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日.外.京城街道
李安世带着齐使刘赞在逛街。
在一个古玩柜前停下脚步。
刘赞看到一个玉牌。
刘赞:掌柜的,这个玉牌拿来我看看。
掌柜伙计:客官,您请看。
刘缵:这个要多少钱?
伙计:便宜得很,不值一提。
刘缵:怎么可能,你有多少?
伙计:(抱出一箱珠宝)这东西有的是。
刘缵:(大惊的问李安世)莫非我们这里出产这些东西么,怎么如此
便宜!
李安世:将军错了,我朝皇上注重的是天下,注重的是百姓的安居乐业,这些珠宝人人都不把它当回事,所以它的价值就低得如同瓦砾。
刘缵:(惭愧的低下头)本来我还想多买些带回去呢,幸亏没买,要不这将是多大的耻辱啊!
2
日.内.皇宫小殿
冯太后、拓跋宏、高允、李安世、李冲在一小殿议事。
冯太后:那刘缵是不是被珠宝弄得晕头转向了。
李安世:太皇太后真是高明,刘将军哪知道我们是从宫中拿出的珠宝作秀给他看,当时就蒙了。
冯太后:逗逗他,品格道义上让他先输一筹,下面的事就顺当多了。
李安世:是啊,他一直赞叹不已,说想不到大魏一个蛮荒之地过来的游牧民族竟是这般的崇高,以后多来出使,以便学习。
拓跋宏:对了,李生,那个于洛候进展得如何?
李冲:于洛候残暴成性,案情已经属实,今日即将问斩,当地百姓均已不再闹反,各归乡里,男耕女织,一切井然。
拓跋宏:那就好,要多往各地走走,有些问题早发现,早解决,另外,大殿之上问你推荐于洛候的人,朕也不再问了,朕知道他们是一股势力,邪恶势力,他们在做垂死挣扎。
李冲:皇上其实心里最清楚不过。
高允:皇上小小年纪,挑在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冯太后:多挑挑重担,轻的自然不在话下。
高允:天降大任于人,总是要试试他的筋骨够不够结实的。
3
日.内.皇宫大殿
大殿之上,拓跋宏端坐龙椅,文武侧立两边。
拓跋宏:各位大臣,朕最近一个时期的身心疲惫,尽管无战事,却比战时更加劳心劳力,大家知道为什么?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
拓跋宏:最近六、七年来,朕最关心的问题不是前方的战事,也不是朝中的人事,朕最关心的是老百姓的温饱,朕所到之处,看到我们的民众吃不饱、穿不暖,回到宫内我是心如刀绞,彻夜不眠,于是我把救灾,当成头等大事来抓,即便如此,普天之下,还是有很多人在挨饿,在此期间,我们帮助数十万、数百万人度过难关、丰衣足食,在我们沉浸在这些数字的时候,有谁想过朕心中的愤慨,因为这个赈恤数字的背后有我们多少的责任和失职,即便如此,还有些大臣在说风凉话,说皇上是做表面文章,是抓芝麻丢西瓜,试问各位大臣,你心中的芝麻是什么?西瓜又是什么。哪怕赈恤是做表面文章,你又做过几次。最近,我算是想明白了,要想解决根本性的问题,扬汤止沸是不会解决根本问题的,要想解决根本问题,必须釜底抽薪!我们要建立一套完善的制度,让官员不再去贪,让百姓有可耕之田,旧习俗要革新,落后的思想要抛弃掉。
众大臣: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拓跋宏:散骑常侍李彪听旨。
李彪:臣在。
拓跋宏:朕命你加强同南齐的关系融合。互相出使,维持友好邻邦关系。
李彪:诺!
拓跋宏:髙闾、李冲听旨。
髙闾、李冲:臣在。
拓跋宏:朕令你二人着手起改革官员俸禄改革。
髙闾、李冲:臣遵旨!
画外音:(字幕)拓跋宏大刀阔斧地实施了俸禄制、均田制、三长制改革,这三大改革无疑会触动一些人的既得利益,于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迅速拉开帷幕!
4
日.内.平城内
几位鲜卑老臣在家中商议。
臣一:皇上如今重用汉臣,我大鲜卑再这样下去,就完了。
臣二:各项改革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不能束手待毙。
臣三: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如今朝中重臣鲜卑还有几个。
臣一:就是有也与我们不一心呐,要说任城王德高望重,但他死心塌地忠于小皇上啊!
臣二:别指望谁了,想办法自保吧,皇上尽管仁政,但是好像也会杀人呐,况且还是有太皇太后呢。
臣三:看吧,还得有人倒霉。
臣二:学学汉人吧,能屈能伸,夹着尾巴做人吧!
臣一:小皇上跟咱想的不一样呐。
臣四:依我来看,咱小皇上一身正气呢,好像没毛病。
臣一:我们毛病,我们毛病,皇上圣明着呐。
5
日.内.皇后寝宫
冯太后寝宫,高允、拓跋宏、李冲、髙闾在内。
冯太后:皇上呐,皇奶奶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你疏远鲜卑大臣,亲近汉臣,得注意平衡啊!
拓跋宏:皇奶奶,朕是公正,朕眼里是不分汉与鲜卑,只有大臣。
冯太后:但他们有啊,你也得注意他们的感受。
拓跋宏:皇奶奶说的是,皇儿考虑不周,以后会注意的。
冯太后:我说我就喜欢我这孙儿,听得出不同意见,还会说话,我老了,但我也放心了。
李冲:皇上得益与太皇太后的教导,也得益于高师的苦心。
冯太后:难为高师了,超过九十的人了,也不让您退休,皇上他需要您呐,能多跟他一天是一天,一天有一天的长进呐。
高允:能为皇上效力,老臣死而无憾,只是年岁渐大,力不从心呐,皇上功力和修为均已上乘,大魏之幸呐。
冯太后:皇上提出的几项改革诸位认真领会,即使不会一步到位,初定方针一定周密,头难扎,尾难刹,开好头势如破竹,开不好头,就多磨无好事。
髙闾:太皇太后放心,各项制度均已制好,只待公布,您是否过目一下,把把关。
冯太后:皇上确定的你们执行便是,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拍脑袋就去做的事,但记住,改革改革就是要改掉旧的,去掉不合理的,它势必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应有所思想准备。
拓跋宏:皇奶奶说得是,但不推陈出新,怎么能获得社会的发展呢,高师不是常说人生苦短,要做就做大事么,高师,这可是大事。
高允:是大事儿,这些事儿看似平常,但确实事关重大魏兴旺,子孙百年基业啊!
(众人在笑声中散去)
6
日.内.皇宫大殿
大殿之上,拓跋宏端坐在上。
拓跋宏:设置官吏,发放俸禄,其实很早就有了,只不过中原战乱,这一制度才中断,朕依照旧有的典章制度,开始颁赐官员们的俸禄。以前法律规定:贪污十匹布、帛,受贿二十匹布帛者处以死刑,自今日起,凡贪污一匹布帛,贪污无论多少,都将处以死刑,朝廷将派出监察官分赴各地,巡视纠举有贪污行为的地方官员。
髙闾:皇上下诏为官员颁赐俸禄,朝廷宁愿多拿出一些帛粮为大臣官吏发放工资,实乃公以天下,还百姓以清净世间,今天皇上的决心和话已放在这了,下面就是要监督执行,大家好自为之,做出表率,而不可逆势违法,一经查出,将严惩不贷。
众大臣: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7
日.内.皇宫后宫
高允在书房练字,拓跋宏进来。
高允:皇上驾到,快请快请。
拓跋宏:师傅,您老这么高龄,还在练字。
高允:随便画画。随便画画.
拓跋宏:师傅的学问高深莫测,朕可否受师傅指点一二。
高允:哪敢哪敢,皇上已经慧顶登峰。
拓跋宏:朕有几个事请教师傅,您不必客气,据实相告就行。
高允:皇上请讲。
拓跋宏:第一,您练这三个字何以我不能练。
(镜头切换高允毛笔篆书“不容易”)
高允:为官处差,为民处事,均可站在别人立场,多想想谁都不容易,方可不戾不暴,缓圆流平。
拓跋宏:第二,师傅对立冯润为后之事心存芥蒂又是为何?
高允:皇上万众之尊,皇后至关重要,女人能决定一个家族的命运和兴衰,更何况皇上担的是大魏江山呐。
拓跋宏:朕明白了,师傅想必能看到朕看不到的东西,那第三,朕知道从前有两次祈雨都是师傅暗中帮忙,为何不把这些教于朕,不是能帮助更多人吗?
高允:呼风唤雨,劳动鬼神,看似风光玄呃,实乃异端别求,为王道人所不齿,且有违自然规律之实,现报不爽,皇上不仅要学这些,而且臣还有本要奏,就是事关此事。
拓跋宏:朕明白了,师傅真是大智慧,且有何本要奏。
高允:届时上朝同奏,事关妖术、迷信。
拓跋宏:也好,朝堂之上也便于大臣们长长见识。
8
日.内.皇宫大殿
大殿之上拓跋宏正坐,文武大臣站立两侧。
拓跋宏:列位臣公,可有奏报。
李冲:秦、益两州刺史李洪之,是这次俸禄制度实施以来第一个被查出的,又是职位最高的贪官,现已在押平城,听候发落。
拓跋宏:一会儿带他上殿,朕有话当面问他。
李冲:诺。
太监:带李洪之殿外等候。
高允:臣有本要奏。
拓跋宏:与高师看座。
高允:不必了,臣以为图谶之兴,出于三季,他本就不是治理国家的重要典章,只能被妖邪不正的人所利用,凡是什么奇门之类书籍,朝廷应该禁止,要禁止男巫女巫以及街头巷尾占卦等,不是正统记载的活动。
拓跋宏:准奏。我们可以敬鬼神,但不可迷信鬼神,更不能把一些妖术异端奉若神明,拟诏,提倡学习传统国术,严禁异数传播。
太监:李洪之带到,正在殿外候旨。
拓跋宏:带他上殿。
9
日.内.皇宫大殿
李洪之脚镣手铐加身,被带上殿来,他走在上殿台阶上,一步三回头,三步一看天,悔恨的泪不断流下。
10
日.内.皇宫大殿
(镜头转向大殿)大臣们侧目而立,鸦雀无声。
李洪之:罪臣叩见皇上,皇上饶命啊!
拓跋宏:饶命?有关你的奏折,朕已翻阅,如果你能免死,朕将失信于天下,如果你能免死,则天理难容!
李洪之:罪臣可戴罪立功啊,皇上。
拓跋宏: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李洪之,秦州、益州是多么重要的两个州,朕把两个州百十多万百姓交付与你,而你,仗着是皇亲国戚,对国家的律法置若罔闻,依旧贪腐鱼肉百姓,自俸禄制颁布至今,两个月的时间你竟然接受贿赂百匹以上,按赃满一匹死的律令,朕杀你一百回是不是都够了,自古以来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将会亡族灭国,朕相信你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你先走一步,去阴间跟阎王爷说一声,你的后来者很快就都来了。
拓跋宏:(接着说)男子汉,敢作敢当,抬起头,挺起胸膛,走也走
得骨气。
李洪之:罪臣做不到,罪臣做不到!
拓跋宏:我就知道你做不到,能做到的人就不会像你这样了,骨气,不是你这种人能有的东西!
李洪之:罪臣已经后悔死了。
拓跋宏:念你是国家重臣,朕特许你回家自尽,也算是一点关照吧!
李洪之:(泣不成声)谢皇上隆恩!
11
日.内.皇宫后宫
冯太后寝宫,冯熙、拓跋宏、高允。
冯太后:皇上的立后之事,今天咱们几个商议一下,就定下来,不能再延误了。
冯熙:太皇太后定吧,都议过几次了,也就那样吧?
冯太后:哪样?都明确表个态,我可不落埋怨。
拓跋宏:我认为皇奶奶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冯太后:皇上,你可不能这么说,皇奶奶和太师,包括你师傅都是参考意见,大主意还是你拿。
拓跋宏:皇奶奶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冯太后:大家可听好了啊,皇上的意思是和我不谋而合,可不是我胡乱当家的。
高允:老臣没什么可说的,本来臣参与谈这个事就已不妥,皇上都十八了,能做主,也该做做主了。
冯太后:那就这样定了,选个日子立冯润,润儿为后。
(众人拱手离去)
12
日.内.皇宫后宫,拓跋宏内室。
李冲进报:全国自俸禄制度实行以来,共查处贪污受贿两百余人,处死四十多人,处分一百多人,官场风气也大为改观,行贿受贿的事,几乎给杜绝了。
拓跋宏:很好,杀不是目的,是震慑后来者。
李冲:对一些证据不足者,品行不好的全免职,或流放边疆,能从轻的从轻发落,且都不诛连家人。
拓跋宏:这样好,这会挽救一批官员当好官,为百姓做事。
李冲:调查中还查出一些其它案子。
拓跋宏:对其它案犯,教育改造为主,能不杀则不杀,查实的贪官,尤其是律历颁布后仍不思悔改者,严办!
李冲:诺!
13
日.内.皇宫后宫
冯太后寝宫,冯润、拓跋宏。
冯太后:润儿,你将来贵为皇后,必须多学文化,才能匹配和辅助皇上光复大魏事业。
冯润:太皇太后说的是,润儿本就喜欢诗词歌赋,一直就努力学习,与皇哥哥才能谈得来话。
拓跋宏:润儿聪明灵巧,善解人意,皇奶奶真是很有眼光。
冯太后:我早就说,皇上自己选,我是支持皇上,避免别人说闲话,说我们冯家存私心。
拓跋宏:是,皇儿记下了。
冯润:润儿谨记太皇太后的话,处处谨慎,不能授人以柄。
冯太后:你们去吧。
拓跋宏、冯润退出。
拓跋宏:(在寝室门口问冯润)你的十八香现在配好了吗?
冯润:不告诉你。
拓跋宏:失败了吧。
冯润:哪儿有,不会失败的。
14
日.内.皇宫大殿
大殿之上,拓跋宏、冯太后就坐,大臣站立两侧。
张佑:有折请奏,无折待回。
拓跋他:臣有表奏。
拓跋宏:可奏。
拓跋他:臣以为俸禄制应取缔。
拓跋宏:说说你的见解和道理。
拓跋他:自俸禄试行几个月来看,弊多利少。第一,增加了朝廷开支,仅官员工资一项,财政支出就占了四分之一。第二,并不能解决腐败问题,官员还会从其它渠道中饱私囊。第三......
拓跋宏:(打断他)第三:他改变了王公大臣贪污受贿的习惯,他触动了这个特殊阶层的利益,他让掌握了贪贿技巧的人没有了用武之地。
拓跋他:皇上.......
拓跋宏:不要说了,俸禄制试行几个月成效有目共睹,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家就断了走回头路的念头吧。我在位一天,贪污和受贿都会收到严惩,忍不住的,别在官场受委屈。
髙闾:大家有谁能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自身饥寒交迫,做父母的想的却是怎么样保护自己的孩子,如今,朝廷宁可增加负担,发放俸禄,让那些廉洁的官员更加清白,让那些贪官污吏改过自新。如果现在停止发放俸禄,贪官污吏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贪赃枉法,廉洁的人却不能维持生计,淮南王如此建议,岂不荒唐!
拓跋宏:(讽刺地)不荒唐,淮南王是站在不同角度看问题,眼光独特啊!
髙闾:臣还有奏。
拓跋宏:高大人请讲。
髙闾:北狄的人虽然凶悍,但却很愚昧,如同禽兽,他们擅长野外作战却不擅长攻城,如果我们利用他们的短处,遏制他们的长处,他们人数再多夜祸害不了我们,况且,北狄人都是散居在旷野沼泽地带,战则家业并毁、败则与畜牧俱逃,历来为我边镇之患。朝廷沿边六个重镇兵力分散,不便御敌。因而,我请求,依照秦汉时期的边防策略,在六镇以北修建长城,选择关键地方,开辟城门,造小城于其侧,置兵捍守,敌即不攻城,野掠无获,草尽即走。估计六镇防线不会超过一千里,十万人一个月就能完成,虽然暂时辛苦,但可永久安宁,第一,不需再派边防军巡逻,减少部队的辛苦,第二,不用担心北方部落利用放牧再来抢掠。第三,可以登高查看外部敌情,第四,可以免除平日无休止的戒备状态,第五,一年四季都可以将粮食运往边塞,从此物资不会再匮乏。
拓跋宏:准奏,大臣们,你么比照一下,看看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们心里盘算的是什么。
太监与兵士:(匆忙来报)高大人上朝途中,遇到严重车祸。
拓跋宏大怒:怎么搞的,快派人过去,师傅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15
日.外.平城城外
一队快马疾驰而去。
晚霞之美与夜幕交映。
画外传来凄美的音乐。
16
日.内.皇宫后宫
拓跋宏室内,高允躺在床上,伤得不轻。
拓跋宏:太医,师傅情况怎么样?
太医:回皇上,只是外伤,不过高师年岁已大,经不得折腾,先歇息一下,缓缓就会好起来了。
拓跋宏:可不敢有闪失,这么大年龄了,还为朝廷大事操劳。
(高允睁开眼睛)
拓跋宏:师傅、师傅!
高允:皇上,老臣怎敢躺在您的龙塌之上啊。
拓跋宏:不要动了师傅,龙塌怎么了,您为了朝廷之事受此伤罪,朕过意不去啊。
高允:可不能这么说,我没事,师傅我不是给皇上说过,能活到差不多一百岁呢,现在还差多着呢?
拓跋宏:(扭头抹了一把泪)师傅,您安心休息,朕知道,一百岁、一百岁。
高允:车夫呢?
拓跋宏:已经扣押起来了。
高允:千万不可,千万不可,责任不是在他。
拓跋宏:怎么不在他,难道他不知道您这么大年龄,该怎样侍候您吗?
高允:马受惊了,是意外,突发事件。
拓跋宏:那也有责任。
高允:皇上,老臣求你了,切莫罚他,切莫罚他,都有一家老小,他绝不是故意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拓跋宏:好的师傅,朕马上传旨放了车夫。
17
日.外.平城城内
民间和城中开始清理占卦、巫术。
群众一:(念告示)凡涉及、卜卦、纬书、预测之类的活动一律取消,有保存此类书籍,妖言惑众,测定吉凶之活动,按律均处以极刑。
众人议论纷纷。
一瞎子:(凑过来)上面说的是什么?
一众人:回家去吧,你们这一行以后不能再干了。
瞎子老人:这不让干了可怎么活下去呢?
另一众人:朝廷有补贴,回去领吧。
瞎子老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另一众人:朝廷对不能养活自己的人,对年龄大的人,都发给粮食和布匹。
瞎子老人:真的假的。
大伙:真的,真的。我们村都发过了,你回去问问,都有,回去领吧。
18
日.内.皇宫内宫
冯太后寝宫,拓跋宏来访。
拓跋宏:参见太皇太后。
冯太后:呦!怎么这么严肃,坐吧。
拓跋宏:太皇太后,朕今日有事请教。
冯太后:但说无妨。
拓跋宏:最近鲜卑老臣们经常奏议削减汉臣地位和官职。
冯太后:别听他们瞎嗻嗻,谁有本事谁上位,他们呀,说的厉害,会干的不多。
拓跋宏:朕就是不解,才来讨教。
冯太后:皇上准备怎么办?
拓跋宏:朕想提拔一批鲜卑子弟。
冯太后:有合适人选合适位置么?
拓跋宏:有,朕想了一下,这几年确实汉臣受重用的多。
冯太后:那是汉臣多有作为,那你不见这几年国力大增,民众安居乐业。
拓跋宏:朕想做一个开明的君主,让大家有话也敢讲。
冯太后:可以呀,正好,我想给群臣开一个宴会,颁布一些皇诰,趁势让大家畅所欲言。
拓跋宏:那甚好,就按这个意思准备准备。
冯太后:你来安排,我也赶紧准备,皇诰刚订完,还得修改呢。
19
日.内.皇宫内宫
小殿上,李冲、高允、游明根、拓跋澄。
拓跋宏:朕已与太皇太后商议确定,正月里大宴群臣并着封皇子皇孙。
李冲:这样甚好,免得皇室宗亲敌意太多。
高允:是啊,失去平衡就会有问题出现。
拓跋澄:站在公正的立场说,有些人不能老惯着。
拓跋宏:其实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只要有利于稳定和发展,朕都愿意尝试。
游明根:主要是大家还没与融合在一起,所以都局限在自己小圈子里。
拓跋宏:游大人说得对,无私者必有公心,公心在自然无忧。
拓跋澄:话儿说回来,皇室宗亲中也确有很多优秀人才。
拓跋宏:想当年,太皇太后曾当着很多人面表扬任城王。
拓跋澄:哪儿的事儿,陈年事儿了。
拓跋宏笑道:别不好意思了,太皇太后怎么说来着,这小子将来可不一般,你们走着瞧,看我会不会看走眼。
20
日.内.皇宫大殿
大殿之上,百官侧立。
游明根:前日,太皇太后不顾年岁已大,日理万机,亲自做了《皇诰》十八篇,将于明日大宴群臣时公布,此乃大魏之福,万民之福也。
符承祖:臣有本奏。
拓跋宏:奏上来。
符承祖:臣接到奏报,大魏属下各州,情况已与前几年不同,从前由于战事,土地多已荒芜,无人去管。如今乡野许多闲人,而土地有些地方为拿地边,大打出手,有些地方大片良田无人管理,臣恳请皇上和有关部门共同协调此事,制订律制,这事关大魏长治久安呐。
拓跋宏:准奏,况且事不宜迟,朕早说过,土地农桑是盛世国之根本,即刻着手先调查,再拿出方案,尽快出台政策,符大人,你可牵头,主抓此事。
符承祖:诺!
拓跋宏:游大人,明日太华殿准备工作是否已就绪。
游明根:回皇上,已准备就绪。
拓跋宏:明天打起精神,宴会过后,朕有重要事情宣布。
群臣: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