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镖师点点头说道:“明白了”。龙杰看向不发声的其他人,问道:“你们没吃饭吗?”这时诸位镖师才从刚才的震惊反应过来,顿时齐声喝道“明白了”。
龙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这才是我们威远镖局的镖师。下面,我来给大家分组,我们共有三百余名镖师,以每十人为一小旗,设一名小旗长,五小旗为一总旗,设一总旗长,两总旗为一百人队,设一百夫长,共有三个百人队作为主力。此外,再挑出三十四名镖师,其中十四人为武功高强者,专门驾驭镖车练习冲锋,其余二十人则作为中军担负传令之责。大家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这次镖师们倒是齐声回应。
龙杰欣喜地点头,然后开始分配人手,按照三个百人队、六个总旗、三十个小旗的编制,进行组合力量。又将中军传令兵、车兵单独组队,进行教育指导。
军阵演练是一样非常复杂的工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龙杰和谢海洲、谢静然都投入到了军阵的演练中,每天的生活可谓相当的充实,充实的只要一躺到床上就会立即入睡,那睡眠质量真是杠杠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演练,威远镖局众镖师对军阵越来越熟练,总镖头铁剑镇中原谢海洲多次观摩了“闪电阵”的威力之后,肯定地说道:“我现在对龙杰的闪电阵越来越有信心了,这镖车冲杀、步兵跟进的战术威力实在不小,虽然我未曾亲眼目睹却月阵的威力,但从这闪电阵也能窥见一斑。凭这三个百人队,就算虎头寨有上千人,只怕也不够我们杀的”。
这一天,军阵演练完毕,谢海洲和龙杰探讨了军阵的演练,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打算这几天就出发。龙杰说道:“总镖头,这几日镖局众镖师已将军阵演练纯熟,差不多到了可以出发的时候了。不过我细细思量,觉得我们这样倾巢而出,只怕还是有些不妥之处,虎头寨可能没有精力抽出人手来镖局捣乱,但是这样大规模的动静,另外两家镖局只怕不会不知道,我担心他们可能会暗中给我们捣乱”。
谢海洲暗赞龙杰心思缜密,因为这个可能性确实存在,不由得问龙杰:“贤侄有什么好的计策?”
龙杰答道:“《六韬?龙韬?奇兵》卷有言,不知战攻之策,不可以语敌;不能分移,不可以语奇;不能治乱,不可以为语变。我们就可以用分移之策来对付他们,给他们安排点事干”。谢海洲连忙虚心请教道:“计将安出?”
龙杰答道:“我们如果空巢而出,石家和赵家若联手给我们添乱,只怕我们就会后院起火,而且前线作战的镖师会军心不稳。可是,如果他们两家先行内斗,恐怕就没有精力来对付我们了”。
谢海洲道:“愿闻其详!”
龙杰一字一字缓缓道:“如果由二少爷蒙面前往石家或赵家任一家,随手拿点什么重要东西,再逃到另一家,让他们看到,恐怕他们就会为此事纷争不休,等到事情平息了,我们的危机也解除了,就不用两面作战了”。
谢海洲点点头:“这招确实高明,但是会不会有违江湖道义?”
龙杰说道:“确实有些阴损,不过如果我们平定虎头寨之后,给他们送点好处,一来对我们倾巢而出期间,他们两家维持住新多的局面表示感谢,二来也可以展示一下我们灭了虎头寨的威风,杀一杀他们的傲气。那时,得了好处的石家和赵家,想来也不会说什么了”。
谢海洲心内暗赞,对龙杰的这套连环计给予高度肯定,说道:“好,就按贤侄说的办”。龙杰见谢海洲点头,也告辞做准备去了。
这日午时,谢海洲招呼龙杰和自家人一起用餐。谢静然也是很是开心的入席。几人正在吃着,忽然谢严格走进来,面上带有怒容。谢静然见到谢严格脸色不悦,有些惊讶地问道:“二哥生谁的气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谢海洲闻言抬头看了看谢严格,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于是放下筷子问道:“是不是魏家没有派高手?”谢严格重重地点点头,带有怒气地说道:“姑爹不在家,姑姑说等姑爹回来跟他说一声,反是魏无极那个家伙,在旁边不停地说要把三妹嫁给他才会答应帮忙”。
谢静然俏脸一黑,道:“鬼才会嫁给那个纨绔少爷”。谢海洲思量了一下,说道:“既然魏家不愿帮忙,那就算了,凭我们自己的力量应该也能报仇了。严格,先坐下吃饭,待会儿我还有事跟你说”。谢严格道了声“好”,就坐下吃饭了。
饭后,谢海洲将谢严格叫到书房,给他做了吩咐,谢严格领命去了。包括谢静然在内,没有人知道谢海洲会给谢严格单独安排任务。
当天下午,除谢严格以外,镖局几乎全部镖师均到大院集合,谢海洲、谢静然、龙杰均有出席,三个百人队按照平时演练的方阵,各就各位,只见满场金鼓正位,旌旗招展,众人脸有肃容,显见这段时间的训练,已让威远镖局的镖师不再是散兵游勇,而是成为了一只训练有素的威武之师。
谢海洲目光横扫,所到之处见到的均是坚定的眼神,心中大感满意,对此次虎头寨一行充满了信心。他高举右手,向前一挥,大声喝道:“多日训练,终于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威远镖局的众兄弟们,出发!”言罢他率先骑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带头出发,众镖师也纷纷上了坐骑,跟随谢海洲向虎头寨出发。
威远镖局的动静实在太大,让震远镖局和天星镖局不知道都不行。震远镖局的总镖头、赛殿章石仁友,以及天星镖局的总镖头、神枪将赵子元,都在思考怎么利用谢家倾巢而出的机会,扩大一下自家镖局在新多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