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在军营已经待了一个月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管理与磨合,现在的左骁卫终于摆脱了边关驻守行成的散漫
左骁卫跟府兵不同,想要用奖励一顿大餐,惩罚洗袜子这样的奖惩手段来约束这些上过战场的老兵,显然不太可能
李安的做法很简单,一级压一级,士兵做错了了事,李安绝不会去过问士兵,只会问他们统领,至于他去惩罚伍长还是队长,李安不管,
也有些刺头,仗着战场上杀敌的功劳,想要拿捏一下新来的伍长与统帅
对于这样的人,李安不可能姑息,虽然自己很佩服他战场不畏生死勇气,但是现在是立威的时候,只能请他们走人,不管是调走还是回乡,李安都会写好推荐信,夸奖一番
有两个是老乡,一个犯了军规要走,另一个也跟着起哄,还是个伍长,李安觉得自己那天的话给他白讲了,写了推荐信,脱了他们军籍,就让他们离开了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又回来了,跪在营门口哭的一塌糊涂,只说自己猪油蒙心,请统帅收回成命,以后定然好好听话
两人跪了一天,几位统领都来求情,最后曹小平低着头进来,期期艾艾的说军旅的汉子性子直,知道错了,
李安始终没有松口,这两人能劳动这么多人来说情,想来在左骁卫中有些人脉,最初他们敢要挟自己,仗的就是这些关系,如果这次软了,下次就不好硬了
强行的请走两人后,左骁卫众人也知道了这位看似面善的统帅其实心肠很硬,并不好招惹,这样一来,整顿军纪的事就顺利很多了,李安还把左武卫卫生行为规范的一套也加上去,
走在营中,军士们行走坐卧,行列整齐,营中帐篷路面,干净整洁,一月前灰头土脸的少年现在也知道每日要把自己收拾干净,看到这些,李安内心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一月时间能使整个左骁卫大变样,不管好坏,都能说明自己有能力不是
看的欣慰,就想作首诗表扬一下子自己,刚有点思路,曹小平跑过来,说到“统帅,老夫人差人来了”
李安听了赶紧问他在哪,自己只要公务,母亲从来不会找自己,怕给儿子添麻烦,现在叫人找自己,肯定遇到什么事了
来的是家里的仆役,看到李安,忙开口说到“侯爷,您快回家吧,夫人快急死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娘怎么了”李安急忙开口,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哎呀,侯爷,陈国公这几日,天天来了府上找您,他家小公爷偶尔也跟着,今日说了,您要再不回来,他就搬到咱府上来住了”
“哦?,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还说……”
看仆役脸色就知道老家伙没说好话,阻止仆人,污言秽语不听也罢
跟几位统领交代一下,便骑上马,晃悠着往家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些军士在高压下学着慢慢守规矩,讲卫生,但没有养成良好的习惯,自己走了,万一固态萌发,再想扭过来,就更困难了
李安其实算半个工作狂,在一件工作未完成前,不会过多想其他事,一定要把手头的事处理好,才会顾忌其他,上一世没有结婚,独身一人,很大部分原因就是这个,总觉得感情影响工作,结婚太过麻烦
此时,皇宫内,李世民听完手下汇报,说到“这么说,他一月都在军营,并且已经掌握了左骁卫?”
跪着的侍卫说到“是的,陛下,微臣也看过不少朝中官员,像安平侯这般勤勉的还真不多见”
李世民想了想,恨恨的说到“这混账小子,真勤勉还是给我和陈国公甩脸色还两说呢,”
侍卫跪趴着不再答话,心中却是巨浪翻滚,混账小子这个词,应该是用在子侄身上的,皇帝将它用在一位国侯身上,有些过于亲昵了,再想想安平侯也姓李,难道……?
李世民挥手让正在胡思乱想的侍卫退下,心里想着,小子,真的想建功立业就别做傻事,不找根绳子拴着你,谁也不会放心的
李安回到府上,家里的仆人们都低着头行色匆匆,顿时一阵火大,心里大骂,老匹夫,在我家耀武扬威,看给我家仆人吓的
来到客厅,娘正在陪他说话,两人看着聊的挺开心,看到李安进来,立即板着脸,等李安过去见礼
李安无奈的走过去,躬身说到“晚辈见过陈国公,让国公久等,晚辈失礼”
“不敢当,安平侯人中之龙,给我这一把老骨头行礼,真是折煞老夫了”这老家伙绷着脸,看着比自己还生气,
母亲看李安回来,就径直去了内院,家中没有男丁,陈国公登门拜访,只能她陪着,现在李安回来,她还在就失礼了,她老人家现在对礼数很看中
母亲走后,李安就这么站着,气氛很尴尬
侯君集说到“你是否对前些日子老夫作为有怨,如果你实在不愿,我可出面,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安开口“陈国公误会,这几日实在是军中太忙,能得将军青睐,愿将女儿嫁于我,实在是三生有幸,绝无不愿之意”
“若真如此最好,你若心有不快,大可将气撒在我身上,要我赔礼都可,只是莫要苛待我女儿,否则,就算陛下看中你,我绝不放过”
听了他这又是服软,又是威胁的话,李安有些感动,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强硬了一辈子的侯君集,敢造李世民反的大将军,为了女儿,能对李安说出可以赔礼的话,不论如何,这是个好父亲
李安恭敬的说到“将军放心,李安有幸娶得贤妻,定不负她”
“嗯,这两日有闲,来府上坐坐,你婶子一直想看看你”
“是,晚辈记住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说完拜访的事,侯君集不知想起什么,有些意兴阑珊,闲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李安望着他落寂的背影,无论他今天表现的多么强势,在嫁女的时候,父亲从不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