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过去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我对这些宫女、太监所说的这些事也都不以为然,我更加相信大汗会是这样的人,我对他太失望了,你想收复大明的江山就不能用种和平的方式吗?非要这样大肆屠杀吗?
躲在墙角的我偷听着他们的讲话,可是整颗心却没在听,在意的却是阿玛的所作所为,该如何去劝说他不在这么执迷不悟下去。
我想他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会不会是因为和东哥的离去有关呢?他曾经是那么的喜欢她,没想到的是,她背叛了他,而且还离他而去,到死了也没原谅他,也许这就是因爱成恨吧!但也不能因为这些而迁怒到无辜的百姓吧!太残忍了!
我正想得发呆之时,突然一个高嗓门响起:“你们都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是不是都想掌嘴啊?还是想让大汗也把你们也拖出去斩了?”来人的气场很是强大,就是要显摆她尊崇的地位,吓得这些奴才们立刻跪下求饶着。
“小福晋,奴婢知错了,求小福晋饶命啊!奴婢掌嘴,求小福晋不要告诉大汗,饶过小的一命吧!”噗通一声,嚼舌根的那些奴才们全体跪了下来,齐声打着自己的嘴巴,为的是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
爱管闲事的我,被这个动静给惊醒了,一看到这种不合理的场合,立马就想跳出来打抱不平,谁叫我是个爱管闲事之人呢?
“住手,统统给我住手,听到没有,你们是人,你们也有尊严的,凭什么她说什么你们就要照做啊,她让你打自己你就得打啊,有没有脑子啊,你们有什么错啊?嗯?”我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没好气的冲着这些奴才们吼着,其实就是想指桑骂槐,让这位小福晋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这位小福晋就是大汗身边另外的一个妃子,她仗着大汗对她宠爱有加,就在这宫里横行霸道惯了,我管不了那么多,看着不顺眼的我就是要说。
“失忆格格,你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吧?本宫教训奴才,你也要管吗?你当好你的格格就好了,皇宫里的事你最好是少管,你都是要外嫁的人了,还是好好的学学礼仪吧!小心嫁不出!呵呵呵……”一声声的嘲笑声讽刺着我,让我听着很是刺耳,没办法谁让她是娘娘呢?我唯有息事宁人,让她说去吧,就当没听见。
“哼,你们这些奴才还不退下,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我们的小福晋不高兴了吗?她可是大汗身边得宠的妃子啊,可不能得罪了她。”我有意无意的当着这些奴才们的面刺激着她。
“是,奴才们这就告退,谢谢小福晋不罚之恩,奴才们告退。”这些奴才们在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立刻退了出去。
得不到任何好处的小福晋,气得直跺脚,她也拿我没办法,毕竟我也是大汗最喜欢的义女吗?她也不敢轻易得罪。
就这样我们俩人相互堵着气互相瞪着,红眉毛绿眼睛这样瞪着,正好这一切被刚刚路过的努尔哈赤给瞧见了,他闷不做声的来到我们的身边,‘哼’一声。
突然被吓着的我们俩,立刻回头看了一眼,我们俩人同时行礼着:“参见大汗(参见阿玛),大汗(阿玛)万福。”
“我还万福呢?我哪福的起来啊,你们俩都闹成什么样了,我在老远都听到了,有必要为了一点小事,俩人争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吗?不就是奴才们多说了几句吗?看看是哪个奴才胡说八道来这,统统都拖出去斩了。”这个大汗不由分说的就要将这些奴才们拖出去斩了,分明就是站在小福晋这边吗?他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听到大汗这么一说,这位小福晋像是找到靠山似的,立马起身跑去大汗的身边,娇嗲着:“还是大汗心疼我,体恤我,我就说嘛这些奴才们就该重罚。”
听到这样的结果,我的心里更是气愤,想也不想扭头就要离去,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多待一刻我都觉得头晕恶心,好想到别处去透透气。
努尔哈赤见我扭头就走了,马上喊道:“哎,你这个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大?给我站住,我又没说真要砍他们的脑袋,你的脾气真要改改了,以后嫁了人还怎么得了?”
我立马站在了原地,没有动过。
他转过头来,又对着这位小福晋训斥着:“你呀你,你也是一个长辈了,做为长辈的就不能让让小辈的吗?你应该向大福晋好好学学才对,你以为我是在帮你吗?我这是在小辈面前给你面子,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呢?……你回你的寝宫好好想一想吧!跪安吧!”
被训了一鼻子灰的小福晋,很想为自己辩解来这,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能乖乖的行个跪安礼:“大汗,臣妾告退,臣妾这就回去闭门思过去。”说完灰溜溜的就走了。
这里就只剩下我和大汗俩人了,此刻一下子陷入尴尬局面,沉静了片刻,大汗先开口道:“陪本汗到花园走走吧!我们父女俩之间好久都没聊天了,也该好好聊聊了。”
听到大汗这么低声下去的跟我说着,我也心软了,答应了他的请求:“好吧,我们走走吧!”
在这条不宽也不窄的鹅卵石路上,我们父女俩人并排走着,跟随着大汗的那些奴才侍卫们也在我们不远处紧紧地跟随着。
沉静了片刻的我们,大汗终于先开口了:“失忆,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要不顺阿玛的意呢?是阿玛哪里对你不好了吗?”
显然努尔哈赤对于自己之前的这些举动毫无悔意,也不知自己错在那里,反而将过错全归集在我的身上,一切都是我在无理取闹。
听不过去的我,只好对他坦言以对:“阿玛,你变了,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阿玛了!”
“我变了?我怎么变了,我还是以前的我,该说变得是你失忆吧!”
“阿玛,您真的认我是我的错吗?是我变了吗?您知不知道,自从东哥的事情过后,您的性情就大变,您大败大明,您是失忆心中的大英雄,大豪杰,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想要真正意义上的打败大明朝,夺取江山,要的就是全天下老百姓的民心啊!无可厚非大明是该结束了,但是您也不该这样的乱杀无辜吧?您这样做永远都得不到实质意义上的江山的。”
“我怎么就得不到江山了,我还告诉你我的江山已经打下来了,它大明已经完蛋了,我只要我大金的百姓对我臣服、衷心就行。其它的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再说吧!女子不予干预政事,你懂吗?今天你说的这些,本汗就当没听过,回去好好的准备你的嫁妆吧!”努尔哈赤语重心长的训斥着我。
很明显,他对于我的警告根本就不在乎,他已经不听我的劝了,想到这里我好心寒,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啦,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这个理吧!
对于这个皇宫我也没有在呆下去的理由了,我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所谓的大牢笼,回归自己本身的自由之身。
我没有在跟他争辩下去了,没有这个必要了,向他行了个跪安礼,自行就离去了,我知道他在看我的背影离去,他很想告诉我,这就是作为一个君王所要走的必经之路,不能回头了!
回到自己寝宫的我,并没有休息,反而是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装起来,收拾完毕,走到书桌前,拿出纸笔写下几行字,关上了房门,趁着黑夜没人守门,自己则悄悄地离去,在这里我真的没必要再继续呆下去了,多待一天我都觉得心痛头晕。
一夜过去了,奴婢们像往常一样,敲门向我请安,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回应,她们立刻推门进去,首先跑到床边去看,发现被褥还是整整齐齐地,一切都没有动过,再去衣柜那里去看,奴才们的脸整个吓得煞白的,立刻冲出房门,一路跑一路喊着:“失忆格格出走了,失忆格格出走了……”
她们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告诉大汗,他的宝贝女儿留书出走了。
终于,大汗听见了叫喊声,立马往这边赶着,终于碰到了往他这边跑来的奴婢,急忙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叫失忆格格出走了?”
踹着粗气的奴婢,吐了口气,吞吞吐吐的说着:“大汗,……失忆格格昨……昨晚走了,”
“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是,大汗,失忆格格留书出走了,她的被褥都是整整齐齐地,就是衣柜里的衣服全不见了,还留下了这封信。”奴婢又松了口气,从头又说着,拿出我写好的一封信。
大汗接过信件,仔细地阅读着:
敬爱的大汗: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失忆早已离开了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我知道您很疼爱失忆,但是我与您的想法背道而驰,您已经不需要失忆了,失忆要去寻找自己的自由,希望您也不要到处找我,我不会再出现,也不会让您找到的,也许我们的缘份就只能到此了,再见,珍重!
失忆留
短短的几行字,却倾诉了我对他深深地情感和内疚,我与他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看到这封信后,努尔哈赤发疯似的往我的寝宫跑去,他又气又悔,后悔昨天不该跟我说这么重的话,将我逼走,他好想收回昨天所说的话,但是一切都晚了,不可能回头了,我已离开。
数日后,仍然不肯放弃的努尔哈赤依旧命令着侍卫们,一定要找到我,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他已经疯了,完全的疯了……
天命七年(1622年),一年过去了,努尔哈赤大败辽东经略熊廷弼和辽东巡抚王化贞,夺取明辽西重镇广宁(今辽宁北镇市)。紧接着后金连陷义州、锦州、大凌河等辽西四十余城堡。熊廷弼、王化贞率明军残部与数十万流民往山海关而去。
天命十年(1625年)三月,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在统治辽东期间,多次在征战中进行血腥杀戮,他的脾性终究没有改,还是没有听我的劝,反而更是变本加厉了,我离开他确实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