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求你了,你就去呗,我还想看看你怎么教训那些东洋人西洋人呢。”
“是啊是啊,师父,你就去吧。”
黄粱坊中。
张永成与叶问一起哀求。
小姑娘过来前,父母正在家里谈论霍大侠战死擂台一事,两人都是唉声叹气的反应,临行前张父还特意让她过来问问,师父能不能出手,好好教训一下东洋人,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来这里后,本来一时没想起,但有叶问扔在旁边的报纸提醒,立时记忆起来,就缠着黄粱说这事。
叶问听见她也希望师父出手,“贼心”再起,也顺势跟着继续请求。
黄粱身前满是殷切目光的两个小家伙,叹道:“出手是不可能出手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手了。”
两小只忍不住失望。
黄粱却话锋一转:“不过,这件事你们既然这么有兴趣,那去看看热闹还行,说不定这次还能见到一些高人,让你们开开眼界。”
两人顿时又升起希望。
叶问道:“真的吗?”
黄粱道:“当然是真的。”
张永成问道:“那到时候会有哪些高人过去?”
黄粱道:“那就多了,最近真武界事情比较多,像是什么北帝南皇二天子,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百零八将的,这些高人都有可能去。”
张永成道:“高人这么多的吗?这些高人有多高?”
黄粱道:“高人就是这么多的!至于有多高,嗯……”
他摸了摸下巴,道:“大概有几百个你这么高吧。”
张永成嘴巴一撇,对这比喻十分不满意。
叶问道:“师父,真武界是什么?”
“真武界啊……”
黄粱抬起头,遥望远天,目露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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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界起源于世俗,却又超脱于世俗,属于传说中的领域,非要有个更加粗浅易懂的说法的话,大概便是所谓的洞天福地了,不过,不是一处两处,而是所有洞天福地的总称……追求武道真谛,或者说追求虚无缥缈的仙佛境界,便是真武界之人的主要目标,这红尘俗世之间所谓的武术,不过是真武界所流传出来的一些皮毛罢了,而以往的仙神传说,也基本是过去的真武强者人前显圣而来。”
碧海汪洋之上,北帝王腾这样对陈真介绍。
二人盘膝相对,正襟危坐。
这是一座无人小岛,他们早已离开了原先的油轮客船,因北帝嫌那船上烟火气太重,而且船速太慢,便带着陈真直接踏水飞天离开,来到这里时,暂作休息,顺便为他解答一些东西。
这也是陈真的疑惑,在答应跟随这位北帝修行之前,他需要先考虑所谓的真武界是什么才能决定。
而随着北帝的诉说,陈真只觉得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正朝自己缓缓打开。
“我看你也是练武之人,在世俗间或许算是高手,不过,如你现在的水准,在真武界,只能算是练形化劲的入门阶段,还不入流。”
北帝王腾说道。
陈真神色微动,暗暗吃惊,他虽不是狂妄之辈,可也有自负,深觉自己一身功夫,在世上就算不是顶尖,也算的上一流,没想到只得一个尚未入门、还不入流的评价,不过,又想到自从遇见后,对方所展露的种种不可思议的手段,便不觉得奇怪了。
这种人,已与仙神无异,在他眼中,自己这样的水准,算是入流了才是奇怪。
他问道:“那要是入流了的,是什么样子?”
北帝解释说:“在练形化劲,武道入门之后,真武界自有一套区分个人实力的方法,简单说,便是精武之力与真武之意,前者主要在于力量的提升,后者则是对力量的掌控与对武学的领悟程度。”
“精武之力,分为气血盈身、脱胎换骨、神力崩空、地煞天罡、浑圆金丹五境。而真武之意,先后为举轻若重,举重若轻,虚室生电,得意忘形以及天人合一五境。每种区分,每个境界,各有玄妙。”
“总体来看,精武之力与真武之意两者并重,并无先后高低之分,力与意齐头并进才是堂皇正道,只是相较而言,精武之力易修,真武之意难悟,因此每个人在修行时,往往两境并不统一。”
陈真道:“如先生这样的,算是什么境界?放在真武界,又是什么水准?”
北帝道:“我修行上百载,如今初涉浑圆金丹、天人合一二境,合为双五之数,在真武界中,自认能算绝顶,比肩者有,但凌驾者,恐怕不存在。”
陈真虽然讶于注后面所言的境界,但更被他自承的岁数所惊,惊讶道:“上百载?”
北帝一听便知其意,解释道:“修行有成之人,活个一两百年,并保持体力巅峰,即所谓的青春常驻并不算难,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长生不老了。
陈真沉默了一下,问道:“刚才先生所言的精武五境,真武五境,要到哪一个阶段,才能抵挡现代枪炮?”
他看了北帝先前出手的景象,料想他这样的境界,自然是能抵挡住枪炮,但想要抵挡枪炮,未必一定要达到他这种境界。
北帝王腾看似冷着脸,生人勿进,却也有问必答:“枪炮等现代科技,虽然是外道,但威力的确非同小可,非达到精武之力第四境以虚化实,凝聚地煞天罡的人物,难以正面撄锋,这样的人,在真武界也算一流水准,为数不算多。”
“不过,这是强挡硬扛,如果只是单纯躲避的话,就简单多了,武道入门之后就能办到,当然,其中的难易程度,能躲避的数量,也视个人修为而定,但只要不是被包围堵截,精武第三境的人基本就能无惧枪炮了。”
“而如果是以真武之意作为标榜,大概只要领悟了第二境举重若轻,便能做到徒手接子弹,到了第三境虚室生电,形成精神威慑,则一道目光过去,便能让人失神恐惧,乃至直接杀人,普通人就是有枪炮在手也全无威胁,毕竟枪炮再厉害,也得人去操控,否则只是废铁,而人都被你的目光吓死吓瘫了,自然用不了枪炮。”
“说起来,面对枪炮这些外物时,意境远远比力境更有优势。”
陈真再度沉默,然后问道:
“真武界,可有民族国家之分?”
真武界的强大,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从北帝的分析中不难发现,现代科技虽强,却还强不过他们这些个人武力如同仙佛的人物,但他想不通的是,既然这么强大,为何这些年还任由洋人横行霸道,欺辱国民?
莫非这些真武者眼中,视苍生如蝼蚁,全无国家民族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