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远远就看到迹部景吾大步走过来,以及他身后那颗熟悉的脑袋。
不是真田苓还有谁。
快步上前,“不是让你在原地好好待着别乱跑吗?你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真田苓眼睛眨了眨,“去洗手间,迷路了。”
真田弦一郎还想说些什么,走进了,才发现苓身上披的这件黑色大衣很眼熟啊。
眼神狐疑的扫向迹部景吾,话说回来,这两个人怎么搅到一起了。
“迹部,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迹部景吾眼神微动,“恰巧碰到了。”
真田苓上前扯住真田弦一郎的袖口,“哥哥,宴会是不是结束了,伯母在哪?”
真田弦一郎:“在大厅里,等着你回来,我们该回去了。”
视线一转,“迹部,你的衣服...”
迹部景吾接话,“夜间风大,真田桑先穿着吧。”
真田弦一郎皱眉,暗恼自己把衣服落在车上了,“那好,我们就先走了。”
“迹部前辈,谢谢,我回去会把衣服洗好还给你的。”
迹部景吾点头,目送他们两个人离开。
原本他这就要走了,只是在他们经过灯盏的时候,迹部景吾眼角撇到一抹血色。
大脑比身体更快反应过来,“等一下!”
真田弦一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急匆匆过来的人,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事吗,迹部?”
迹部景吾没理会他,径直走到真田苓眼跟前,“你是感觉不到疼吗?”
真田苓:“什么?”
“你的脚已经不能再走路了。”
真田苓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脚,没事啊?
真田弦一郎则是顺着迹部的视线看去,瞳孔微缩,原本银白的高跟鞋,在鞋后跟与皮肤接触的位置,已经被晕染出一团血迹,在白色的皮肤和银色的皮面处格外清晰。
真田苓注意到他们的视线,侧头往后下方看去,脚尖微动,脚跟与鞋分离一瞬,能看到皮肤磨损的表面,不断渗着血丝。
哦,这好像是她刚刚在跑的过程中磨的吧。
高跟鞋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中看不中用,再贵的鞋子都会磨脚,更别提她刚才一直在跑。
只不过是注意力太集中,没往这里想。
现在看到了,丝丝缕缕的疼痛开始往她脑海里钻去,确实,挺疼的哈。
“呃,这个,不太擅长穿高跟鞋,可能走路姿势不对吧。”
真田弦一郎皱眉看着她的脚,伸手打横抱将人抱起来,“鞋子不合脚该早些告诉我,不擅长穿高跟鞋以后就穿平底鞋。”
真田苓突然被人抱起来也没惊讶,颇为乖巧的窝在真田弦一郎怀里,“我知道了,下次会说的。”
“迹部多谢了,我就先带她走了。”
“嗯。”
真田苓探头往后看了一眼,正对上他没收回去的海蓝色瞳孔,眼睫微颤,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回好像也是迹部多说了几句话,她才会被发现的吧。
怎么每回都是他啊。
真田夫人惊讶地看着两个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真田弦一郎把苓放在椅子上,“鞋子不合脚,脚后跟磨破了。”
真田夫人低头看去,瞬间皱起眉头,“怎么磨成这个样子?坐着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这么大的宴会,为了以防万一,自然是备着家庭医生的。
真田苓脚尖微晃,“现在吗?要不我们回去在弄吧。”
真田夫人:“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疼,我们回去就什么什么时候了,这么远的距离难道要一直流血吗?听话,坐着别动,我叫人过来。”
“哦,好的。”
医生很快就提着小箱子过来了,戴着橡胶手套看了她的脚,“是擦伤,不严重,我用酒精给你消毒,可能稍疼点,你忍一忍。”
“好。”
酒精浇过伤口的感觉,哇,刺激。
医生往受伤的地方贴了一个创可贴,“好了,最近别穿高跟鞋了,注意别沾水。”
“好,谢谢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医生朝着真田夫人点头示意一下,拎着箱子走了。
这时候铃木夫人带着女儿过来了,“真田太太,抱歉,您大老远过来,还让您受惊了。令媛这是哪里受伤了,实在抱歉,招待不周。”
真田夫人笑到,“哪里,跟宴会没关系,这孩子不习惯穿高跟鞋,把脚磨破了。”
铃木夫人招手示意管家过来,“快去拿一双平底鞋过来。”
“是。”
真田夫人:“麻烦您了。”
苓的鞋子明显是不能再穿了,里面都是血迹不说,伤口也不能再磨下去。
“您太客气了,本就该由我负责。”
“这位就是您家的大小姐吧。”
“铃木夫人您好。”
真田夫人轻轻搂住苓的肩膀,按下她要起来的动作,“是,这是我侄女,单字苓,国三,15岁。”
铃木夫人点头,“还小呢,这是我女儿,园子,高三18岁了。”
“真田伯母您好。”
“你好,园子小姐长得越发漂亮了。”
两家当家夫人你来我往的交谈,铃木园子稍稍弯腰,“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真田苓:“没留心。”
这时管家把鞋子拿过来了,真田苓换上,很好,尺码正合适。
“谢谢。”
真田夫人看着收拾好的苓,“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铃木夫人:“天色确实晚了,那您路上小心。”
真田夫人浅笑,带着儿子和侄女走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的柯南,真田苓做了个手势,回去再说。
回到家都快十二点了,简单洗漱一番,就打了个电话,刚一接通。
“怎么样,基德跑哪了?”
真田苓盘腿坐在床上,“跳海溜了,你别指望我去追啊。”
工藤新一一噎,“我怎么可能让你去跳海,不要命了?”
他至今还记得真田苓在海里的模样,让她主动跳下去,是他疯了不成。
“哦,毛利小姐怎么样了?”
工藤新一咬牙切齿,一提起这个他就来气,他是真的以为兰被....,警察把人捞上来的时候,心跳都快停了。
“基德他之前伪装清洁工拿走了兰的礼服,做了一件一样的出来。”
真田苓嘲笑出声,“到头来,你还是被人耍了。”
“呵,我记住他了,下次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行吧,祝你好运。我要睡了,挂了。”
“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