“若走近看还是能认出来的,此人的眼神没有尚忠兄锐利,眉目暗淡,神情颓然。”但见梁汉民也用望远镜环顾,相互对望之际,对方定定的看了一会,方孝铭怕其发现,连忙将镜退隐去。梁汉民的戏演不下去,便收队归巢。杨家虎起身道:“走吧,我们也得回去了。”

诗云:

煞费苦心弄假容,慧眼识破黑痣中。

心机算尽犹未醒,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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