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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白马堂隔岸观火,虎啸山借刀杀人

在覃老板襄助下史大聪如愿夺回石门庄,又招募了十几名散兵游勇,当起了名副其实的山大王。虽然有覃老板和叶仲明在背后撑腰,但史大聪很清楚,东南是白马堂,西面是金牛寨,石门庄随时会受到二者攻击,有了前车之鉴,每一步他都变得非常谨慎。他将虎啸山让给覃国安,使其手下驻扎,以形成相互呼应之势,如此则石门庄至后营之间的大片地盘相对安全。

金牛寨打听到史大聪重新进驻石门庄,并未打算急于收复。待方孝铭二人从县城回来,确定了石奇南暂时不会有事,鹰王便认为时机已成熟,需要主动出击攻打石门庄。他对众人道:“上次我们按兵不动,是因为自身弱小的原因,以致让叶史二人得以喘息,他们打着正义之旗,又有白马堂撑腰,故得稳坐石门庄,更是有恃无恐。此次可不同了,他们不但与白马堂决裂,而且是靠如此卑劣的手段重占石门庄,自是不可再忍!”王晋元道:“可惜天不助我,否则不需一兵一卒便能将叶史二人扳倒!”鹰王忙问:“此话怎讲?”杨家虎道:“哥哥说的是林荣,此人一直没有醒来,医疗站方面也是束手无策。”鹰王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再等了!你们先去部署一下作战计划,三日之内务必收复石门庄!”

石门庄之变传到白马堂,万雄也认为是时候收拾史大聪了,他将想法对周知伯说来。周知伯道:“此事用不着我等操心!”蒙亦芳感到不可思议,问道:“堂主,难道我们就不想夺回紫玉壶?”周知伯反问道:“亦芳啊,我且问你,这些日子你在金牛寨,能否看出金牛寨的归属?”蒙亦芳道:“金牛寨就是金牛寨,是一个独立团体,谈不上归属于谁。”周知伯微微一笑:“如此简单?我看非你所言!王县长与王晋元乃嫡系父子,在冉夫人沉湖自戕之事上,为何父子二人不作相见?而王晋元自小一直由冉夫人抚养成人,所谓近墨者黑,王公子岂能不受其母所影响?”蒙亦芳道:“这可能是堂主一厢情愿的臆想吧!在金牛寨,事无大小我一概参与,从未涉及党国或地下党的议题,也就是说,金牛寨从未参与派别争斗,只维护自身的利益,仅此而已。”周知伯道:“好了,我也不想跟你作太多争辩,或许你只见其表象罢了,但金牛寨的确与白马堂有着霄壤之别!”万雄不解道:“可是,这跟我们收拾史大聪有何关系?”周知伯道:“当然有!不过暂时不能讲的太明白。”

金牛寨议事厅内,杨家虎与王晋元正在商量攻打计划,方孝铭赶来,对二人道:“司令,王总,我想来想去,仍觉得不应以金牛寨的名义出兵讨伐。其中最大的原因,我认为石副司令的案子尚未明了,万一对方把剑锋进一步刺向金牛寨,岂不是因小失大?”二人沉默一会,杨家虎道:“说的不无道理,但你想怎样?二哥可吞不下这口恶气!”方孝铭道:“我想,还是让我以石门庄的名义去讨贼好了,请相信,我会有把握!”王晋元道:“其实救石副不难,韵莲私下跟我说,让她去求其哥哥牟耀林放人,但我尚未允许,我说法律只讲证据,不容私情,即便到了万不得已,也只能是求牟耀林拖延案子的处理,好在你们已经做好这点。至于攻打计划,本来暂不赞成二哥这种做法,便是考虑到孝铭兄弟所顾虑的。既然孝铭先提出来,我补充一句,金牛寨与石门庄血脉相连,已是密不可分的共同体,无论采取何种方式的行动,务必让兄弟们有此共识!”方孝铭点头道:“王总不必担忧,这方面孝铭时刻不敢忘记。”

在石小芬建议下,方孝铭派一兄弟至虎啸山打探,那兄弟回来报:“虎啸山已有人占驻,不像史大聪的人,疑似警察一类。”方孝铭道:“这就奇怪了!莫非当日来的还真是警察?他姓叶的能调动警察?”石小芬道:“也没什么不可能。不过,若派牟姑娘去打听一下,岂不是一清二楚!”方孝铭道:“你说韵莲?她去哪里打听?”石小芬道:“当然是警察局了。”方孝铭立即去找牟韵莲,把事情交代一番。牟韵莲道:“没问题!我倒想让我哥直接把石副司令放了,看他给不给我这个妹妹一点面子!”方孝铭道:“千万不可!尽管我们是被栽赃陷害,而你哥并不知情,他身为警察局长,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徇私枉法,如此我们也会害了他!你只须将我的话问清楚便可,好了,你速去速回!”

牟韵莲率莹儿直抵警察局。牟耀林见到妹妹风尘仆仆而来,忙问:“你们从家里过来吧?”牟韵莲道:“先别问我从哪来,我且问你,抓捕石奇南是不是警察局的指令?”牟耀林问道:“你问这干什么?”牟韵莲道:“我的大哥,人命关天大事,能不问吗?”牟耀林听得有点糊涂,问道:“是父亲让你来探听的?他想知道什么?”牟韵莲道:“不是!哥哥也别问了,我求你快说,说完就走,我还有急事!”牟耀林看着妹妹焦急的样子,越发想挑逗她一番,于是若无其事的行去一边倒水。牟韵莲紧追过去,按住杯子道:“我不喝水,你快点讲!”牟耀林笑道:“你不喝我要喝,我一上午忙的连水也喝不上。”牟韵莲突然劈指大怒:“牟耀林,你分明是故意耍我,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牟耀林道:“想怎么着?别忘了这里可不是连江亭,是警察局。”牟韵莲怒气未消,想了一下,拉着莹儿便往外走。牟耀林急了,赶忙冲至跟前,平和了语气:“妹妹息怒!不是哥不想说,但我问你的问题你也不答,这太不公平吧?要是在家里,我愿意让着你,可这里是警局,你问的还是警局内的重大案件,我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吗?”牟韵莲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是从石门庄来,是替石门庄兄弟来问你的,怎样,可以说了?”牟耀林一脸惊讶,他做梦也没想到妹妹跟石门庄的人有来往,于是道:“你须再回答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凭什么你要跟石门庄的人来往?”牟韵莲格格笑道:“觉得很奇怪么?我的回答也许让你更感奇怪,就是因为我喜欢!”牟耀林道:“不是,这个……”牟韵莲指着牟耀林鼻子,吼道:“快说!堂堂警察局长,岂可出尔反尔!”牟耀林被逼得不停的摇头。牟韵莲道:“你真不愿意说还是不敢说?”牟耀林道:“我不是说了么?”牟韵莲一脸愕然:“什么?你说了……你摇头,意思是没有的事?”牟耀林点点头。牟韵莲道:“我的哥呀,就凭这点,你应该把人家给放了!”牟耀林正色道:“凭什么?如此大案,没有人证也有物证,岂能一句话放人?你是不是想让哥回家放牛羊去?”牟韵莲道:“你要是办糊涂案,不用我想,你也很快可以回去放牛羊了!”牟耀林“你……”的一声,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牟韵莲走后,牟耀林如坠五里云雾,暗忖:好你个石奇南,竟然连我家亲妹也替你说话来了!了不得,不得了!这会儿,他终于可以静静的喝上一杯水,或许再没有人来打扰了吧,他想。

方孝铭获得准信,下决心对石门庄开战!他命翟志昶和阮勇作先头部队,在石门庄附近安营驻扎。翟志昶率队扎营不久,派去打探的兄弟回来报:“石门庄内发现有日本兵,但人数不详。”翟志永道:“再探!”阮勇道:“听说史大聪投靠过梁汉民,莫非是让梁汉民请来日本兵支援?”翟志昶道:“据我所知,史大聪一向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按理说不会引狼入室,但如此关头,也不排除他会走这步险棋。”

史大聪的确没想到要寻求日本人保护,可经不住夏永苦苦相劝,还是同意其去向田中佳秀请援。田中佳秀是巴不得史大聪遇上些困难,从而亲求自己,于是当即答应选派十余日本兵,由夏永率回石门庄调用。夏永心想,区区十来人不足以张声造势,于是突发奇想,又向田中佳秀借来数十套日本兵服装,用纸糊了大量假人,套上服装,将假人整齐陈列于庄内各个角落,远远看去,还真分不出真假!夏永暗自得意,史大聪却道:“这些假人只能蒙得一时,真刀实枪的干起来,岂不是要吃大亏!”夏永道:“所谓兵不厌诈,能蒙一时算一时,起码从心理上先打个胜仗!他们看到这么多人,绝不敢轻易来犯!”

的确,打探到数十余日本兵驻援石门庄,翟志昶也吃惊不小,不敢冒贸发动袭击。方孝铭随后率众赶来,此时总力量加起来也不下三十人,当他听说石门庄的军情,不由得冷气倒抽!从力量上对比,己方已处于明显劣势,从天时地利上讲,更无可比之处,唯一的优势在于,他们可以进退容易,攻守自由。方孝铭道:“看来我们只能利用自己的优势与对方展开持久战了!”阮勇道:“持久战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可怕,若我们不发动强攻,只怕对方只招架不还手,也奈何不了他。”翟志昶道:“敌优我劣并非很大问题,平定军个个骁勇善战,这些优势他们不一定比得上,再说吧,杨司令和王总常常训练偷袭战,此刻该是很好的检验机会。”方孝铭道:“训练与实战毕竟有很大差别,实战中太多未知因素无法确定,每个环节随时都会发生大变化,偷袭战只能作为一种手段,并非是必胜的法宝。一两日内,必须要发动一些袭击,以试探对方的反应程度,从中进一步探测虚实!”

当晚,由翟志昶率小分队摸抵石门庄外,却发现庄内早早已漆黑一片,连亭堡上也没有一点灯光。翟志昶心想,这种情况下发动攻击,无异于自投罗网!他命兄弟们原地待命,自己一人悄悄的往大门处潜去,发现紧闭的大门内外皆无守卫,也听不到里面的一丝声动,死一般的沉寂!突然,亭堡上发出一道强光,只对门外附近晃了几下,便又熄去了。翟志昶迅速卧下,那束光差点照他正着!静待片刻,他慢慢的爬起来,侧走数步,借着墙体掩护,悄悄的退了回来。

方孝铭在营中没有听到枪声,料定小分队没有发动袭击。翟志昶返回营中,将情况略述。方孝铭道:“史大聪这只猴子已经变成狐狸了,简单办法已奈何他不得,今日到此为止吧,明日再想办法!”翟志昶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方团长,我一直怀疑不可能有如此多日本兵支援,所以我想潜入庄内探个虚实。”方孝铭稍作思考,便道:“也好,多带上几个兄弟!”翟志昶道:“不必了,我自己就好。”

翟志昶再次返回到庄外,徘徊一阵,他把潜入点选在后山上。但他哪里知道,这地方却是史大聪重点防范之处!他从北侧绕上后山坡地,从高点往下望去,庄内什么也看不清楚。他把绳子系于树根上,刚想翻上墙头,下面突然射来光束,他吓了一跳,迅速躲避。光束只晃两三下,并未听到有人说话。他不敢贸然潜入,便趴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忽然光束再次亮起,直直照在他头顶上方,然后左右晃两下,便又熄去。他想,是不是对方发现了自己?此时即便能进去,也过不了小院门这一关,看来此处已是重点防范之一,得另寻他处。他解下绳子,想从山上绕至背后,而这片坡地较陡,还有竹木交错生长,一不小心便会弄出响声来,黑夜里更是寸步难跨。为了安全起见,他只得原路退回庄门外,从南侧绕至后山。此时,南侧亭堡上又亮起光束,毫无目标的晃几下便熄去了。翟志昶站在后山上也是发了呆,心想石门庄这高墙大院的结构,确实易守难攻,但石庄主只想到别人攻击自己,却不考虑到相反情况,此刻让敌人受了益。他一时无计可施,沮丧的返回营地。

此时的史大聪也睡不好觉,躺下一会,又走出大院看看,总是担心敌人突然袭击。他觉得有必要重新安排作息时间,于是召来夏永,问道:“兄弟们的休息时间你是如何安排下去?”夏永回道:“包括皇军在内,总共就二十几号人马,还能作什么安排?白天让日本兵守着,晚上是我们自己。”史大聪道:“我觉得作两班安排有些不妥,不如分成三班,每四个时辰一班,如此便可以在每个时段都有两班人马值守。”夏永一想,觉得主意挺不错,于是道:“聪哥高见,明儿我再重新调整。”

翌日一早,石小芬对方孝铭道:“看你们无计可施,我倒有个想法,既然有日本人掺进去,我也可以化妆成日本人潜进去,不需多大工夫就能了解庄内的大致情况。”方孝铭道:“办法是好,但我不许你去冒这个险,实在拿不下,我宁可先放弃,只要石总没事就好!”石小芬道:“那你打算怎办?硬攻进去?”方孝铭从帐篷走出来,慢慢走上旁边的高地上,此处正对石门庄,距离不足二里,隐约可以看到庄门外的人,他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发现大门附近守着的几乎是清一色的日本兵,令他吃惊的是,门后还架着一挺轻型机枪!方孝铭将望远镜递给石小芬:“你也看看,这架势,我们硬攻的胜算有几成?”石小芬察看一下,感觉诡谲莫辨,疑道:“我怎么觉得庄内有些日本兵似乎一动不动的?”方孝铭道:“大概是原地休息吧?”石小芬道:“太远了,还是无法看得很清楚。我们可否靠得近一些?”方孝铭道:“这里已经是最好的位置,门前附近没有更合适的高地,无法看到庄内情况。”

此时,翟志昶和阮勇也走了上来,二人同时请求出击。方孝铭问道:“你俩也想采取硬攻?”二人点点头,翟志昶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必须试探一下!团长,我俩带上几名兄弟即可,若遭遇强敌,便退回来。”方孝铭道:“也可以。不过记住,即便敌人大开庄门,也不允许强攻进去,这是命令!”翟志昶道:“明白!”

白马堂收到探报,知道金牛寨已出兵欲攻打石门庄。万雄向周知伯请示:“我们可否率队增援金牛寨?”周知伯道:“可以,但一切须听从韦正常指挥!”万雄明白,打仗的事,周知伯比较相信韦正常的指挥能力,于是他答应了,遂与韦正常率队径向石门庄进发。至石门山附近,万雄提出与金牛寨方面会合的想法,韦正常却道:“开什么玩笑?这是打仗,焉能儿戏!”万雄道:“有何不可?返正双方的目标皆是一致!”韦正常谨记周知伯交代的四个字“鹬蚌相争”,没有对万雄作更多解释。距石门庄尚有三四里之遥,他们停止前进,韦正常令众人原地驻扎待命。

翟志昶只带领几名兄弟而去,方孝铭踌躇着放不下心来,遂命十几人尾随追去。众人到了石门庄外,翟志昶便与阮勇兵分两路,同时发起了突然进攻。庄内的人反应奇快,中亭堡上的机枪迅即朝下面疯狂扫射,紧接着铁栅大门前竖起了屏障。翟志昶见对方火力凶猛,没有发出攻击命令,而是往后稍作退隐。

史大聪睡的半朦胧中,突然被枪声惊醒,急忙披衣冲了出来,问道:“怎回事?来了多少?”夏永道:“没有多少,是否开门迎战?”史大聪紧握着枪,犹豫片刻,说道:“且等等!”此时来人报:“门外来敌不足十人,请队长下令扑杀!”夏永道:“能干掉一个算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机会不多!”史大聪不再犹豫,猛喝道:“给我追杀!”庄门大开,在机枪掩护下,庄内的人迅速反扑。

翟志昶始料未及,一时不敢轻敌,便且战且退,哪知敌人紧追不舍。此时,迎面又来了十余兄弟,翟志昶示意他们回撤,由于忙中出乱,他们竟未领会翟志昶之意,直直向前冲去,与正在追赶他们的敌人来个正面相碰。翟志昶只得回身大声喝令:“给我撤!快撤!”当他们明白了怎么回事,已有几名兄弟倒在枪林弹雨中。

这一幕让白马堂兄弟看得一清二楚,万雄欲下令前去增援,韦正常立即制止:“不可暴露自己!”万雄急道:“这是为何?我们的本意就是要来支援金牛寨!”韦正常道:“金牛寨和我们什么关系?你可知道?且说去年白马堂失窃一事,堂主还怀疑金牛寨染指!万总管,堂主之所以让我担任总指挥,就是怕你太意气用事!眼下不是我们去收拾史大聪的时候,相比更强大的敌人,小小一个史大聪又算什么?”万雄若有所悟,但仍觉得这种做法很不道义,无奈,谁让自己已答应了周堂主!

翟志昶等人侥幸逃脱,还是损失了几名兄弟。此次袭击也证实了石门庄不容小觑。

石门庄初战小捷,史大聪也觉得不是什么可喜可贺之事,相反,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序幕,真正的战斗尚未开始。他派人向虎啸山方面作了通报。虎啸山作为覃老板的开发性根据地,战斗实力早已超过石门庄,而且他们打的还是治保队大旗。二者利益既已休戚相关,阿多接报后,自是不敢怠慢,亲率部分人马下驻石门庄,从而进一步巩固其防线。

次日,覃老板在虎啸山传见了史大聪。史大聪表示出对目前情况担忧之意。覃国安抚着肥圆的脑袋哈哈笑道:“史兄弟真是杞人忧天哪!石秃贼手下都是些什么人?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昨日一战可窥一斑。”史大聪道:“覃老板有所不知,若仅是石老贼手下的人倒也好对付,可他们已经联合了金牛寨,这才是我担心的!”覃国安喷着浓烟,悠然的道:“除草嘛,一棵一棵来。今日我叫你来,就想让你先除一棵!”史大聪略显惊讶,问道:“让我……除谁?”覃国安道:“就是摆在你我面前的石奇南!叶老板百虑一失,将石老贼弄去警察局,反而益及于他!”史大聪茫然不解:“益及于他?此话怎讲?”覃国安道:“莫非你不懂得警察局如何办案子?这证据方面是摆在头等位置,调查取证需要一个过程,若这案子一拖再拖,你说,会对谁更为不利?”史大聪顿悟,也惊出一身冷汗,忙问:“既然如此,覃老板可想过如何除掉石贼?”覃国安道:“此事还得你去办!这钱嘛,十两黄金不信买不下他那秃瓢!”史大聪道:“让我去,也只能去找叶兄,别的人我可没办法。”覃国安嘿嘿笑道:“这就对了!本来我可以直接信告叶老板,想想太不安全,不牢靠,还是你亲自出马为佳选!”史大聪道:“那好吧,我一定尽力而为!”覃国安沉着脸道:“非尽力而为,须得做成!”须知覃国安愿一掷千金,其意乃志在必成。

史大聪第二次揣着沉甸甸的金子上路,上回是去救人,这回却是去杀人,他在想,救人变成落空,杀人可不能再落空了!叶仲明听完史大聪传话,没想到覃国安比自己还着急,覃国安想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但要说用钱买人头的想法,他还真没想过,毕竟他也没那么多钱。史大聪道:“若非覃老板主动找我商谈,还真想不到会有如此可怕的后果!这下可好,他愿意出钱,我们出力,也算公平。”叶仲明道:“大家都上了同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他不担忧?不过话说回来,此举说明人家覃老板还是看得起也信得过我们!”史大聪道:“此事也只有仰仗叶兄了,是否还需要我从中协助?”叶仲明道:“石门庄那边没什么事,你便多耽待几日吧,或会需要到你。”史大聪道:“别说,昨日准是方孝铭那兔崽子来犯,还好被我们击毙了几个!”叶仲明道:“小打小闹便不足惧之,如今回靠到覃老板这棵大树,大可高枕无忧!”史大聪道:“也好,我且在此过几日舒坦日子。”

在柳映红的精心安排下,叶仲明首次与牟耀林会面。牟耀林知道叶仲明为何而来,也不作点破,佯装问道:“不知叶先生遇到哪些难缠之事?牟某身为警察局长,你我又同为柳小姐好友,当是义不容辞!”叶仲明客气道:“承蒙牟局长抬爱!叶某的事,只怕非牟局长不可!”牟耀林睁大眼问:“真有如此严重?”叶仲明道:“此人不除,一方百姓难得安宁!牟局长,料想你也猜到是谁?”牟继林道:“说的可是石奇南?”叶仲明点点头。牟耀林又道:“此人为祸一方,警方也早有所闻,此次人赃并获,确实已羁押在大牢内,只是……”他没有把话说完。叶仲明急问:“此案子又遇到了什么疑点?”牟耀林接着道:“只是石奇南反悔了,当面拒不认罪,宁死不供!如今警察局也拿他没办法。”叶仲明道:“不是说证据确凿,便可以审罪判刑了么?”牟耀林道:“本当如此!问题在于,这证据方面,如果当事人拒不承认,法院是不能公开审判的。你的目的就为此事?”叶仲明道:“实不相瞒,是有人出了重金,托我来买下石奇南的首项,原因也不复杂,石奇南曾有仇于此人,但此人不想私下杀他,希望通过正义的审判,尽快将他送上断头台!”牟耀林略显无奈:“此非金钱所能行通的问题。证据确凿的话,石奇南的死罪终是难免,你们为何急着要他死?”叶仲明道:“牟局长觉得有为难之处,不妨直言,我们一起商量?”牟耀林迟疑一下道:“我也实话实说吧,省警厅已出面干涉此案,勒令延后审查。”叶仲明大惊,想不到此事居然惊动到省警厅!他把装金子的皮箱取来,推到牟耀林面前当面打开,笑问:“牟局长,不知这些钱能否买下石奇南的头颅?”牟耀林只看一眼金子,稍稍激动,便盯着叶仲明问:“叶先生想让我怎么做?”叶仲明见其似有心动,便道:“毋须牟局长亲自动手,只要留个方便之门即可!”牟耀林伸手摸了摸金子,笑道:“六两金子,就开扇门,岂不是让我捡了大便宜?”叶仲明笑道:“这便宜不会随街能捡,牟局长可别视而不见咯!”二人相视大笑。

柳湘云每日探望一次石奇南,帮他换药,换洗衣服,令石奇南由憎恶改为感激,他认为柳湘云或出于赎罪心态,所以如此义无反顾。这一日,柳湘云再次来到牢内,但见牢房前贴着一张纸条,上书:经批准,此嫌犯允许家属带送食品。柳湘云很高兴,进到牢房便问:“奇南,你想吃些什么?回头我给你带来。”石奇南疑道:“不是不允许给犯人带吃食么?”柳湘云道:“你已获得批准,门外就贴有准带令。说吧,想吃什么?”石奇南想了许久,摸摸肚皮笑道:“这东西什么都能装,你随便做点吧,但是不能少了酒啊!”柳湘云笑道:“这个还用你提醒吗?”说罢,她欲将石奇南上衣脱去,石奇南摆摆手道:“今日就不用换药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隔明儿再换。”柳湘云还是将衣服除去,说道:“也行,但还是得检查一遍。”但见伤痕的确好得差不多了,许多地方已经脱痂,新生肉皮暗红细腻,已然成了瘢痕。柳湘云叹道:“你这身皮肤没几寸是娘胎带来的哩!好多还是新疤叠旧痕。”石奇南呵呵笑道:“洋人不是兴刺青吗?我这些不差过人家吧?”柳湘云道:“我没见过洋人身上的刺青,不过乍一看,你这身伤疤还挺有模样的,要龙有龙要凤有凤,嘿嘿!”石奇南被她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中午,柳湘云特意买了半只烧鹅和一瓶窖釀带进牢里。看着这些东西,石奇南两眼发直劲咽口水,却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问道:“我那两位兄弟能否送食?”柳湘云道:“牢房外未见贴着准带令,估计不可以。”石奇南用手掰下一半烧鹅递给柳湘云:“给他们送点过去,不允许的话再带回来。”柳湘云接过烧鹅走出去了,一会儿空手回来,笑道:“偷偷塞进去的。”石奇南道:“可惜酒送不了,兄弟啊,将就着吧!”说罢大口大口的咬着鹅肉。柳湘云看着他的吃相,心生凄怜,不由自主的转过脸去,偷偷拭擦双眼。

柳映红搂着叶仲明问:“明哥为何一定要石奇南死?”叶仲明伸手理了理头发,叹道:“嗨,江湖本险恶,他不死,我们就无法生存!”柳映红道:“你以为,你一定能将他弄死?”叶仲明不明白怀中的女人为何要问这些,眼珠转了几下,问道:“就别问了,今儿我想让你帮个忙,愿意否?”柳映红一本正经的道:“除了杀人,我没说不乐意帮你忙。”叶仲明道:“跟杀人有关,但非你去杀,如何?”柳映红坐起来,有点不高兴的道:“如此我也办不到!你还是另找别人吧。”叶仲明道:“你还当石奇南是姑父?他跟柳湘云早已恩断义绝,就算不是仇人,也成不了朋友,你又何苦呢!”柳映红道:“即便不是仇人亦非朋友,我凭什么对他痛下杀手?这几日姑姑都去牢里看他,若言恩断义绝,恐怕就不会这么做了。”叶仲明道:“好吧,你不愿意,我只有亲自去找柳湘云。”柳映红道:“我只能说,你绝对是徒劳一场!”其实,叶仲明何尝不知道柳湘云这几日的举动,他故意这样说,只想看看柳映红是怎样的反应而已。

叶仲明的确需要找个人,他想到玉器店的禤环。只有让她出马才是自己最放心的,他想。禤环明白叶仲明的目的后却道:“叶组长,如果不是夫人令下的任务,恐怕我很难为情!”叶仲明微微一笑,取出二两金子放到桌上,笑道:“小禤啊,明哥会白白让你去冒险吗?”禤环态度立变:“这还差不多!说吧,我怎么做?”叶仲明悄悄的交代数句,末了嘱道:“此事就你我知道便好。”禤环点点头,又问道:“若夫人问起,我该不该说?”叶仲明道:“问题不大,她乐意听你便说,其他人绝对不行!”

柳湘云在翠红楼门前遇上禤环,见她提着水果肉食之类,以为她要去看望哪个朋友,哪知禤环迎上来招呼道:“柳大姐,我正要找您呐。”柳湘云满脸疑云,问道:“找我?禤小姐有事吗?”禤环道:“进去再说吧!”柳湘云道:“我还有事,要回住房那边。”禤环道:“行,我跟您一块去。”回到住房处,柳湘云才问:“禤小姐无缘无故提东西找我,莫非有事相求?”禤环笑笑道:“柳大姐说笑了,我没事找您,是夫人让我来的,就为探望石庄主一事,因为她身为县长夫人身份不好亲自出面,只有委我代劳。”柳湘云受宠若惊,喜道:“夫人有心了!禤小姐,不急的话,吃个便饭再回?”禤环道:“不急不急,如果可以,我还想随大姐去看看石庄主?”柳湘云道:“没问题,只不知道牢里许不许你进去。”二人一起动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只吃了小部分,其余分两份一起装到篮子里,便往警局大牢送去。

她们将一份送到徐大龙二人牢中,另一份给石奇南送去。石奇南见到如此丰盛的午餐,胃口大开,但他不认识禤环,边吃边问:“这位小姐如何称呼?”柳湘云道:“是代县长夫人来看望你的禤环禤小姐。”禤环点点头,微笑为礼。石奇南赞道:“如此可口的饭菜,一定是禤小姐做的,湘云,你做不出这味道来!”两人相视大笑,禤环道:“让石庄主见笑了!”石奇南道:“不不,我说的真心话!”禤环道:“既然庄主觉得好吃,往后我多做些给您送来?”石奇南摆摆手道:“这哪成?你代表县长夫人来的,我老石头哪受得起如此大礼?”禤环笑道:“今日我是代表县长夫人来的,明日我就代表自己来,成了吧石庄主?”石奇南哈哈一笑:“成!老石头就先谢谢禤小姐!”

禤环回到玉器店,蔡一民问她去了哪里。禤球本不想说,又怕蔡一民起疑心,便将叶仲明找她的事说来。蔡一民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得小心了,弄不好会把自己也搭了进去!”禤环不好气道:“个个像你这般怕事,能成什么气候?”蔡一民道:“下毒毒死石奇南,你以为警察局会查不出来?第一个抓的就是你!”禤环嘿嘿笑道:“这么好死,谁敢去做啊?叶组长没布置好的事情,他轻易敢让我去下毒?真是杞人忧天!”蔡一民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要见好就收,别得了意忘了形!”

次日,禤环依然提着食物去找柳湘云。柳湘云很不好意思的道:“禤小姐呀,说笑归说笑,你还当真啦?还要让你破费,我可真过意不去!”禤环抿嘴一笑:“柳大姐这样说就见外了,非亲非故,谁又会去看石庄主?相比石庄主身陷囹圄之难,我这点小小破费又算得什么?柳大姐,您就让我略表一点心意好啦!”柳湘云笑道:“伶牙利齿的,比起翠红楼的姑娘会说多了!”禤环“哎哎”叫道:“柳大姐啊,我可比不上您的那些宝贝们,您看我,要多土有多土,只进得厨房,却出不来厅堂!”柳湘云被逗得合不拢嘴。

石奇南再见到禤环,既觉得自然,又感到意外,他不过是顺口开句玩笑而已,对方竟然当了真,不禁感激道:“禤小姐百忙中还惦记着我这块老石头的玩笑话,真是感人至极!”禤环微笑道:“石庄主言重了!在外头开句玩笑还天经地义,身在大牢,我岂敢糊弄您?柳大姐,您说是不?”柳湘云道:“奇南啊,难得禤小姐满腔爱心,这世上不是谁都会送爱心给你,我们要领人家这份情义!”石奇南呵呵笑道:“那是那是!禤小姐,老石头再谢谢了!往后你有空就来,没空就不要勉强。再说,我也不知要在牢房蹲到猴年马月才能出去!”禤环心想,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只不过是横着出去!便笑道:“石庄主吉人天相,不会太久的!”石奇南哈哈笑道:“承君吉言,多谢多谢!”

诗云:

硝烟起处云轻淡,援军伫立人悠闲。

仇杀未能化恩怨,却是纷争扰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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