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沈霖风虽这般说着,可额上还是出了不少密汗,新伤旧伤一起来能不疼吗?这次大捷,他可遭了不少苦,光肋骨就断了好几根,现在还没好。
恐怕这一下,又要断上一根。
药膏冰冰凉凉的减缓不少痛感,苓耳为他上完药后蹲在他的腿边,心疼的望着他,“你干嘛救我呀!我是妖,就算是受伤也会自我痊愈的,你不同。”
沈霖风敛敛眸子,温柔的说:“你无事便好。”然后他扫了眼竹屋说道:“我看这厨房今天是搭不好了,只能在户外烧火做饭了。”
“你好生休息,你想吃什么?我为你做。”
“你是草妖,就不怕火把你烧了?这点伤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苓耳咽下快要吐出的话,沈霖风说的很对,她怕火,也不会做饭,进了厨房也只能把厨房给烧了最后他们俩什么也吃不上。
“随你。”颇有怨妇之势。“以后你可不能这样了。”
沈霖风笑了笑,没有回答,如果是说救你这件事,对不起,他做不到。
三年后——
正值花灯节,苓耳想看花灯,沈霖风便陪她一同去了离着最近的一城——梁城。
梁城虽不如京城热闹,可因今日是灯节也有不少人出来赏灯,市井间摆满了铺子,小贩叫卖声四处响起,各种各样的花灯摆在路边,梁城真的很明亮,横穿梁城的河中堆了不少花灯,上面写满了祝福,苓耳一时起兴也去买了个花灯,她向老板接了支笔在灯上写了几句话,然后她把笔还给老板拉着沈霖风跑到河边。
苓耳学着旁人的样子十指紧扣,额抵在手上,愉悦的对沈霖风说:“沈霖风快放花灯,我要开始许愿了。”
“好。”沈霖风很听话的把花灯放到水中,粉色的花灯载着苓耳的愿望随着水流越漂越远,苓耳缓缓睁开眼睛,越来越多的花灯映入眼帘,好美。
苓耳开心地笑着,“沈霖风,下次灯节你还带我来看花灯好不好?”
“好,你若喜欢我们可以自己做花灯放到竹屋前的小河中。”
苓耳欣喜若狂,“你说的,不准反悔。”
沈霖风敲了下苓耳的小脑袋,笑道:“我说的,不反悔。”
放完花灯,苓耳注意到桥对面有好多人聚在一起,她好奇的瞅瞅,随后她扯着沈霖风的衣袖,“沈霖风,我们也去看看吧。”
说着,苓耳拉着沈霖风又去了河对面。
到那才发现原来是卖糖人的,年迈的糖人师傅熟练的捏出一个有一个惟妙惟肖的糖人,也有不少小孩子捏的是小动物,苓耳看的喜欢对老师傅说了句:“爷爷,我也要一个。”
老师傅捏好手上的小动物递给一个小男孩后,笑眯眯的问:“小姑娘想捏个什么呀?”
苓耳想了想,把沈霖风揪到老师傅的面前,笑道:“爷爷,您给我捏一个他出来。”
老师傅颇为惊讶,看了看沈霖风后应了下来。
沈霖风一手扶额,一副拿苓耳没办法的样子,苓耳打了下沈霖风的手,有点生气:“别乱动,你笑一笑,让爷爷把你捏的好看点。”
旁人因苓耳这话不禁都笑了,这丫头可真有趣。
很快,老师傅将沈霖风样子的糖人捏好了,苓耳接过糖人,“沈霖风快给钱。”
“什么?”老师傅一脸吃惊,“您就是沈将军?北破匈奴的沈将军?”
沈霖风把钱递给老师傅,说:“是我,在下便是沈霖风。”
确认后,老师傅激动地都快跪下了,沈霖风连忙扶住老师傅,说道:“先生这是作何?我已卸甲归田,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介布衣,早已不是将军了。”
老师傅抹了把眼泪,“将军,您不知啊,我家本在北方,因匈奴为患被迫南下谋生,在途中遭到匈奴袭击,还好是您出现,救了妻儿性命。”
沈霖风细想了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先生,那本是我应该做的,现在您一家生计可好?”
“我从小习得捏唐人的手艺,梁城很少有人见过这玩意都觉得稀奇,赚了不少钱,够一家人生活的了。”
“那便好。”
老师傅叹了口气,继续说:“将军不知啊,将军离开后,那群匈奴又开始闹乱,我还有其他亲戚住在那边,都遭到了匈奴的危害,这不北方又开始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