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
整个楼面以雕刻为特色,砖雕,木雕,石雕。在扬州城虽然客源楼不及新开业的天鹤楼,但也算小有名气,楼内许多南北来往的门客正在聊天品酒,只见店小二忙得不亦乐乎。
据武林新鲜事每一年发表的统计周刊来看。
新入江湖的小虾米若是想在偌大的武林中有所作为,那酒楼必定是一个发生机遇的绝佳去处。江湖老油条呢,则是可以和朋友在酒楼旁窗而坐,要两三小菜,青酒一壶,评江湖韵事,论天下英雄,快意非凡。
不过这酒楼中,倒是有一人默不作声地喝着闷酒。
此人正是袁段飞。
他正端起酒杯,静静地望着杯中倒影,片刻....他一饮而尽,擦了擦嘴,流露出一抹苦色。
在旁人眼里,顶多认为他像个被渣女狠心欺骗的老实人,一个人正喝着苦情酒,可只有袁段飞自己知道。
自己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竟然是官府中人,没错,他这么关心叶简,就是因为他认定这小子是他交到的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为什么会这样,这事情说来话长。
做普通人难,做月辉教少教主更不简单,虽然从出生起自己的道路都已被教中长辈安排好,但他并不喜欢,他只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可这是不可能的。
从袁段飞记事起,就见识过教中是怎么残害世人,见惯了草菅人命的教徒,习惯了蛮不讲理的教规,尽管他已习惯,但每次回想起来自己手下视人为猪狗随意杀戮的情景,都会让他难以接受。
看着月辉教日益壮大,袁段飞知道,在这么下去,教派一定会被诸多正派人士联合剿灭,就算他们不动手,官府容不下他们这群社会的阴影。
为此,他在行走江湖出任务的时候,严格管教手下,做到无关人士一律不许牵扯,此外,他还时常做些好事,见义勇为,侠心义胆。
希望可以弥补前者犯下的错误,只可惜,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足以撼动改变整个月辉教在江湖中那臭名昭著。
可每当他新结识的友人知道他是月辉教中人之后,都会纷纷避让,谈之色变。
这也让袁段飞十分苦恼,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从未交过真心朋友,而在教中,要么是长辈疼爱,要么就是下属的恭敬。
直到此次前来扬州,袁段飞才碰到一个想要把他当作推心置腹的好友来看待,
抛开身份不说,这人并不会武功,活脱脱一副市井小人的摸样,却能面对危险时镇定自若,丝毫没露出惊慌害怕的神情,反而大巧若拙,还与千旋阁有关系,此人当敬之。
在与自己喝酒时,他并不因为我会武功或是身着华贵就低人一等,能够侃侃而谈,仿佛我们是平起平坐的朋友一般。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了,袁段飞还是第一次被这般随意对待过。
只可惜前夜一事之后,他想了一整天,一方面叶简是官府的人,身为月辉教的少教主理当不该与其深交,另一方面他又舍不得这位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自古世事两难全,这让袁段飞很是纠结。
这不,杯中酒饮完一杯又一杯,桌上的酒坛子东倒西歪,自己可是从晌午独自喝闷酒喝到了下午,眼看着快要日落下山,可叶简兄弟迟迟未来赴约,让他不禁苦笑了一声。
果然是因为月辉教的名头太臭,他才不来赴约的吧。
袁段飞心里想着,打算喝完这最后一杯,便返回住所。
可就在这时,袁段飞看到店小二面带亲切的笑脸从他身旁闪过,飞速的迎到店门前。
“这位客官,欢迎欢迎,哎呀,我瞧着您有些面熟,您不是上次在本店与另一位同伴赛酒的吗,这事过后掌柜的都说你们俩是酒神呢!你的那位伙伴已经在本店呆了半天了,一定是等你过来吧,哈哈,里面请!”
听到店小二说的这些话,袁段飞脑光一闪,不由得顺眼看去。
只见一位面容带着温和笑容的青年,约莫二十几岁,穿着一袭白衫,样貌虽不俊朗,但身长玉立,双目光滑莹润,依旧一副处事不惊泰然自若的样子,倒是十分耐看。
他摆摆手谦虚道:“伙计说笑了,什么酒神不过是多喝得两杯而已。”
“客官您真有趣,里面请里面请。”店小二熟练地将巾领甩过肩背,恭敬地引导这位青年走向袁段飞的位置。
....
店小二领着我走到桌前,我看着桌上这些东倒西歪的酒坛子,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这袁段飞的胃是大海做的吗,怎这么能喝?
向上一看造成此景的罪魁祸首,他眉头紧蹙,眼睛微眯,一脸不满的样子,可他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出卖了他的这副表情。
我忍不住的笑了笑,拱手道:“抱歉袁兄,我来晚了。”
袁段飞本来很生气,想着这家伙居然这个时候才出现,要是再晚一些,怕不是要错过了,但转念一想,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月辉教的人而爽约,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自己很是感动。
“叶简兄弟,上坐吧。”袁段飞又气又好笑地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
呃.....
我挠挠头,回道:“昨天一夜未睡,今早才补的觉,醒来时已经下午,这才姗姗来迟,袁兄莫怪,唉,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其实吧,昨天与玉封声谈话过后,我就一觉睡到了傍晚,找了玉封声要了包龙涛的地址,打算去取回春栖韵紫图。
可谁曾想,见到这家伙时他居然拎着我的书,摇着头说我的品味不行,还勾过我的肩旁说着要带我去花柳区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品味。
明明身为官府中人,没点正经官样,反而一脸痞样。
他、他越说越过分,越说越露骨。
然后....我就跟他去了。
这一去,不得不说,我是真的后悔,那群小姑娘与小师妹、青衣姑娘或是千机女王相比,根本不堪一击。
我也就听听曲,喝喝酒,倒是包龙涛搂着两个姑娘从我面前消失,走前还劝我别那么固执,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嗯,就这样,我发誓我昨天晚上就只听曲喝酒,什么事情都没做!
想着提前离开,但那群姑娘围着我不让我离开,我也是很苦恼。
一直熬到了第二天早上等到包龙涛一脸快意地下楼结账时,我才得以离开。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保证没有任何改动或删减,话是如此,自然不用跟袁段飞说。
眼下我还有关于玉封声的事情问他,肯定不能跑题了。
听到我这么说,袁段飞顿了顿说道:“无碍,叶简兄弟你来了就好,兄弟我心中有一问想请你如实回答。”
嗯?
我还没发问倒是他先问起来了。
如此也好。
...........
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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