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阿二跃身而起,踩着后面农夫的肩膀,奔向中间的娇小,同时长剑往踩过的两人脖子上划去,那两人便倒在地上。
其他人反应过来,乘势挡在头领之前,排成一排拔刀对着阿三。
拿着虫后的那人似是觉得有异,走到头领身边,突然一阵寒光在眼前划过,只见阿三从背后将剑架在公主脖子上。
“且慢!”
“且慢!”
同时两声传来,制止了阿三的剑锋。
“只有我能救你家主子。”陈毒一手分开五指示意阿三停止动作,一手抬起拿着的蛊盒。
“想必你也知道,你家主子中了断心草毒。”
“呵,那我把你们全杀了不就行了。”阿三突然冷笑道,说罢就把剑锋一转,手中的公主便命丧当场。
“公主!”陈毒悲痛道,他指着阿三道:“你杀了北疆公主,你等着王上挥军南下吧!”
“那也得等他知道!”阿二从背后抹过陈毒的脖子,陈毒便睁大了眼倒在地上,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两人连北疆也不放在眼里。
“轮到你们了。”阿二冷着眼回身对着剩下的人。
见到公主和陈法师都死了,其余人欲各奔东西,奈何阿二阿三轻功出众,一下子跃过去,眨眼之间,满地横尸。
阿三捡起蛊盒:“这虫后怎么办。”
阿二想起白日引路而来的姑娘:“暂且留着吧,看看王爷作何决断,这等搅乱朝堂之污,不是我等能决定的。”
说罢便将蛊盒揣进胸口。
“小三,先去找公子吧。”
“滚犊子,不许再叫小三,二货!”阿三恶狠狠盯着阿二。因为他是十八暗卫的第三名,所以叫阿三,但大家私底下都爱叫他小三,让他气氛不已。
“哟,有本事胜过我啊!”阿二一脸轻松地沿着剑痕寻去。
许是知道了慕子笙的下落,也得到了世人皆知的断心虫,两人都格外惬意。
“夫子~夫子~”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只见迎面一群百姓打着火把,沿路呼喊,竟是城中百姓一起来寻公子了。
“啊!”一声惊呼传来。
“死,死人,好多死人!”一人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地往后退去,此人正是店小二。
“怎么了。”十一走过去拉起店小二,打着火把往前走去。
百姓也都围观过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一群死人,都做农夫装扮,而旁边,阿二和阿三,都拿着剑,一脸得意,剑柄上还正低落着鲜血。
“杀人凶手!”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指着他两气愤道。
“他们杀了好人,他们是凶手!”后面百姓应和道,一边愤怒的喊着,一边把阿二阿三围起来。
“不想死的走开,死的是北疆人,别耽误我两寻公子。”阿三看着这群愚民,不由头疼。
“拦起来,别让他们找到夫子!他们就是杀人凶手。”百姓义愤填膺道。
郑良看着眼前的情况,不想跟着百姓与这两人纠缠,欲悄然离去寻阿黎,步伐只退后了两步,便险些摔倒,原来他踩到了十一的脚。
“嘘,你也觉得他俩不是坏人吧?”十一嘘声对着郑良道。
“我也打算去寻我家公子,这群蠢货!一起?”十一一脸谄媚怂恿郑良,他的确是不太敢一个人大晚上拖着胆小如鼠的十二在深山老林乱窜。对了,十二就是店小二,这是十一取的。
十一看郑良儒雅翩翩,见到死人还面不改色,觉得是个可信任的伙伴。
虽然郑良也觉得那两人不是坏人,但总归不确定,所以打算悄然离去。不想与十一过多纠缠,免得引起那两人注意,郑良点了点头:“小英雄真是慧眼如炬,在下也正有此意。”
“嘿嘿,走。”十一笑的裂开了花儿,搭着比他身量还要高的郑良,就欲离去。郑良虽然也觉得十一这样挺累的,毕竟他比十一高多了,但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微微弓了弓腰,尽量不那么尴尬。
“驾!吁~”迎面两匹骏马停在了十一十二和郑良面前。
“怎么回事。”杨昭和杨复骑马从山脚绕将过来,只见前面一群百姓围着两名身穿劲装的男子。
“是杨小姐!杨小姐,就是这两个人,杀人凶手。”那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冲到杨昭面前,指着地上的那群尸首道。
杨昭一脚横过马背,双手抓住缰绳,帅气地翻身下马。
杨复随即也翻身下马,紧跟着杨昭走到那群尸首面前。
杨昭蹲下身,翻过一具尸首,只见尸体只有脖子上那一抹,可见杀人之人武功之高。杨昭紧接着翻查了其余几具尸体,忽然她抓住一具尸首的下巴,用力一撕,一张异域风情的少女脸庞就出现在眼前。
“北疆人?”杨复震惊道。
杨昭从筒靴一侧拔出匕首,挑开尸首的衣领,露出肩膀,只见一匹凶狠的狼头纹身在少女肩背处。
“北疆公主。”杨昭邹着眉冷冷道。
“北疆公主来到了此处?还葬身于此!这!”杨复惊慌道。
杨昭起身向阿二阿三走去,拱手道:“在下衡城知府之女杨昭,这位是杨复杨师爷,二位大人可知发生了何事。”
阿二阿三对视一眼,心里明了,这个杨昭便是传闻中与公子关系密切的女子,果真是有胆有识。
阿二拱手道:“在下阿二,这是阿三,奉贤王之命传书与公子,谁料公子意外坠崖,暗中听见这帮匪徒欲寻公子下杀手,便先下手为强。”
阿二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百姓可能听不懂,但杨昭杨复之辈,心里清楚:他们是贤王的人;传信何须此等高手?这两人一看就是贤王亲信,想必是知道慕子笙有难前来保护,但迟了一步。这群北疆人里面还有公主,那北疆到底意欲何为?此处有百姓,不便名言,否则定会引起惶恐。看来慕子笙是捅了个大篓子!这小子。
杨昭心里面真想打慕子笙一顿。平时不惹事,一来就是这么大的事!父亲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原来是贤王的两人大人。实在是误会。”杨昭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