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了偿春债的那个少年爱上的应该并不是施药者,毕竟那当铺伙计应该不知道这玉镯子是药。而且那伙计显然也并不想被少年爱上。”槿初不禁反驳道。
“说是爱上施药者其实也不完全准确,他会爱上的多是他醒来后会第一眼见到的人。”薛绍宗又补充道。
薛绍宗这么说,似乎也解释得通那少年会爱上伙计的原因了。
“那这东西可有什么法子解了,它有副作用吗?”槿初问道。
薛绍宗摇了摇头道“这点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没有见过罗蕲族的人,这药我也是今日才得见。至于他的药性有没有得解,我暂时也不清楚,不过他现在正在我们宫的药师处接受诊治。你若是有兴趣到时可以自己过去了解。”
听了他的话,槿初点了点头。
而槿初之所以这么关心这事,主要还是因为这镯子自己是一直随身带着的,也不知这镯子会不会对自己有影响。
或者自己现在对鹤奚庭的别样情绪该不会其实就是这镯子作祟吧。
“不知这药镯子是怎样入药?”槿初也不好说的太明白,只开口问道。
“服食。也有说点做香料的。”薛绍宗道。
听了薛绍宗的话,槿初这才心下稍安。
然而还没安宁片刻,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门外的侍卫请示道“主子,年药师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年药师让您快去看看。”
一听是药师那出了问题,薛承平不禁开口问道“可是昨日我们带来的少年出了什么癔症?”
“好像是的。”门外的侍卫恭敬回答道。
薛绍宗一听是那少年出了问题当即便坐不住,出了门。
槿初本也关心着这事,故而也只是将自己带来的伤药给了薛承平,又嘱咐了薛承平几句便要跟着离开。
薛承平虽也想跟过去,只可惜还没出门就被那几名侍卫拦住了。
“不好意思,公子,您还在禁闭期间,我们不能放您离开。”侍卫说完这话便将薛承平关了起来。
……
当槿初和薛绍宗带的人来到药师宫时,宫内已是一片狼藉。几名药师宫的弟子正抓着那少年死死按在一处廊柱前。
“嗬……嗬……”被压制着的少年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声。
这分明瘦弱的少年即使被人死死按压着,却还是不断挣扎着,而且他的每一次挣扎都是有效的,他如同一头爆发出了巨大潜能的困兽,几个成年男子压制着他都觉吃力。
突然他狠狠咬上一人的手背,他下嘴极狠,那人手上被咬的鲜血如注,那弟子吃疼松了手,他便趁机掀翻了压制着他的人,随后如一头敏捷的猎豹一般狂奔了出去。
其他人哪里追的上他,只是见迎面有人便慌忙叫道“抓住他!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少年之前在镇北乞讨时哪里有这等力量和这般身手。
槿初不禁有些看呆了。
那少年虽然看起来已如常年野外猎食的走兽,但本能的直觉还是有的。
迎面而来的除了槿初,其他人都不好惹。
他一个飞扑,便朝槿初扑去,槿初甚至来不及躲避。
眼见着槿初便要被那少年扑倒之时,槿初身后忽然有人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轻巧带开。
同时那人在少年以为此处空缺准备冲过去时,他手速竟比少年更快的在少年的额头上贴了一道定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