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刹那间,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救助区的伤员都知道辛章来了,热开了锅。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松言只云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有如此反应。
守在外边的骑士听到里面吵吵嚷嚷地,掀开布帘就冲了进来,不过当场就傻眼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本来安静的帐篷沸腾了起来。
他抓住一个正对其他伤员眉飞色舞的伤员,问道:“怎么了,吵什么?”
那人本来很嚣张地回过头,一看是骑士,立马就泄气了,搓了搓手,说道:“哦骑士大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辛章,我正跟他们说呢。”
辛章?怎么会有人提起这个?骑士疑惑了一阵,拉着他的领子,问道:“喂,怎么突然聊起这个?搞得这里如此混乱!”
见骑士突然生气,那人惊恐地指着别的伤员说道:“不,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人,他们说辛章来了!”
“就这鬼地方,辛章会看得上?”骑士有些不解,不过看那人的表情应该没有撒谎,随后哼了声,把他推开,走了一会儿拎起另一名伤员,怒道:“喂,辛章来了这谣言你说的吧?为什么要这么说?搞得这么混乱!”
伤员连忙摇头,又指向了别的伤员,声音有些惊恐道:“不,不是我说的,是他们,是他们说了我才听到的。”
骑士哼了一声,再次把他推开,走向了他指着的伤员。
骑士这么一进来,伤员们也安分了许多,他一个个抓着询问,伤员们都纷纷推卸,推着推着就快到松言只云那边了。
不会是我吧?天,我就随口问问,谁知道旁边的大爷大嘴巴乱吼呢。骑士一点点的靠近,松言只云也不害怕,反正自己也是随口一说,是旁边的大爷传播的,可不关我事。
根据别人所说的,骑士很快就来到松言只云旁边,他拍醒了大爷,脸色异常难看,怒道:“就你说的是吧?啊!你为什么这么说?引起大家躁动!你不知道辛章的意思?要是传出去这里乱了怎么办?魔兽趁乱攻进来怎么办?你来顶?”
那大爷刚睁眼就被骑士指着鼻子大骂了一通,脸色都变得煞白了。
听骑士所说的,这个叫辛章的好像并不是什么善类啊。松言只云一直好奇这个叫辛章的到底是个什么,类奎也说了,而且只是一句话就引起了躁动。
那大爷被骂得缩了缩身子,看了松言只云,刚要辩道就被骑士拎起来了,骂道:“你快点跟他们说是你乱说的,在引起大家不安,我就斩了你!”
当骑士过来找这位传播者时,不管是治疗人员还是伤员,都看向了这边,特别是那位大爷,一听要被斩,连都白了,连忙惊恐道:“骑,骑士大人!不是,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到的……”
随即他看向了松言只云,指着他激动道:“是,是他骑士大人,是这小子说的,说什么辛章要来了,我听到后才惊住的。”
“哦?”骑士推开了那大爷,走向了松言只云,板着脸,说道:“怎么又是你,是传播这种东西?”
“没有啊。”松言只云摊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听到松言只云的话,骑士又往后方的大爷看了一眼,大爷一惊,连忙指着松言只云说道:“放屁!明明就是你说的,你说他要来了,当时我可听得清清楚楚!”
“松言只云……”茶茵有些害怕地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道,他可明白确实是松言只云先问的。
什么嘛,反正也是道个歉,你就去道歉吧,谁叫你把事实夸大了。松言只云哼了声,鄙视道:“不会吧,爷爷,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赖我呢,欺负我小,好欺负是吧?我连你们说的辛章是什么都不懂,怎么知道他要来啊?”
骑士点了点头,松言只云说的并没有道理,旋即猛地怒视那大爷,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不就道个歉跟大家说明白嘛,用得着赖人家孩子身上嘛?”
大爷是气地脸都绿了,也怒道:“放屁!明明是那小子说出来的!你看他背着剑呢!是个勇者,肯定知道什么是辛章!”
“抱歉啊,我还真不明白。”松言只云摇了摇头,无奈道。
骑士也是无语,都是大爷了,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他缓缓靠近大爷,稳定了情绪,说道:“好了您,赶快讲明吧……”
“对啊,错了不能赖别人的,赶快吧”松言只云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谁叫你自己夸大事实还想扣我身上的?
大爷可不认账,大胆地拍开骑士的手,气的眼都红了,怒道:“说什么说!我可不帮这个死小子背锅!”
“怎么跟骑士说话的?”
骑士脸上一变立马拔出了剑。
“别”松言只云一惊,连忙叫道,这辛章确实是由自己说出来的,只不过被那位大爷夸大了而已,松言只云不爽才不认帐的,可是就因为这样他要被骑士斩的话,那松言只云还真过意不去。
松言只云到底还是个孩子,刚刚确实不知道分寸的全部撇他身上。
骑士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叫声,拔剑就要擦去,大爷一惊,眼神一变,像是要动手。
“果然……”
骑士嘴角一上扬,一剑就把他给刺穿了,那大爷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骑士立马又补了几剑。
静,死一般的静。
在场的人见骑士的手段无一敢出声。
“我算……有罪了吗……”
松言只云眼睛挣得大大的,看着那具立马布满鲜血的身体。骑士收回了剑,拖着他的脚出去了。
伤员也主动让出了一条路,那条路立马被染红,伤员也没有觉得太奇怪的了,违抗骑士就是如此,除非,你比他更有嚣张的实力。
“这满满的负罪感是什么……”类奎可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诡异地笑了两声道。
松言只云整个人都僵住了,如果不是我太过推卸责任的话,他就不会死……是因为我他才死的?
刚才还是活生生的生命,就因为我的话让他消失在人世间了?松言只云一阵愧疚。
“松言只云……”茶茵见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小声叫道。
“别叫我!”
松言只云想到那大爷的样子,里面涌出无尽的负罪感,紧接着一恶心,捂着嘴巴冲出了敞篷。
“松言只云!”松言只云惊叫道。她不明白松言只云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跟换了个人一样,他的情绪奇怪,茶茵在于担心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