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站立两旁,元无双慢慢往祭坛走去,元伯牙紧随其后。一老一少两个人,在祭坛面前显得有些渺小。
元无双心中着急祭祀完,赶紧回宫陪奚妃嬉戏,步子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元伯牙在后面看到元无双步子加快,心中疑惑,今日怎么这么着急,往年都是慢慢悠悠地,这孩子看来有长进了。
元无双站在祭坛上,抬头看看那伫立了百年的神像,神像下摆满了祭品,撩衣,跪倒。
众臣见元无双跪倒,纷纷也赶紧跪倒叩头。
元无双三叩首过后,抬起头大声:“元王,元无双,带文武群臣拜祭先祖,望先祖保佑我大元,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口中大声喊着,心中却突然想起和奚妃在房中之事,心思一乱,眼神不受控制的斜倒一边,嘴中的说辞也有些错乱,越想心中越痒,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回到宫中,把奚妃揽入怀中嬉戏一般。
正在元无双身后的元伯牙一听元无双心思不在这里,不由得心中一惊,也抬起头来,小声道:“王上,王上……”
元无双听到有人叫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刚要顿顿心神,想着再说几句,就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突然一声炸雷惊起,元无双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抬头朝天上看去,这一抬头,吓得他直接瘫坐在地,浑身颤抖,却不敢移动分毫。只见那神像似乎低下了头,正怒目圆睁,一脸杀气地看着瘫坐的元无双。
元伯牙见状,慌忙爬到元无双身边,一个劲地叩头,一边叩头一边还不住地说着:“先祖见谅,无双无意冒犯,先祖见谅……”又一把把元无双拽起来,冲他喊道:“还愣着干嘛,赶快谢罪。”
元无双一听这话,急忙起身跪好,也学着元伯牙一个劲地叩头谢罪。
过了片刻,一声叹息响起,随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乌云密布的天空又变的晴朗起来,刚刚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元无双受此惊吓,自然想赶快离去,免得先祖再怪罪他。元伯牙也知道先祖气愤元无双无德,就吩咐众人和元无双一起回到葬仙城去。
元无双和群臣走后,元伯牙独自一人留在祭坛神像下,他抬头看着那巨大的神像,又扭头看看葬仙城的方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先祖啊,我无能啊,大哥啊,你怎么就走的这么早呢,你要还在世,那该多好,无双这孩子,唉…”说着,看着神像的脸上老泪纵横,哽咽着竟说不出话来。
元无双一路惊慌失措的回到城中,看到自己平安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扭头却看到老王叔没在身边,对着内侍问道:“老王叔哪里去了?怎么不见老王叔?”
“回王上,老王爷让我们护送王上先回来,他自己在山上还没有下来。”内侍回答道。
“哦。”元无双听罢也有些疑惑,想了想接着吩咐道:“派人去山上照顾老王叔,他老人家身子也不复从前了,快去。”
元无双说罢,往宫中而去。
内侍带人来到祭坛前,远远的就看见元伯牙跪在神像下,低着头,呼呼的风吹过,原本就瘦小的元伯牙似乎要被吹到似的。
“老王爷,你多注意身体。”内侍独自走到元伯牙身边悄声道,跪倒,伸手轻轻地给元伯牙披上了披风。
元伯牙一听有人叫他,微微回头一看是内侍,“你怎么来了,王上可回到了宫中?”
“回禀老王爷,王上已无恙,平安回到宫中,特差我等来照顾老王爷。”内侍回答道。
“唉,那就好,那就好。”元伯牙说着话,却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内侍见老王爷没动,伸着的手又放了下去,只是呆呆地跪在元伯牙身边,不在言语。
过了许久,元伯牙抬起低着的头,一脸疲惫地看向神像,“唉,随他去吧…随他去吧…”想要起身,动乐动却没有起来,后边的内侍一见老王爷要起身,慌忙起身伸手去扶,元伯牙看着内侍的手,微微一愣,随即扶着内侍的手,徐徐站了起来,“老了,我是真的老了…”
“王爷,哪里话,王爷老当益壮,比我身体还要好呢。”内侍一脸笑容道。
元伯牙只是抬头看着神像,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愣愣地出神。
“走吧,回去吧。”元伯牙推开扶着他的手,缓缓往山下走去。内侍见状,紧随其后,一行人,缓缓而去。
元无双回到宫中,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急急忙忙直奔奚妃的寝宫而去,刚到门口,就急忙大声喊道:“奚妃,奚妃啊,你在哪?我回来了。”
奚妃正在内屋梳妆打扮,听到元无双喊她,边走边娇滴滴地说道:“王上,我在这,我在这呢,冬祭怎么这么块就回来了。”
奚妃看到元无双一脸慌乱,刚想开口问道,就被元无双一把报入怀中。
元无双抱着奚妃定了定神,这才说道:“爱妃啊,要不是老王叔在,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奚妃听元无双说这话,心中一惊,忙抬头问道:“王上,怎么了,怎么说出这种话?”
元无双把在祭坛上发生的事给奚妃说了一边。
奚妃听完,也是有些后怕,“好端端的,怎么会晴天霹雳,你说神像怒视你,是不是眼花了,神像怎么可能会动呢?”
元无双听完奚妃说话,细细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莫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神像伫立在那里几百年了,也没听说过会动,今日这是怎么了。
奚妃见元无双愣愣地出神,笑着说道:“王上,咱们吃点东西吧,我叫御厨做些王上爱吃的甜点,给王上压压惊。”
“也好。”元无双见奚妃笑,心中把祭坛上发生的事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一刻只想看着怀中的美人。
“王上,老王爷回来了,在宫外求见。”内侍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见元无双正搂着奚妃嬉戏,赶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知道了。”元无双头也不回的答应道,却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