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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石庄易名防暴所,金寨竖旗平定军

韦氏只知道石门庄打了仗,见到石小芬这般模样,她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极度慌张。看来不可能也不必要隐瞒事实,方孝铭只好如实说来。韦氏听后十分恼火,欲往石门庄找叶仲明,方孝铭拦道:“嫂子就别搅进去了,他岂会听你说话。”石小芬道:“你们赶紧走吧,万一被他发现了会很难逃脱的!”方孝铭道:“我们走,你怎么办?恐怕他也不会放过你。”韦氏道:“你们放心,有我在,岂容他乱来!”石小芬道:“快走吧!仲明哥针对的是你们,不会拿我出气的!”三人再作斟酌,决定连夜赶往金牛寨。

看守关押房的兄弟醒来,发现牢内人去房空,慌忙上报。万雄等人睡梦中被喊醒,赶紧到关押房查看一番,并未发现有任何破坏痕迹,遂对石门庄的兄弟起了疑心,怀疑是内部的人偷偷放走石奇南。史大聪询问当时情况,一人回道:“我等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不见了人,所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叶仲明细细查看了地面,发现一些燃烧过的灰烬,捡起来闻了一下,觉得有股香气,便道:“雄哥你看,这是什么?”万雄凑过鼻子闻了闻,也一时难辨何物。柏队长道:“不管是什么,我看他们一定是被它熏晕的。跑了就跑了,和尚跑了庙还在,他们不可能不回来!”史大聪道:“柏队长言之有理,石奇南一定舍不得扔下他的老窝!”

来人报:“叶庄主,门外有徐大龙,杜星二人求见。”叶仲明“哦”一声:“好呀!放他们进来,我倒要问问是不是他们搞的鬼!”待二人进入庄内,叶仲明一声令下将二人捆绑起来,喝道:“好大的胆子,你们放走石奇南居然还敢回来!说吧,还回来干什么?”徐大龙回道:“叶兄先别怀疑是我俩放走石奇南,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罢让人从其口袋掏出一方手帕来。叶仲明接过手帕,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便递给柏队长,柏队长一眼看出是日本语的平假名,便问徐大龙:“你从哪捡来的?”徐大龙回道:“我们仨人出了石门庄便去后营饮酒,哪料得翟志昶那小子把我俩灌醉后自个溜了,待我被冻醒过来,发现卧在店门口外,那时店铺早已打烊,也不知几更天,我俩糊里糊涂又走回到庄前,这手帕就是在门外的大路上捡到的,闻着很香,觉得奇怪,我俩商量后决定送它回庄里,这不,谁晓得石奇南已经逃跑。”柏队长对叶仲明道:“看来是日本人把石奇南救走!”叶仲明大惑不解,疑道:“日本人?你是说这手帕来自日本人?”柏队长点点头:“没错,这手帕是用来捂掩口鼻用的,那些灰烬则是日本人使用的迷魂香燃烧后留下的,以前我只是听说过。”叶仲明想起石小芬,恍然道:“没错!必是石小芬,她认识日本人!”柏队长道:“石奇南女儿石小芬?她怎会认识日本人?”叶仲明道:“是侄女,她去过日本,今年七月才回来。”说罢命人给徐大龙二人松绑,又道:“你俩不打算回家了?”徐大龙道:“想来想去,反正跟谁干都是干,叶兄还看得起,我们就不打算再走。”叶仲明哈哈笑道:“是不是饮酒时才想到要回来?既然还有诚心,就好好的干,我叶仲明也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弟兄!”二人感激不尽。

石奇南三人来到金牛寨,天尚未亮,值岗的兄弟认出其人,便开门相迎,说道:“请石庄主稍候,待小的去叫醒鹰王。”石奇南立刻阻止:“小兄弟且慢,不必急着吵醒鹰王,我们且到茶房等候便可。”值岗兄弟便领着他们来到茶房,说道:“三位请自便罢。”三人喝了一通热茶,方感寒气消去,不觉困意难挡,竟各自靠在椅上睡了过去。

鹰王一早起来,得知石奇南星夜赶来,料想是什么急事,便匆匆来到茶房,但见三人正靠在椅上酣睡,除了桌上摆着的三支手枪,并未看到其它物件。鹰王不忍心打扰他们,便命人取来一些被子,亲手为三人盖上,然后悄悄离开。回到会客厅,杨家虎和王晋元已在厅内,陆保文道:“两位可知道昨夜石奇南来金牛寨一事?”二人略显惊讶,杨家虎问道:“有这事?人在哪?”陆保文道:“还在茶房休息,一共三人。看样子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他们还在熟睡,不忍惊扰。”王晋元想起当日辞别白马堂时的情形,便道:“我来金牛寨之时,疑似白马堂欲出兵剿伐石门庄,若然是真,石奇南定是吃了败仗后逃来金牛寨!”杨家虎道:“可他们只有三人,按理说不至于只剩下三个人吧?”此时樊英娇和曹坤龄端来早点,众人围桌而食。

早饭过后,万雄召集众人到茶房,就石门庄的今后该何去何从一事展开讨论。史大聪先道:“石门庄当然要归还石门庄人管理,我等只作协助,不知两位意下如何?”柏队长道:“理所当然。但问题是石门庄一向以土匪窝闻名,若还沿用此名恐有不妥!依我之见,当归属党国政府领导,方能名正言顺。”万雄道:“此话正合我意!大家想想看,改个什么名字适宜?”众人冥思苦想了一阵,还是史大聪先道:“改成防暴所如何?有除暴安良之意,司巡警之职,也好让白马村的巡营队有个邻近搭档,相互呼应。”柏队长道:“不错啊,那就改成浔城警察局后营镇石门防暴所,简称防暴所吧,由仲明兄担任所长。至于下面的兄弟如何配职,大聪兄协助仲明兄便可。”众人皆同意这一建议,叶仲明即命人做匾,择日再正式挂牌。安顿之后,万雄让史大聪留下来协助叶仲明,自己则与柏队长一道班师回营。

叶仲明召集众兄弟开会,宣道:“从今日起,大家别再叫我庄主,石门庄已不复存在,将改名为“浔城县警察局后营镇石门防暴所”,简称防暴所,来日我们将正式挂上牌匾。防暴所由我担任所长,史大聪兄为副所长,现命马亮担任一队队长,夏永担任二队队长,徐大龙担任三队队长,大家清楚没有?”众人高呼“明白”。叶仲明继续道:“防暴所不是我叶仲明的,也不是你们的,而是归党国所有!我们的职责是除暴安良,抚一方安宁,大家要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再不许是当年的土匪模样,杀人放火,横行霸道,必须从邪道上走回正道来!大家明白了就解散吧。”马亮上前小声问:“庄主……不,所长,为何任徐大龙为三队长?之前他可是方孝铭的心腹!”叶仲明正色道:“一队长,看来你的脑子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方才我不是讲得很明白吗?今后我们要做的是什么?”马亮顿悟,连连点头:“所长所言极是!”

回到茶房,张老捧来帐簿问道:“叶所长,所里的帐目您要不要过目一下?”叶仲明接过帐簿,犹豫一下又还给他:“不必了,下去吧!”张老恭敬退出。史大聪道:“这张老也有一把年纪了,要不……”话没说完,只摆个手势。叶仲明转了几下眼珠子,说道:“史兄啊,我这头一日当所长,刀子可不能动得太大了,否则寒了兄弟们的心,岂不因小失大?”史大聪呵呵笑道:“英明!英明!”叶仲明又道:“他日谁敢起哄哄,必将割其舌头!”二人哈哈大笑。史大聪道:“你说万一这石奇南回来,我们该如何收拾他?”叶仲明道:“这个嘛,我还真没想过如何擒他,史兄认为呢?”史大聪笑笑,不置可否,抓起自己的茶杯递给叶仲明:“叶兄先饮茶。”叶仲明道:“哎哎,这是你的杯子!”史大聪强行塞到他手上,叶仲明无奈接杯,二人对视一下,但见史大聪狡黠的笑着,片刻后叶仲明茅塞顿开,晃头笑道:“妙哉,简直无懈可击!”

石小芬一觉醒来,已感疲劳褪去,也不知时辰,但觉饥肠辘辘,便起身下床,步至厅中,忽见韦氏正跪在院中的地上,面前摆设一只插着三炷燃香的小烛台,几碗酒米糖果等。她面西背东,双手合十竖于胸前,两眼紧闭,口中喃喃自语。石小芬看了一会,便慢慢走过去,韦氏仍旧一动不动,似乎并未察觉有人来到身边。石小芬欲扶她起来,但转念一想,如此聚精会神,我又怎忍心打扰她!于是转身走进厨房,见灶里的炭火还有余热,便打开锅盖,一股香气扑面而,锅中木蒸架上整齐的摆着几只馒头包子,最要命的是那碗卤汁腊肉米粉,上面还盖着一大块煎荷包蛋和几叶青菜,蛋上撒了些新鲜葱花。她知道是韦氏精心给自己做的早饭,便捧起碗回到厅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着吃着,一股热泪不知不觉冒出眼眶,扭头看去,韦氏还是如此虔诚的跪拜着,仿若一尊菩萨,正与天上的神仙喁喁密语!那三炷香已燃去大半,石小芬暗暗着急,这香要燃尽得一个多时辰,嫂子岂不是也要跪一个多时辰?好在此刻也燃得差不多了,希望她坚持到底吧。石小芬拭去泪水继续吃米粉,尽管觉得是天下最好吃的饭菜,但每一口都在吃力下咽,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待她吃完时天空已昏暗下来,看那架势似乎将要下雨,她赶紧去把院子里的干柴搬回偏廊一一堆放好,又将一些不能淋雨的家什移回室内。如此折腾一番,韦氏也不动声色,整个人尤若佛僧参禅入定,令人由衷的佩服!冬天的雨不是说下就下,天阴了许久,气温却骤然降了下来,伴着轻微北风吹来,石小芬微微打了个寒噤,才想起衣服都还在石门庄内,里面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几时才能回去?她不停的问给不出答案的自己。此时香已燃尽,石小芬走过去轻轻的扶起韦氏,哪知韦氏双腿已麻木,一时站不起来,便一屁股瘫坐到地上,石小芬助其伸直双腿,不停的揉搓按捏,好一会韦氏才缓了过来,说道:“锅里煮好了米粉,还有包子,都热着,你快去吃吧!”石小芬道:“我已吃过了,嫂子做的真好吃!起来吧,气温转冷,快回屋里去。”石小芬扶着韦氏进厅内,问道:“嫂子何苦这般折腾自己?”韦氏抚着石小芬的手说道:“只要大家好好的,再怎么折腾嫂子也觉得值!只怕我做得还不够,无法感动佛祖。”石小芬安慰道:“嫂子说什么话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你的愿望一定会变成现实的!”韦氏问道:“你还要走吗?”石小芬沉下脸来,缓缓的道:“我不走,仲明哥会放过我吗?”韦氏道:“我对孝铭说过,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你还是别走了,你走了我一个人更害怕。不如这样吧,待我去跟仲明说说,让你回庄里住。”

石奇南醒来,还以为是在石门庄,一看周围,才想起昨夜之事,忙唤醒方孝铭二人,然后一同去找鹰王陆保文。此时天下着小雨,三人出得茶房,忽感寒气扑来,冻入肌骨!陆保文见三人冷得瑟瑟发抖,忙命人取来衣物,又在会客厅里生了只炭盆。石奇南感激涕零的道:“石某落得这般田地,还受鹰王如此关爱,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人情冷暖这东西老夫算是看透了!”鹰王哈哈笑道:“石总何此感怀?想当日金牛寨窘迫,还不是石总慷慨解囊!你我乃同道兄弟,自应相助互爱,只不知石总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此时,杨家虎和王晋元进来,见过之后,石奇南便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来,末了还叹气道:“只怪我太小看了叶仲明!孝铭一直在提醒我,终还是让他先将了一军。”杨家虎问道:“事已如此,不知石总欲作何打算?”石奇南抓了抓短须,又拍拍光秃秃的脑门:“我这人什么都好使,就这东西不行,还是众位兄弟帮我出出主意吧!”王晋元道:“石总过谦了,不就摔一小跤罢,还有什么难得住你?”石奇南苦着脸道:“王兄弟就不要取笑我这老骨头了,像你等青年才俊,知书达理,雄才大略,岂是我等老莽夫所能企及!说句实话,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想要回属于自己的!所以希望鹰王和众兄弟能助我一臂之力,以收复石门庄!”鹰王忿忿的道:“叶仲明这等吃里扒外的小人,天理难容,我等又岂能袖手旁观!石总放心,石门庄的事就是我金牛寨的事,你等且安顿下来,容大伙好好想个对策。”

莫德龙进来,在鹰王耳边悄悄说了件事,鹰王大怒:“走,带我去看看!”二人来到寨外一片草堆傍,远远见到两三人卧在草堆里,因为刚下过小雨,草堆上冒着烟雾水气,暗沉沉的天色下那些白色烟雾格外明显。莫德龙冲上去大喝:“你们在干什么?”原来是陆军带着两名弟兄在此偷偷的抽大烟,三人被人突然发现,个个吓得魂不守舍。鹰王喝道:“好大的胆子!说,谁带的头?”三人低着头,相互斜视着对方。莫德龙吼道:“哑啦?二哥问你们话呢!”陆军支支吾吾,声如虫蚁,让人听不清半个字。鹰王板着脸道:“绑起来,每人严杖三十大板!”说罢怒气冲冲的走了。莫德龙令人将三人严严实实的绑好,即时押到寨门前长板凳上用刑。厅里的人听到“啊啊”声喊,还伴着“噼噼啪啪”的板棍声,纷纷走出来看。见鹰王一脸怒火而回,王晋元问道:“陆兄,这怎回事?”鹰王道:“那几个王八羔子居然在吃大烟,不治不行!”石奇南一听说大烟,气不打一处来,心想难道又与叶仲明有关?杨家虎道:“二哥息怒,待我去问问他从哪弄来的烟土。”陆军见杨家虎走了过来,忙求饶道:“杨兄弟放了我们吧,以后再不敢了,再不敢了!”杨家虎止令用刑,问道:“你从哪弄的烟土?不老实交代,再追加三十大板!”陆军呻吟着应道:“从路上买的……”杨家虎再问:“路上?什么人?”陆军道:“我忘了他的名字,人长的比较瘦小,长脸,有些麻子,大黄板牙……唉哟……”王晋元一听“黄板牙”,即问:“那人是不是叫林荣?”陆军稍思片刻,便点头连声应是。杨家虎道:“哥哥认识此人?”王晋元道:“何止认识,几日前我还开导过他,看来还是死性难改!他是白马村的人,没想又跑到这来!”杨家虎即令停止用刑,命人送至牢中关押,期限不定。

叶仲明对石门庄略作整改,将会客厅改为联防会议厅,将茶房改为所长办公室,关押房设置了二重大门,又将地室后门堵塞住,用于重要物资存放,石门庄大门还设置二道关卡,并在第二关卡上加建丈余高的亭堡,站在亭堡上可以直接看到门外大马路上的景况。一切紧锣密鼓的筹划着,为的是赶在西历新年元旦正式挂牌。史大聪一直在所里协助叶仲明,二人几乎形影不离,甚至有时候睡觉也在一块。闲下来时,史大聪笑道:“叶兄家离所里不足一里,也舍得不理婆娘?”叶仲明忿忿的道:“不会下蛋的鸡看着也烦心,在所里清静些更好!”史大聪心生好奇,便往下追问:“这些年来,你们也不去看看大夫?”叶仲明无奈的道:“开头看了,慢慢的就烦了。我说史兄,咱谈别的吧,后天就是西历年元旦,你说我们该请哪些人来参加挂牌仪式?”史大聪抚着下巴,点着头一本正经的道:“是该考虑考虑!大人物请不动吧?”叶仲明问:“什么大人物?县长还是警察局长?”史大聪道:“都算吧。”叶仲明呵呵笑道:“一个小小的防暴所也请得动这些人物?怕是做白日梦!不过我可以邀请后营治保队的名誉队长覃国安先生,也算弥补一下面子上的缺失。”史大聪道:“行,按你说罢,再加上白马堂的周伯,还有雄哥和柏队长,也不会太失体面了。”

韦氏见叶仲明一连几天没回家,也不敢去石门庄找他,生怕惹他生气又招来叱责谩骂,但每每想起自己讲过要为石小芬说情的事,便感到左右为难。石小芬明白她的心思,于是说道:“嫂子,叶大哥忙得不回来住,就让我陪你吧,你去庄里帮我拿些衣服过来便可。”韦氏道:“你不想回庄里住了?”石小芬道:“物是人非,我住在里面又有何意义?而且我听庄上兄弟说,石门庄准备改成防暴所,由叶大哥任所长。若然如此,我再进去更没意义了。只是我也想过,在你家住终非长久之计,待我找到叔叔和孝铭哥,还是要离开的。”韦氏道:“好吧,我这就去庄里拿衣服。”

庄内兄弟见到韦氏,不称嫂子直呼“所长夫人”,令其倍感陌生。韦氏没有去找叶仲明,径直往厢房去取衣物,但兄弟们还是将此事通报了所长。叶仲明过来问道:“你拿小芬的衣服去做什么?”韦氏不好气的回道:“你占了人家的房子,难道衣服也不给人家取回!”叶仲明道:“我又没赶她,你叫她回来住好了。”韦氏大惑不解,问道:“当真?你不是要追杀她呀?”叶仲明道:“她又非暴徒,为何杀她?甭废话了,爱叫不叫随你!”说完便走开。韦氏回家把话一说,石小芬也觉得莫名其妙,心想莫非叶仲明想来个请君入瓮?但听那语气,似乎却是无所谓的样子,心想这人此一时彼一时,真让人难以捉摸!便问韦氏:“叶大哥没说让你也搬去住吗?”韦氏摇摇头道:“我倒忘了问,不过我进去也住不惯,俗话说龙殿不如狗窝,还是家里舒坦。你还是回去住吧,毕竟是你的家,若想和嫂子说说话,百十步路,可随时过来。”石小芬道:“也好,我先回去看看情况。”

连日来,鹰王只字不提收复石门庄的事,这让石奇南好生纳闷,又不敢将此事一直挂在嘴边,生怕得罪鹰王,事情可就黄了。但是,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与日俱增,尽管金牛寨兄弟很是热情,也难以掩盖他那思家的烦躁心情。而鹰王非是忘了此事,只是觉得不必操之过急,眼下重要的事,是要和兄弟们制定出金牛寨的长远的宏伟大计,相比之下,前者显得无关轻重!方孝铭对石奇南道:“我觉得鹰王好像没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长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咱去连江亭看看,兴许牟亭主会帮这个忙。”石奇南迟疑一下道:“牟继中自然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只是这路途有点远,若一时收复不下,恐怕会连累他们!”方孝铭道:“还管得了这些?只要他肯答应,咱再从长计议,尽量做得更好罢。”石奇南道:“也行,先试试看!对了,我们怎么去,是否一起去?”方孝铭道:“一起去恐怕令鹰王不高兴,他一定会认为我们信不过他,不如这样吧,你和志昶留下来,你修一信,我一人携信前往便可。”翟志昶道:“石总,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孝铭的话向来不错,这回你要认真汲取教训。”石奇南舒了一口气,叹道:“今有孝铭,天不亡我!好吧,就依你们。”

鹰王让杨家虎和王晋元同草拟“甲申计划”,之所以叫“甲申计划”,本年干支为癸未,但所剩日子已不多,计划的实施只能等到来年即甲申年了。杨家虎认为,当下必须整编队伍,逐步发展成正规军队的雏形,修定队伍纪律条款,严明赏罚制度等。王晋元道:“此为基本条件,最重要的还是旗帜,举什么旗,为什么要举旗,明确后方能吸纳更多仁人志士加入我们的队伍来。”杨家虎道:“依哥哥看,我们要成立一支起义队伍,首先要给其定个名字,用什么名字呢?纵观历朝历代,起义军无数,成功的例子却屈指可数。”王晋元道:“想当年太平天国起义,初时的政策是俘获民心的,所以很快发展壮大,取得空前的成功。至中后期,政策虽然变动不大,但已发生质的变化,逐渐代表了以天王为主的少数人利益,况且利益集团内讧严重,直接导致了太平天国的最终失败。”杨家虎道:“哥哥所言极是!我们一定得吸取天国教训,一切以民为重,仁泽天下!”王晋元取来两张纸,递过一张给杨家虎,说道:“我有个想法,咱各书一字,合而为军队旗号即可!”杨家虎欣然道:“此法甚好!”二人背对着,思索片刻,各在纸上写了一字,王晋元写的“平”字,杨家虎写的“定”字,然后双方转身将字拼到一块,王晋元笑道:“好!就取平定,平乱于天下安定于人民,这就是我们平定军的宗旨!贤弟,你即以此作起草依据,然后大家讨论通过,或增或删,再作斟议。”

石奇南让方孝铭离去之事,对鹰王略作通报,鹰王自然知其去意,也不作盘问,只道:“石总啊,兄弟知道你心切,但急有何用?时机未到,不如你学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先反省一下自己吧。”石奇南道:“哎呀陆兄弟,石某不是没想过,只怕这夜长梦多,时间越长就越难收拾那兔崽子!你就给个准信,几时去弄了他?”鹰王嘿嘿一笑,挽起手臂给石奇南斟茶,说道:“先坐,咱边喝边谈。”石奇南坐下来,端起杯一饮而尽,便用力将杯拍在几上,怒道:“兔崽子借助白马堂力量与我倒戈相向,还恬不知耻的戴上党国警察的帽子来威胁我,此仇不报我石某对不起列祖列宗和死去的弟兄们!”鹰王道:“不瞒石总,眼下金牛寨正在酝酿大计,暂时不便抽身,石总若是急于收回石门庄,可先请援牟继中,你们一向精诚合作,他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如若连江亭也拿不下叶仲明,以目前金牛寨的实力,只怕我们出兵也只是徒劳而已。”石奇南心想,这鹰王也忒厉害了,我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看来想让他出兵甚难!于是笑道:“鹰王高见!石某也是这般想法,至于届时金牛寨能否与连江亭一道并肩作战,还望鹰王言明,以从长计议。”鹰王道:“其实我一人说了不算,还得让众兄弟决定,不过请石总放心,陆某说出的话,兄弟们一般不会反对。”石奇南听他如此一说,心里舒爽不少。

杨家虎将草拟的《甲申计划》书呈给王晋元,并指着一些预留的空缺让其代为补充。王晋元浏览一遍,觉得十分满意,便执笔稍作增补,作了少许添改,二人再逐项斟酌,复览数遍,方始敲定。鹰王来到议事厅,见二人如此雷厉风行,心中甚是欣慰,问道:“计划书由两位拟好,很高兴,不知何时可公告出来?”王晋元道:“还请大家一起开会商定罢。”鹰王道:“我看不必了,其他兄弟没几个蘸染过墨水的,对他们说无异于对牛弹琴,你俩通过了便可。”杨家虎道:“二哥有所不知,此计划书不宜公告,只将旗号和一些纪律内容公布出来即可,其它均属内部秘密。”王晋元道:“家虎说的对,举旗之事非同小可,切不可事先张扬,以惊动官府!”鹰王笑道:“也是,我倒一时忘了,以为只是纪律问题。”杨家虎道:“金牛寨的财力还远远不够,紫玉壶也一时无法弄到,要解决此难题还颇费心思!”王晋元道:“你们当真认为紫玉壶背后藏着一笔惊天财富?若真有此事,我想还得再请教卢胜标先生。而今出现的几只紫玉壶皆为赝品,是否当中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可我一直对此不怀乐观,就像当年传说石达开藏宝一事,观天下寻宝者,却无一人所获!或许是多事者故作噱头罢了。”杨家虎道:“哥哥也是在假设,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当年石达开藏宝亦非虚传,不过藏得神秘让人难以发现而已,如今的星岩藏宝绝非虚假,那门锁中的机关足以证明。我们宁可信其有,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岂不是遗憾至极!”鹰王道:“好了,先别谈这个,事情还得一步一步来,我们缺的不是粮草,而是武器和兵马,一方面要招兵买马,另一方面得不断弄些武器弹药,慢慢积累起来。”

此时,陆民来报,称其兄陆军及另外两名兄弟毒瘾发作,在牢中疯狂哭喊。鹰王刚想前去,王晋元拦道:“不劳陆兄,待我与家虎去一趟便可。”二人即放下手头工作,随陆民前往牢房。至牢房外,但见三人涎流涕出,哀嚎哭闹,痛不欲生,场面令人揪心!杨家虎大喝:“你等自作孽不可活,拉出去重打!”王晋元忙制止:“算了!得先熬些山参汤来,待其喝下稍复平静,再作下一步打算。”杨家虎便命人照做。三人喝了山参汤,神态稍有好转,脑子也清醒了许多。王晋元即命三人出到操练场外慢跑,然后对杨家虎道:“治疗这种病人不可操之过急,也非关押所能解决问题,目前无药物以根治,须让其不停的运动或活动着,饿了吃饭,累了睡觉,坚持不懈数日乃至数月,慢慢的才会好转。”杨家虎按照王晋元所言,安排了专人看管和训练,并叮嘱三人积极配合,否则治以重罪。

转眼到了新历年元旦,石门防暴所正式挂牌。前来参加揭牌剪彩的有周知伯,万雄,柏队长以及覃老板等人,在众人面前,叶仲明管覃国安叫覃处长。上午,兄弟们已在前门布置了花篮,白底黑字的竖式牌匾早已钉好在大门右侧,用彩带遮盖着。众人列队于院门前,叶仲明和史大聪领着嘉宾列站在大门中,各人伸手抚着牵于两侧的红绸带。周知伯先作发言:“兄弟们,今迎来防暴所的第一日,乃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是令人欢欣鼓舞的大事,是大家脱胎换骨的开始!党国政府也不会忘记大家的功劳,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为创一方太平贡献自己的青春和力量!”兄弟们热烈鼓掌。接着是覃老板讲话:“兄弟们,话我就不多讲了,今日看到大家能从土匪改变成捉拿土匪的人,土匪窝变成了防暴所,我相信你们都是勇士,一定会成为党国的精英!”众人又是热烈鼓掌。史大聪大声宣布道:“吉时已到,揭牌剪彩仪式正式开始!”叶仲明上前将牌匾上的彩带扯去,周知伯与覃老板同时将红绸带一剪为三,接着鸣炮庆祝,掌声经久不息。

防暴所成立的消息很快传到金牛寨,石奇南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亲手剁碎叶仲明。翟志昶平静的道:“庄主莫急,咱先让那混球高兴一阵子,相信庄内的兄弟没几个服他,待方兄弟请来援军,再加上金牛寨相助,两面夹击,里应外合,再打他个措手不及!”石奇南叹道:“但愿如此罢!”鹰王担心石奇南受打击想不开,便令杨家虎前来安慰。石奇南见杨家虎不请自来,哭丧着道:“杨兄弟呀,石门庄没了!”杨家虎笑道:“石总说哪里话呀?石门庄还摆在那儿,不就是改个名儿罢了,看你急成这样,唉,我该说什么才好!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在,兄弟们也在,你还怕收不回石门庄?跟你说吧,今日金牛寨也有一件大事,我们的平定军就在今日成立,稍后你将成为见证平定军成立的唯一特邀嘉宾。两位请随我来!”二人随杨家虎来到操练扬,但见金牛寨众兄弟早已聚集于此,服装统一,队伍整齐,俨然训练有素的军队。石奇南暗暗叹服。

相比防暴所,平定军的成立仪式并不隆重。鹰王只宣读了军队纪律,赏罚制度等条款之后,便宣布成立平定军,然后旗杆上徐徐升起一面绣着“平定军”字样的黄色旗帜,成立仪式也就结束了。稍后,午宴开始,石奇南二人一同入席。鹰王对石奇南的参加表示感谢,并举杯敬酒,随后,王晋元,杨家虎,陆尚忠,莫德龙等人也一一向其敬酒。石奇南虽然受宠若惊,但心中五味杂陈,好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失态丢人,便对众人一一作了回敬。石奇南观察到,今日的金牛寨较以往确有很大变化,稍作整饬已焕然一新,无论是整体面貌还是士气都有飞跃的进步,简直是一日千里,心想,同样是土匪窝,石门庄为何就不能相比?我石奇南是不是真的老啦?有道是燕雀焉知鸿鹄之志,石奇南看在眼里,却整不出些道理来。鹰王觉得石奇南此人总是赢得起输不起,迟早要在江湖上遭淘汰,便作开导:“石总别再为一时失意懊恼,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把你当年的雄风拿出来,才不叫兄弟们失望!来,咱今天来个一醉方休,醉解万古愁!”石奇南举杯道:“鹰王所言甚是!要不是你如此一说,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老喽!”二人哈哈大笑,一饮而尽。杨家虎笑道:“难得石总这般去想,我们总担心你想不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其实谁都很纠结,就不明白叶仲明怎会是这样的人?真是人心隔肚皮,神仙难猜知!”王晋元道:“石庄主,石门庄内绝大多数的兄弟都是自己人,依我看若以武力收复石门庄,实乃下下之策,兵不血刃方为上乘之举!”石奇南苦道:“王兄弟所言极是,可我这秃驴瓢哪懂什么兵法?这些年来靠的就是一个勇字,都是打打杀杀过来的,这事还得烦劳各位兄弟鼎力相助为盼!”鹰王笑道:“石总总算是开窍了!来,今日我金牛寨平定军成立,理当庆贺,大家尽情畅饮!”

石奇南想不到的是,金牛寨也如此痛恨烟土,这与方孝铭的想法不谋而合,而自己利欲熏心,竟不听方孝铭劝诫,导致今日如此下场,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叶仲明那兔崽子也是深不可测,十六年来唯命是从,从未有过叛逆之心,今日说变就变,说来说去,还是这烟土作的孽!罢了,这烟土就是祸根,不可不戒,不可不防哪!都说祸由心生,心变于欲,欲望这东西还是很可怕的,一旦节制不了贪婪之欲,必如溃穴之堤一发不收!石奇南想着想着,自己也傻傻的笑了,不禁自言自语:“看来我石奇南非蠢钝之人,居然也能弄清这些道理!”

诗云:

大统时当艰,旌旗随处展。

无情延痼疾,有意换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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