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裁判喊道。
“水镜。”乐水轻喝一声,身前出现一面水镜,缓缓飘向伍子炎。
乐水脸上带着轻蔑的笑,他觉得自己和伍子炎同为识魂一重,同为天生意象,而且自己属性克他,凭什么别人都认为他伍子炎胜他一筹?这让他很不服气。所以他要伍子炎输,还要输得极其难看。
伍子炎挥手便是数十柄火剑,袭向水镜,这便是伍子炎的战斗方式,只有进攻!
火剑与水镜相撞,悄然消散,竟然毫无作用,那水镜还是缓缓飘向伍子炎,伍子炎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什么,踏步上前,轻轻一拳,那水镜应拳而碎!
“竟然让你看破了,真是厉害呢,呵呵呵呵……”乐水边笑边说,很是欠揍。
这水镜是非常纯粹的水属性灵气化成,一般用于梳妆打扮,但对于同阶火属性的攻击却有一定的抵挡作用,而乐水用出的水镜则更为强大,是专门让伍子炎出丑用的。
乐水转身又是无数水泡飘向伍子炎,戏耍于他。
观战众人也是一惊:“这乐水是不把伍子炎放在眼里啊。”
“没办法,属性相克,境界一样,都是天生意象,如果不是功法法决过于强大,伍子炎必败无疑。”
“但他这样戏耍伍子炎,不太好吧?”
“你没听说么,新生之中伍子炎第一,他第二,他肯定不服气啊,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出一口气。不过这手段确实……”
“没办法,这个世界强就代表一切,谁让乐水更强一些呢。”
众人讨论着两人,视线却没有一分一秒离开擂台之上。
伍子炎看到无数泡泡缓缓飘来,并未理会,双手合十,身前形成一个涡旋,无数把火焰小剑不断飞出,袭向乐水。
“区区小剑,何惧?”乐水说着,挥手便是无数水滴,迎向伍子炎。
“嘶嘶嘶!”火剑遇到水滴,便消散在空气之中。
“看到了么,我只用很小的灵力,便可以做到和你相消,你没机会的。”乐水的声音再次响起,伍子炎依旧没有理他。
但楚凡却是眉头紧皱,这家伙在激怒子炎,他不仅想要子炎输,而是要子炎输的彻底,他要子炎动怒,然后再挫败他,让子炎形象尽毁。
狠辣歹毒!
楚凡心中浮现出这几个字,眼神也冷了起来:“如此打算,好毒的心,子炎可不要输啊!”
楚凡如此想着,心中已经做好了为子炎报仇的准备,毕竟子炎能赢,很难!
……
“火舞!”被不断戏耍的伍子炎,丝毫看不出愤怒,他双手一挥,火焰便不断迸发,形成一片火海。随后变成三只火狐,栩栩如生,浑身火焰滔天,灼的擂台都发出“呲呲”响声,但那火狐仿佛有灵,眼神之中似乎透露着愤怒!
“这还像点样子!”乐水轻笑一声,身前便立起无数水柱:“来试试看能不能突破水之森林!”
伍子炎轻轻摇头,火狐厉叫一声,四脚腾空,脚下火焰形成一条火径,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向乐水。
乐水显然被那火狐的速度惊讶到了,转而轻蔑一笑:“不自量力!”
乐水身上灵气不断喷涌而出,身前的水柱慢慢化作一棵棵硕大的水木,连成一片,宛如水做的森林一般。
乐水站在后面,静静地等着火狐冲进来,被熄灭,然后伍子炎愤怒的样子,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进而笑出了声。
然而,那三只火狐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视水柱如无物,只有水柱在火狐身上被蒸发的声音!
转瞬之间,整片水林被蒸发一空,三只火狐轻轻落在乐水不远处,冲着伍子炎轻轻地叫了一声,转而奔向乐水!
“不可能!”乐水大喝一声,连忙变招,无数水枪袭向火狐。
“为什么!它的火狐为什么能这么强!为什么!”无数的问号在乐水心中浮现,手上水枪生成的更快!
但,并没有什么用,水枪不断被蒸发,乐水没有时间发动更为强大的招式,只能将所有灵力汇聚胸前,只待抵挡这三只火狐之后,另做打算。
然而!那火狐狂奔向前,火焰腾升!口爪并用,仅仅数个呼吸,便击碎乐水的所有防御!
火狐依旧不饶,口中火焰凝聚,正欲攻向乐水,乐水见状,连忙大喊:“我认输!”
伍子炎闻言,看着乐水,眼神不屑,缓缓开口道:“散!”
火狐应声而散,乐水才勉强站起来,脸上已经不再有刚才的倨傲,宛如落水狗一般,缓缓走下台去。
乐水下台之时,突然停住,有些颤抖的说:“你的意象……是火狐?”
伍子炎瞥了乐水一眼,算是回答。
“果然!”乐水惨然一笑,下台而去。
旁观众人心中皆是一惊,意象火狐!
识魂本就是塑造意象之时,天生意象在这一境只用积累灵力,突破境界就好,一入意象便是天地之别,意象!乃修炼一途第一个分水岭!
意象越强,之后的境界越强,可以说意象才是修炼的真正开始!
这伍子炎竟然在识魂阶段便有几分意象之威,天赋如此可怕!但这样的人物败于楚凡之下,那楚凡果然只是赢了一招,不然这么强的人,他楚凡怎么才能打赢他!
“伍子炎胜!”裁判喊了一声。
观战众人嘴巴都惊的合不上,本以为这伍子炎会输的很难看,却没想到,这伍子炎赢得如此干脆!新人第一,当之无愧!
伍子炎缓缓走下台去,并没有什么波澜,和楚凡相坐,也没有理他。
“厉害啊子炎!刚才我还以为你会输呢,我都想好要替你报仇了!”楚凡缓缓说道,他自然也没有想到伍子炎会赢,但他明显感觉出伍子炎未尽全力!这让他更加想跟全力的伍子炎一战。
关白也是附和一声,没再说什么,只顾着喝茶,心里却是隐隐有些不安:楚凡要拿第一,可难了。
“哼。”伍子炎突然冷哼一声,楚凡不明所以,耸了耸肩,继续和关白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