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被浑身是血的送还回客房后,白院长又吩咐童子招来还是一脸怒气的两仪洛,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仪洛就开始胡乱摔打起东西来,白院长则苦口婆心的似乎哀求着什么,一晃半天时间过去了,富贵才迷迷糊糊的起来,慢慢开始恢复了意识...
富贵躺在偌大的客床上面,起身用力摇了摇头,努力开始回想自己昏倒之前的画面,只是丝毫没有头绪...还有觉得自己浑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立马开始运行起龚必行的给他的《剑宗初级医疗指南》,顿时感觉自己气血异常旺盛,灵气入腑不久,尽隐隐有了灵气练髓的迹象,虽说之前富贵一直用着折磨自己的变态法子修炼着,但是灵气如同血气像今日一般旺盛的情况也是也没见过,除了心中一股莫名的燥意,让他自己常常想起拔刀斩人的情形,对于目前的状态,富贵还是很满意的,当即配合龟息之法默默的修行起了大师兄手抄版的《太初感应录》,将自生融入天地,平心静气,吐纳呼吸...将胸口一股嗜血的冲动慢慢的给压了下去。
富贵平静的运行完三十六个小周天之后,细心感受起太初院灵气流动,默默和天剑阁做了下对比,效果居然比剑宗还好....然后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院子里的梨树又经历了一个光影轮回...看着客房外院子里初上的华灯,富贵难能可贵的收拾起了自己,先是用骨刀轻轻的刮去自己那几根还有些青涩的胡渣子,然后又打满了一大桶清水,静静等着水烧开之后,倒进沐浴桶内,然后宽衣解带慢慢的浸入木桶之中,静静露出鼻孔和眼睛在水面之上,在一片水雾弥漫之中静静回忆起最近发生的的种种事迹。
之前击杀秦川征之时多半是形势所逼,毕竟被抓了把柄在手,再从正面硬刚惊鸿雨开始,富贵就已经有所改变...变得容易冒险了,明知不敌仍是跃跃欲试....此次南昭之行,富贵更是一口答应了白鹿行。但是来了之后,富贵虽没有想过后退,但是扔有些许悔意,直到看见了余生之后,悔意更浓,因为他事隔数年还是看见了战争残忍...富贵能受世间苦,但不能不见半分善,身在地狱,心若佛陀!!!
富贵默默想着:“要是白鹿行当了南昭的头,兴许会好一点吧....”富贵脑中闪过白鹿行力竭之后仍然护住他先进无字碑的画面,还有他和白鹿行以及李依依三人在小茅屋纵酒狂歌画面,然后就已经开始乐天的计算着帮白鹿行干完这票之后,是不是日后等白鹿行当了皇帝再追加一点利息!!最后在富贵一片美好的幻想之中,富贵就这样安静的在木桶里沉沉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射进富贵所在的太初院客房,富贵就已经起来了,昨夜修面洗漱之后,富贵一大早就开始对着他几乎从来不打理的头发折腾起来...富贵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不太整齐的发髻,几缕发丝随意的搭在额头前面,套在一个并不算精致的木质发冠中,从木冠两边垂下两条淡蓝色布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富贵对着镜子左摇右恍一番过后....双手从他背包里轻捧出一件水墨色绸缎劲衣开始换上,最后登上白锻黑底小朝鞋,在房间哼着小曲来回走动,如此这般走动几圈之后,富贵满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对着镜子说道:“这身行头,面个圣也不算太磕惨了吧!!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富贵由于长期地狱般的折磨自己,身板显得有些精瘦,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的隐藏在劲衣之下,不知不觉来到弱冠之年的富贵,身高已经六尺有余,身形于普通人无异,看着并不算高大威猛,若不是奴隶营时长期在塞北沙场从军,脸上有着抹不掉风霜痕迹略显粗糙,富贵凭着还算鲜明的轮廓也算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就在富贵还沉醉于铜镜中自己英俊的相貌不可自拔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极有规律的敲门声,待到叩门两次后,富贵打开门,看着只有自己腰间高的童子,童子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客人,请随我来!!”
在跟随童子弯弯绕绕接近半个时辰之后,富贵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门口,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字:“正阳门!!”,看着这铁笔银勾的三个字,富贵都忍不住想叫一声好...天下兵器借出此地,富贵不由的也有些好奇,正迈开脚步,跟着童子继续迈入门内,富贵突然停住了脚步...颤颤巍巍的就要回头溜走,一声清脆的:“站住!!”迎面而来两仪洛,顿时让富贵汗如雨下,看着眼前这位绝代佳人,在阳光之下尽显冰肌玉骨,阵阵暗香随风而来,两弯烟眉一蹙,目光之间更有一番风情....
富贵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这位和李轻双齐名的双生花,就已经不敢直视走近的两仪洛,做贼心虚的说道:“来者是客!!你师父都说了,你可不能动手,再说了!!我也没想跑!”
旁边的童子这时白了一眼想溜的富贵,对着两仪洛俯身行礼后说道:“洛儿姐姐,人带到了!!!”就转身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