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的房门,终于让这间阴暗的房子亮堂了些许。但很快人的身形便再次将光遮住。
站在门口的是两个着粗麻布衣的男人,一老一少。
槿初猜他们或许就是李嫣的父兄吧
年长的男人训斥道“你以为这能由你做主吗?我今天就把你嫁出去!你就是不嫁也得嫁!”
说完,李嫣的父亲便叫着李嫣的兄长一起来拽槿初。
李嫣自然是万般挣扎,但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挣过两个成年男人。
槿初一身红裳,被随手盖了块红帕头,又被用绳子捆了双手。这才被推搡着出了这方茅草屋。
院外,早有一乘两抬轿子在等候着,槿初被拉着,因为帕子挡住了视线,槿初只能低头透过脚来辨认信息。一共是四双脚,其中两人粗布裤,麻草鞋大约是轿夫,一人着红衣应是新郎。而另一双脚着的是女人的绣花鞋,也是喜庆红衣,槿初估摸着应是喜娘。
槿初上轿时,那喜娘在李嫣父亲的授意下又将槿初的双脚用绳子绑住。
而李嫣的父亲则对红衣男子嘱咐道“嫣儿这丫头鬼主意多!路上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男人听了嘱咐,只应了一声好。
随后,那男人便招呼着轿子启程。
摇摇晃晃的软轿里,槿初自然也不愿坐以待毙。
因穿越前那段逃跑经历,她在与李嫣父兄争执时,早下意识的藏了块比较锋利的碎瓷片。
她将藏于袖中的碎瓷片倒出来,再以口咬着那块碎瓷片切割着手上的麻绳。
之后她将瓷片藏好,又再次给自己的手绑上了一个活结。
做好这一切,她偷偷掀了帕子往轿外望去。
眼见着轿子出了村,再行了一阵,就是山野之路。人烟稀无。
在他们一行人将近行至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樟木树下时。
槿初放下帕子,小声的叫着帘外的女人“婶子。”
随行的女人连忙掀帘来探“姑娘怎么了?”
槿初有些羞于启齿的说“内急。”
“你再忍忍,马上就到了。”女人安抚道。
她这分明是诓人,李嫣的记忆里这尚算是她们村的地界,那张彬家离她家还有十几里路。
她便又哀求道“婶子,我实在急得很。”
女人似乎有些犹豫,那两个轿夫抬了一路,也想休息了。便帮着李嫣说“让姑娘去应个急吧,要真憋不住那可就丢人了。况且她手脚都绑着,又是个小女子难不成还能翻出我们手心。”
有这两人的帮腔,新郎犹豫了一会,终于先松了口“让她去吧。”
之后轿子放下,喜娘解了她脚上的绳子。男人要过来将绑着槿初手的绳子解开时。
那妇人却谨慎的说了句“别解了,我带她去吧,你们在那颗樟树下等着。”
说完,妇人接手了槿初的手绳,便拉着槿初往一旁的茅草地里走去。
在到得一处旁有小树,地上长满了紫色小叶的地界,槿初说“便在这里吧。”
之后妇人便要替槿初解衣裙,槿初只做害羞模样要自己来,又让妇人背过身子,妇人也道槿初是害羞,又想着自己拉着手绳虽对槿初说了句不要耍滑头,倒也真转过了身子。
而槿初在确定妇人没有回头望她时,慌忙扯过一把紫色的小叶子草,这草在李嫣的记忆里似乎是有麻醉致昏功效的,槿初全数揉在自己手心,随后便趁树头的人不注意时迅速起身勒住妇人的脖子。
之后他又以手捂住妇人的口鼻,那妇人起初还挣扎了几下,但猛的吸入这紫色叶子的气味,不过瞬间她便昏厥了过去。而槿初在迷昏妇人后,便疯狂的往那茅草地旁边的山包跑去。
在李嫣记忆里,那山不高。但经常有野鸡出没,所以村里村民在这山上设了许多捕猎夹和陷阱,不熟悉地况的人很容易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