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把白翰带进了画室,地上,墙上全是各种各样的画纸,整个房间都被五颜六色包围着,颜料,画笔,废弃的垃圾对的到处都是。
她不出名,但她有天赋也很努力,凭自己考上全国知名的美术大学,从小到大的成绩在班级都是第一,文化成绩和艺术两手抓。
摁着白翰的手将他压在墙上,初宁从地上捡起一堆废纸,扔到他的面前:“这是我三个月前,就是你说我借鉴别人那副画作的最初来源。”
每一个景象,每一个线条,每一个描点都有来源,画了不满意的废弃掉。
上的颜色不满意重新来,这里错了,那里一笔影响了……
“这幅画我就画了几百张的初稿,从一开始的雏形,到后来的有形,我一张张的试才成型。你竟然说我借鉴?”
少女抓着画纸,一字一句的道,从陈述再到质问。
冷静地语气,但是最后质问说出口时,白翰看见了她眼里闪过的泪光。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似稍微一个动静,就会像钱串子线断了一样,疯狂的往下掉。
她的脸很红,应该很生气,隐忍着怒火质问她,整个人显得可怜又强大。
白翰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她现在的眼神,把头偏到一边。
“瞧,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呢,反正你也不懂。”
“抱歉。”
隐藏在银灰色底下的玉白耳朵此时红红的,“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哭。”
人类哭起来最麻烦了。
在人脆弱的时候,身边只要有人说不哭,往往会哭得更厉害,初宁也是这样,眼睛瞪着白翰,在无声的流泪。
后者的耳朵越来越红,到后面脸也红了起来。
少女哭得鼻头红红的,越发显得她脸蛋娇嫩,像含苞的花朵一样待人采撷。
抓着少女的手腕将她按在了怀中,他一点也不想看见她哭。
初宁的脑袋被青年按在他的肩上,大掌在她的头上随意的按揉了几下,将她脸上的泪水全部擦拭掉。
“让你别哭了,再哭就把你的脸划花。”
“我错了不划你的脸了,但我还是要说你哭得丑死了。”
嘴上说着威胁的话,实际上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两个人在画室“调情”门铃响了好几分钟都无人听到。
初宁不想动,推了白翰一把:“去开门。”
理亏的人走出去开门,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一个男人,男人看着他一脸的惊恐,“你是谁,谁让你在这儿的,你是不是小偷?”
外面的男人指着白翰破口大骂:“我跟你说我要报警了。”
“谁啊?”
洗了一把脸从浴室走出来,初宁看向门口:“渣男世贤。”惊呼出声。
一声渣男叫得张世贤脸都青了,他看看初宁在看看开门的白翰,心中的嫉妒怒火顿时冒出来,从门口钻了进来:“初宁,你太过分了,你竟然背着我找男人,你这是出轨出轨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