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一凡和赤裂到了一凡的屋里,一凡道:“今日下山又遇到了那陆轻执事,观其办事还是有些良心的,也为凡人担心,是个可用之人,也结交好了,以后每日白天我就下山去和那陆轻去打探消息。”
赤裂道:“恩,那人看着不坏,也老实,如此那我从今日起就晚上去一些低修为的修士处打听消息,每日早晨我们在你屋里相会,互通了消息。”
一凡道:“如此甚好,今日有一事我想要你今日下山去打听一翻,有一炼气修士对凡人动了些手脚。”就把今天从陆轻那里听到的消息和赤裂说了。
赤裂听完了道:“主人的意思是?可是要我去灭了他?”
一凡道:“突然让消失了不好,你今日去看一看,回来了报我,明日我们再商量办法,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了还罢,让我知道了却不去管上一管违心。”
“小人明白了,这就去打听。”
“那炼气修士所在的区域是陆轻执管的地盘,你只在这里去查,这事今日来说也算是大事了,应该好找,找到了问清了事情真相就可。”
“是。”言罢,赤裂的身影消失了,自去查看去了,一凡也收拾了一下,在屋里打坐,只等天明。
赤裂出来,没有用遁法,这山里是空的,窜来窜去别再触动了什么,自有一凡给了令牌,到了门边自有手段不让门童发现,从门里出来了,看清了下山的路,飞身而下,轻如鬼魅,路上就算是有人行走也不能发现,片刻就到了陆轻所在的凡人区。
看准了执事楼的方向飞了过去,陆轻平时有住所,并不住在这里,只留了二人当值,守了夜班。
二人正无事,打了些酒菜坐了一起吃喝,一人道:“今天的事情真是让人堵气,那仙师一点仙师的风度也没有,和咱们凡人就没什么区别,完全一副泼皮样子,如果不是怕打不过他,早去他那四方脸上踩一脚了。”
另一人听着笑了声道:“你也就是嘴硬,白日里骂执事时候,你不就在他身边吗?头都不敢抬一下。”
那人哼了一声道:“呆的时间越久,在这里越麻木,以前有些事情大不了凡人让打一顿,再不然最厉害也是失了性命,可是几时被人当物品送来送去,玩来玩去,真是仙人也不见得高尚在哪里。”
拍了拍那人肩头,另一人道:“老刘啊,谁说不是呢,当初跟了我家公子进了仙门,好是欣喜一翻,可是随后就被扔在了这里了,哎,有时想一想,还不如不进来,在俗世过的一世平安的好。”
被叫做老刘的也道:“老高,我们进来怕不有快二十年了吧,也快混到头了,等再有新人进来,我们给陆执事说一声,让消了记忆回俗世吧,也四五十的人了,能有几日好活,与其在这里憋屈死,不如在世中老死。”
“我也正有此想法,不过要想办法让陆执事把那兄妹俗世的地址弄到了,也好去帮上一帮,听说还是陆执事的乡党。”
老刘道:“这事我知道,他们的事情是我办的,那兄妹失了记忆也是我送出了天门,没了伤心事那兄妹说是要回乡里,到时候我们也去了吧,哪里不是过了残生。”
老高道:“说起来那韩路还真是可恶,怎么这种人能长生得道。”
老刘道:“是呀,哎,不说了,我们喝吧,醉了啥事也不想了,能睡个安稳觉。”
言罢,二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老刘道:“等我一下昂,我去放个水,把你这杯没喝完的喝完,回来咱们接着碰。”
出了门,摇摇晃晃往茅厕走去,赤裂身影贴了上去,只见老刘一激灵,出言道:“东区,五十九号小院。”然后又摇摇晃晃进了茅厕。
自是赤裂用手段控制了心神,说出了那韩路所居之地。
有了地址,赤裂化阵轻烟去了东边,从执事处数了五十九处小院,来到一处小院,轻身进了院中,这院可不比欧阳玲珑的,只有一个小小的二楼,院子也只有五六丈宽窄,一楼应该是客厅和厨房杂物间什么的,二楼应该是住所,看来低级的弟子并没有什么好的待遇。
二楼的灯还亮着,赤裂矮身到了窗前,神念探出看屋里做什么。
只见那屋里有一方桌,桌前坐着一个男子,身形不是很高,大方脸,眼睛却是小了些,正眯了起来,手里端着茶水喝着,放下了茶水,自言道:“真是丢人,本来被杭师兄看重了要做了跟班,不用到了年限离开师门去那俗世中摸爬滚打,谁知让一个小小的凡人撕破了衣服,这个脸可是丢大了。”
此人正是白日里和那两凡人兄妹起了争执的韩路,虽说骂了陆轻一气,也把那兄妹二人赶出了仙门,可是心里还是有气,自己的事情做的不光彩被揭了在人前不说,还被一个凡人当众撕破了衣服,这哪里是一个仙人能丢得起的脸,老感觉被人指指点点,晚上也没有做功课,坐在了桌前生闷气。
正在咬牙切齿,突然一愣,停在了桌前一动不动,嘴里说道:“我叫韩路,是冰雪圣宫外门弟子,事情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