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古代埃及,我们立刻就会想起它几乎无人不知的两个象征:木乃伊和金字塔。然而巍峨的金字塔静立在那里,保存完好的木乃伊也没有复活,它们无法告诉我们古代埃及的历史,了解古埃及历史的概貌主要靠人类活动的记录——史料。尽管埃及人的文字史料遗留下不少,但古埃及文字的读法早已失传,后人无法读懂,人们只能靠晚期希腊、罗马作家的个别记载,拼凑成古埃及的模糊的历史。
18世纪,一支军队带着侵略目的而来,却意外地揭开了古埃及历史的面纱。1799年,拿破仑率军远征埃及,他手下的一名军官布夏尔带领士兵在罗塞塔附近修筑防御工事,掘土时发现了一块黑色玄武岩断碑。碑上有三种字体:最上面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中间是古埃及的草书体象形文字,下面是希腊文字。这就是后来被世人称之为“罗塞塔碑”的著名石碑。学者们大胆地假设,这三种文字刻着同一篇碑文,这样只要译出希腊文,就可以设法破译象形文字。
然而,很多人的努力都没有成功,年仅11岁的法国少年商博良决心揭开罗塞塔碑上古埃及文字的秘密,此后他持续钻研21年。首先商博良发现古埃及人写国王名字时,都要加上方框或者在名字下面画上粗线。罗塞塔碑上也有用线条框起来的文字,是否这就是国王的名字呢?经过不断的探索,对照着希腊文,商博良首先读通了埃及国王托勒密和王后克里奥佩特拉这两个象形文字,它们可以从右到左,也可以从左到右,或者从上到下拼读。商博良由此确信,象形文字中的图形符号,代表的是发音的辅音符号。1823年商博良宣布,他破译了其中14个小图案,数量虽少,却功不可没,成为以后释读的基础,商博良因此被称为古埃及语言学之父。
原来,罗塞塔碑的碑文记录的是公元前196年,埃及孟菲斯城的祭司给当时的国王写了一封感谢信。因为国王即位后不久,取消了祭司欠交的税款,并为神庙开辟了新的财源,对神庙采取了特殊的保护措施。
罗塞塔石碑制作时期,埃及已经被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官方语言是希腊语,象形文字的使用大量减少,只有神庙里的祭司才会用。接下来两千年的异族统治时期,石碑虽然得以保存,但上面的内容却无人能看懂。继希腊人之后,罗马人、拜占庭人、波斯人、阿拉伯穆斯林以及奥斯曼土耳其人都曾统治过埃及,虽然法国人将石碑视作自己的战利品,却未能成功将其运回巴黎,石碑最终被英国俘获,现在保存在大英博物馆中。
这块灰色的石头似乎其貌不扬,但却在三个精彩故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它是亚历山大帝国统治埃及的见证者,它也是拿破仑入侵埃及、英法争夺埃及的战利品,它还是学者们破解埃及象形文字还原历史的关键点。
幸亏有了三种语言的对照,否则古代埃及象形文字依然是难以破译的密码,这块会说话的石碑,告诉了我们古埃及的面貌。
读史明智
商博良用勤奋和智慧释读了罗塞塔碑,也为人类文明揭开了早期的神秘面纱,少年立志能坚持一生,商博良是很多学者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