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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僵尸屠城

洛阳城将士被义军围困月余内,交战十数次,死伤惨重,军民早已缺乏斗志,若非唐麟治军严谨,对消极怠军之人立斩不饶,只怕暗里开城投降之人已不知何几。昨夜又传胡太守被人刺杀在房内,悄无声息,直到翌日清晨才被同床侍妾发觉。城内有如此神出鬼没之人,将士们均谣传是义军派的刺客,弄得人心惶惶,军心不定。

那日何广元以退义军为情请唐麟助天阳宗抓捕卢自寒四人,何广元虽未说明几人与天阳宗仇怨,但能让天阳宗束手却也不是弱敌,唐麟自是不敢插手两方恩怨。但何广元出言威胁,又重口承诺,唐麟只得带着天阳宗人走了这一遭,好在结果总算如意。如今有天阳宗威势在这儿,叛军又岂敢撩动虎须。

也是难得悠闲,唐麟便在家中陪着妻儿,正与幼女唐莹玩得乐趣,却有仆人来报道:“老爷,俞少爷来了,说有事找您。”俞泷本就是唐麟的小舅子,两家常有往来,唐麟也不惊奇,倒是唐莹这丫头听说舅舅来了,高兴的嚷嚷着要找舅舅。唐麟宠爱的对拉着自己裤管的唐莹笑笑,随即吩咐下人带了俞泷到院子里来。俞泷身披银丝铠甲,腰悬长剑,背挂短枪,龙行虎步,随佣仆而进。

唐莹蹦跳着迎上,抱着俞泷的膝头就奶声奶气的问道:“舅舅可是来陪莹莹玩耍吗?”俞泷笑笑,用粗糙的大手揉揉唐莹头顶的发鬏儿,道:“舅舅有事找你爹爹,等事完了再来陪莹莹。”唐莹一听俞泷有事不能陪自己,顿时耷拉着小脑袋,噘着小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闷闷不乐的回后院给母亲告状去了。

看着唐莹赌气的样儿,唐麟甚觉欣喜,过来拍拍俞泷肩膀,粗声笑道:“你可惹了咱家小祖宗了,哈哈哈!”俞泷亦觉唐莹可爱。唐麟拉着俞泷进了书房,吩咐仆人沁了茶,小抿一口香茶,问俞泷道:“你刚说有事找我,是何事?”俞泷皱眉道:“胡太守昨夜死了。”唐麟端茶的手顿了顿,随即叹气道:“灵丹药坊牵扯宗门恩怨,胡太守插手其中被人削首也是预料之中,却是希望不要殃及无辜才好。”俞泷道:“胡太守那恶人死便死了,倒是不甚重要,只是今日军中谣传,说胡明是被叛军所刺,更言叛军已经潜入城内,不日洛城便会被叛军占领,军心动摇的厉害,只怕……”唐麟沉沉放下茶碗,冷哼道:“怕甚么,只要我唐麟守在城中一日,叛军就休想破了洛城,你去,将那些煽动军心之人揪出来,斩首示众,让那些整日只知道苟且偷生,搬弄是非之人瞧瞧他以后得下场。”俞泷皱眉道:“如此怕也不是办法,如今援军不及,破城不过早晚之事。帝皇无能,民怨四起,内忧外患,这国家只怕迟早倾覆,姐夫何不……”唐麟喝道:“住口!身为臣子应为臣道,我唐麟虽非甚侠义之人,但尽忠尽孝还是知道,如此之言我希望你休要再提,否则,莫说你是我小舅子,就是我亲弟,我也定斩不饶。”俞泷唯唯应下,心中却是极为不屑。经此一闹,两人不欢而散,俞泷出了唐府,便往西城门去。

城门楼中,俞泷坐在黄花木椅,肘撑案桌,手托下颚,心里想着那夜相遇的陆清婉,虽是佳人无情,但那绝美姿色以及淡淡忧愁,始终缠绕他的心田,使他念念不忘。突然城门楼上人声嘈杂,有士兵跑来报道:“俞将军,有敌情。”还未等俞泷起身,城墙上惨叫声起,俞泷以为叛军攻城,慌忙起身拔剑,就欲出门。一道人影却从城门楼顶落下,正好堵住门口,俞泷借光观瞧,只见那人面容腐烂,身体僵硬,在他身前那名报信的士兵手握剑柄,呛啷一声拔出长剑,挥剑刺向僵尸脖颈,当一声脆响,火花迸射,长剑霎时弯曲,不等执剑士兵惊愕回神。僵尸坚硬的手掌已然迅捷刺入他的喉咙,他瞪大双眼,浑身抽搐着缓缓倒下。

不远处四五个士兵听见动静,纷纷举着刀枪冲来,僵尸面无表情,口吐黑气,任由这些士兵的刀枪及身,却不躲寸步,刀枪落下,火花四射,犹砍精钢。僵尸双臂一扫,利胜刀剑,切肉碎骨,带起一连串撕心裂肺的痛嚎声,兵士们弃枪而倒,翻滚抓挠,痛不欲生,不多时黑气缠绕,叫声偃歇,臭气熏天,再见时,尸体已经化作烂尸腐水,白骨累累。

在门内的俞泷看得真切,就因看得真切才更令人惊恐,哪怕尸臭难闻,也不在意,见僵尸转身,面朝自己,他哪敢犹豫,身体往后撞去,轰隆声响,木墙破碎,俞泷直接从城楼坠下,咚的一声,砸落在青石地面上,根本不敢顾及身上疼痛,俞泷跳起身就往城内跑去。

俞泷奔至唐府门前,有门童急上前殷勤问候,忽然天地间鼓角声昂然而起,却是叛军四面攻城。原来清心先使僵尸袭杀城门守军,又通知伏浃分四面攻击洛城,如此一来,洛城便成绝地。

赶走了俞泷的唐麟心情不佳,独自憋闷在书房,突问攻城号角,顿感惊讶,以他所想,天阳宗长老尚未离洛城,此时攻城对叛军极为不利,而叛军偏却于此时攻城,着实让唐麟措手不及。他慌忙唤人取来盔甲兵器,整装完毕便龙行而出,却与慌乱的俞泷撞个正着。唐麟皱眉喝问:“你不整备兵士,如此慌乱来这里做甚?”俞泷惊惶道:“西城门有妖怪作祟,黑云蔽日,稍有触之即化作脓血,洛城怕是不保了,我们还是先撤了吧!”唐麟竖眉喝道:“荒唐!再说这等胡言乱语,定斩不饶。”俞泷急道:“可……”唐麟喝道:“愣着做甚?还不速速前去组织将士把守各处城门。”这时有传令兵到,“将军,西城门叛军已经突入城内。”唐麟怒瞪一眼俞泷,险些拔剑斩了这个渎职的小舅子,但念夫妻情分,不忍下手,只得大声对传令兵下令道:“传我将令,本部近卫随我支援西门,并责令各城门守将全力御敌,若有懈怠,军令处置。”此时早有仆役牵来战马,唐麟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将到西门,蹄声浩荡,数百轻骑随唐麟赶到,城门失守,叛军开了城门,蜂拥而入,领头的正是虎威将军顾滕云及屠千山一应手下。两方刀来剑往,守城军丢盔弃甲,四散奔逃,顾滕云见局势已定,遂传令部下,勿杀降卒,勿伤百姓。唐麟到时,顾滕云已尽占西城城门。还未冲近,漫天箭雨落下,阻挡唐麟去路。

“吁”唐麟勒住战马,拨开迎面而来的剑雨,听着身旁将士惨叫,他眉头深皱,大喝一声跃起提枪杀入敌阵,近卫军亦毫不畏惧,冒着箭雨向前拼杀,一时间,喊杀阵阵,刀光剑影中,鲜血残肢四处挥洒。

顾滕云登上城楼号令众军,忽闻喊杀声起,急出楼门,便见城楼地下,交战甚急。当先一人,无可抵挡,挥剑杀上城楼来。顾滕云认得此人乃是帝国镇南将军唐麟,两人素有交手,各知深浅。顾滕云招呼部下加紧消灭城内守军,自己提刀直奔唐麟而来。唐麟正杀起劲,突然黑影笼罩,刀气纵横,抬头一见,顾滕云从天而降,双手握刀,携下落之势劈砍下来。唐麟踏左一步,刀身擦脸落下,青石碎裂,气浪滚滚,唐麟挥剑削首,顾滕云矮身抽刀一气呵成,长刀侧转,平砍唐麟腰腹,此刀砍中,必是肚破肠流。唐麟脚尖点地,凭空撤退两步,带刀势尽,紧随上前,右手剑点心府,左掌夺其刀刃。顾滕云侧身躲剑,右手脱刀成掌,两掌相碰,各退一步,顾滕云借退步之势,右脚踢在刀柄,长刀化箭,射向唐麟,唐麟挥剑荡开,顾滕云借机欺身入怀,双肘连击,唐麟剑不及回,胸门大开,两肘击中,顿时气血郁结,身形倒飞。顾滕云转身接住长刀,一招圆斩挥出,唐麟见机不妙,脚下用力,借势后退,刀尖险险从胸前而过。

两人刀来剑去,险象环生,而城门四处,双方交战更为惨烈,唐麟所率近卫已不足百人,却在苦苦撑持。唐麟与顾滕云互攻一招,双双撤退,此时两人浑身是血,恐怖非常。唐麟止住有些抖颤的手,他已经不及观瞧自己手下的状况,只是双眼犹如虎狼,紧盯顾滕云动作,顾滕云亦是如此,两虎相斗,必有一死。两人真元搅动,就欲再斗,忽然天地震动,四目相对,俱感震惊,齐齐侧头望向城中,只见城中心处黑云笼罩,巨大剑气纵横肆虐,城心百丈内已尽是废墟。百姓惊恐呐喊奔逃,不顾生死涌向城门,混战在一起的攻守双方停下攻势退避一旁。

成千上万的百姓冲到城门,义军手持刀枪不知是该放还是该拦,百姓冲得急了,义军难免有所损伤,如此斗争又起,只是成了义军与百姓交战,与其说是交战,不如说是屠杀。唐麟看着百姓被屠心急如焚,他望着顾滕云道:“素来听闻顾将军不伤百姓,为何还不速速令你的部下停下,他们可都是无辜百姓啊!”顾滕云亦为不忍,忙出声喝令部下勿要伤及百姓。但此时各相混杂,又如何能够停下,渐渐城楼下尸身如海,鲜血成河。看着无数惨死百姓,唐麟含泪对顾滕云央求道:“将军,请放过洛城百姓,我唐麟愿代为受死。”说着掷剑在地,跪地乞求。

顾滕云不理唐麟,飞身落下城楼,喝开拦路士兵,让百姓涌出城去。看着哭嚎奔远的百姓,顾滕云方才稍松口气,他回头看向洛城中心,皱眉不语。忽然想起唐麟,他慌忙上前扶起道:“唐将军,你我虽处不同阵营,但你这等为民弃命的豪杰,我顾滕云又怎忍心下手?但洛城已破,你死守无异,若是你肯助义军大势,我请元帅奉以高职,若不屑我军,我亦放你安然离去。”唐麟叹道:“谢顾将军怜爱,唐某无以为报。但唐某身为臣子理尽臣道,若不能保家卫国,便只得以身殉国。”唐麟说完,突然举刀自刎。顾滕云探手抓住剑刃,叹声道:“唐将军又是何必?”唐麟道:“望顾将军成全唐某大义。”顾滕云夺过长剑,对唐麟道:“你走吧!”唐麟愣道:“顾将军何意?”顾滕云道:“若我天翔帝国尽如唐将军这般忠义,必将百姓安康,国盛民强。”说完不理呆愣着的唐麟,闪身朝着城内奔去。

一骑飞到,上有一染血将士,惊恐道:“将军,南城已破,大批叛军涌入城内。”不等唐麟回应,又有两骑飞到,皆言东城北城已破。唐麟仰天而叹,凄然泪下,回首望着身后仅剩亲卫,定下决心道:“洛城已失,尔等皆降吧!”众将士道:“我等愿随将军冲破敌阵,杀出城去。”唐麟喝道:“听令。”说完不等将士回应,翻身下马,丢盔弃甲,只身往城门走去。

清心先入义军营帐,吩咐完伏浃后,就入城内汇合千年僵尸,此时僵尸已尽取四门,城门守将也已或死或逃,其余士卒更是魂飞胆丧,哭爹喊娘。虽然清心猜测卢自寒仍在城内,却不知具体方位,偌大洛城隐藏一人极为容易,清心皱眉思虑良计,良久苦思无果,也只得等伏浃带人围住洛城,再全城搜捕,方有作为。

僵尸出现的消息早已惊动天阳宗的几位长老,几人守在分部两日,又无卢自寒等人消息,倍感无聊,只得整日打坐修炼,但他等人修为高绝,想要有所精进,单靠苦修却是不行,重要的还是得看资质。青云山附近有僵尸出没的消息他们也都知道,为此天阳宗还折损了数名弟子,后来因为卢自寒的事情以及竞武大会的关系,略有拖延,等再去时,僵尸却已没了踪迹,不想尽然会出现在千里外的洛城。尸丹可是精炼真元的宝贝,几人一听僵尸为恶便有了兴趣,急急出了分部就往僵尸所在赶去。

驱赶着僵尸在城中四处为祸的清心,感觉畅快之极,望着这些凡人惨叫求饶的模样,就让他倍感兴奋。

在唐麟赶往西城门时,俞泷并没跟随唐麟一同前往救援城门,他亲眼见过那怪物的可怕,心知唐麟赶去不过送死,是以便悄摸着想要溜出城去,他因对西门遇到的怪物深感恐惧,因此选择了较远的东门,并且东门有他的亲卫营在,正好可以借机率领他们冲出洛城,即便冲不出去,也可降了叛军,相信以他的实力,在义军中亦可做个轻松将军,也可保得姐姐与小侄女儿的性命。

心中有了打算,俞泷背着自身值钱家当,匆匆驾马奔往东城门。却不想在穿过中央大街时,瞥眼瞧见正在屠戮百姓的千年僵尸,而清心也已发现了身着银甲的俞泷。清心残忍一笑,驱使千年僵尸追上,望着奔自己而来的丑恶僵尸,俞泷汗毛骤起,肝胆俱颤,慌忙挥鞭御马狂奔。

清心祭出寒冰箭符,冰箭快速射中奔跑中的马臀,骏马吃痛,仰蹄而起,顿将六神无主的俞泷掀翻在地。俞泷手脚并用向前逃命,心中只恨爹妈少给他生了两条腿来。忽然俞泷撞到一人,俞泷抬头一看,却见一人从土里窜出,他惊叫一声道:“你是人是鬼?”卢自寒明明感觉顶上无人才冲出地面,没想却是与人撞在一起。俞泷叫了一声,便不理卢自寒,惊恐嚎叫着继续奔逃。卢自寒诧异俞泷所为,往其身后望去,如此一望却是惊骇不得,只见那日追着自己与虚宇奔出数十里的千年僵尸正一蹦一跳的朝着自己而来。

也该卢自寒有这一劫,那日虚宇对两人施了隐身符印,并嘱咐完成。二人足等了一个时辰,见四周无甚动静,方才往北而行。走了一日,卢自寒始终担心虚宇安危,不忍就此离去,便让陆清婉在此等他,他一人回到洛城探听消息。等他回到洛城时,恰逢义军四面攻城,卢自寒想要不被人发觉进入洛城极为困难。正自为难,却是忽然想起遁地符来,却是不想这一遁竟与清心撞个正着。

十年时间,清心早已认不清卢自寒模样,但卢自寒刚才所用遁地符印他却认得,如今道门能制符者不过他和虚宇两人,虽然符印可以转给他人使用,但他一见卢自寒就立刻想到了十年前那个小男孩儿。他不由哈哈大笑,得意至极,真是应了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话。他停下千年僵尸,对卢自寒道:“小子,可还记得我吗?”卢自寒这才发现清心,见清心发问,他咬牙道:“挫骨扬灰我亦能从空气中闻出你的味儿来。”清心笑道:“即是如此,还不快把天九玄功交出来。”卢自寒冷笑道:“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命来取。”清心道:“小子不仅岁数长了,这胆子也大了不少嘛!”卢自寒道:“即便我死在你手里,我师叔也会取你性命。”清心稍愣,随即大笑道:“师叔?你是说虚宇那老不死的吗?”卢自寒哼道:“正是。”清心冷笑道:“现在送你去追他可还来得及。”卢自寒心中一惊,问道:“你甚么意思?”清心道:“黄泉路上不寂寞,你去刚好凑一对儿。”卢自寒心神颤动,不知为何,他竟信了清心的话,想到师叔死在清心之手,他的复仇怒火直冲云霄。不再多言,手抹腰间,两柄短刃出现手中,残影晃动,直奔清心身后。

清心暗惊,他不曾想卢自寒这不能修炼的废人居然已经能够修行,而且只十年时间就有如此实力。经过初时惊讶,随即他却是不屑一笑,这等绵薄实力,又怎是他的对手。卢自寒在距离清心不足三尺时,手一扬,竟是甩出一张寒冰箭符,不等寒冰箭符发动,他踏步绕于清心身后,两手齐出,一刃攻后心,一刃抹脖颈。清心稍有惊讶,身子往前一送,真元遍布胸前,撞在寒冰箭符上,寒冰箭砰然炸裂,却只让清心上身微晃。而卢自寒双手落空,正欲继续挺刃前刺,清心反手出剑,剑气霎时遍布身周,卢自寒一惊,身化虚影,剑气透体而过,划破青石,裂了门柱。卢自寒虽已尽力躲闪,却因剑气太过密集,又极迅速,仍是接了数道。

这些剑气看似短小不过数寸,却威力不凡,卢自寒双臂相接,依旧不敌锋芒,险些拿守不住短刃。剑气停下,四周已是破败一片,清心冷笑一声,挺剑而上,剑指右侧,心指左方,封住卢自寒全身何处,只要躲闪,必为剑伤。卢自寒眼神凝重,他已看破清心用意,但他亦不敢轻易出手相接。清心速度奇快,一息不到,剑已至卢自寒胸前,卢自寒牙齿一咬,微移半寸身子,迎合挺上,长剑入肉,鲜血喷洒,卢自寒强忍肩部疼痛,手中短刃划过清心胸腹,虽然清心及时撤手,但仍被卢自寒划破皮肉,露出腥红血珠。

受了创伤的清心顿感怒急,长剑一摆,身形犹如迅雷,眨眼间便出数十剑,悉数点在卢自寒全身要害。卢自寒大惊失色,不想清心竟有如此实力,慌乱间运以天九玄功缩字诀,全身骨血肌肉全力收缩,身体立时坚如磐石,又于全身遍布真元护罩。清心长剑点到,只见卢自寒身上血花齐放,等清心撤手时,卢自寒已为一个血人,轰然倒下,气若游丝。

清心走到卢自寒身旁,右脚踏在他的胸腹上,剑指咽喉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你若是死了倒还罢了,即是活了下来,那便快快说出天九玄功来,否则我这长剑一挑,你这百十斤可就得少了二两。”卢自寒怒瞪清心,血牙崩响,清心冷笑一声,长剑一翻,已从卢自寒手臂剜下一块肉来。卢自寒痛哼一声,双眼始终恨意昂然的瞪着清风。

清风再次冷笑,手中长剑就要转动,忽然晴空转沉,杀气翻滚,嗡嗡剑吟声中,数道剑气直扑清心。清心一惊,这等威势的剑气定非他所能敌,剑气如风,无影无形,清心自知不能闪躲,唤了僵尸挡在身前。砰砰砰三声,千年僵尸噔噔噔退后三步,每一步都留下尺余声的脚印。

接着三人现出身形,却是天阳宗宁智、齐振威、秦子萌三人。三人望了望千年僵尸,又看了看被清心踏在脚下的卢自寒,均是皱了皱眉。清心对天阳宗早有预料,一见三人,忙喝僵尸挡住三人,他则提起卢自寒往城外奔去。齐振威皱眉道:“宁长老、秦长老,你们挡住这僵尸,我去追回卢自寒。”宁智有些不悦,但齐振威辈分稍长,他也不便反驳。但秦子萌却是秀眉微拧,她本就无意与卢自寒等人为敌,更不在乎甚么天九玄功,她知卢自寒无论落入那逃走的道士还是齐振威手里,都不会有甚好下场。她不等齐振威吩咐,早先香风一带,追向清心去了。齐振威大怒,就欲追上,这时千年僵尸杀到,锋利指甲一左一右分别刺向齐振威和宁智两人。齐振威跳开一步,而宁智反手握剑,侧身削僵尸手腕,但纵然有真元加成,但依旧只在手腕处划出寸许伤口,宁智皱眉,暗道这僵尸果真硬如钢铁。

僵尸不知疼痛,它手臂横摆,一口黑气喷向前方。宁智已有计较,他矮身闪到僵尸身后,右手剑举胸前,左手剑指,真元灌透全身,忽然一声大喝,宁智身影骤然消失,再现时已处空中,犹如下凡天将,他手中长剑一指僵尸,立时身后剑影闪烁,仿若有一柄百丈大剑,又如是万千剑影,随他一指,大剑落下,携雷霆之势,卷万钧之力,这正是天阳剑决三式之神威天剑。

僵尸本无灵魂,但在这恐怖攻击下竟有瑟瑟发抖的举动,这招看似笨重,实即躲无可躲,僵尸亦感有生死威胁,体内尸煞黑气从口鼻眼耳中涌出,在它头顶凝成一具黑色骷髅头,黑色骷髅扑上,与神威剑撞在一起,犹如星河碰撞,天崩地裂,洛城中心仿佛被巨掌拍下,立时沉下数尺,接着就是滚滚雷声,不知震破多少未来得及逃命百姓的耳朵。清心尤是被此击给震撼到,还好他当机立断,转身就走,若是他与此人交手,只怕不出三个回合,就得随虚宇师叔去了。

神威天剑威力巨大,但损耗亦非常之大,就此一击,宁智已经感觉身体极为困乏,他向千年僵尸望去,却见已经没了千年僵尸的踪迹,以为它已葬身在神威天剑之下,可还未及高兴,突然他心生警兆,只感脊背肌肉抽搐,他不及回头,身形已是窜出数步,但仍感危机未除,他又奔几步,渐感危机更甚。一声巨响传来,危机解除,他急忙回身观瞧,才现齐振威立于他的身后,而在他对面是少了一臂的千年僵尸。齐振威凝重道:“宁长老,这只乃是千年僵尸,你可切莫大意。”宁智亦是凝重点头,不想自己用出神威天剑,也不过是伤了它的一条胳膊,若不是齐振威出手相救,只怕自己已经命丧于此了。

两人交流间,千年僵尸一跳数丈而来,双足踢出,齐振威长剑一摆,身前画莲,僵尸双脚踢上,涟漪阵阵,呲呲声响。一击无功,僵尸落地又起,却是落在齐振威身后,转身带着手臂扫出,齐振威身形前窜,回身长剑连点。宁智稍缓气血,于后攻上,两人前后夹击,各取僵尸薄弱处,如此缠斗十数回合,僵尸衣服皮肉已经破碎,而两人也没能讨得好去,宁智因气力不济,被僵尸一脚踢中,筋断骨折,如今不过是勉力坚持。齐振威稍好,却也被僵尸手掌在身上开了两个口子,此时尸气侵体,若非齐振威用真元极力压制,只怕此时已自身性命,化作脓血白骨了。

僵尸不知疲累,竟管皮开肉绽,依旧生龙活虎,攻退有序。齐振威渐感体内尸气压制不住,若再拖延下去,只怕僵尸未杀,他先死了。齐振威看了眼脸色惨白,仍自咬牙坚持的宁智,他暗道一声对不住了。一拨长剑,荡开僵尸扫来的手臂,身形一闪便先逃去。宁智万万没想齐振威不顾情义,独自脱身,一时气急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愤恨的看着齐振威离去的背影。千年僵尸跃起踏向宁智胸口,宁智含恨等死,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僵尸脚落在宁智身旁,接着不管宁智几个纵跃往北而去,宁智迷茫望着僵尸离去背影,不明白为何没有动手杀他。宁智艰难爬起身,忍痛挪到一处倒塌的房屋内,服药调理伤势,心中却是对齐振威的抛弃之恨压入心内。

清心携了卢自寒一直往南,不过奔了数里,便被秦子萌追上,秦子萌执剑挡在清心身前,蹙眉道:“生便放下,死便出剑。”清心不识秦子萌厉害,以为不过女子能有多高修为,不屑冷笑一声道:“小小女子说如此狂妄的蠢话,莫要笑掉老道大牙。”

秦子萌柳眉倒竖,素手一翻,携剑冲来,身已到影未到,清心拔剑抵挡,只听噌一声响,清心退后三步,而秦子萌却稳如泰山,秦子萌紧随而上送出第二剑,清心不敢再硬接,身形先退,手中火箭符出,秦子萌挥剑斩灭火箭,又送出第三剑,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三尺,剑尖已经递到清心胸口。清心肩头一沉,剑刃从肩头擦过,带起一串血花,秦子萌手腕一压,长剑未回又向下压去,清心慌忙丢下卢自寒,左肩下沉,右手执剑上挑,总算救下自己左臂,只是卢自寒却被秦子萌给夺去。秦子萌左手拎着卢自寒,右手剑指清心道:“如何?”清心哼了一声,自知不是对手,转身逃去,秦子萌本就无心杀人,也就随他去了。

清心早已感知到千年僵尸的情况,等他悄悄接近城中心时,刚好瞧见齐振威撇下宁智而去,他冷冷一笑,阻止了千年僵尸杀掉宁智,只有宁智活下来,天阳宗才会上演一场好戏,想及此,清心心情稍愉,带了千年僵尸往伏浃帅营而去。

此时洛城已经落入伏浃之手,俞泷也被伏浃擒住,随后降了义军,一同被擒还有数千守城军以及唐麟的家人。在伏浹帅营内,俞泷一脸谦卑的坐在洛思诚的下手,伏浹笑看着俞泷道:“俞将军果然是明智之人,你且放心,既然你选择弃暗投明加入我义军,我伏浹是万不会亏待与你的。”俞泷受宠若惊道:“臣乃一降将,不敢有所奢望。”伏浹笑道:“诶!甚么降不降的,说得这般难听,既入我义军,那便是我伏浹的弟兄,不需太过客气。”

“是是是。”俞泷慌忙应是,只是对伏浹所言却是不敢当真。

这时却听洛思诚道:“元帅,末将认为这小子不过是假降我军,然后趁机刺探我军情报,依我看还是推出斩了才好。”俞泷闻言,将洛思诚在心中骂了千百遍,口中却是慌忙辩解道:“元帅,末将其实早有降意,只是唐麟军法太严,这才一直未能投奔义军。”洛思诚却是哼道:“元帅,末将可是听闻俞将军乃是唐麟的妻弟,他所言语如何能信。”

俞泷正欲辩解,突然有军士传报道:“元帅,唐麟家眷带到。”

话音落下,几名持枪士卒押解着十数人走进营帐,其中赫然就有唐麟的妻子俞清以及唐莹在内,此时俞清被困缚着,脸上带有伤痕,眼中却满是倔强与不屑,只是在看见俞泷时,脸上微微有所变化,然后便是冷哼一声,装作没见。而唐莹却是哭丧着脸,带着惧怕的表情躲在母亲怀中,害怕的打量着周围的义军将士,当看到舅舅俞泷,唐莹小嘴微瘪,轻声叫了声舅舅。

俞泷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小侄女儿,脸上露出焦急神色,伏浹见此,对手下喝道:“还不快放开俞将军的亲人。”伏浹所指当然是俞泷的姐姐与唐莹了。

底下的士兵正准备解开俞清的束缚,却见洛思诚起身对伏浹道:“元帅且慢,这些人都是唐麟的家眷,现在唐麟还未找到,就此放了恐为不妥。”伏浹问道:“喔!那依洛将军之见,应当如何?”

洛思诚道:“不如先将唐麟的家眷收押,并传出话去,就说唐麟的家眷在元帅手中,让唐麟只身来降,到时要杀要剐岂不是全听元帅安排。”伏浹一想确也如此,就要让人将唐麟的家眷带下,却又听洛思诚道:“元帅莫急。”伏浹道:“洛将军还有何事?”洛思诚道:“要挟伏浹只用其老父与女儿即可,我们何不用唐夫人试一试俞将军是否真心归顺我义军呢?”伏浹疑惑道:“将军的意思?”洛思诚冷然一笑,回头看向俞泷,从旁边的士卒腰间拔出一柄长刀扔到俞泷脚下,对俞泷道:“俞将军想必明白我的意思。”俞泷自然明白,可要让他亲手杀掉自己的姐姐,他又如何下得去手。洛思诚冷眼瞪着俞泷,俞泷犹豫着弯腰捡起长刀,走向姐姐俞清,俞清望着他,双眉间满是失望,突然俞清仰头一笑,道:“亲弟弑姐真好笑,猛虎哪知生病猫?俞泷,来吧!就让父亲看看,他生了个甚么样的儿子。”俞清身后一群老少对俞泷大声怒斥着,俞泷面色涨红,握刀的手不停的颤抖。洛思诚冷哼一声,手已按在锏柄之上,周围士卒亦是长枪紧握。

突然,俞泷大吼一声,长刀猛然挥出,鲜血喷洒,哀声阵阵,俞泷仿佛被抽空力气般瘫倒在地,唐莹在惊叫一声后直接被吓晕过去。伏浹摆摆手,让手下带走唐麟家眷,并收走了俞清的尸体,笑看着俞泷道:“俞将军果然是忠心耿耿,其余将军可还有异议。”其余将军尽皆默然。

账内众人又是商议一阵,却见顾腾云缓缓步入账内,伏浃看着顾腾云皱眉问道:“顾将军何故这般晚归来。”顾腾云道:“末将在西门与唐麟相遇,唐麟奋死突围,末将尽管全力拦阻,依旧让其脱身而去。”

“甚么?!”伏浹站身而起,看着顾腾云道:“顾将军说唐麟逃脱了。”顾腾云道:“正是。”伏浹却是不信道:“哼,只怕是你故意放走的吧!”顾腾云沉默。伏浹气急,道:“妄顾将军跟我多年,竟然如此不知轻重,擅自放走大敌,军法该当如何?”顾腾云卸去盔甲,道:“腾云但凭元帅处置。”伏浹哼道:“来人,将顾将军关入囚室,待捉拿到唐麟,再行处置。”说话间,便有两名兵卒上前将顾腾云押下。伏浹看着众人道:“众将听令。”一众将士站起身望向伏浹,伏浹令道:“洛将军率军追拿唐麟,其余将士尽快收拢洛城降卒,然后拔营起寨,直奔天翔城。”

“是。”众将士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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