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义和岳嫮晴通完话后就去了季衍家里,季衍知道杨慕义办事儿快,最早今天最迟明天就可以知道答案了,他在哪儿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不如回家等消息还能让他安心点,他让杨慕义帮忙查的时候已经关照过了,有结果直接来他家,不用打电话,接到电话他会忍不住问的,不如让他自己直接看结果,亲眼看到和亲耳听到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想用他自己的双眼确认这个他爱了三年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杨慕义刚按响季衍家门铃,还没等门铃响完呢季衍就打开了房门,“你这是站门口等我呢吧,我又没和你说现在过来,你是怎么做到一秒钟开门的?”
“唉,你是不懂我在家就跟要下崽儿的狗似的,到处乱转,就是定不下心来,只有站在门口才好一点。”
“真的是败给你了,喏,这是你要的东西。”杨慕义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了季衍。
季衍接过文件袋时手都是抖的,“谢谢。”
杨慕义点了下头,“看看吧。”
打开文件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张资料就是魏忆宁穿警服的照片,季衍有想过魏忆宁如果真的是警察的话那穿警服该有多帅,没想到照片里的魏忆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没了故意装凶的眼神和煞气,魏忆宁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正气,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罪恶滋生。
季衍摩挲着魏忆宁的照片,他好像知道了杨慕义为什么一脸凝重的过来了,不是变节就是被人发现了身份,以他对魏忆宁的了解应该是他的身份被发现了吧,魏忆宁这个人对待所有事情全部都有原则到可怕的程度,除了偶尔会向季衍妥协之外无一例外,别人季衍不知道,但他敢拍着胸脯保证魏忆宁作为卧底是绝对不可能变节的,即使有人拿他威胁魏忆宁,魏忆宁也是不会屈服的。
卧底的身份被发现了会怎么样呢,丢到海里喂鱼?被打成筛子?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幸运的可能会逃过一劫,但是不死也得脱层皮,魏忆宁这次去Y国难得和季衍报告他的行踪,季衍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有想太多,以为魏忆宁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在有事离开的时候跟他说一声,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现在看来魏忆宁知道这趟Y国之旅的凶险程度,万一他回不来的话季衍还可以有个地方去找他,不会漫无目的的瞎找,时间久了找不到了季衍可能就会像他所说的那样,找一个不让他那么费心的人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
季衍想他上辈子一定欠了魏忆宁一屁股债,要不然他这辈子怎么栽倒了魏忆宁这个冤家的手中,就没有让他省心的时候,他和魏忆宁之间还有没有未来就看下面这沓纸里写的内容了,魏忆宁死了他就解脱了,可他不想解脱啊,他还想继续为魏忆宁操心,一辈子的那种。
季衍没想到他也有翻不动纸的那一天,为了看个报告竟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还好,魏忆宁没死,他还有机会为这个冤家操一辈子的心,即使希望渺茫。
杨慕义一直观察着季衍的脸色,怕他情绪激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但季衍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看样子季衍也在他离开的时候快速成长了。
“阿义,他救回来的几率大吗?”
“应该比报告中的要大一些,他的身体不是比一般人好嘛,而且干我们这行的基本上都不会把话给说满,即使能保证完全治好患者,也会留一些余地,魏忆宁他在爆炸时都没死成,想必是个福大命大的,你不用太担心。”
“阿义,你变了,你以前安慰人从来都是默默站在别人身后的那种,从来不会说这些安慰人的话,你和晴晴在一起之后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你也变了,当年你可没有现在这样冷静。”
“人都是会长大的,有变化也很正常,我也没想到我妈都那样折磨我了,我竟然还会在她死的时候为她失去理智为她掉眼泪。”
“你还没走出来吗?”
“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要不你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吧,如果搬出去后没有失眠就证明你好的差不多了,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而且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魏忆宁他这次带人剿灭了贩毒团伙,虽说那些毒贩都抓住了,但难保会有一些外围的小喽啰逃过这次的抓捕,这些人比毒贩还要难缠,魏忆宁断了他们的财路肯定会被报复的,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魏忆宁既然来过这里他们就一定会找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嗯,这房子确实不适合住了,所有东西都老化了,要不是我妈我也不会住在这里,为了我爱的人住进来再为了另一个我爱的人搬出去,有始有终挺好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
“等我去Y国回来的吧,只是不知道是一个人回来还是两个人回来。”
“一定是两个人。”
“借你吉言,麻烦你跑一趟了,回去后帮我和叔叔说声谢谢,给我这些资料一定让他为难了。”
“等到魏忆宁复职,你作为魏忆宁的家属还是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的,只不过是让你提前知道而已,算不上为难。你明天还是后天去Y国,我陪你一起去。”
“我去陪我男朋友,你跟去干嘛?”
“谁说我是跟着你了,我是顺便出差好吗?”
“呵呵,你哄鬼呢,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个实习生出什么差,要是被那些嫉妒你的人知道又该背后造你的谣了。”
“我确实是公干啊,仁心医院正好要和Y国的国立医院进行医学交流,大概三天后就会出发。”
“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你们院长是不是被你收买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李院长哪是我能收买的,而且医学交流这种事情都要提前很长时间商议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我就是让院长多给神经外科一个名额,能不能被选中就各凭本事了,很显然,我赢得了那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