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若是知晓两个人说话的内容是否还笑得出来。
但是现在的江恒,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被宋霖点了笑穴,足足笑了一下午。
直到四皇子拿着功课来找江先生的时候,宋霖方才给他解开,江恒浑身抽抽的厉害,一条老命已经丢了半条。
赵喆不敢说宋霖,只好数落江恒,“下次做了什么惹王爷生气的事情便自个儿先负荆请罪了,袖子里藏的铁戒尺是用来抓痒的吗?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江恒一边抽抽一边说,“属下倒是想负荆请罪来着,可是王爷也得给这个机会啊,二话不说,上来就点了。”
宋霖心里头气,这两个人一口一个王爷,一个一口一个属下,分明是指桑骂槐。
“你也别给我登鼻上脸,我放你出去,是给我打听消息的,不是出去给我丢人的,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现在该清醒了吗?”关于花千红的事情,能够知晓的,没人比元空要多,这会儿宋霖倒是也不心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来准备听听江恒还有什么补充的。
江恒上前,“千红姑娘去京城了。”
宋霖白了他一眼,“这些还用你这废物点心多嘴,本王早就知晓了。”
江恒又凑上前去,“我还打听到一件事情,昭王曾经千金购得一古琴,定了千红姑娘的堂会。”
“昭王?那个低调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昭王?”宋霖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这个舅舅太祖帝武将出身,拳脚功夫稀松平常,但是却是一把排兵布阵的好手,任何事情都喜欢操纵于股掌之中,年轻之时喜欢玩弄人心,当了皇帝喜欢玩弄帝王之术,这么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在后宫方便却……差强人意。后宫里也就是一后一贵妃,赵喆那个只当了一天贵嫔的母亲早就死于难产了。
太子和魏王是一母同生,所以早早一个封了国储,一个早早封了亲王。
昭王是贵妃所生,母亲尊贵,也封了王,但是封了王之后母族便开始没落了,所以这昭王在宫里的日子,还不如赵喆这个只封了郡王的四皇子。
试想,整天仰人鼻息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这个昭王只好夹着尾巴做狗,而且,还是一只任人拿捏的狗。
昭王肯花大价钱向花千红示好,当然不会是因为花千红长的花容月貌,想必也是知晓了望春楼与紫竹堂的关系,他这么低调的一个人,难道是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其中种种,宋霖不得其解。
这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复杂到一心想避事的镇南王莫名的开始发起愁来,他把手放在赵喆的肩头上,“你说,你要只是一个小叫花子该多好。”
赵喆眼睛忽闪忽闪,“四哥,你之前不总骂我是向你讨饭的么。”
江恒知晓宋霖又在说谁了,“行了,收起你那幅悲伤怀秋的面孔吧,四殿下的压岁钱被你中饱私囊了多少!”
宋霖却所答非所问,“替我写封给皇上请安的折子吧,顺便,顺便也说四殿下请父皇安。”
江恒哼了一声,“我手还抖着呢。”
赵喆自告奋勇,“只是一封请安的折子吗?不若我代四哥写吧。”
宋霖点头,“也好。”