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栋大楼后，裴白薇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她怀着愉悦的心情，往附近的地铁站走。
不到十分钟，地铁站就到了。
她再一次感叹，自己真的是个笨蛋，竟然绕了这么多不必要的圈子。
地铁站外面的路口，有几个发传单的人。
裴白薇从他们身边路过，立马有人给她发了一张。
她没有多想，伸手就接下了。
大家都不容易，接一张传单也费不了多大的力气和时间，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正准备往地铁站里走，那个发传单的阿姨就把裴白薇给拦下了。
她说：“小妹妹，你去那边帮阿姨投个票嘛！”
裴白薇：“……”
不是，她只是顺手接了一张传单，怎么就被拦下，还不让走了？
从小到大，裴白薇最怕的就是这种。
一是她不好意思拒绝，二是她脸皮薄，不善言辞，很容易就会被人牵着走。
比如之前上大学的时候，总有人跑来寝室挨个敲门推销东西。
有的是做兼职，还有的就是学校市场营销的同学，在完成课业任务。
每次打开门，那人就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屋里的她们则是一脸懵。
有其他人在的时候还好，裴白薇可以躲到一边去，而只有她一个人在的时候，就很难搞了。
有一次，裴白薇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往那边多瞧了一眼，结果那边忙着跟其他人推销的同学，直接奔着她来了。
裴白薇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掏钱买了那个自己并不是很需要的东西。
到现在一年多过去了，当时买的那个物品，现在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儿。
再比如，那种在街上给人一张小卡片，说跟他去某个地方免费领东西，或者是做护理。
裴白薇有一次就被盯上了。当她推脱不了正准备和那人去一趟时，和她同行的一个姐姐替她拒绝了。
那个姐姐说：“这些都是骗人的，你跟他去就让你买东西，不给钱还不让走！”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裴白薇往旁边走。
这样的套路，裴白薇大概是知道的。
所以，在那个老人家硬要带她去的时候，裴白薇说她是跟人一起的，去之前得和对方说一声。
这一举动，为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上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是在两三年前，而现在她又碰上了。
只不过过去这么长时间，裴白薇还是没学会如何去拒绝。
她拿着那张卡片，想要还给那位阿姨，但对方就是不接。
“哎呀，妹妹，你就帮帮阿姨嘛！”她说，“我一大早的，从很远的地方过来，赚点钱不容易啊！”
裴白薇：“……”
谁不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
相比之下，她才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吧！
“对呀对呀，你就帮帮这位阿姨嘛！挣点钱不容易，就浪费你一点点时间。”和那个阿姨一起发传单的年轻男子，也在旁边帮腔。
这年头，谁挣钱容易啊！
她现在还找着工作，在家啃老呢！
裴白薇犹豫了一会儿，问道：“真的不用做其他的什么？”
“真的不用，填下信息就可以了。”
……
最终，裴白薇也没能拒绝得了，还是选择跟她一起去旁边的大楼里“投票”。
那是一家美容护肤的店，裴白薇过去的时候，正巧碰到另一个填完信息离开的小姐姐。
填写表格的时候，裴白薇稍微看了一下，然后她就发现，来这里“投票”的人，差不多跟她是一个年纪。
难道是因为，像他们这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比较容易心软吗？
或者说，他们的目标人群，就是这样的？
才刚刚走出那栋大楼，裴白薇就发现另外一位阿姨在朝她走来，手里还拿着她眼熟的卡片。
“妹妹，你帮我……”
没等她把话说完，裴白薇便开口堵住了对方的嘴。她说：“我弄过了，刚刚才弄过的！”
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拔腿就跑。
再次回到那个地铁口，方才给她发小卡片的阿姨跟她说了声谢谢。
裴白薇连忙摆手说没什么，心里却想着，这样的事，下次别再找她了。
坐上地铁后，她跟关心自己工作的妈妈说了一下情况，随后还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再之后，裴白薇坐过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