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清晨,东方的天空才泛起鱼肚白,绿衣女子推开房门扶着墙蹒跚的走出。
世人都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可昨夜里的情形却不大相同。
蓝光一闪之后人如初见。
原来世上还有累不死的牛。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如何。”红衣女子似是一夜未眠侯在门外。
“田耕坏了。”绿衣女子扶着墙,步履蹒跚。
“如此啊。”红衣女子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笑靥如花。
“许姑娘,可否扶我一下。”绿衣女子低声哀求。
“嗯。”红衣女子上前扶起绿衣女子走向旁边的一排侧屋。
原来他不是正人君子,只是不愿与我罢了。
红衣女子想明白,失落又开心。
“你在他心里住着呢。所以他不想碰你。”
绿衣女子点透这里面的隔阂。
“也或许是他憋太久呢。”红衣女子掩面而笑,一双白皙的手在绿衣女子身上游荡起来。
“待会我倒要看看你的本领如何。”
说罢二人便进了屋。
……
胡来一夜未眠,精神却格外舒爽。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人不能绷太紧,否则就像一张弓,弦满易断。
绿衣女子与他而言,不过是去了趟醉春楼罢了。
想到昨夜捉回来的舞娘,胡来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就连忙起来洗漱一番,匆匆向关押女子的柴房走去。
昨夜微醺,胡来只记得吩咐人去看守,却没特别的嘱托。
“老吴头,你怎么睡在这里?”胡来看到老道士侯在柴房外便打心底里好奇。
不应该是监守自盗?
“我能睡哪?睡你房里?”老道士不知道哪来的闷气。
“有好事从来都不叫我。”嘴里不停的嘀咕。
“人还在么?”胡来不曾理会这老道士,虽然老道士年迈,若是兴奋过头出个差池,小丫可怎么办。
“好好的在里面呢?”
老道士倚在门口,打了口哈欠扭头便打起了鼾声。
“别凉着。”胡来把身上的衣披盖在了老道士的身上。西域的早晚温差极大。
“有好事想着道爷爷就行,别老想着吃独食。”
老道士的一席话让胡来绊在了门槛上,一个趔趄将推开。
胡来站稳身形,看着空空如野的柴房,呆呆立在原地。
人呢?
举目望去全是干柴,胡来不甘心的将柴捆一一掀起,但依旧没有舞娘的身影。
人没了?
“老吴头,人你放跑了?”胡来走到柴房门口瞪着摊睡的老道士。
“我没放!”老道士睁了睁眼道。
“我哪知道,一晚上我都在这候着,不像你春宵一夜。”
老道士没好气的又闭目睡去。
“你!”
胡来懒得和他计较,又转身回到屋内,柴房不大,只开几口碗大的小孔做为房间。
这人总不会是从孔里钻出去的?
“小狐狸,这里可有异常?”
识海里,胡来向小狐狸询问。
“走开!渣!”
小狐狸将尾巴卷到身前,蜷缩成一团肉球。
“皮痒了?”
一只黑色的怪灯出现在胡来手中。
“要不要试试它?”胡来手拍打着黑色灯杆。
“你!”
小狐狸又羞又怒。
“拿它做什么!我说就是。”小狐狸一下子跳起来,浑身的毛竖成钢针。
“那快说喽!”
胡来一手握着灯杆一手张开,不停的用灯杆拍打手掌。
“有精怪的气息。满城都是!”
小狐狸一脸正经。
“精怪?”胡来想起曾在入梦之夜回到了两年前,曾与一名裴氏高手较量,他便被精怪附身。
“精怪与妖不同,比较低等,也只会些湖眼睛的术法。”
小胡来开始评论起精怪。
“精怪也非此界的生灵,恐怕是被信徒召唤而来。”
小狐狸头头是道的分析。
“那你可有把握将它找出?”
小狐狸来历神秘,几乎无所不能。
“难的。就像你当初想从船上的众人找出我一般。不过精怪能有附身能力,与成要也相去不远不远。”
小狐狸对精怪颇为熟悉。
“那该如何?”胡来不解道。
“守株待兔!”
小狐狸在原地转了右转,又道:“等待即可。”
胡来看到小狐狸自信的眼神,便打消发动生情。若不计后果,他到有把握把时间带回昨夜。
只是他听小狐狸讲,若肆意使用生情,沾染因果,以后第六境难渡雷劫,更不用说第七境所要面对的业火心魔。
“我现在实力如何?”自大典之后胡来修为又有精进,已是合道巅峰之境,再从逢一次机缘便可破入归一,进到第五境界。
“与超凡三重可以一战,若遇五重之上的高手,恐有活命的机会。”
小狐狸有些担忧,自胡来赢下大典之后,便有些飘,特别是被宇文留截击那日,若非对面修为平平,恐怕胡来要吃大亏。
“我知道了。”胡来牢牢的记在心里。
以第四境界修为力敌第六境修者,恐怕也只有他了。
“若你附身,我现在又等于什么战力呢?”
胡来有些好奇,上次大典以小狐狸附身大战年轻僧人。
“我即便附身也只能发挥你原本境界的实力。但我想不仅可以力抗第六境巅峰,抵抗第七境大能也不无可能。”
小狐狸的诡异手段很多,大典之中只露出冰山一角。
“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
胡来晓得,哪怕蓝氏城内第精怪再强,也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老吴头,回屋睡去吧。”胡来伸手欲扶起老道士。
“别!我到觉得这里舒坦。”老道士想起小丫那恐怖的拳头,吓得一头冷汗。
“你最近又没惹小丫生气,怕什么?”
胡来看出老道士的顾虑。
老道士一双鼠眼直勾勾的盯着胡来,也不说话,看的胡来心里直发毛。
“我脸上有花?”
被盯着发毛不由得心生疑问。
“还不是你昨晚干的好事,那臭丫头估计到现在还在生气!”
老道士一语点出。
“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干。”胡来张口狡辩,又道:“都是别人干的。”
“那声音满院子可听的一清二楚。”老道士没好气的啐道。
“小伙子,这道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不如让道爷爷来帮你承受。”
老道士开始没羞没臊。
“呸,你这把年纪还想这事儿,难不成想办酒请我们吃流水席?”
胡来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