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月不仅仅愣住,还惊讶地张开了嘴。难怪在寒天寺他说了那些奇怪的话,果然有一腿。她恢复了神色无辜道,“我是一点没想起,只是在寒天寺,我有遇到过他。那后来呢?”
“你没过多久就病倒了,二夫人怕大夫人对你不上心,才求了老爷让我俩伺候你。”墨兰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小姐,我看辰爷对你还是很大度,且不说这段时日咱们在府里的动静,换做哪一位主子都由不得咱们胡来吧。再者,就算你对辰爷无意,毕竟人家才是主子,咱们是不是也得以礼相待。”
听完墨兰的话,唐倾月点点头,就算要离开,总不能多个敌人吧,况且现在还是在人家的地盘,自己这么做无疑是给自己挖坑,少不了还带上她俩。
墨兰舒了一口气,开心道,“那我这就回禀,青竹你先收拾下行李。”夕阳西下,看着墨兰纤细的背影,唐倾月倒是觉得这幅画面极美。
夜色撩人,凉风习习。唐倾月就着雪青纱裙套了一件御赐的紫色貂衣,在庭院里踱步,一只珊瑚红的蝴蝶飞来,唐倾月忍不住伸手去捉。一路追着蝴蝶的她却没在意雾气渐渐浓烈,直到蝴蝶的前方是洛辰的书房,她才停下脚步。这个时辰灯还亮着,估摸着是在看书吧。等她回过神来,蝴蝶早已消失在黑暗里,她苦笑着转身,恰好迎上了洛辰俊逸的脸。
“这次不跑了?”洛辰淡淡地问道。
唐倾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莞尔一笑道,“夫君岂是记仇的人。”
第二日,王府门口,莫总管安排的三驾马车已等候多时。唐倾月带着睡眠不足的脸,在青竹的搀扶下上了第一辆马车。墨兰在后边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为唐倾月特制的超厚褥垫。洛辰瞥了一眼,顺手接过褥垫,直接上了第一辆马车。
墨兰反应过来,拉着青竹上了第二辆。不多时,车轮缓缓转动起来,朝着城外开去。
约莫一个时辰,此时窗外人声渐少。唐倾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顺势靠着旁边的洛辰,柔声道,“墨兰,多亏你为我赶制的褥垫,我才能睡得这么舒服。”说完,她微微抬头,温柔地亲了一下洛辰的侧脸。亲完以后,她的笑容僵住了。
洛辰发白的脸升起了一阵红晕,他挑帘看着窗外。良久之后,他的手臂被碰了一下,他听见了唐倾月弱弱地说了一句抱歉。
他回过头,略带疑惑地看着唐倾月,“为何抱歉?”
唐倾月被他一问,才意识到她俩可是夫妻,亲一下也不为过。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起来,直言道,“你不介意就好。”
“咱们是去哪?”唐倾月岔开话题,长长的睫毛下,眼神微闪。
“落日峰,还要一个时辰才到,你可坐的住?”洛辰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却柔和了一些。
唐倾月点点头,她看了看窗外,已是连绵不断的山,远处偶尔几簇野花装点着这萧瑟的秋天,一阵凉意袭来,她裹紧了些身上的那件藕荷色披风。一只修长的手替她放下帘子,把她思绪拉了回来。
“莫伯说,你做了不少膏药给他们。”洛辰悠悠道,右手食指轻轻地摩擦着腰间的白色蛇形玉佩。
“不用谢。”唐倾月乐呵呵地看着他,注意到他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邪笑,咦?
“我说的是你用光府银的事情。”他严肃地看着她,“你要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