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闹闹间,车已经停在了M国的第一人民医院。
宁邱打了个电话给宁舒。很快,就见一个女人小跑过来,她一头棕色的卷发扎成马尾,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带着口罩,一副禁欲系御姐的范。
“姐,这是白哥的女人,你可得好好的给她检查一下”宁邱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白墨的媳妇就是我媳妇,你放心”宁舒一开口,刚刚表面上的禁欲风全毁了。
见三个大老爷们都没开口,她又立马哈哈道“开玩笑,咱们是一家嘛!都是家人!都是家人”
“好了,白哥跟我来吧,教给我姐你放心就行了!”
白墨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跟着宁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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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来到宁邱的个人手术室,这个是只给白墨的人单独开放的,还没有人单独破例使用过。
不一会,护士端着工具走进来了。
“宁少,需要帮忙吗?”
“不用,放在那,你就可以出去了”宁邱并没有看她,他还在忙着调整设备。
“你这裤子,我给你剪了吧”金景看着白墨的裤子,上面已经破了好几块了。
“你让我一会光着走出去?”白墨看着他。
“你是不是看不起麻药?打完就想下床?你也想坐轮椅吗?”宁邱认真的看着手里的针筒,一点也不敢松懈。
“也?”白墨抬起眼帘,皱着眉,满是不解。
“忘记你不看这些的,最近网络小说都喜欢这么写,不是今天你瘸了就是他植物人的”宁邱调侃道。
“你每天都在看些什么····?”金景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拿起手术剪,把白墨已经破掉的裤子剪掉,露出了伤口。
“我也不想看,广告硬推给我的”他摊摊手,表示无奈。
“好了,白哥你躺下吧,睡一觉就能看见小嫂子了”
他为白墨戴上氧气罩,又放下了手中的针筒。
白墨渐渐闭上了眸子,微翘的睫毛因为灯光的原因,影子撒在了他的脸上,为他添上些许少年感。
“你还不打麻药吗?”金景看白墨睡着,声音也轻了下来。
“这是吸入式的麻药,他都累成什么样了,半麻好了之后,他肯定要逞强去找黎星月,不如让他好好睡一觉”
谈话间,宁邱已经查看了他的伤口,忍不住吐槽一句“就这还小伤口,再久一点,神经坏死,他就真的要在轮椅上过半生了”
“白哥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就别说他了”
他的右小腿上有两个小窟窿还在流着血,两个子弹孔挨得很近,应该是在移动方位的时候,被扫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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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气、心电图、血压仪给她接上”
另一边的急诊室内,宁舒井井有序的安排着,床上的女孩,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只有仪器上的心跳线,在告诉着众人,她还活着。
“心率有些不齐,血压血糖都偏低”宁舒拿着笔在病例上写着,字迹十分潦草。
“准备抽血化验”
随后,护士就准备好了器材放在她面前。
针头刺入手臂的瞬间,床上的女孩也在同时皱起眉,却没醒。似乎在陷入一场恐怖的梦境之中,仪器也显示着,她的心跳在加快。
梦中,黎星月看着浑身是血的白墨,朝她笑着,明明是十分恐怖的模样,可在她心里,却感觉无比温柔。
她迈开步子,想要奔向他,不知什么东西,刺入她的手臂里,疼痛感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星月,不要过来!”白墨出声制止住她。
“不行!白墨,你不能再离开我!我求求你!不要走!”她不听劝,依旧一股脑的往他那边跑。
一根接着一根的针刺穿她的身体,不过却没有再感到疼痛,她来到他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低声下气的开口道“黎星月喜欢白墨,八年前在学校的那段日子里,我就喜欢你,我弄丢过你一次了,这次我不能了,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的语气只剩下卑微的祈求。
“星月,我不在了,你要乖,万事都要小心”白墨抬手为她擦拭掉眼泪,勾起唇角,笑了。
“记得要多笑,你笑起来很好看”他托住她的脸,认真起来“八年前,你的笑救过我一命”。
黎星月闻言,努力的勉强自己笑起来,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来“那你现在再让我救你一次好不好?”
“傻瓜”白墨不厌其烦的再次为她擦拭掉泪水“我要走了,你要多保重”
随后渐渐变的透明,像空气一样,消散在原地。
“白墨!不可以!你不能走!”黎星月对着空气一顿乱抓,试图抓住什么,最终还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