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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7 爱情从来不是从一而终

“筱然,我在你们校门口,出来吧。”

“啊,怎么会,不是说到北京站碰头吗?”接到宋浩南电话的筱然莫名紧张,她正在一食堂吃饭,立即奔回宿舍,这都怪她平时不修边幅,以最快的速度拾掇了自己,又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校门口,在最后一个拐角处,立即停了下来,一边整理发型一边向校门口走去,“做作。”她不禁嘲笑自己。

“不是说在北京站碰头吗,我还打算10:00再出发,现在才8点,你怎么到我们这儿了?”

“嗯,过来和你一起去。我快饿死了,先去吃饭吧,你吃了吗?”

“我…我也没吃,走吧,带你感受一下京城最好吃的大学食堂。”

“李筱然,看你那凸起的小腹,你确定没吃?”

一抹尴尬,“被看出来了,好啦,你打电话时我正在食堂,走吧,想吃什么?”

国庆长假,火车站人来人往,人们都行色匆匆,赶赴自己的目的地,在路的那头,伴侣、孩子、朋友……在等待,而这火车,承载着最沉甸甸的想念,每一个人都在奔走,如果此时的你无需前行,有个他(她)在你身边,是多么的幸运。

他们11点半到达火车站,站外天已黑尽,站内灯火通明。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连座,刚刚坐下,一个抱着约摸2岁左右孩子的女子往这边走来,在寻找座位。

筱然和宋浩南同时站起,两人相视而笑,那名女子连声道谢,他们默契得走开。

“他们快到了,我们站一会儿吧。”

两人并肩靠在一面贴有广告的墙上,宋浩南递过来一只耳机,里面放着周杰伦最新的专辑。

王凯南和吴明昊凌晨到的北京,一见面,几人都特别兴奋。王凯南似乎胖了一点,他坦言是幸福胖,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已有了心仪的女孩,和同系的某同学正在不断了解中,而吴明昊却一直张望。

“馨月要回家一趟,这次不能来接你们了。”吴明昊一脸的失望。

6点过,叶子到达火车站,她清瘦了一些,但明媚的笑容未变,筱然从未看到她心底的一丝丝的感情纠结,也许,太过勇敢和太过骄傲,会让人更加善于伪装。

第一天上午的行程是在宾馆休息。

叶子经过一夜的颠簸,却没有睡意,拉着筱然聊天。

“筱然,给你讲讲我的暗恋吧,说暗恋不准确,我曾喜欢的那个人,他知道我喜欢他。他是宋浩男的哥哥,我很小的时候……我坚持去深圳,那样离他更近一点,去深圳后我直接去了香港,果然,他还没有离开。我当面跟他表白,他断然拒绝了我,那一刻我竟然是一种终于结束的感觉,没有一丝丝的难过,这么多年,我大概是爱上了爱情,而不是爱上他,我被自己感动,却忘记了爱情原本的样子,那一刻,我终于发现,我不爱他,这些年他在我心里,是一道光,是我惨烈年少时温暖的存在。”

筱然不知如何去表达,叶子的释然也许是对自己的解脱,她不曾喜欢过一个人长达10年,她也不知道叶子对宋浩北的感情是喜欢还是依赖,但是把一个人放在心里10年,应该是一件特别美妙的事情吧。

几人离开蓉城一月,都怀念火锅,便一致决定吃火锅,首选海底捞。

几人的行程包括故宫、景山、颐和园、蓝色港湾……倒数第二天去了长城,十一长假,各个景点人都爆多。

前往长城的汽车上,五人一行,筱然和叶子好不容易挤了上去,看见宋浩南和王凯南分别占了最后两排的2个和3个位子。

“筱然,坐这儿吧。”宋浩南向筱然招手。

筱然在王凯南和吴明昊“咦”的声音中落座,那一霎那,她想起那年去看周杰伦的演唱会,时光匆匆,她竟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依然是拿出mp3,依然是一人一只耳机,依然是周杰伦,旁边依然是那个翩翩少年,筱然却不再像当年那样胆怯。

在汽车奔驰中,她竟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哈欠,宋浩南用左手将她的头轻轻放到自己的肩上。不再心跳不断。“原来心安的感觉是这样。”

长城上人来人往,上下都不太容易,只能跟着前人的脚步。

“小心。”一个从上往下的人速度极快,左肩撞到筱然,她一下未能站稳,宋浩南用双手扶住了她。

在烽火台上,他们一起呐喊,像极了高考结束那天。

馨月是1号中午到的蓉大,到了之后才告诉薛子风,薛子风风尘仆仆的赶来。

他从实验室来,看到馨月满心欢喜。后来,馨月从宋浩南那儿知道,大二便进入实验室是极难的,一般也就打打杂,给学长学姐跑跑腿,做点边缘性工作。

馨月第一次认真逛了蓉大,跟京城许多学校特别小不一样,蓉大特别大。薛子风越发成熟了,他的笑容和第一次见面时太不一样。如果第一次见他,那是稚气少年明媚的笑,那现在是历经岁月的成熟的笑。

“薛子风,我想我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这次来就是要你一句话。我喜欢你,你呢?”馨月直接给薛子风摊牌。

他眼里流露出一丝迷茫,他不急切去表达。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现在的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我不太主动联系你,是我不希望给你造成困扰。现在我在实践一件事,我希望申请提前一年毕业,并争取到T大的直博机会,这一学年,我要将大二全部课程和大三大部分课程修完,加上实验室,我想尽快融入进去,希望明年可以跟着做课题,我又不想放弃学生会工作,蓉大之前提前毕业的历史上只有一个人,所以今年很忙。忙一点我不怕,我希望早一年到你的城市。”

薛子风仍然未将喜欢说出口,馨月早已泪流满面,她已不需要那一句回答,她已得到答案。

那天晚上,两人一同吃了火锅。

次日,馨月给薛子风发消息。

“子风,我已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不再需要你每天去回应我,但我还是希望每天告诉你我的情况,你不用回复我。我在北京等你。”

馨月离开蓉城回到湘川,过完了国庆。

她照例每天给薛子风发短信,薛子风往往在夜深的时候回复,一般就是好或者嗯等,但馨月觉得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叶子她们离开的头一天晚上,大家提议去唱歌。

昏暗的包厢里,叶子默默的喝着啤酒,筱然从未觉得酒是一种好喝的东西,那天便没选择喝。王凯南故意选了一些男女合唱的歌曲,起哄让宋浩南和筱然一起唱,两人都蛮尴尬,硬着头皮唱了几首。

叶子不胜酒力,很快微醺,摇摇晃晃站起来抓话筒,筱然将话筒递给她,她唱了几句,又坐下继续喝,这晚的叶子太不是叶子了。

过了一会儿,她冲进包房里的卫生间吐,筱然和宋浩南跟了进去,她拉着筱然说:“你个大混蛋,宋浩南。”

当场的两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筱然心想可能是因为醉了,没说清楚。

“你个大混蛋,宋浩南,”这一次,两人都相信说的是宋浩南,“我一直以为我喜欢宋浩北,可是他拒绝我那天,我一点都不难过,这么多年来,你陪在我身边,我未曾去想过,我对宋浩北太过依赖,可是我在深圳的这一个月,我才发现,我好想你。这一次我看着你坐在筱然边,你怕她摔着扶着她,你们合唱一首歌,我好难过,当时你叫我来北京,我为什么不来。而你为什么,是筱然。”她双手抓着筱然的双臂,抓得筱然生疼,断断续续说了那些话。

宋浩南和筱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而说出那些话的人,却已不再清醒,瘫坐在地板上。

筱然和宋浩南轻轻将她扶起,宋浩南将她背回了酒店,筱然帮她换了衣服,帮她擦完脸,安顿她睡下。

这半个多小时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自己想一想,可是她太累了,连思绪也不想动弹,只想躺下来,让大脑放空。

“筱然,我在酒店大厅,你下来吧。”宋浩南发来了短信。

她走出电梯,看着灯光照射下的宋浩南,看着他淡然的侧脸,看得出了神,一会儿,她反应过来,走过去。

他的目光真挚而诚恳:“筱然,在一起吧。”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毫不迟疑。

宋浩南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筱然用力的回抱他,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原本疲惫不堪的她,似乎获得了极大的力量,如何去面对呢,明天再说吧,但不管面对什么,她都不再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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