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哪儿?
“小女人,你要是让我摸摸你那嫩白修长的肌肤,我就告诉你怎样才能抓住我!”
他阴测测的话里带着嘲讽与得意。
“你会告诉我怎样抓住你?好啊,你说吧,只要你能说出来,那小女子别的不敢答应,以身相许绝对没问题……”
咳咳咳!
叶落篱话刚说完,墓室一阵急切的咳嗽声,千颜浔的脸色都黑得不能再黑了,臭丫头,你说什么呢?对他以身相许?你敢投,他敢要吗?
冷冰冰如同浸润了极地冰寒之气的凤眸,警惕地注视着……
“哈哈,好,好,我这就告诉你我在哪儿……”
那瘦鼠竟好似起了玩弄叶落篱的心,语速快速,语气愉悦。
“好,你说……”
叶落篱手中紧攥着那枚霸王刺,她在心里发狠了,只要这个家伙敢出现,她就敢将他的脑袋戳上几个血窟窿!
“小女人,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倏然,随着瘦鼠得意的笑声,他一下子出现了,让千颜浔和叶落篱都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如地鼠一样,是藏匿在地下的,地面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洞,洞口大小恰好就能容他穿过……
他脑袋从那个洞口闪露了一下子,不过是须臾,那脑袋就急速缩了回去,“我又在这儿,小女人……”
第二次他脑袋出现的地方也是一个洞,洞口大小与之前的那个几乎相同。
“篱儿,要小心……”
隐隐的,千颜浔双拳紧握,目光死死地盯着叶落篱脚下的地面……
“你也就这老鼠打洞的能耐了,至于别的,都是你信口开河,胡吹出来的吧!”
叶落篱这话可就带着激将了。
她观察了一下这四周的地面,再看过瘦鼠刚刚钻过的那两个洞,它们之间的排列都在一条线上,也就是说,有可能预先瘦鼠就在墓室的地下打了一条四面相互融通的坑道……
“小女人,我说过要摸摸你那冰莹洁白的身子……”
瘦鼠话没说完,他的脑袋就从第二个洞口消失了。
“篱儿,他来了……”
千颜浔屏住了呼吸,双眸带着寒霜灼灼地盯着叶落篱的脚下……
瘦鼠想要从地下钻出来,站在叶落篱面前碰触她那是不可能的。
不但他千颜浔会将那老东西的爪子给一根根折断了,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就是叶落篱也会杀了他的!
所以,他在上面没有优势,那么他就一定会选择地下!
在低下的坑道里,他是有绝对掌控权的!
“篱儿……”
一阵微妙的动静,好像是某种东西被撕破的声响。
紧跟着,瘦鼠的脑袋一下子就从叶落篱脚下的地方钻了出来,自然还是一个洞口,不大,却对瘦鼠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
狡兔三窟,说的是兔子的聪明!
而瘦鼠比起兔子来,有过之无不及。
就在千颜浔这一声喊后,叶落篱的纤腰就被他一揽,她的双脚就离开了地面,而从洞洞里冒出来的瘦鼠,手却只是伸出了一半,尽管指尖碰触到叶落篱的衣角,但已然没有什么用了。
这一局,他输了。
输在对于他地下活动能力的过于自信!
若是他知道他面前的这两人一个是闻名天下的浔世子,另一位是刚刚在帝都全城引起轰动的叶府五小姐,那他是会哭的!
就在他的这一错愕之下,他缩回脑袋的速度就慢了那么一秒两秒,而在有些致命的关键时刻,一秒钟就足以定乾坤!
扑哧!
一声异响之后,瘦鼠疼得脸上表情都变得狰狞了。
在叶落篱被千颜浔带离的时候,她手中的霸王刺刺了出去……
刺中的是瘦鼠的另一只耳朵!
叶落篱还想要再出一招的时候,瘦鼠却已经从那洞口处缩了回去,任凭叶落篱边骂边跺脚,恨不能将这地面给跺出个大窟窿来,那样的话,瘦鼠可就无所遁形了!
但不管她怎么样气得跳脚,瘦鼠都再也没出来!
“篱儿,你伤了他的肩部的筋骨了,估计这会儿在处理伤口呢,我们赶紧进去吧,顺便你也能祭拜祭拜你的母亲!”
千颜浔这话让叶落篱唇边浮出苦笑,大概就是她已然死去的娘也没想到,她的女儿会到墓室里来祭拜她吧?
娘,女儿来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后,叶落篱随着千颜浔就走进了这间正屋。
迎面一枚红漆木的棺材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了。
“娘!”
她看着那嫣红如血的棺木,不禁就悲从心来,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冰莹洁白的脸颊就滑落下来!
“篱儿!”
千颜浔目光柔柔地看着她,眼底的那抹怜惜是不需要说明的。
但他却没有阻拦不让她哭,反而轻轻地说道,哭吧,哭吧,把你别在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就好了!
叶落篱这会儿真的好像是决堤的洪水似的。
“娘,您为什么走得那么早?您知道吗?他们都说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娘,在樱蝶院里住着的那些日子,您知道我有多么的痛恨自己吗?恨自己是个祸害,害死了娘,然后又失去了父亲的疼爱,我……”
“篱儿……”
千颜浔本想着不动声色,看着她将心头的委屈都哭出来,可是看着她满面泪水,宛若梨花带雨般的凄然,心不由地就不舍了,他伸手将她揽住,一个温柔的吻就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不会!”
这话他好像是在对叶落篱说,却更像是一种承诺的誓言!
“我要杀了瘦鼠……”
叶落篱情绪万分激动的情形下走到那木棺前,却被眼前出现的一幕惊呆了。
她的脸色冷寒到极点,眸光中闪出犀利的杀气!
棺木的盖子竟是打开的,而棺木内却是没有颜夫人的!
只是一套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的衣物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是他,一定是他把她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