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天宇道:“俊峰退下,方才我说了谁都可以说话,说什么都可以,你接着说另一条路是何路?”
那执事被李俊峰吓了一跳,听到呼天宇并不怪罪,道:“多谢掌门,那我就说一说另一条路,另一条路也是当今所有修行门派的一种普遍现象,就是找一个有化神坐镇的大派为倚仗,以我苍山派的底蕴,想要倚仗哪一个门派,那还不是急着被要,如此修身养性过得些年月,定能重新回到大陆门派之巅。”
这话一出,底下人都议论开了,那李俊峰却是坐不住了,又站了起来道:“师父不可,您可想清楚了,苍山派如今的损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他人只为他们自己着想,他们不管去了哪一个门派,以他们的修为过的日子和现在一样,说句不中听的话,可能比现在还要好,可是师父您呢?苍山派呢?您一定不会再是苍山派的主人,而苍山派也说不定成了人家的打手或是护院,所有人都可以归顺其它门派,只有您和苍山派不能。”
一翻话说的台下议论之人都声音小了,刚才赞同的话少了很多,而台上坐着的长老们,都把目光投向了李俊峰,眼中多有赞赏之意,还是没有说话,等着那呼天宇做何说词。
呼天宇看着议论之声小了,盯着李俊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李俊峰道:“弟子认为,苍山派虽一时失利,可是那也只是一时,我们从现在开始修身养性,缩减门内开支,精减门内门人弟子,对那些无心留在门内和想要自谋出路的弟子可让他们自行离去。”
呼天宇道:“那你的办法不是和方才他的想法一样吗?”
李俊峰道:“请掌门细听,我的想法和他的不一样,我们苍山派的仰仗是那灵石的产出,只要保障到这点,那我门内的消耗完全可以支撑,我相信苍山派忠诚的弟子还是有很多的,以我观之,那拜阳神教做事还算讲究,并没有赶尽杀绝,弟子从逃回来的弟子处得知,那失事的弟子门人,都是被那些有心打劫之人所害,拜阳神教并没有做此事。”
刚才被李俊峰所骂的执事这时冷哼一声道:“说我欺师灭祖,你这不是认贼做父吗?拜阳神教把我派害的如此之惨,你的意思一点恨意都没有了?”
李俊峰转身道:“说你是轻的,要是在平日里,你的狗头早被我摘下了,细细想来那拜阳神教什么也没有做,是我派祖师去找人家的麻烦出了差子,此事真要说起来理还真不在我们这边。”
“够了,都不要吵了。”呼天宇怒喝一声:“俊峰啊,不是为师没想过,我也想过,以现在的形式,教中弟子走了怕只剩十之八九了,以这些人手,我们还能在这乱世之中生存几时,世间讲究的是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在这个法则之下,我们还能残喘几时。”
李俊峰被掌门的话一顶,脸通红说不出话来,但是头却不低下,直直的盯着呼天宇看。
台上的长老们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了,只听台上一人出声道:“难道你们把我们当成死人了吗?我们还没有死呢!”
呼天宇听台上长老们说话,也转身看去,只见一白须老飘了出来,此人目前是苍山派资格最老之人,那白文杰都要叫一声师叔,寿数快尽了,下身却是瘫痪了,名唤做马鹤,门内所有弟子都不知其名,只以太上长老称之。
呼天宇道:“太上长老,弟子说的尽是真话实情,事情到了不可回转之地,做为掌门,弟子总要为门内弟子找些出路才是。”
那太上长老道:“为门内弟子,我观你言行,怕是为你自己谋出路吧,刚才说话之人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的人吧。”
呼天宇道:“什么我的人他的人,只要是苍山派内弟子,都是苍山派的人。”
“你还有脸说这话,以他的心性岂能说出如此话来,我看八成是你教给他的吧?”
呼天宇脸色变了变道:“长老何出此言,此话当是他自己说出来,现在还没有定夺,这不正是商量之中。”
“哼,商量?再商量苍山派怕是变成冰雪圣宫了吧。”
此话一出,那呼天宇脸色一白,台下执法殿执事更是起身往外就走,太上长老手一扬,那人从空中跌落下来,如破麻袋一般,软做一堆,七孔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是被大法力生生压成了肉馅。
呼天宇的脸色更白了,可是不敢动,太上长老把目光收了回来道:“你把我们当成了摆设了吧,没了通灵上人,你以为苍山派就随便你拿捏了?”
呼天宇闻声跪了下来道:“弟子也是一时糊涂,中了小人的煽动,弟子本心一直向着苍山派,还请各位太上长老怜悯。”
太上长老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那通灵上人知道自己寿数要尽,也是性情大变,有些话根本不听我们的,做事一意孤行,让好好的苍山派变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