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啥情况,反正脑子一团浆糊,就被一个护士用点滴瓶牵着,带着我去到一个病房内。
“你先在这儿躺着,一会儿医生过来。”护士吩咐我一句就走了。
啥情况这是,难道不应该带我去拍片吗?话说我还没登记住院呢。想着这些,唉,我的妈呀,住院的钱该咋整啊。
不一会儿,一个戴眼镜,有点小胖,但看起来很舒服的医生带着俩护士来到我跟前。
“你肚子疼吗?”医生问我。
“嗯,有点。”我弱弱的回答。
“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哪儿疼。”
照着医生的吩咐,我撩起衣服,他用手在我肚子上比划,这儿按一下,那儿按一下。边按边问:“这儿疼不?那儿疼不?”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着问题,生怕有丝毫问题错过了。
“嗯,应该是软组织挫伤,可能内出血,先观察一下吧。”
高手就是高手,一摸就知道问题所在,其实我内心还是希望去拍片看一下的。既然医生说先观察,那就先观察嘛。
“你家人呢?没人照顾你吗?”医生问到。
“呃,我是一个人出来打工的,爸妈都在外地。”讲道理,这时候我有点孤独的感觉,想哭,眼泪仿佛都在眼睛里打圈圈了。
“哦,这样啊,那要不我给你叫一个护工?你一个人不方便,有人照顾好一点。万一内出血,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医生看着我。
我尼玛,你知道内出血情况严重,还不带老子去拍片,在这儿杵着干啥,观察个锤子。
“行,谢谢医生。”我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笑着回答。
“小刘,你先给这小伙做一个登记,把点滴给他挂好。我马上还有个手术,晚点再过来。如果有什么情况,立马喊医生给这小伙子进行检查。”这医生估计也担心我是内出血,吩咐着这护士。
“好的,张医生。”原来医生姓张。这护士,嗯。一米五五的个儿吧,看样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张医生把病床的病历给填好就出去了,留下我和这小护士,孤男寡女的,我居然有点害羞,虽然这护士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主要太老实,唉,一和妹子说话就紧张,脸红的那种。
“咱们先做一下登记哈。”小刘护士拿出一个本子,看着我说。
好紧张啊,你这样看着人家,好羞羞的呢,讨厌。内心深处又在作怪。
登记完,护士就走了,没多久提了三瓶点滴给我挂上了。
我躺床上,想起车祸的事,难道我有超能力?能预知危险?还有就是,我认为我摔地上的一瞬间应该是短暂的昏迷过去呢,这个小黑屋是什么个情况啊?有点意思,作为当代大学生,我的思想还是偏科学的,但是这些东西能用科学解释吗?唉,好烦。
话说这市医院还真给力,我都躺这儿这么久了,不来人让我去缴费。啥时候医院这么好了,让我对印象中的医院有所改观。果然,医院还是应该以医治救护病人为主要,不能一进来就先收钱。
给钱办事,不给钱就不办事,那成了啥?不就成了交易场所了嘛。
突然,门口嘈杂起来,两个护士推着一个中年大叔跑的飞快,直奔我旁边的床位,然后来了俩爷们儿把这大叔抬到床上。
“嗯?这大叔咋了?看样子要凉。”这想法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一跳。看着这大叔,旁边站着的应该是他老婆。很朴素,看样子就是实在人。大叔一直在哎哟哎哟的叫唤,但是我有种他进气少,出气多的感觉,旁边的阿姨也是一脸焦急。
这时,一个医生急匆匆的走进来。“他这样疼了多久?”进来就问这阿姨。
“两三个小时了都,他吃完饭就肚子有点疼,然后就越来越疼,实在是受不了才来的医院。”阿姨焦急得很。
“哦,片拍了是吧?先观察一下,我去看看拍的片。你也去楼下把住院费交了。”医生说完又快步走了。
我皱着眉头,也坐起身来,看着这大叔。他很难受,脸色苍白,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应该是疼的。疼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得有多疼。
话说为啥没让我交住院费啊?有点奇怪。看我长得帅,给我免单了?
阿姨听了医生的话,也赶忙去办手续,交费去了。病房里就剩我和这大叔,我看着他颤抖的身体,我心里有点难受,说不出的难受。人有时候真的好脆弱,一不注意就嗝屁了。有的人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却是一副早已负重的身躯。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继续向前走啊,人生没有退路给你选择的。
嗯?这大叔咋回事?我看见他呼吸急促起来,真的进气少出气多了。
他要死!
我尼玛,谁?谁在说话?我当时吓一激灵,就差吓得跳起来了。但是我也没管了,看着这大叔好像真的不行了。我连忙起身取下点滴瓶,左手举着瓶子就冲出去找医生了。因为右手扎着针。
“护士,护士,这大叔好像有状况,你让医生赶紧来看看。”我逮着护士就说,管他管事不管事。毕竟人家是内部人员,办事效率肯定高些。
这娘们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哪间病房,我指着我那个病房说“这个。”
这时候我才看见,门牌上挂着“ICU病房,901。”因为我前面进来的时候,比较紧张,没有注意那么多细节。
这护士还是比较利索的,进去看了一眼,就冲了出来,比我刚刚冲出来跑的还快。我意识到问题可能有点严重。
不到一分钟,两个医生就带着一班人马过来了。看了一下说“马上安排手术,应该是胃穿孔。”
说完还瞅了我一眼,“小伙子,下次有这种情况,你直接按床头的紧急铃就行,不要自己出来。不过还是谢谢你。”还拍了拍我肩膀,我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不知道说啥。难道说一句“没事,我是良民。”?
应该是那个护士把我给供出来了,哼,讨厌,人家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的。
一班人把那大叔给推走了,刚刚那医生安排了一个护士跟着我,于是我就只有乖乖回到自己病房。然后护士把点滴给我挂上,就出去了。临走前说“有事按铃,别乱跑。”
高冷,相当高冷。咋的,我现在好歹是ICU病房的一员,能不能对我温柔点,万一病情加重咋整,你担待得起嘛你。
ICU我还是知道的,重症监护室嘛。我就说这病房挺豪华,跟个包间一样,原来是ICU病房。
我坐在床上,看来我问题还是比较严重的。虽然我刚刚可能跑的挺快,但是不代表我没啥问题吧?人家医生还在观察呢。
大叔不会真的要凉凉吧?刚刚有个声音说他要死。唉,人真的好脆弱。
“死不了。”
我去,我又是一激灵,感觉这声音是从我脑袋里出来的。
“喂,喂。”我还是故作镇定的喂了两声,但是没人理我。
“你有啥事吗?”门口一个护士,伸个头过来,看着我。
“呃,没事没事。”我表示很尴尬,但是这护士妹子我瞅着似乎有点眼熟啊。
原来昨天那个有钱,有个性,还骂我人渣的小妞。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