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大夫下去准备,不多时一盆滚烫的热水端山来,陈济民用热水把银针消了毒。然后缓慢的在葛震山后背穴道上扎了十三银针。
陈济民又吩咐两个大夫,把葛震山扶坐起来,又在葛震山头顶,前胸,腹部又扎二十余针,下针缓慢。等扎完己是半个时辰,陈济民擦擦头上的汗。吩咐道:“快拿痰桶。”
仆人急忙从床下拉出痰桶。只见葛震山嘴张了又张,“哇”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仆人忙用痰桶接着,葛震山一口接一口往外吐,直吐的连青水也吐不出时。
陈济民,右手在葛震山腹部抚手一挥,腹部六根银针己收回。从其中一个药箱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拉过葛震山右手,割破五指,从手指中流出黑色的血,又拉过左手,也把左手五指割破,任其流出黑色的血。
又从药箱中拿出钳子,把后背毒针,一一取下,放入一个瓷瓶中。这才取出那把奇形长剑。
十指流出的血由黑变红,慢慢和常人无异。陈济民这才为葛震山的软肋,小腹和十指上药包扎。等忙完这些,陈济民收了他后背的银针让葛震山仰面躺在床上,只留胸口八根银针。
陈济民长出一口气对石南山道:“石少侠,葛大侠的命暂时保住了,我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葛大侠身中巨毒,此毒名“僵尸散”如五日不解其毒,全身僵硬而死。”
“前辈,可解其毒?”石南山关切的问。
陈济民摇摇头道:“老朽只能延缓他的毒发。”
石南山问:“难道就没救了吗?”
“有,那就是请当今武林八大高人中的四位,轮翻为葛大侠推宫过血。”
“不知那八位高人?”
“白马寺方丈智远神僧、少林寺铁树和尚、“白衣圣手”宗璞、葫芦道人,“南海仙姑”、“寒江钓叟”、“西北狂人”李旷、最后一个就是马三关。”
石南一听泄气了,自己只认识一个马三关,还是自己的敌人。再说时间也来不及啊。
“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那只有最后一个了,石少侠听过“九死还魂丹”吗?”
“听说过,一代药王六十年前,练了三枚丹药,能解天下巨毒,有起死回生之奇效,药王自己试吃一粒,李旷吃了一粒,只剩一粒不知所踪,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上那去找,前辈还有别的办法吗?”石南山问道。
“没有别的办法,除非药王再生。”陈济民道。
石南山心想,这不是跟没有办法一样。问道:“我大哥能坚持多久?”
“七天。”陈济民道。
“好,麻烦前辈多用心,别的我来想办法。”石南山道。
此时,婢女已给汪如龙喂了参汤,脸色己不似刚才难看,似有点血色。
陈济民写了个药方,交给韩若溪,韩若溪吩咐两个大夫下去抓药煎熬。
一行人神色沉重,走出这间舱室。见刚才沐浴的十九个人都在通道里,都换上了水手的衣服。焦急等着。一见众人出来,除五个不能动弹的,全围过来问:“葛大侠怎么样?”
石南山笑道:“已无大碍。众位前辈,先去用饭吧。”
众人告辞下到二层大厅用饭去了。
韩若溪道:“恩公,陈前辈,这位小妹,你们也去沐浴一下换件衣服吧。”
的确三人衣服破烂,浑身脏臭。便不推辞,下二层,仆人婢女分别领着三人去了三个不同的房间。
石南山进入房间,见中间放一半人高的大木桶,木桶盛满热水。桶旁放一矮凳。凳上放着一身蓝色长袍,长裤,地上还有一双新鞋。
仆人把门带上走了,石南山放下断剑,从怀中摸出纸团,摊开了上面写着潦乱的八个字,“我已舱中放火,速逃。”
马三关的座船的火,果然是陈竹放的,还真多亏了他。不知他有危脸没有,自已担心也没有用。
石南山把纸条叠好,从怀中掏出“清心决”,打开包着的油布,这本书完好无损。把纸条夹在书中,重新包好放在矮凳上。
便开始脱光了,跳入木桶中,水温正好。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穿上新衣,新鞋,感觉正合适,很是舒服。打开门走出去,见通道玉珠,陈济民等候多时了。玉珠换了一身绿色婢女装,陈济民换了一身仆人的装扮。石南山一出来,二人眼前一亮,只见他衣衫华丽,真一个翩翩美公子。
仆人领三人又上甲板,来到三楼的舱室。韩若溪己布置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分宾主落座,石南山夹了几下,便吃不下去,望着窗外的湖水发呆。突然来了一句:“我们这是去那里?”
在一旁伺候的刘头忙答道:“咱这是回苏州。”
石南大喝一声:“马上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