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箱子是我做的第一个空间系的,就一直用着,只是翻新了好几回。
我抽出一大摞图纸,我要把这些图纸格式化,要不然除了我谁也看不懂。
画了大概十几张,老单叫醒了奋笔疾书的我,让我吃早饭去。
嗯,鸡蛋面,可惜不是韭菜包子。
吃早饭的我越想越不对劲,我已经快半年多没有晚上睡着过了,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几口吃完饭便冲到主卧。
你T喵了个咪的!!
我阴沉着脸回到餐厅,估计老单是被我吓到了,见鬼一样看着我。
“剩下的你都吃掉,吃不了就中午吃,一会儿招呼我。”
我丢下满脸蒙蔽的老单自己回到了地下室。
又画了十几张,老单过来说他吃完了,一会儿会有仆人过来收拾家务。
我没说什么,只是带他去了辰星院。
……
“你这是没吃饭过来蹭饭了?”
我摇摇头。
“饭不好吃让我解决掉?”
我摇摇头。
“吃太饱了来我这里消消食?”
我点头。
老单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也不全是。”
阿星挑了挑眉。
我掏出安魂香,“啪”的一声扔在地上。
“T喵是哪个缺德玩意往房间里放的!不知道我晚上睡觉做噩梦吗!!”
阿星抽了抽嘴角,显得尴尬而又心虚。
“我以为用了这玩意你可以不再做噩梦了。”
我也有些黯然。
“多年的顽疾,岂是说好就好的?”
说这话时,我完全忘记了当时自己才十三四岁。嗯,好像也没人想起来。
“机械堂?”
“算了吧,要不是为了向你介绍,我一次也不想去。”
……
机械堂是最近成立的。
据说宗门以前用的是暗器,但造暗器的家族在战争中伤亡惨重,只剩两个嫡传子弟和无数黄巾力士。
我被召来就是为了当这个第一任堂主,据说是个肥差。
到了机械堂后,我就进了我的工作室,随手把格式化的图纸放在了工作室门外,顺便挂上“勿扰”的牌子。
老单也自觉的拖了把椅子在工作室门口擦刀。
看着桌子上的工作箱,我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似乎是“一直想干什么,好不容易有条件了,却忘了是什么事”。
我掏出一大瓶珠子,抜开塞子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无数珠子摔落到桌子上在滚落到地上,我感觉到了一阵畅快。
老单看了一愣,放下那刀弯下身捡珠子。我呆呆的看着老单的身影,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开口喊到:
“别动!”
老单僵硬的定在那里,弯着腰攥着一把珠子很是……猥琐(我想了好几个词,像什么尴尬、别扭、无语……最后发现只有这个词最合适)。他很是蒙蔽的看着我,却一动也不敢动。
“松手。”
珠子从他手中滑落。
“带上椅子,过来。”
老单似乎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看见我皱眉就乖乖照做。
“再近点。”
……
“再近点。”
……
“我会吃了你吗?”
“啊?不,不会。”
“那你在干嘛!”
他把椅子直接挪到了我身边。
老单似乎有些紧张,不,是十分不安,我甚至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这让我玩心大起。
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他吓了一跳,想要躲开,但还是忍住了。看得出金属的触感让他很不舒服,但他并没有挣脱开,是不敢也是不能。
我和他的脸挨的很近,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我转动手腕,仔细观察着面前这张脸,甚至伸出左手捏了捏。
老单的表现很不淡定,这让我想笑,但,好不容易有了有意思点的事情,怎么能毁在想笑上!
“笑一个。”
他一愣,看见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马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自然点。”
……
“哭一个。”
……
“怒,愤怒。”
……
“还能再假点不!”
……
“你!居然真能……”
看着我甚至想骂他的样子,感觉老单都快哭出来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就平静了下来,让我感觉很无聊。
我甩开他,那起笔开始画图。
这让他很是蒙蔽,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好吧,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老单,但是,我好像真的把他当成玩具了。(不是,宗主给我一个侍卫,我却把他当玩具!)
晾了老单一阵,我又抬起头。
“把衣服脱了。”
他满脸蒙蔽外加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没理他,他也只能认命。
老单一身侍卫服下面是紧身衣,到这里他停下手,抬头看着我。我抬了抬下巴:
“继续。”
直到某人只剩一条短裤时我才放过他。
不得不说,不愧是常年练武的,这身材真让人嫉妒。再想想自己这跑两步就报废的体质,我努力安慰自己,如果他不是常年练武,也达不到自己的标准。
或许是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这让老单感觉很是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还发现了他脸上闪过的一丝窘迫。
嗯,本来带上面具就挺渗人的,刚刚我开启了某个程序后就更慎得慌了。面具遮住的右眼应该是变成了血红色,感觉骷髅看着都比我顺眼,反正老单是被吓到了。
“坐下。”
某人乖乖听话,甚至双手都一丝不苟的放在腿上。
我起身绕着他转了两圈,又拿起笔纸。
“起来。”
……
“转一圈。”
……
“抬手。”
……
“两只手。”
……
“跪下。”
他一愣,我也反应了过来(T喵的刚才忘形了),在他双膝及地以前闪到了他的侧面。
不知为什么,这时我突然感觉老单,他其实是一个真汉子。
我摇摇头甩出这些想法,有些复杂的继续这几项必须程序。
……
“穿上衣服,一会儿叫我。”
大概十几张图后,我们出了机械堂。
一路上,我沉默着,不如说我和老单在一起时基本都沉默着。
“腿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我才发觉这是在对我说话。
“没怎么,拐杖是别人送的,就一直带着身边。”
是指老板送的那根棍子。
“很重吗?”
“不重,但是我懒得快点走。”
……
一路上,他无数次想挑起话题,都被我把天聊死了。他其实只是想问问我刚才在干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至于我,是懒得解释。
辰星院。
“来蹭午饭了?”
我点头。
“咋滴啦,心情不咋美丽尼?”
“宗门的条件太好,可以实施我一直在想的那个人体实验。但是我想起了这个实验代价大,耗时长,而且必须一个人一个人做,正在想怎么糊弄你师傅。”
“想到了吗。”
“想到了。”
“理由是什么?”
“我想做这个实验。”
“……服。”
我随手拿起一个包子,嗯,茴香的。
“没有韭菜的?”
“都是茴香的。诶,你为什么非得用人做实验?”
“要不然呢?用小白鼠?我没那么败家。”
“你之前没做过实验!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
“……人命很值钱吗?”
“……你才是我们中最狠的。”
“身为邪教准教主的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呃,全都知道了吗,果然最瞒不过的就是你。”
“我可不跟你一样傻,话说,你居然没有被人卖了还为他数钱。嗯,有进步。”
“滚!”
我带着包子走了。
回机械堂的路上,老单很沉默,嗯,看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