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指虎只是个套在手上的护具,即便是件兵器,也是特别近身才有用,而海中霸的流星锤,明显击杀距离远,而且杀伤力更强。
还没开打,月新儿已经攥紧了拳头,额头已有冷汗冒出。
而另一边,夭勒他们看到双方武器的对比,都胜券在握的暗自里偷笑着。
倒是山猫,一点也不怵,摆出姿势严阵以待。
海中霸嘴角已经不自觉地得意地翘起,只是眼中并无笑意,却满是森森的杀意。
海中霸丝毫没因为自己是前辈而客气,直接抡着流星锤出手了。这流星锤不愧是海中霸的拿手武器,被他抡得虎虎生风,而且一点也不会伤到他自己,看起来海中霸确实是个练家子。
“泰山巨石坠!”“霸天浪淘沙!”“流星风火轮!”海中霸口中呼喝着,绝招使出了一个又一个,整个大厅气浪滚滚,而山猫根本没有机会攻击,只是一味地被动防守。
谁都看得出来,海中霸根本没有手下留情,他招招都想夺人命!
几招下来,山猫已经非常狼狈,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且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伤口上的血和着汗水,往地上滴着。
月新儿顾不得许多,大声喊:“住手!”
可是海中霸跟没听见似的,左手和右手分别顺时针和逆时针抡起了锤子,他的脸上表情变得狠戾起来,山猫的鲜血使他激动地眼球充血,他大喊:“绝地流星锤!”喊完,他的流星锤便被他掷向山猫,不同方向旋转的锤子带动了周边的气流,仿佛把那片空间都撕碎了一般。
山猫早已无处可躲,他心里想着“吾命休矣”,只是不甘就这么死了无法保护现还处于险境的月新儿,月新儿玲珑的身躯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月新儿拿着刀使出凤舞刀法,四两拨千斤一般把流星锤打向了一边。
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喊:“着火啦!”初时还没人反映过来,可是不一会儿,更多的人喊了起来,因为,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巢一样的大殿烧了起来。
本身,这个巢就是木质的,而且夭勒还好死不死地摆上了那么多的木雕,极易燃烧。
很快,大厅里便乱作一团。
月新儿扶着满身是伤的山猫,正准备夺路而逃的时候,他们身后出现一个低沉的声音:“跟我来!”
他们一起回头,看到是寒君对着他们点头。
于是,他们两个伏低身子,跟着寒君在人群里穿梭,跑到了大厅的边缘,那处火势正猛,根本没人会靠近和注意。
这时烟已经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月新儿和山猫都咳得眼泪汪汪,寒君马上脱下了自己身上银灰色的绒毛长袍,撑在自己头上,对他们两个说:“我一次只能带一个,堡主先到我袍子下面来!”
此时局势紧迫,纵有万般疑问,也只能留待之后再说。山猫说:“堡主,你先出去!”月新儿本想推脱让山猫先出去,可是他非常坚持,而且再拖下去只怕火势更烈,所以她赶紧钻进了寒君的袍子底下。
一进去她才发现袍子似乎能隔绝火焰,而且还有丝丝寒气,倒是不那么憋闷燥热了。
他们两个撑着袍子不顾一切往外跑,不多时,只觉新鲜的空气迎面而来,月新儿掀开袍子,看到满脸焦虑的白大姐以及她带领的众人。
月新儿马上让寒君再次回去接山猫,没多久,他们两个便安全出来。
白大姐看到两人都安然无恙,终于放下了心,她对月新儿说:“堡主,我按照你的吩咐,先是控制了大殿外面的所有人,再在角落里放了火。”
月新儿点点头,赞许地说:“做得好!你让大家去救火,记住,只救一处,然后出来一个抓一个!”
白大姐说:“是!”便带领手下人去了。
月新儿又喊来两个手下,搀扶着山猫去治伤。不过以月新儿的治疗能力看起来,山猫都不是致命伤,养一两个月就可以好了。当然,如果月新儿偷偷去给他治疗的话,他能好得更快。
此时,月新儿转身对着业已披回长袍的寒君说:“寒君,这次多亏了你!”
寒君恭敬地说:“堡主过奖了,我不过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月新儿笑着说:“没有你帮我里应外合,我没那么容易脱身的。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不过,你这袍子倒挺稀奇!”
寒君抚着袍子,说:“这是我祖辈传下来的,据说是我家族祖先离世前留下的皮毛做成的,我们雪狼天生皮毛散发着寒气,不惧寒冬,又能抵御火烧,当然,不是每一只雪狼的皮都能这么完美!”
月新儿恍然大悟后说:“原来如此!虽然这是件好物,但是得来实在是太残忍。这世上,还是仅此一件为好!”说完,她再不看这袍子一眼,看向了那漫天的大火。
寒君本以为月新儿看上了这袍子,打算忍痛割爱,当初他和夭勒他们走得近的时候,根本没有让他们知道这袍子的特殊之处,主要就是防着他们怀了占为己有的心思。
可是月新儿知道这袍子来历后竟似不再感兴趣,寒君好像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堡主,对生命有着敬畏之心。他觉得自己这次好像选对了。
迫于火势的压力,巢里的人全都一个个地夺路而出自投罗网了,除了几个大人物直接被猛禽队的人带走关了起来,其他人全都得到了很好的救治。然后,火势也很好的控制住并且最终扑灭。
这次的鸿门宴,以月新儿这一边的胜利告终!
因为处理妥当,除了夭勒那些人,他们的手下们都被月新儿收服。因为他们的伤得到了救治,他们的家人得到了安抚,月新儿还派人到各家各户去送温暖,这样的堡主,怎能不得到众人的心?他们又何必再跟着夭勒那些小人作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