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叶赫部终于被收复,当大汗赶到叶赫部落之时,他已得知东哥早已远嫁蒙古,就在几天前死在了蒙古,他好后悔至死至终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也没有在她临死之前向她表明自己的歉意之情,连一句忏悔的话都没能让她听到,他的心里甚是内疚极了,又也许这是对他的惩罚吧!难到这就是孽缘的代价吗?
东哥离世的事实,深深地撼动了努尔哈赤,这段时间里他将自己自我封闭,人也憔悴了许多,更多的是消极,颓废,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我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无法进入到他的内心去安慰他,因为这是男人的痛,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这种痛也只有自己慢慢地从里面走出来,自己为自己疗伤,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这场战役已告一段落,下一场的战役还得看努尔哈赤的情伤恢复的如何,他现在整个人都陷入人生的低谷之中,也许还得修整大半年的时间吧!也好让战争不要来的太快,好多一些平静和安详,战争真的很残酷。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跟随着他的大部队到处东征西讨,从中也感受到了努尔哈赤最感性也最霸道的一面,以及他最软弱的一面。人无完人,其实每个人都有它的弱点存在,身为一个帝王也不例外,也有他的无可奈何。
就在一个月前我们回到了都城,回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重新调整,重振旗鼓,整装待发。
既然我又跟随着他们回到了这里,那我将要在这里安心的生活下去,也不要在想着脱身,尽快离开这里,因为我一时半伙也回不去了,索性就在这呆着吧!既然都决定留下来了,那我就要学会大金的规矩才行,都当格格一年多了,怎么说都要有一个格格的样嘛!
大福晋宫中
在这宫中的第一个规矩就是要学会请安,这也是大清朝初期最重要的一个规矩礼节,也是无可或缺的一项规矩。所谓的晨昏定省,这句典故就是从这里而来的吧!
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往大福晋的宫中走去,虽说大福晋这个人很和蔼可亲,对人都很客客气气的,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也没法说了,但是毕竟这是在大金的宫中,正正规规的规矩摆在自己的面前,还是有点蹙的,说实在的我这个人是向往自由的一个人,用什么东西束缚着我,还真不习惯,真不知这所谓的规矩要怎么学。
好久没回来了,来到大福晋的寝宫,还真有点回到自己家的感觉,那种久违感让自己想起了两千年后的家,也不知怎的一下子人就恍惚了,出神了……
“失忆格格,失忆格格。……失忆,失忆……,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啊?”阿巴亥见我进来很久都不说话,还在那里发着呆,在一旁喊醒我。
愣了半天的我,终于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注视着大福晋,很自然的将电视里学到的那套规矩用了起来,恭恭敬敬的下腰半蹲着,皮笑着喊着:“失忆见过大福晋,给大福晋请安,大福晋吉祥。”说完,又望着大福晋笑着。
“你这个失忆啊!啥时候学起规矩来了,平时都没见你用,现在倒学起乖来了?今天这么乖是不是又闯祸了?怕你阿玛说你,才来我这里避风头的?”大福晋见我今日跟以往不同,故意调侃着。
“大福晋,您怎么这么看失忆呢?难道失忆在您眼中就是一个爱闯祸的人吗?哼,您太小看失忆了吧!怎么能这么说失忆呢?失忆什么时候闯过祸的?”不服气的我反问着。
大福晋摇着头,微笑着:“你这孩子啊!真是伶牙俐齿,还在狡辩吗?上次不是你偷跑出去,怎么会弄得全部人都满城的出去找你呢?”
哎,这又旧事重提了,烦不烦啊!再说幸好我上次偷跑出去了,不然谁来救阿玛啊!我明明是有功的嘛!我在心里自己嘀咕着。
“对了,失忆啊,最近有没有见过大汗?怎么最近都不见他来,几个大臣向我问起大汗去哪了,怎么都没上朝?”阿巴亥终于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向我问着。
“嗯,嗯,呃,呃,……”我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该怎么说,其实自打拉赫部回来之后,我就一直没见过大汗,只是从他贴身的太监那打听到,他一直讲自己反锁在屋内,不传召任何人,哎,他还在为东哥的事耿耿于怀啊!
“怎么啦!是不是大汗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这般吞吞吐吐的?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心急的大福晋见我这般为难的样子,起身就要自己去看看究竟。
“大福晋,您最好不要去了,您去了也见不到阿玛的,老实跟您说了吧,自从回来之后,女儿也一次都没见过父汗,我担心父汗有事,特意到父汗贴身侍卫那儿去打听,原来父汗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任何人都不许见,我猜父汗肯定有烦心的事想不明白,所以才关着自己,我们还是不去打扰他了吧!”我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向大福晋娓娓道来,也劝她不要去打扰大汗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去了,其实我也很久没见到大汗了……”大福晋失望的对我说着。
哎!古代的男人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就不能钟情于一个女子呢?偏偏非要同时喜欢上好几个的,何苦要去折磨一个女人呢?如果是我的话,我情愿不要这样的男人,这样自己也会轻松一点,开心一点。真为古代的女子悲哀啊!
我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在心里嘀咕着,但是又想一想,这个人是我父汗啊,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他对我这么好,我不应该这样想他。说起父汗,作为女儿的应该多为他设身处地想想,看到让这么痛苦的样子我心软了,是不是应该去开导开导他呢?
不知不觉中,我已走到了父汗寝宫的门口,门口的侍卫拦下了我:“格格,请回吧!大汗不见任何人。”
“又不见人?父汗在里面多少天了?有吃过东西吗?”我又继续追问着。
“回格格的话,大汗呆在里面有五天了,端进去的东西,大汗动都没动过。”侍卫如实回答着。
“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吗?是属于大金的。哎!……,你们不要拦着我,让我进去,要是大汗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你们承担得起。”暴躁的我不管侍卫的拦阻,硬是冲了进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冲着黑漆漆的里面喊着:“父汗,这是怎么啦?就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就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吗?您还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吗?您还是我所崇拜的大英雄吗?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折磨自己,值得吗?你对得起那些爱戴你的百姓吗?”
这回骂的倒爽快,我将心里的话统统都倒了出来,正得意之时,坐在椅子上的人动了一下,顿时把我吓了一跳:“我的妈呀!”我很小声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