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鲁王离开,她回屋里给江雅梅喂了一颗药丸。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得疫病,但这里可是疫病重灾区,万一被传染就糟了。
鲁王说的对,吃了药丸无病防病,有病治病。
一直到三天后季悠然才知道这药丸根本不是鲁王买来的,而是有人在灵安大街散发的。
据说有人偷了官府的药丸大肆发放,灵安知府快疯了,正派人到处逮人呢。
清安虽然得到药丸还是不放心,特意找大夫看了一下,说是确实对症,这才拿回来给王爷他们使用。
鲁王当然不会忘记季悠然,一拿到药丸急忙亲自送来,表示对季悠然她们的关心。
他已经为季悠然做了好几件事了,不知她有没有被感动到?
感觉她看着他的眼神始终平淡如水,他有些灰心,觉得她这个女人真是有些没心没肺!
他派人打听过她的身世,知道她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从小吃过不少苦。
这样的身世按说他随便用点手段就能打动她,可是,她这心肠怎么这样冷硬呢?
看来还得继续想办法接近她,让她对他痴迷用情,离开他就生不如死,只有到达这种感情,她才能为了他的事业坚持下去。
鲁王在打什么主意季悠然一无所知,昏暗的灯光下她正捏着他给的那颗药丸发呆。
这药丸应该就是面具男找人发的,看来他没有独吞那批药丸,而是将它们还给了老百姓。
这人不算坏的彻底,她救了他也不算吃亏。
以后再见面,她就不计较这次被骗的事了,只找他算偷看她洗澡和换衣服的帐。
这茬她可不会忘,她是个姑娘家,不能平白吃这个亏。
以前都太匆忙,没顾上找茬,以后一定会记得。
油灯里的油眼看就要燃尽,她叹了口气,鲁王太穷了,连油灯的油都买不起,看来她得早点睡了。
刚要起身去关窗户,一个黑影突然利落的从窗户翻了进来。
他的速度很快,差点撞到季悠然。
好在季悠然反应快,一个后翻堪堪躲过他的袭击,落地后匕首在手迅速刺了出去。
“喂,是我。”那人躲开她的匕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道。
人真是不禁念叨,刚才还在腹诽这个人,没想到他竟然出现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说曹操曹操就到?
来人正是面具男,此刻他依然带着那张诡异的面具,带着点委屈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充满幽怨的样子。
“你还敢来?”季悠然一看是他马上踢出一脚,另一只手也跟着打了过来。
面具男迅速松开她的手躲开她的攻击,然后跟她打在一起。
他没有使用内力,只是在招式上跟她斗。结果发现没有内力的他在她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她果然是练家子,还是非常厉害的练家子,可惜没有内力,如果跟他这样的内力高手对上只能速战速决,不然会吃大亏。
看来不使用内力还降不住她,他再次提起内力跟她斗。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将她压在桌边。
“喂,凶丫头,你这样可是会嫁不出去的。”他一只胳膊使劲压制她的身体,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双手控制在她身后说道。
“管你屁事!”季悠然此时的姿势非常别扭,如果不是身体柔韧性好还真拿不出这个架势。
看两人靠的这么近,这人又云淡风轻的调侃她嫁不出去,恨得她咬牙切齿,真想咬下他一块肉来。
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厉害,看来没有内力确实是她的短板,以后得想办法锻炼点内力出来,不然肯定会吃大亏。
“哇,一个姑娘家家的将屁挂在嘴上,你好粗俗!”他冲她瞪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派人打听过季悠然的出身,知道她虽然是个庶女,但也从小被教导过规矩,按说不会说出这样的粗话。
他从没有见过哪个姑娘这样无所顾忌爆粗口,一时觉得新鲜,不过忍不住开口说教。
“你特么不粗俗?你大半夜看人洗澡换衣服,真是好教养!”季悠然气的一梗,这半夜来女子闺房的混蛋还说她粗俗,特么的,她就是教养太好了才救了他这个混蛋。
再次被骂,他愣了一下,可能觉得理亏突然松开她的手,让她终于可以轻松的喘口气。
“那个,我这几次都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他尴尬的解释道。
其实他都看到了,只是当时天黑只看到一个轮廓,可是他不敢说,更不敢想。
幸亏此时带着面具,他能感觉的出来,他的脸已经红了。
季悠然一把推开他低头整理一下衣服:“你闭嘴,我不管你有没有看到,总之以后这事你欠我的。你得想办法补偿。”
“我真的没看到。”他觉得自己辩解的话特别无力。
“行了,你闭嘴,你告诉我,这深更半夜过来不是跟我讨论你看到没看到的问题吧?”季悠然阴着脸靠到桌前抱臂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而是四处看了一下,将墙角一张破旧的椅子拖过来坐到她面前。
本来想潇洒的做几个动作让自己看起来更拉风一些,可惜椅子太破他一不小心就坐到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差点让季悠然大笑出声。
“我知道了,你是来搞笑的。”季悠然抿嘴直乐,原来的憋屈好了很多。
他尴尬的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土抱怨道:“鲁王也太过小气了,这里也太破了,你还不如跟着战王呢?”
季悠然冷笑着摸出匕首冲他一晃:“我爱跟谁跟谁,你赶紧给我滚。”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样公然揭她的短,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她发飙,他急忙小心的避开她的匕首拱手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今晚过来真的有事情想求。”
求人还敢笑话她,季悠然决定不管他如何舌如莲花,她也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不过能让他大晚上跑来求她,看来遇到的事情有些棘手,听听到也无妨。
“说吧,什么事?”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往后面一靠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