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月朗风清,就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很大的烧焦的味道,像是孜然烤肉。
江夜已经有点蔫吧了,不是魔法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不是被碎片累的,而是被学生问的。
至于大坑里面的那些熟悉气息就是黑暗气息,还有些减速阵法的魔法纹路正在运作,在江夜发现后不久就开始崩溃了,没有任何事故名单这些减速阵法占了一大部分的功劳。
只要是反应不说是快,只要正常一些的,都可以闪躲开来,当然,笨笨的多米尔不属于这个范围。
天上掉落的碎片零零散散的早就清理光了,被他护在身边的学生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膜拜了,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女学生,看见这么拉风漂亮的老师,谁不喜欢啊,尤其是江夜此时此刻额头上有着薄薄的细汗。
那样子更是不可方物,某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女生看向江夜漂亮的面孔,面色潮红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至于那几股比较强大的八阶气息还在周围不停地巡视。
“貌似他们还没有抓到罪魁祸首。”江夜心想
江夜此时感受到了身心上的双重疲惫,最重要的是心理疲惫,周围一群岁数和他相差不大亦或者比他还大的学生双眼放光的瞅着江夜,问这问那,问东问西。
江夜被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微微一笑,身形便已经消失不见,这一波分数八十二的装逼自然是获得了周围学生的呐喊尖叫,完完全全忽略了就在刚才他们还身处危险之中的处境。
另一边,江夜可没有动用什么高大上的魔法,是一个最最最简单的逃遁魔法,只不过他的层次比较高,所以那些学生没有办法分清楚罢了。
不一会江夜就走在了回宿舍的路上。
“在梦中哼着她曾经最爱的歌谣~,我们的悲伤无处可逃~”嘴里哼着小曲,是祖上留下来的曲目,用脚趾头想一下,都知道是江家的那位老祖宗留下的,江夜十分的感慨,江米老祖宗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奇男子,横空出世,无所不能,又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男子呢?
想着想着,江夜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魔法元素忽然间不动弹了,(ΩДΩ)任凭江夜如何驱使心神去催动它,都没有任何的显著流动,一不留神,脚下一空,就感觉到自己正在向下面坠去。
宿舍内早已经准备就请休息的克里忽然听见外面“啊~~啊~~”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克里疑惑的说道:“难道是夜回来了?但是为什么不进来,估计是听错了。”摇了摇脑袋盖上被子。
然后就略微有些羡慕的响起了江夜被学生一圈圈围起来的情景,就感觉这么多年自己的书都白教了是不是,怎么还没有一个刚来一天的新手受欢迎,哎,千言万语终究一声叹息。
江夜头一次感觉到下水道竟然这么深,江夜不断地向下坠落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然后Duang的一声被拍在了地板上,那可不是什么木板,妥妥的石头拼凑而成,但是江夜除了脸皮还有脖子有点痛之外,其他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反而是坚硬的青石板碎裂了开来。
果然脸皮厚点还是有很大用处的,最起码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
下水道下面的空间十分的宽阔,最起码和江夜的宿舍差不多大了,床位马桶一应俱全,里面还有一个面容猥琐,正在一只手吃着鸡腿的老头子正在呆萌的看着江夜,看的江夜一脸的懵逼。
下面是没有灯的,但是却有一颗颗的宝石镶嵌在周围的墙壁上散发出各式各样的柔和光芒。
虽然有点慌,但老头子吸了吸自己的手指,疑惑地看着江夜。
“是你在我家门口偷的井盖???”[○?`Д′?○]
江夜脸上的表情特别不爽,知道这老头在这里呆着很明显不是正常操作的,而且很可能他就是炸掉灯塔的罪魁祸首,但是江夜不想管这个,这是他们那些“大人物”要干的事情,一个正常魔导师在被禁止使用魔力的情况下就比普通人强壮一点,还好江夜不正常。
不,应该说是与众不同,至于人家炸了灯塔之后还留下了减速阵法,啧啧,人才。
好在老头没有什么非人类的想法,不然江夜一定啥也不管,直接击杀他,老头站起身来笼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但是他的衣服早已破损不堪,身上很多地方都露了光,然后他呲着一口的大黄牙对着江夜说道:“很抱歉让你掉了下来,虽然我不知道道歉有什么用。”
老头一张嘴江夜似乎都可以感受大一股子绿色的气体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江夜感觉到自己的小舌头,额不对,祖先留下的书上说叫做扁桃体的东西正在不断地跳动。
从剩下的布条子轮廓中江夜依稀可以判断这是一件贵族的衣服,是很常见的,江夜每次见到有什么这个那个有权有势的人都穿着这一款式的衣服,江夜质问道:“如果是一个别的老师或者学生的话,他可能早就在掉下来的过程中就摔死了,一句道歉有用。”
这一句话说出来倒是让老头很尴尬,他对着江夜解释道:“我记得在这里布置过一个缓冲阵法的啊?”
“嗯?”这倒是让江夜想起来了点什么。
然后老头子就踩了踩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魔法阵,江夜感觉到一股十分熟悉但是却有些陌生的气息在上面流动。
瞅了瞅纹理,江夜当然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减速阵法,对自己为什么撞到地面心里也是有了答案,但是依旧很不爽,“那你偷拿井盖干什么?还有禁魔阵法?”
“不拿井盖我怎么进来,还有,别拿个例讨论全部,这是一个独立与世界之外的小空间,谁掉的下来,至于禁魔阵法那是笼罩整个下水道房间的,那可是我生命安全的最后一个保障,现在我可是弱的一批。“老头拿小手指抠了抠牙齿间的肉丝,江夜看的是五味杂陈。
老头站起来江夜以为两个人是握个手啥的,事实上证明江夜确实想多了,老头只是想拿起放在壁橱里被人藏了很久的一壶酒,为什么说被人藏了很久,看那上面的灰尘就可以看出来,厚厚的一层。
然后抖了抖灰尘,用手擦了擦,对着壶口喝了一口,之后把它递给江夜,江夜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