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心情也很好,据他所知,南宫冥并没有妹妹,如果非要算上一个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向芷溪。
记得很早很早以前,他挑逗向芷溪,结果中了阿莫的埋伏,他当时就很诧异,问了阿莫,“向芷溪究竟是什么人?你一个皇室护卫为什么会那么护着她?”
阿莫淡淡地说道,“因为她是我们的小公主。”
司徒夜微笑,向向芷溪的方向挑了挑眉,他就知道,迟早有一天,向芷溪会是他的。
可是向芷溪本人却惊呆了!
南宫冥并没有妹妹啊!司徒夜又何来驸马一说?又何来联姻一说?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殿下,我是王卷。”
“嗯,进来吧。”南宫冥淡淡地回应。
房门被推开了,向芷溪震惊,进来的不止王卷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
一席粉色的裙子,缎子极为上品,头戴金钗,跟在王卷身后,缓缓走进屋内,抬头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南宫冥朝她招了招手,她就乖巧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南宫冥缓缓开口,“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皇妹,我唯一的妹妹。”
向芷溪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因为这个女子她是认识的!
这个女子!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她在圣山唯一的好姐妹!暮雪!
任她向芷溪一辈子遇到再大的事情,都能保持表面的震惊,可是此时此刻也有些绷不住了。
同样绷不住的还有司徒夜,只不过他更多的是愤怒。
司徒夜气急了,冷冷地望着南宫冥,嘲讽道:“殿下,我们是真心诚意的再跟您合作,可是你却找了个麻雀充凤凰,是看不起我们司徒家,吗?”
南宫冥笑了笑,“怎会,这位的确是我的皇妹,早年父皇南巡,得一江南美人,这才有了我的皇妹,我此次出宫乃是奉了父皇旨意,接皇妹回宫。”
司徒夜脸色苍白,声音因为愤怒有些颤抖,“这只是殿下您的一面之词!您有什么证据说她是您的皇妹?”
南宫冥眼神锐利,语气极为冷漠,“我说她是我的皇妹,她就是。”
“太子殿下您这么做,我实在是很难以信服!”
“司徒公子,请注意你的态度。”
“不对!你们骗我!”司徒夜难以置信地抗议,“我不相信!刚刚的合作不算数!我不答应!”
南宫冥冷笑,望向身边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司徒老爷,令公子似乎对于我们的合作很是不满,要不就作罢吧,我向来不爱勉强别人。”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中年男子微笑,然后拼命拽司徒夜的袖子,瞪了他一眼。
司徒夜不为所动,甩开了他的手,盯着从头到尾一直站在一边的向芷溪。
那一刻,司徒夜就像受伤的孩子,整个人被悲伤包裹地严严实实。
他指着向芷溪的方向,说道,“既然是为了合作,联姻未尝不可,不过我们司徒家怕是高攀不上殿下的皇妹,不如,就让她来代替吧!”
南宫冥望着他,没有说话。
司徒夜也回望着南宫冥,“我要的是向芷溪,不是暮雪。”
屋内瞬间安静了,安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安静到屋外一阵风吹过,都能听见沙沙的声音。
屋内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表情都很丰富。
只有暮雪一个人平静地站在那儿,似乎这一场闹剧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就像是一个看戏的人,静静地等待着好戏上演。
身为主角的向芷溪微微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她忽然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死死地压着她,让她没有呼吸的能力。
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南宫冥才淡淡开口,“不准。”
司徒夜浅笑,“为何?”
“因为……”
南宫冥缓缓走向向芷溪,伸手将她一把搂入怀里。
向芷溪只觉得脚下一空,就撞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南宫冥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力道十足,似乎想要勒死她。
她吃痛,抬起头望着他。
南宫冥也在望着她,只是眼神冷淡如冰,似乎有些怒意,向芷溪知道,南宫冥生气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在圣山这么久,与司徒公子又如同知己一般交好,为何不告诉他你的身份?嗯?我未过门的……太子妃?”
向芷溪咬了咬嘴唇,“是我的错,我觉得出门在外,不应该顶着殿下的名义……”
“可是你却让司徒公子误会了,这可如何是好?”南宫冥紧紧盯着她。
“殿下觉得我应该如何?”
“去,”南宫冥嘴角嘲讽地一笑,“去跟司徒公子道歉,并跟他说清楚,你,究竟是谁。”
向芷溪叹了一口气,低着头,缓缓朝司徒夜的方向走去,她现在整个人都被压迫的快要无法呼吸,可是有些事,她也无能为力。
她朝着司徒夜的方向微微欠身,“司徒……公子,对不起,一直以为跟您隐瞒我的身份,是我的不是,我其实是……未来的太子妃……”
“.…..”
司徒夜没有说话,向芷溪也不敢抬头看他。
她自觉一路走来,没有对不起司徒夜。
她很明确地跟司徒夜说过,他们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是司徒夜一个人在坚持。
可是回想起往事的点点滴滴,那些在圣山的朝夕相伴,多少次的舍命相救,即使发现她身份可疑,也依旧真心待她……
她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在的司徒夜……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酸痛。
忽然,她腰间一痛,慌忙睁开眼,对上的是南宫冥含有怒意的眼神。
她又被南宫冥搂入了怀中。
南宫冥为何会生气?
气她招惹了司徒夜,差点毁了他的大计?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唯一清楚的是,南宫冥的手力道太大,捏的她痛极了,她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不知道生气的太子殿下会怎么朝她发火。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她继续留在这里。
她低垂着头,轻轻地乞求道,“殿下,我身体有些不适,可否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