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全城的百姓都去一睹卫大丞相的盛世美颜,当然也包括顺便看下没死成的自己,所以几乎一路通畅的姽婳驾马直接来到自己记忆里的武侯府,虽然自己早已知道这几年武侯府会是落败些,但是亲眼见到后,着实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想当年,自个儿家那可是京中独此一家的高院大户,多少人在武侯院外就红了眼的,说到底还是姽家几乎世代武将,家里就没几个有墨水的,在边外沙场征战多年,骨子里就带着俗,几代下来这武侯府就被装扮的不是一般的奢华,就连自家老爹也把圣山的一大半赏赐都用在了这一砖一瓦上,不说别的就是大门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紫檀木做成的,再加上用黄金铸成的门钉,正午太阳一照直接闪的人眼睛睁不开,若说奢侈,武侯府说第二,整个京都就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可是着眼前,两块烂木板什么鬼?不说这风一吹就晃晃的要倒,就说这两门之间的门缝都能塞个孩子进去,这.........这还是我家....吗?
姽婳不甘心,牵着马把这条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没错呀,嫚花楼左手第四家,靖江茶楼右手第三家,是没错的,难道.........难道搬家了。
姽婳有种想找人问问的冲动,但这武侯府还没出口就把人吓跑了好几个,没办法自己只能拖着腮帮子蹲在武侯府门口的拐角处,再看着眼前的武侯府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自己被干的太久,水进脑子里了记忆出差了?难道武侯府本就不在这儿?还好二驴子没来,要是知道一直以大小姐自称的人,家里的大门连挡风都不济,准会笑抽过去。
就在自己处于懵逼状态时,一个人从那扇破门里走了出来,姽婳睁大眼睛要一看究竟,那人大概五十余岁左右,单薄的身子上裹着乡下最平常的麻衣,许是上了岁数,下台阶时脚下一个不稳只听“哎呦”一声,那人就一头栽在了地上,姽婳一个机灵,哎呦,这声音熟啊,姽婳往哪人脸上一看,可不是熟,这人就是再姽家待了近三十年的老管家——老张,姽婳一个箭步来到还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老张身边。
从自己出生起,老张就已经跟在自己身边,随后自己被送到京都,老张也随着自己来到姽家,说他是时看着自己长大的亲人也不为过,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亲人,姽婳明显有些激动。
“老张、老张。”姽婳直接冲上去扶起老张就要来个熊抱,结果还没拥抱上,就见老张先是僵硬了下,瞪大了眼睛认清面前的人后,“哇”的哭了出来,想见到活菩萨一样直接“彭-”的一声跪下,抱着还在张手要抱抱的姽婳的大腿开始嚎啕大哭,姽婳再心里小小的比较了下,这声音和二驴子简直不分伯仲。
“小姐啊~你没死你真没死啊~哎呦我的老天,我不是在做梦,热的热的,小姐你热的。”老张的手抱着自己的大腿开始不停的摸,庆幸自己知道老张的为人,不然那个大姑娘能让这样,直接就叫官府来抓人了。
强忍着鸡皮疙瘩,“老张你别哭了,一大把年纪了咋还这么哭鼻子。”姽婳艰难的解救出自己可怜的小腿,看着上面湿漉漉的一片,满脸黑线,这鼻涕眼泪不要钱是吧。
看着老张摔破的额头姽婳问道“你这火急火燎的出啥事了?”
听到姽婳的提醒老张这才回过神来,爬起来就拉着姽婳往前跑,开始别走边说“小姐,表少爷还没回来,按理说一般这时候早就该下了学堂,今个..........今个.......恐怕是要出事。”
“还在应天府?”姽婳问到
“是”
“那是出事了!”姽婳就知道,京都这些王八孙子就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势力货,现在家都这样了,人还能好?
“我去,你在家等着。”姽婳拉起绑在旁边的马直接扬鞭而去,妈的,自家老爹要知道姽家承了现在这个样子,估计都能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掐自己脖子,还好棺材里只有几件衣服,还没有他老人家的尸身。
来到应天府,姽婳没有半点耽搁,直接抓住身边的一个学生厉声问道“诡凌在哪?”
看着眼前眼中都能喷出火,一副要杀了自己的女子,那小书生显然被吓傻了,结结巴巴的说:“在........在后竹林。”
“后树林?”姽婳不由的眯起眼睛,拽着那书生的衣领往后竹林走,自己当年好歹也是在这破地方呆过一段时间,就这后竹林是个什么地方自己多少还是知道,一群仗势欺人的东西作威作福的地方不知道每天能发生多少肮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