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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里寻夫 罗汉亦有妻

夜风袭来,微有凉意,便如此时于仁举内心一般,此番来京便是为了让爷爷落叶归根,却不曾想自己竟遇险境,如若被抓,当真非同小可。

一时间直叫于仁举犹如那热锅之上的蚂蚁,虽是这般心中焦急,却是未有半点显露。

只见于仁举眼珠左右转动,忽然间眉头一扬,嘴角微微上翘道:“少林罗汉拳果真厉害,前不久在灵宝遇见贵寺慧能大师,见其身手了得,以一敌五,那昆仑五丑毫无还手之力,少林不愧是天下第一!”

话音刚落,眼见白衣僧人仍旧不停手,于仁举一招太极云手打出,顿时将那一拳化解。他面有着急之色,话音极快道:“小和尚耍赖,在下已告知你与贵寺慧能大师相识,你应当立即停手罢斗,这才是江湖规矩,没见过你这样的!”

听得此话,白衣僧人一愣,说道:“阿弥陀佛,小僧并不想为难施主,只是想确认施主是否当真是武当门人!”

听得此话,于仁举暗自舒了口气,见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他连忙退了三步,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说道:“那你现在可知道了?”

白衣僧人双手合十,面如常色说道:“知道了,施主确是武当门下。”

于仁举嘿嘿一笑,罢了罢手道:“那便好说话了,在下于仁举,若有事便去武当找我,告辞了!”说完正欲转身离去。

白衣僧人说道:“施主且慢!”

于仁举眉头微皱一下,随即舒展开来,笑道:“大意了,大意了,还请见谅,毕竟夜晚太黑,迷了路,怕家人担心,所以顾虑不周,还请见谅!敢问小师父傅法号!”

“小僧法号清灵子,还请施主别急着走,随小僧去一趟石府。”白衣僧人说道。

“你这法号有点耳熟,我爹说啦,夜禁之前必须赶回去,如今已是过了这么久了,我怕他老人家担心,这不,做人子女总要替家中长辈考虑一二,小师傅你说对不对?”于仁举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孝心可嘉,但是小僧请你回去却绝无恶意,只因……”话还未说完,只见于仁举看着白衣僧人后面惊道一声:“爹!”

白衣僧人心下一惊,后面半点声息也无,哪里有人,莫非背后之人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了么?当下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于仁举哈哈一笑道:“小师傅告辞了!”说完便毫不停留,几个纵身,踏上屋顶,向陈府赶去。哪知刚上屋顶,便直感背后呼呼作响,知道掌风已至。这般短的时间小和尚追上来不说,竟然还可发出这等掌力,于仁举知道自己接不了这一掌,便只得加快脚步,向前快速跃去。

便在此时,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掌拍出,但听“轰”的一声,那白衣僧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后直直飞去,从屋顶摔了下去。那黑影更不搭话,伸手拉住于仁举,几个纵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白衣僧人连忙起身,一跃而上,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便如今夜与于仁举会面一般,面色依旧如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黑衣人自不必说,便是于仁举的父亲于康。在于仁举出门之时,他便已经知晓,担心儿子有危险,这才一路跟随。果然不出所料,于仁举被人发现了,眼看儿子不是其对手,便只得出手,将其救下。二人这才一路狂奔回了陈府。

于仁举本以为父亲要骂自己两句,可是看着父亲眉头紧锁,他一时间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正欲回房,于康说道:“那年轻僧人好生厉害,你已与他照过面了,还是少在那里走动为好。”

“啊!我知道了,少林清灵子,江湖人称玉面罗汉,难怪这般厉害,输在他手上不冤。”于仁举眼睛一转,嘿嘿一笑道。

于康看着于仁举面色严肃道:“江湖上的事我不懂,我现在只想早日让父亲入土为安。这京城已经不比从前,现如今鱼龙混杂,相信有不少武林人士集结京城,你武功太差,若是被人抓住,当真是不好办!”

“是是是,爹你放心就好,仁举自会听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于仁举看着于康的表情,知道父亲认真了,当下连忙道。

“如此便好,你不喜欢武当的武功,那便修习武当的内功,这些天还是不出门的好!”于康想了想,说道。

“是!”说完便回房间去了。于康看着他出门叹了口气,便上床打坐起来。第二日天刚放亮,陈逵便过来邀父子二人用早饭。三人入了座,下人过来盛了稀饭,陈逵说道:“今日清早,宫里传来消息,说是京城近日来有不少武林人士被杀,特此命石亨石大人查明此事。石府一众武林好手看出那些尸体上的伤势乃是绵掌所为,只是分不清是武当绵掌还是华山绵掌,是以两相僵持分辨不清。因此派人前去武当华山请人过来验证。”

“原来如此,昨夜清灵子并非是要抓我,而是想让我去分辨伤势!”于仁举眼咕噜一转,笑道。

“吃早饭!”于康看着于仁举沉声道,随即看着陈逵说道:“陈大人,此事可还有其他线索?”

“据消息称,那些死的人只是江湖上二流高手,并非什么厉害角色!”陈逵说道。

于康点了点头,看着于仁举说道:“吃完了,便去练功,今日哪也别想去。”

“是!”于仁举没精打采道。

吃完早饭,父子二人便回房了,只是于仁举只觉口中无味,想些酒水喝。但父亲方才才叮嘱过,他灵机一动,想道:“反正现在知道了清灵子并非是为了抓自己,但是以防万一,离石府远些便是,京城到处是酒楼,还怕找不着吗?”

想到此处,便准备轻手轻脚的出去,哪知正欲开门,只听父亲的房门开了,而后便听见脚步声远了。

他开门一看,只见背影虽熟,却又不似父亲,这才想起父亲定然是妆扮了一番,却不知父亲要去何处。于仁举嘿嘿一笑道:“管他呢,就凭我这点功夫,跟踪上前不是找死么?还是喂喂肚里的酒虫才是正事!”说完便关好门,大步而去。

“小二哥,上好酒,两壶!再来些好菜!”于仁举来到一处酒馆,吆喝道,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回道。

于仁举等着小二上酒,有些无聊,他看了看四周,忽然间大笑起来。这时候小二正好将酒送过来,好奇问道:“客观因何发笑?”

于仁举说道:“这大清早的,和尚也来喝酒么?”说完指了指坐在酒楼一角的二人,只见那里一位白衣僧人背对于仁举而坐,其旁边坐着一位蓝衣中年人,气宇不凡,端坐之间自有一股儒雅之风,四十七八。

于仁举说话声音大了些,那二人均是听见了,却像是未听见一般,仍旧谈论些什么,那白衣僧人微一停顿,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转过身看着于仁举。

于仁举见其面容,笑容顷刻间凝住,转而大惊失色,连忙转身便跑。哪知那白衣僧人身姿更是矫健。三步化作两步,已然出现在于仁举身前,挡住了他的去处。

“于施主慢来,小僧有一事想与施主请教,还望施主不吝赐教!”此人正是清灵子,竟想不到今日会与于仁举在此再次见面,他亦是微微一愣。当即想到此人是武当门下,或许可以帮助自己,这才出手阻拦。

于仁举见逃也逃不了,当即嘿嘿一笑道:“小师傅,有何指教啊?”

清灵子双手合十道:“指教不敢当,这边请!”说完便将于仁举请到自己所在的酒桌,而后介绍道:“这位是李贤李大人,乃是当今皇上近臣,也在调查京城各位武林人士之死的原因。”

“不是说交由石亨查探此事的么?”于仁举说道。

李贤与清灵子对望一眼,皱了皱眉。清灵子说道:“正因如此,才要暗中查探!”

于仁举拱了拱手,便直接坐下了,小二见此,将其酒桌上的酒又端了过去。于仁举这才见到只有那位李贤在饮酒,而清灵子则是泡了一壶茶水,他说道:“华山李逸之昨晚也在其中,便是连他也没瞧出端倪么?”

清灵子看了于仁举一眼,说道:“便是给他一瞧,叫众人更加含糊了。”

“华山李逸之都瞧不真切,我这点微末道行哪能入得玉面罗汉的法眼。”于仁举笑道,说完便喝了口酒。

“昨夜与小僧对掌之人功力深厚,若是由他出面,想必……”

清灵子话音未落,于仁举连忙伸手一拦,说道:“打住,此事想都别想。我只知道武当绵掌属柔性掌法,而华山派绵掌却是以刚猛著称,此点我便不信李逸之瞧不出来。”听得此话,李贤未有惊讶之色,他喝了杯酒。

“不错,李逸之确实是说出了同样的话,只是尸体上经众人检查,发现的却是刚柔并济之伤,这与你们所说并不相同。”清灵子道。

于仁举想了一会,说道:“会不会是武当华山两位高手在同一位置打了两掌,方才出现此等伤势?”

清灵子摇了摇头,说道:“此等伤势,定然是一人所为,绝非两人所致,是以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于仁举眉头紧锁,他问道:“便是只有京城么?其他地方有没有出现过此等事情?”

清灵子摇了摇头,说道:“目前为止,江湖上还未有与此相关的传闻。”

于仁举看着清灵子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在下知道的也都说了,此事在下已经尽力了!”说完转身看着李贤说道:“李大人,可否容在下斗胆问一句?”

李贤眉目一挑,点了点头。于仁举说道:“未知于谦于大人当真因谋反罪而死的么?”

于仁举从小便是跟随于谦身边长大,直至十岁那年,北京保卫一战之后,便将其送往武当山学艺。

他与于谦感情极好,只是性格使然,不喜静。而现如今突然得到消息,于谦被杀,关键是父亲似乎不愿自己知道更多,对此事只告知了结果。

而于仁举知晓于谦一来忠心耿耿,哪里会有叛乱一说,其中必有蹊跷。二来便是于康有意隐瞒了,作为于谦随侍在侧的贴身护卫,他怎会一点也不知情,是以他想查个水落石出。

而那陈逵陈大人或许知道些什么,只是因父亲在场,不好多问,是以隐忍不发,此番见到有朝廷中人,故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出口一问。

李贤听得此话,直直的看着于仁举,他正欲说话,只听酒楼门口一声娇喝,“胡禹,当真是你,本姑娘找得你好苦!”

于仁举乃是背对酒楼门口而坐,见己方三人并未有人姓胡,便没看去,只是耐心等着李贤的回答。

李贤正欲说些什么,只见清灵子手一抖,但听“砰”的一声,茶杯落在地上碎成数片。而杯中茶亦是水花四溅,洒了一地。

于仁举与李贤有些疑惑,看着清灵子,只见其眉头紧皱,眼色湿红。清灵子慢慢转身,看向门口,只见那里赫然站着一位绿衣女子。

只见其十七八岁,面如梨花,眼似青水,眉若微风细云,琼鼻樱桃嫩嘴,无需装饰,粉黛天然。面上虽有风霜之色,然更增怜惜之感。一时间直叫清灵子双眼湿润,看得呆了。

于仁举见此似有好奇之意,他转身看去,哈哈一笑道:“如此美妞,当真令人着迷,无怪和尚把持不住!”

“胡禹,你当真以为本小姐便找你不到么?”听得此话于仁举与李贤相视一眼,均是看向清灵子,眼中一时间颇为震惊,清灵子此时仿佛听到了“出家”二字,便立时清醒了过来,他双手合十说道:“林施主,小僧法号清灵子,胡禹已经死了!”

于仁举内心一惊:“小妞长得俊,和尚生得妙,当真天造地设一对,看来他们之前认识,只是怎地变成今日这般,当真不明缘由。”

那小妞怒极而笑,脚下生风,眨眼之间,便已出现在清灵子面前,怒道:“你放屁,你还好好活着,怎能算是死了?”听得此话清灵子微闭双目,不再说话。

见此姑娘身法,于仁举内心一惊,心中一时黯然道:“于仁举啊于仁举,枉你一直自诩轻功了得,却不曾想京城随意遇见年纪相仿的两人,轻功均是这般了得,比自己厉害!”他咋了咋舌,摇了摇头笑道:“这位姑娘,光天化日之下的,怕是有些不妥呀!”

“关你屁事!”绿衣女子怒道。

“嘿嘿,看你长的挺标致,脾气倒也不小,难不成越是漂亮的小妞脾气越是坏么!”说完突然坏笑一番,突然大声道:“掌柜的,小二哥,快来看呀,这里有个婆娘好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想逼迫一个和尚还俗迎娶于她!”

那店里掌柜小二本就觉得新鲜,如看稀奇一般的看着那边,此时突然听闻此话,倒是嘿嘿哂笑一下,学做那孔老夫子门下,非礼勿视了。

听得此话,那姑娘倒未有生气,反而直直的看着清灵子,似乎在等其回话。于仁举见此内心一怔,他想道:“自己随口胡诌之言,竟然成真了,看来这二位当真是良缘佳话不成?莫非是这姑娘凶如猛虎,是以清灵子忍受不了,故而出了家?”他一边想一边贼笑。

“小子,你笑什么?”绿衣女子见其不怀好意的笑出声,当下喝道。

“难怪清灵子要出家了,这婆娘凶的很,若是老子媳妇这般泼辣,老子定要脱了她的裤子,重重打她的屁股。”想到此处,更是笑得有些欢脱了。那绿衣女子怒急,一掌打出,看其掌风呼呼,此掌威力极大。于仁举吓了一跳,纵身而起,越过绿衣女子,回身一掌。

绿衣女子见一掌落空,头也不回,肩头向右一歪,收回右手,也不见运功,右手便直接从左肩之上划过,一掌迎上。但听“砰”的一声,那于仁举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酒桌之上。于仁举哈哈一笑道:“臭婆娘,若非你长的好看,爷爷早教训你了!”

“各位英雄慢来,小店小本经营,经不起折腾啊!”掌柜的求饶道。

“滚一边儿去!”那绿衣女子怒急,一声娇喝道:“哼!什么爷爷不爷爷的,我爷爷早死了!小子,你若能接我三十招,我便既往不咎,便是再难听的话,小妹也受着!”

“嘿嘿!我可没有你这么野蛮的妹妹!”

绿衣女子气急,飞身而去,一拳打出,看其拳法轻轻如水,看不出半点功力,于仁举嘿嘿一笑,一掌打出。

哪知临近相交之时,于仁举直感不对,临行变招,欲一招太极云手,将其化解开来。哪知那一拳势如猛虎,直将于仁举打飞出去。于仁举心中一惊,闪转腾挪之间,变化身形,稳稳落地。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臭婆娘,好不狠毒!这才交手便下狠手,难怪连和尚也不要你,哼!我看天下男人若非眼瞎,宁可光棍一辈子,也不会娶你!”

“好啊,那便看看是你功夫厉害,还是嘴巴硬?”说完便又攻了过去,绿衣女子拳法遵循五行之变化,或是刚猛,或是灵巧,或迅速,或是奇招变化无穷。于仁举连拆数招便已是黔驴技穷,有些武当招数虽是精妙,在其手上却是不得要义,十层发挥不足三四,是以如三流门派拳术。若非轻功还算不差,想是此刻已经跪地求饶了。

“哼,打不赢便认输,这般逃来逃去的,是何道理?”绿衣女子喝道。

“你拳法精妙,我自问不是敌手,若是一味硬抗,乃有勇无谋之人,非智者。”于仁举见其拳法精妙,不敢硬敌,只得施展武当梯云纵,到处奔逃。

“智者?那便看看在功夫面前,智者又有何用?”绿衣女子脚下连连变化,便是直奔于仁举而去。

于仁举哪里想到对方这不知名的拳术与身法,竟是这般高明,便是身法,也不在梯云纵之下。绿衣女子连连相逼,左赶右挡,竟将于仁举逼在酒楼角落里面。她冷哼一声,一拳打出,只见于仁举全力抵挡,如此拆了二十余招,于仁举渐渐不敌,直感手臂疼痛异常。绿衣女子挥举右拳,看着于仁举说道:“叫声姑奶奶,姑奶奶便饶了你!”

“我呸!凭你也配?”听得此话,于仁举一愣,怒道。他因爷爷之死,伤心不已,此句话虽是玩笑之言,但到底与其爷爷不敬,是以这般恼怒。

绿衣女子以为其嘴硬,当下一拳打出,只见清灵子一闪而来,一掌推出,直将绿衣女子那拳打的偏了一些,只听的一声闷响,那一拳打在墙上了。绿衣女子收拳看着于仁举冷哼一声,而后看着清灵子道:“你只会欺负我?”说完眼圈一红,似要流下泪水。

于仁举看其收手,暗自松了口气,也不敢再胡乱说话,便问道:“和尚,你负了她?”

“阿弥陀佛,几位还是坐下说话!”说完便引二人入座,清灵子入座后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小僧这便长话短说。我未出家前,名为胡禹,她叫林秋晨。林家与胡家两家是世交,均在贵州安顺,两家也为我们定了娃娃亲,自小我俩人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见此也很高兴。”

“可是十年前,林家突然发了一场大火,家里的人尽数死光了。我们得到消息时,已是第二天。赶到时,他家里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了。林胡两家本是商贾之家,都是大宅。想不到林府里面的主人以及佣人一夜之间全死了。后来官府查明,此乃强盗所为。家里人为其办了后世,我便以为林家小姐死了,至此我大病了一场。”

“这病来的突然,看了许多大夫均是不见成效。幸得一位少林寺的僧人前来化缘,听说了此事,便欲施救。奈何能力有限,便告知我父亲,非得少林慧妙禅师出手,否则回天乏术。”

“于是家人便将我带往嵩山少林寺,慧妙师父查探一番,知晓我体内筋脉有异,非得少林易筋经方可救治。但易筋经乃少林至高内功心法,是以不得外传。家父无耐之下,只得让我剃度出家,入了少林。虽是因病入寺,但几年下来,听取师父他老人家讲解经文。慢慢的,便也知晓了佛理,懂得了佛门广大,佛法无边,是以立志普渡众生!”

“原来如此,林小姐,方才之事在下多有得罪,还望林小姐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于仁举听着林秋晨的遭遇,心中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爷爷于谦,想到对方这般不幸,而自己又口出恶言,当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秋晨大手一挥,说道:“无妨!”说完便在李贤与于仁举惊讶的目光之中,拿起对面于仁举的酒壶一饮而尽。“好酒!”便是清灵子的目光之中,也是略带惊讶之色。

“此人虽是女子,但一身本领厉害非常,如今更是豪气万丈,当真乃奇女子也!”于仁举想道。

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林秋晨放下酒壶,说道:“世人便是如你们这般,只知女子便该大门不出,针织女工,但我师父不一样,她也是女子,但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女人若不依附男人,便活不成了么?我看未必,古有武则天指点江山,后有刘娥号令严明,哪一个不是女人,便是我朝赵太后亦是女中豪杰!”

听得这般话,那李贤微微一笑道:“尊师真乃当世奇女子也!”于仁举与清灵子二人亦是微微咋舌。

“不敢当!当日那些土匪均是武功不弱之人,总共来了十人,他们趁夜而来,不问缘由,见人就杀,林府是大宅,是以周边人家毫不知情,若不是走水了,想必他们第二天也不会知晓。”

说道此处,仿佛当日情景仍旧历历在目,林秋晨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幸得师父路过此地将我救下,师父只杀了五人。而后便带着我一起跟踪五人而去,那五人骑着马匹,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金银山上一个名为风云寨的地方。师父当时只说了一句话,‘这些都是你的仇人,待日后学艺有成,将他们一一杀死为你父母报仇!’”

“我当时害怕极了,但不知为何,看见师父时,心中安定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随即我便跟随师父到了云南,从那以后,我便开始练武。直至十年后,我又踏上了风云寨,将里面的人尽数杀死。”

“而后我便返回安顺,找到你的父母,本来他们见到我是很高兴的,可是随即却是黯然失色,我便知晓其中定有隐情。却不曾想,得到的消息竟是你出家做了和尚。”说完,她直接拿过于仁举第二壶酒,又是一饮而尽。于仁举见其往事在心,便知会小二又要了四壶酒。

“我伤心欲绝,大仇得报,心中一口怨气终于是出了,可是,却不想心上人竟会做了和尚。我便二话不说,直奔嵩山少林寺。可惜那少林寺有个破规矩,女人不得入内。”

“我心中愤怒,以为是胡禹不愿见我这才撒的谎话。我便想硬闯进去,哪知有一个叫慧能的和尚这时候正好和一乞丐回寺。他见我将少林寺的知客僧打的落荒而逃,便一掌向我打来!”

说完只见林秋晨又拿起一壶酒喝了起来!众人对望一眼,目光之中似乎均是在说:“此人当真乃女中豪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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