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离开的时候,风吹乱了树叶,透过昏暗的路灯,隐隐约约能看清一个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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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大半夜的出来是找我啊?”邬小桥追上苏屿,张口问道。
苏屿平静的斜了她一眼,“出来打酱油。”
邬小桥扯了扯唇,这个经典台词,他也知道啊。
大大的眼睛灵快的转了转,“你不早说,刚刚那就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美宜佳。”
苏屿突然停下脚步看了她两秒,吐字道:“无聊。”
邬小桥紧跟着他的脚步,他这突然一停,差点没给撞上去,刚刚站好身子,就听见他说的话。
无语。
无聊?谁无聊啊?打酱油这么老的段子还能被他所用。
奇葩!
深夜的微风,吹拂在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与凉意,丝毫没有之前感觉的寒冷和森意。
邬小桥感受着大自然的风,闭眼享受。
再一睁眼,苏屿早已脚步不停的走出了五十米开外,刚刚还和煦温爽的凉风,再一度吹在身体,起了森森的鸡皮疙瘩,邬小桥一阵恶寒,连忙追赶了上去。
这人,怎么都不等人的啊?
可怜的一次夜出离家,失败的彻底。
邬小桥回到家的时候,万火通明,在一列豪华的别墅区里,算是耀眼明亮了。
邬小桥瞟了走在侧列的少年,敢情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出走了啊。
也是,这都把门卫惊动了,姓李被扣下了,能不感觉通知家里人么?
邬小桥双手无措,表情惴惴不安,不知道邬董发起火来,能不能和八年前的那次相提并论?
果然,一进家门,迎面飞来一个茶杯,邬小桥连忙躲来,定睛一瞥,吓得头都不敢抬了。
康熙时期的青釉茶杯,邬立秦一直也是挺喜欢用来盏茶,这都给扔过来了,可见这股气有多足了。
“这谁啊?人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邬立秦阴阳怪调的声音响起。
邬小桥本来是挺心虚的,可瞧着他一脸不耐说话没个正着的,又较起劲来了,胸脯一挺,“我回来拿我的行李,不碍您的眼!”
说完就要上楼去拿行李,邬立秦脸一冷,“站住!”
邬小桥停下。
“你以为邬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个家当成什么了,你开心就来不开心就退房的旅馆?”
“你这话是在抱怨我没给你房费了?”邬小桥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给我房费?”邬立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当过家家呢?左手给右手,扔来玩?你从小到大的费用,哪一件不是我给你的开销?”
“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会忘记,不用您一直强调!”
“你这人是真不知好歹!”邬立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在我的眼皮底下你都敢做出这些事来,这七年在国外,还不知道你怎么折腾!”
“当然,没有你管束的日子我当然快活,我的那些小伙伴天天都羡慕我,没有家人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约束。”
这话一出,全场都静下来了。
邬小桥的话,说的很乐,眼角的斜斜讽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