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晃晃悠悠的走过去,一脚踩在凳子上,墨条推的吱吱做响,“您贵姓?”
白高冷说道,“宋霖。”
嘿!搞了半天原来白高冷也不姓白,还连名带姓的呢,真是热情。
沈蔷想起宋霖对她那耍大刀的老爹的评价,回敬道,“嗯,你爹也是条汉子,居然同镇南王同姓,还给你起了这么一个霸气十足的名字,真是五行缺水,下雨不带伞呀!”
江恒的脸就像是一只变色龙,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一会儿绿,听到沈蔷的评价,他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沈蔷问道。
江恒回答,“笑你无知。”
“哈,你泉下有知。”沈蔷反唇相讥。
江恒大怒:“你这臭小子!”
沈蔷一脸无辜“难道我说错了?”继而转头看宋霖,“不是这个淋,难不成是令尊博学多识,四大花柳病之一的……?”
江恒忍无可忍,“那是同一个淋。”说完方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隔着桌子,又想掏铁戒尺。
沈蔷这会儿学聪明了,一下子溜到宋霖身后。
宋霖放下笔,问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没读过书?”
沈蔷打了一个哈哈,“虽极力隐藏自己的才华,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没错我就是这么满腹经纶,跌宕风流。”
宋霖,“……”
江恒忍不住道呸了一声,却不得不又收了铁戒尺。
沈蔷搁下墨条把砚台往宋霖近手边一放,“行了,够你喝一壶了。”
江恒一脸阴郁道,“你应该说‘四爷,请用墨’。”
“为什么是四爷?”沈蔷问道,“因为排行老四么?其他三个呢?”
江恒彻底气急败坏,“你少给我东拉西扯,四爷的家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我只不过是合理推测而已。”沈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见江恒又想着掏铁戒尺,方才语重心长的说道,“都这么大年纪了,火气还不小,你看你们爷写字多稳,风雨不动安如山。我看看写的什么。”
沈蔷舔着脸凑上去仔细一看,上面就两个字——聒噪。
咕噜一声,沈蔷摸了摸肚子,自从流落街头就很少有饱腹感了,刚刚那一盘点心果子实在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本来还想着去买两个大肉包子的。
“喂,”沈蔷敲了敲桌子,“我饿了。”
江恒好像气着气着气出了风度,颇为好心的提醒道,“你换个称呼,或许有人理你。”
沈蔷从善如流,“宋霖,我饿了。”
江恒“……”
宋霖把手里的纸折过去盖起来,“江恒,传晚膳吧。”
江恒领命去了,但表情明显忿忿不平。
沈蔷望着江恒的背影,隐隐约约,“我怎么觉得他会给我下毒。”
宋霖头也不抬,“你这么怕,就不要吃了。”
沈蔷谨慎道,“一会你先吃,没事我再吃。”
宋霖问道“万一是慢性毒药?”
沈蔷答,“那我们同归于尽。”
宋霖又问,“假如我有解药?”
沈蔷瞅他一眼,“你这么一本正经聊这个话题不觉得傻吗?”
宋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