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老人家饱读诗书,不会教坏太子的,”
“嗯,要跟老子学着点,有个好身体,别象以前的皇帝,早早就挂了”
护卫抿着嘴想笑不敢笑,隆德帝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一个大国的皇帝,那个老子说出来有些不合适,忙改过来
“记得,出了门以后,就叫朕老爷,知道吗?”
“是”
墨隆德扔下奏折,活动了一下腿脚,“走,演武场比划几下,特嘛的,天天看奏折,寿命都减了,这皇帝真不是人可以当的”
神念跟着他们到了演武场,看着甩了外套,跟护卫比划的墨隆德,神念笑的花枝乱串,抖了几抖,收了回来。
再睁开的九娘,眼神如星光般璀璨,看到这一变化,身为器灵的她,自然知道主人有了想法
“主人,您刚才?”
“去皇宫逛了一圈”
“对隆德帝好奇了?”
“有点点”
“收了他,当您男人?”
“滚,”
“您的意思是,给凰儿?”看着主人嘴角邪邪的笑,虫子打了一个冷战,不会吧,让凰儿嫁给一个老头子?一进门就要当后娘
“主人,别看您是我主人,我也得说达说达,”
“说”
“不能让凰儿嫁那老头,他太老,有代沟”
“人老?他才三十一,虽说有儿子,那可是一国之主,再说了,人老了会疼人,也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家凰儿”
“你喜欢这样的女婿?比岳母的岁数还大?”
“那有什么,只要疼我家凰儿就是了”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切,到时候让他们认识一下,没准一见钟情”虫子看着主子一脸得意的样子,马上打击道“切,别忘了,凰儿心里有了李子寒,哪有别的男人走进去的道理”
九娘本来洋溢的心,忽的一下掉落在尘埃,她狠狠瞪了一眼虫子,嘴角抖了一下,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之后就闭上眼,再也不哼声了
回去的路上,也是一声不哼,连晚饭,也是破天荒的没吃,直接睡下了。
第二日是开考的正日子,不过与心情低落的九娘现在毫无关系,吩咐虫子结了帐,让涛子,赶了马车,回牛洼村了。
李子寒在母亲的陪同下,到了考场的门口,他今年十六岁,这是他读书以来,第一次进考场,在李氏期盼的目光下,进了里面。
九娘回了村,刚进家门,陆婶就找了过来,过了十几年了,她的头上白发已经不少,但还是一如即往的关心着她
“丫头,怎么样?”九娘半靠在炕边,瞅一眼正忙活搬东西的虫子和凰儿
“哎,还能怎么样,要是这丫头最后真看上了那个李子寒,我这当娘的,也不能当那狠心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开点,我听涛子说了两句,就知道里面咋回事了”
“婶子,我也不想瞒您,李家母子,我不太看好”
“是,我也觉得配不上咱家的茹凰,可是那小子才十六,读书又好,现在配不上,不代表将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一个儿子的寡妇,怎么会想有一个我家凰儿这样强势的儿媳,想想后面,您应该知道”
“所以你才去府城,去相看有没有如意的少年郎?”
“嗯,所以即便是李子寒考上秀才,我也不会答应,我想等三年后去京城,等凰儿及笄,在那里为她谋个好夫婿”
陆婶也叹了口气,“我说句实话,你也别怪我,象咱们这样没有身份的,就算相中了人家,人家也不见得相中咱们,”
“放心好啦,只要我家丫头相中,就是当今皇上,我也会给她弄到手”
陆婶就当她在开玩笑笑“呵呵,你呀,太宠你家闺女了”
“必须的,我就这一个孩子,我不宠谁宠,从小锦衣玉食,读书写字,哪样不行?”
“那也得她有那命”
“哎,是呀,那也得她有那命,光我说不管用”
陆婶好象想起什么,她捏了捏九娘的手,“丫头,我跟你说,咱村那个大户白家,找到我们打听你们来着”
“呵呵,打听吧,我行得端坐的正”
“我看那人不象啥好东西,也没跟他们细说,只说了表面”
“知道了婶,这些年,多亏叔和婶子帮衬”
“帮衬啥,我们老陆家欠你们的太多,这辈子还不清了,让我的儿孙们还,”
“尽说外向话”
“好啦,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回家我也早点睡,这岁数大了,总想躺着静静的睡会儿”
“那行,那我就不送您了,回头我找个方子,你和叔抓些药调理一下”
陆婶走了,虫子和茹凰把东西都搬到厢房了,院门插好,白头它们三个都在屋里守着,好几天没见主人,一个一个撒着欢。
凰儿这个亲亲,那个摸摸,自己一手养大的,几天不见,就想它们想的紧。
初十,李氏母子回了村,放榜要到月底,村里好几个去赶考的,却没有人来找他们同行,可想而知,李氏虽然嘴甜,会来事,但是却和村里的人很少走动。
回到家的李子寒,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发呆,从那天提亲到现在,他都没见过凰儿,考试终于完了,他的心再次回到凰儿身上。
不知道凰儿现在怎么样,还到后山去吗?好想马上见到她,好想再次近距离的看到她的容颜,哪怕远远看一眼也行,哎!
总算熬到夜深人静,他悄悄打开自家院门,又反手锁上
就怕娘亲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才这样做
来到九娘家院外,笛声如约而至,两个月没来了,这笛声换了
听着怎么好想睡觉,五月底的天,晚上已经不再凉,李子寒靠在墙根,耳朵里全是那催眠的神曲,渐渐的合上了双眼,蚊子肆无忌惮的啃食着他的血液。
今天晚上,凰儿吹奏的是娘亲教她的新曲,安神曲,凡是听到她曲子的人,都会进入甜美的梦乡,这首曲子,需要有修为的人来吹,而她,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也有一定的根基
因为对武功的不热爱,所以到现在,她也不清楚,娘亲和雪姨到底教她的是什么,她一直在比葫芦画瓢。
整个牛洼村的人,每天早晨起床,都会觉得身心特别舒爽,却不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什么。
当李子寒,顶着满脸大包回家时,李氏忧怨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又去那家听笛子去了,看着儿子着了魔般,即心疼又生气,赶紧去屋里拿着从药铺买的消肿止痒的药,给他抹着
“寒儿,别急,再过几天,等榜下来,要是你真中了童生,秀才,娘就再豁出这张老脸,再去给你提亲,娘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听见没?”
子寒歉意的冲母亲笑笑“娘,对不起,让娘替孩儿担心了,她那么优秀,我就是怕别人捷足先登”
“哎,你呀,初识情爱,等真的娶回来过日子就知道了”
“娘,儿子这一辈子就她一个,如她嫁我,我绝不负她”
听着这话,李氏心里感觉是真不舒服,辛苦养大的儿,眼里只有一个外边的女人,怎么听,怎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